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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在我身周不停的走来走去外加叹气,见我默不作声神游太空,他更气的不行,上来推了我脑袋一下:“曹天歌,你怎么一点不急?”
我茫然:“急什么?”
“都要打起来了,你不想去看看吗?”
我摇头:“我不想,我的任务就是看住你,师兄说的。”
明堂又推我:“可是我们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在这里坐着?”
“我来就是为了看师兄,我又不会打仗,去干吗?送死么?”
“那你把我带来又是为什么,你不早就答应我了么?”
我装迷惑:“不是你硬要来的么?我可没想带你来。”
明堂被我气的牙根痒痒,不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又如困兽一般乱转悠了,我见他急的要命,安慰道:“你别急了,今天才第一天开战,打不打得起来都难说,不过是两边互相展示一下实力,吓唬吓唬对方而已,等真打起来了,我们就溜过去看看。”
明堂疑惑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今天不会打?”
他转悠的我心烦,便将他拉了坐下:“我当然知道,你不看书的吗?打仗啊都是这个德行,一开始必须要先叫个阵,派出两个能说会道的对骂一通,约定好了时辰再准点开打,直到打的鸡飞狗跳之时,惨败的那方才开始琢磨个孬点子使点小计子啥的,但最初都是要讲究个形式的,其实我比较适合去叫阵,不知道师兄愿意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明堂蔑视地看我:“你打过仗吗你就会吹牛。”
我没打过仗,但是我看过书,不叫阵的那叫偷袭,战术都是打到如火如荼时使用,一般两国对战初使是不会自跌面子的。
我与明堂正讨论着,忽见一个士兵带了个人走进院来朝我抱拳道:“小姐,有人来寻丞相大人。”
我站起身,往那士兵身后一瞄,唔?是个姑娘?
那女子身材娇小,一身布衣,低着头,梳着茉莉髻,年纪想必与嫣然不相上下,正手捧一件衣物候着。我让那士兵下去了,冲她招招手:“来吧。”
那女子忙上前几步到我跟前:“见过小姐。”声音柔柔的。
我点头:“你何事寻我师兄?”
那女子未抬头道:“原来小姐是丞相大人的师妹,民女是为丞相大人送衣服来的。”
衣服?我瞅着她手上那件白衫,貌似确是猩猩的衣服。
“你…我师兄的衣服怎么会在你那里?”
那女子仍不抬头:“二年前,丞相大人在此处驻扎时,是民女一直帮大人洗衣服,这件他临走时未带,听闻大人回来了,民女就为大人送来了。”
哦,原来是送衣服来的,我接过衣服:“那就谢谢你了,我会拿给师兄的。”
那女子缓缓抬眼:“那就劳烦小姐了。”
我这才看清她的长相,细眉眼,瓜子脸,小鼻子小嘴,典型小家碧玉型,倒也没有特别出彩之处,我嘿嘿一笑:“不劳烦。你请回吧。”
那女子却并不动步,只侧身弯腰给我施了一礼道:“大人临行前道若再回来还让娟娘前来伺候,不知……”
我心中警铃响起,这姑娘虽然长相一般,可举止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柔弱,我见犹怜型的最容易激发男人保护欲,我虽不该草木皆兵,但也不能自埋定时炸弹。
我微笑道:“不用了,我这次跟着师兄前来就是来伺候他的,你可以回去了。”
那女子也未多说,只道:“那娟娘就告退了。”语毕转身袅袅婷婷的走了。一身布衣竟让她穿出了秀气清丽的味道,我皱眉,猩猩以前还让别的女同志来近身伺候过呢?不是有悠然吗?
晚饭时间,猩猩回来了,一进门便唤了我的名字,我正在厅内和明堂摆着碗筷,见他进门,开心的就要扑上去,扑到一半蓦然顿住了,猩猩身后…。。竟然站着那娟娘?
