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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离殇略有深味的凝望了一眼若希脸上的愤怒,由捏改为握起她的小手,感觉到她明显抗拒的动作,眉目微蹙,“忍着点。”他开始动手挑破她手上的血泡。
温热的水从手心里淌过,剧烈的疼痛让若希紧蹙了眉目,带着几分诧异的凝望着君离殇的动作,方才还恨不得将她捏死才好,现在又这般好心的替她挑破血泡,就如同先前,那些黑衣人明显是冲着她而来,可是他却一反常态的救了她。
“不要离开我。”薄唇淡淡的冰冷打断了若希的思绪,抬起头便对上君离殇深邃暗沉的黑瞳,他的声音淡淡的,不是命令,仿佛只是在一人自言自语一样。
若希却莫名觉得心跳乱了一拍,小脸莫名浮起一抹异样的晕红,心慌意乱的偏转过头,心跳的更加的厉害,不行,差点就被他的温柔给蛊惑了,她不能忘了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有多么的危险。
她慌乱的模样让君离殇微微眯了眉目,好看的薄唇不经意的勾了勾,转而将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之上,鲜血已经将整只手臂都染透了,黑瞳未动,一把扯下身上的铠甲。
“喂!你干嘛?”若希见到君离殇脱衣的动作,他的身材真的很好哦,脸上的晕红更加的深浓。
“你很喜欢我的身材。”君离殇连带声音也欢快了几分。
“谁说的!”若希有些心虚的低垂下头,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能够这么经不起诱惑呢。
“喜欢也没有关系的。”君离殇的声音莫名的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若希撇开了头,脑袋里想起那个夜晚的事,头垂得更低,却惊讶的发现君离殇周边的水全部变成淡淡的血红色,“你的手怎么啦?”
此时她方才发现君离殇的右手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此刻依旧缓慢的淌着血,看起来分外的惊心,这是那一刀砍下的吧,那原本该砍刀自己头颅的刀,明显感觉到头颅被一只大手压下,她也听见了刀陷入血肉的声音,只是那个时候她以为是君离殇击中了敌人,她没有想过他也会受伤。若然不是他挡下,此刻她怕是早已身首异处了吧。
“没事。”君离殇冷冷望了一眼右手,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怎么会没事,这么深的伤口。”若希心下一急,“你其实不必救我的。”
“我的女人只有我能动。”君离殇快速点了几个穴道,目光深深的忘了一眼若希脸上的担忧和焦急,心底莫名冰冷的位置似乎开始缺了一角,暖暖的如同这温泉的水。
若希并未细听君离殇的话,小手抓起他的手臂,伤口极深,几乎可以看到骨头,一路颠簸至此,不但要操控马,还要应付追上的敌人,刚才还为她挑破血泡,他从头到尾竟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不由得埋怨道:“你真以为你是铁做的吗,都不会觉得疼痛么?”
若希莫名就觉得有些生气,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生气。只是看到他如此不顾及自己的模样,反而先为她挑破血泡,他这种该是很自私很小气的男人才是,何以要做出如此让人费解的事情,自己受伤无所谓,反而她不过是手上起了血泡,便让他暴怒到几乎要杀了自己。疯子,真的是个疯子。
“不过是轻伤而已,我已经习惯了。”君离殇突然温软了嗓音,连带一向不屑的解释也突然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沙场上的人,哪次拼上的不是自己的性命,疼痛么,这种东西他早就抛弃了。
若希蓦然觉得心中一疼,像是有什么地方被人用针狠狠刺了一下一样,泪水滑落无声无息,炙热的液体几乎要灼伤了眼眶,疼得让她莫名其妙。
“真的不疼,你别哭啊!”君离殇突然乱了手脚,心底的某个空缺的角落在瞬间像是崩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第一次觉得女人落泪原来可以如此让他觉得心疼,是的,心疼,陌生却是真实存在的情绪。
“你别哭了,我不会死的。”君离殇的手轻柔却笨拙的擦拭着若希脸上的泪水,炙热的液体淌在手心里,原本以为对疼痛早已麻木掉,此刻却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让他慌乱的疼痛。
“君离殇,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像是自喃,又像是质问,若希的声音蓦然飘渺的让人琢磨不透。
“你可以慢慢了解我的。”君离殇低哑了嗓音,似乎带着几分笑意,眼底的神情却认真的让人心悸。
若希沉默的执起君离殇搁置在岸边的伤药,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之上,她不属于这个有战争的地方,也不属于他。
两人都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若希明显抗拒的情绪让君离殇眼底的光泽深浓了几分,怔怔的望着那微微敛着的眉目,蝶翼般的睫毛遮掩住了她眼里所有的情绪,看不清楚,也看不透彻,这让他很不喜欢,他感觉得到她在逃避,她为何要逃离自己身边?想问,却终究一言不发。
“好了。”许久之后若希模糊的声音方才淡淡的响起,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
君离殇望都未望一眼那包扎好的伤口,大手一圈,将若希整个揽入怀中。
“你干嘛?这样会弄疼你的伤口,会让它裂开的。”她想要挣扎,却望着搁置在胸前大手上圈圈的包扎布料终究停止了挣扎,声音却透着几分责备和慌乱。这样的君离殇让她莫名觉得难以拒绝,难以拒绝,却又觉得害怕的紧。
“裂了就再包扎好了。”君离殇的声音淡淡的,不同于以往的冷漠和平静,反而像是透着几分难以揣测的莫名情绪。
“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若希很想问,却又将话吞回腹中。
君离殇也未说话,反而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掬起清水开始为她清洗脸上的涂料,他洗的极为仔细和缓慢,似乎要将那些遮掩住她情绪的东西一一擦拭掉一样。
“你为何什么要救我?”这种沉默得让人难以承受,至少若希感觉到身后那炙热安定的胸膛,鼻尖竟是君离殇炙热的带着几分荷花香的男性气息,让她莫名有些喘不过气。
“我的话不说第二次。”君离殇清洗脸颊的大手微顿,却只是瞬间又开始仔细的擦拭着那些黑色的痕迹。
可那个答案让她莫名觉得心慌意乱,“他们是来杀我的,对不对?”