我停住脚,疑惑的看着她,她笑意盈盈又朝我施了一礼。
猩猩一边解盔服一边道:“这是陆娟娘,以前我在此处驻兵时帮我料理别院的。”
我径直向那女子走去,语气已经不高兴了:“我不是让你回去了么?怎么你没回?”
娟娘不答话,猩猩又道:“娟娘已来过了?我见她在门外候着,便带她进来了。”
娟娘朝我弯腰道:“今后就由我来伺候小姐。”
我冷道:“我不需要人伺候。”
她转身向猩猩:“大人,您看……”
猩猩这边刚解下盔服,那女人很快就接了过来,我脚还没来得及动呢,直看的我双眼冒火。
猩猩坐在桌前,冲我道:“这院中都是男子,你一个女子也不方便,娟娘对这里很熟悉,由她来照顾你我也放心。”
我不答话,明堂接口道:“曹天歌不要,就来给我洗衣服吧,我衣服没人洗。”
我对着明堂的脸一通狠捏:“洗你个头,自己衣服自己洗!”
猩猩笑了几声道:“吃饭吧。”
我没再说什么,便坐下吃饭了,娟娘自动自觉就开始给每个人盛饭夹菜,我看她的举动就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以前嫣然也这样为我服务,可我就不觉一点不妥,这个陌生女子,我让她走了,她竟还在门口等着猩猩,有何居心?
一吃完饭,我就将猩猩使劲拽进了房间,关上门,气呼呼的看着他。
“怎么了?”
“我不喜欢她,你叫她走。”
猩猩一脸莫名:“娟娘?为何?”
我怒气冲冲:“一个陌生女子,你就随便把她带进来,谁知道她是不是奸细?”
猩猩笑着捏捏我的鼻子道:“她不是陌生女子,早在几年前就一直在别院呆着了,我在此处几年时间,衣食都是她料理的,人很老实。”
我还是不依:“万一她也是潜伏了几年的奸细呢?以前没动作是因为没到时机,现在你和项语明白分裂了,又在打仗的关键时期,她突然出现了,可疑!”
猩猩定定的望我,缓声道:“你说的有道理。”
孺子可教!我高兴了,上去勾住他的脖子:“就是啊,哪有这么自动送上门的,明显是奸细。说不定就是西坎派来的,想找机会给你下毒呢。”
猩猩也搂住我:“好,那明天一早你就让她走吧。”
“啊?为何让我赶她?你带进来的当然你赶!”我想挣开猩猩的手。
他紧搂住我不放:“你若不想去问段凯要画,就由你去赶她。”
哦买疙瘩!这什么男人?我气愤的使劲挣脱,就是挣不掉:“你存心的,我不去!”
“不去不行。”
我哀怨的盯着他,跟这男人来硬的根本没用。
一头捣在他胸前乱揉着,手抚在他身后胡摸一通,嘴里嗲着:“我不去我不去嘛~”美人计!嘿嘿。
猩猩气息不稳,却仍说着:“那你去问段凯要画。”
我泄气了。好吧,我去赶她!藏起尾巴的狐狸精!
战争1
我还没酝酿好炒鱿鱼的词儿,明堂已跑来报告我说娟娘早上被师兄请回去了。
我心花怒放,猩猩果真最知我心,只是他最好别再提让我去要画的事。
已两日未见段凯,猩猩今日天未亮又赶去了芎关,昨夜他告诉我,可能最近不会回来了,只有初战告捷了,才有功夫喘气。
我不等明堂再提去关口的事儿,自己先忙乎起来,备好干粮,带好水囊,再不穿猩猩的肥大宽,我师弟现在跟我一般高,他的衣服我穿正好,扎好发髻,穿戴停当,拉着明堂欲走,他还傻呼呼的不明所以,我道:“你不想去看打仗了?”这才反应过来,屁颠的跟着我溜了。
我们没有走正门,门口那两个门神也得了猩猩的吩咐对我二人严加看管,不得迈出大门一步,只好另僻蹊径,后墙根下,就见明堂顶着我哆嗦了半晌,才把我顶上了墙,趴在墙头上继续哆嗦,待明堂上来跳过去,再解救我,结果跳过去后才发现,那处竟是一个死胡同,只好再哆嗦一次。好不容易翻出了大街,我已经全身冒汗了。
街上行人不多,但神色自然,各走各路,没有战争来临时四处逃窜的景象,一些店面也正常开着做生意,有的老板还坐在店门口跟人唠嗑,若不是一会儿一队士兵经过,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军城。
我们跟在一队士兵后面向城外走去,刚到城门口就被人拦住了:“无令牌者不得出城。”
我急道:“我是丞相的师弟,让我出去吧。”
“无令牌者不得出城。”
“我有急事寻丞相。”
“无令牌者不得出城”
“是重要的军情,延误了你担得起么?”
“无令牌者不得出城。”
明堂在一边直跳脚,谁遇到这么个木头桩子都会跳脚,纠缠不休之际,城楼子上下来一人,问道:“何事?”
那士兵行礼道:“回将军,有二人无令牌要出城。”
那将军对我打量几眼,抱拳道:“原来是丞相的师妹。”
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可他却认识我,我只好施礼:“将军,请您让我我们出去吧,我有事要寻师兄。”
那将军笑道:“可是丞相大人吩咐在下待士兵赴芎关毕即关城门,不可出也不可进。”
我紧道:“我突然想起了在京城时与皇上的一番谈话,皇上当时分析了敌人的情况,点出了我方缺陷和对阵时要注意的地方,可我这几日竟忘了告诉师兄,今天就开战了,我必得去告知他不可。”
那将军神色一凛:“哦?皇上的话?”
我点点头:“是的,本来我也不愿意出城,可是又怕万一不说战时再出了问题就坏了。”
那将军略一思忖道:“这样吧,我派一队士兵护送你们过去,路程并不算短,西坎探子较多,万一。。。。。”
我忙道:“好好好,那就谢谢将军了。”
待我们赶到芎关时,我才明白为何猩猩天不亮就要出发,路程确实很长,还有一段山路,若是没有马车士兵的随行,恐怕我与明堂光靠腿走到下午也走不到。
眼前的景象与我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原以为自己会看到一片旷野,威风的芎关耸立其间,到处士兵林立,吼声震天,威风八面。眼前……
根本没有旷野,只有一座看不到顶的大山立在眼前,半山以上是雪,山脚下倒是站满了士兵,可全是翼国的,敌人一个未见,一排排整齐的大帐扎在马车通道的两旁,寒风阵阵,吹得帐篷哗哗作响,没有人高声喧哗,气氛紧张凝重。
我问带我来的一位将领:“为何不见西坎军?”
那人答道:“西坎军在柒山的那侧。”
原来这雪山叫柒山,两方人马各守山的一边,若要对阵,只有冲到山上去了。忙又问:“山上作战?”
那将领摇头:“山间有一条路,若西坎大军齐攻,必行那路。”
我心道,不一定,皇上说雷阅海是想把我们引到山上去打的,他也许不会使用多人齐攻的方式。
又行了一阵,沿着连绵不绝的营地和军队,一路向西,终于看见了芎关。
高高树在那雪山脚下,如三座碉堡三面鼎立,方座方顶,底空上实,每座都有四五层楼那么高,以灰色大石砌筑而成,雄壮宽阔, 明堂一声低呼:“到了。”我抬眼一看,那关垛上飘着三面大旗,硕大“段”字迎风招展。
到了主关下,我与明堂下车,那将领与守关士兵低言几句就带我们进去,我心里忐忑不安,贸然跑来,猩猩恐怕会生气的。
走上楼梯,我一把拽住明堂:“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
明堂奇道:“为何?”
“我们定会挨骂。”
明堂扑扇着大眼睛想了想,脸上也浮出一丝惧色,嘴还硬着:“骂就骂罢,骂完了就不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