“是。”君离殇的声音淡淡的。
“为什么?”若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在北月国还有美女为了程傲风而要杀自己,那在这里呢?
“此事我会调查清楚。”君离殇将若希整个身躯揽起,两人同时出了温泉。
“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若希低声问道。目光怔怔的落在他的身上,望进那双深邃的黑瞳中,似乎想要得到些她想要知道的东西一般。
“等到时机成熟了,我自会告诉你。”君离殇放下她低声说道。
“为何现在不能说。”
“我不会让人动你。”君离殇从马的身上掏了一个小包袱,拿个两套干净的衣物方才走至若希的身前。黑色的长衫随意的包裹住高大的身躯,另外一件衣物却是递给若希,一言不发的便欲替她换下先前濡湿的衣物。
“那个,我自己来就好了。”若希被他的动作吓一跳。
“你不方便。”君离殇低声说道。
“我很方便。”若希脸上的红晕更加深浓了起来,虽然不是没有看过,可这个君离殇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有别啊。
君离殇微微抬起头凝望着她的脸许久,直到望见那耳根都发红的时候方才微扬了唇角,“我又不是没有看过你的身体。”
此话一出,若希一把抢过君离殇手中的衣物,“你别太过分了。”
“若然过分你要如何?”君离殇突然俯下身子,炙热的气息洒在若希的耳畔,那股幽幽的荷花香在瞬间变得深浓起来,暧昧的气息让人心莫名错乱了绪,若希只觉得神经在瞬间绷紧,莫大的蛊惑让她气息有些缭乱,“你,别忘了你那个要沉睡一个月的。”
君离殇的唇角微扬,高大的身子已然退了开来,“你放心,我不会再勉强你。”
炙热的气息被山风吹散,若希见他高大的身子已然消失,方才匆匆忙忙换了衣物,虽然不太合身,但是总好过穿着的衣服要来得好。
——
夜,静谧的有些吓人,月色皎洁,投下银白的光彩,倒也分外的迷人。若希蜷缩着身躯蹲坐在地上,君离殇离去后一直都没有回来,若然不是马一直停留在原地的话,她几乎都要以为君离殇抛下她孤身一人走了。
他没有将马骑走,而且这般放心的将她留在此地,不怕她再次逃跑么?若希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个想法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望了一眼马,又望了一眼自己被包扎的完好的小手,再想起他为自己受伤的手臂,她竟然不好意思独自离去。
“你在想什么?”君离殇略显不快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若希的整个身躯微震,有些气愤的微微抬起头颅,“你真的是鬼么,走路的都不带声音的。”
相比她的怒意,君离殇反而莫名的勾了勾唇角,“我叫了你,是你自己没有应我。”
“额!”这下轮到若希囧了,“那你不会多叫几声啊!”
“几日不见,胆子倒是大了许多。”君离殇将打来的野味扔到一旁,快速将火生上,去毛,清理内脏,不消片刻,肥嘟嘟的兔子已然在火上烤起,阵阵香气弥漫开来,倒是让若希的心情好了几分。原来他离开是去弄吃的了。
看君离殇的模样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一般,若希不禁开口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名字。”君离殇微微挑眉,却见若希依旧一脸迷惘的模样,低低叹了口气,“此处是在一个悬崖之上,我曾经在这里设下了无数机关以及阵型,只不过,我没有想过竟然会派的上用场,倒也不错。”
“君离殇,你是人么?”若希顿时觉得无语。
“我们的行踪定然已经败露,若然回府只怕一路都不能安宁,刚好此处顺路,而且我已经通知慕枫,明日下山即可。”君离殇对于她那似褒非褒的话语倒也没有生气,声音很是平淡缓和,像是在慢声解释一般。
烤野兔的香气弥漫开来,君离殇已然将烤好的野兔从火上弄了下来,“你的刀呢?”
若希几乎是反射性的抬起头颅,“你说什么?”
君离殇淡淡望了一眼手中的野兔低声说道:“我的匕首。”
哦。“若希从怀中将匕首掏出递到他的手中,却见君离殇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笑意,蓦然惊醒,他方才说的是他的匕首,如此说来他早就知道她偷拿了他的匕首,他竟然可以装这么久。
君离殇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震惊和无法理解,将匕首在火上烤了下,方才快速的在野兔身上割了几刀,匕首回鞘,冷冷的递到若希的面前,”收好。“
若希几乎是木讷的接过他递回的匕首,这个男人果然是太可怕了,她还是离的远些来得好。怎么就会觉得今日的君离殇温柔呢,这个想法貌似更加的可怕,他的心机太深沉,心思过分慎密,和她不是一个级别的。
许久之后君离殇低哑的嗓音方才淡淡的响起,”为何要逃跑?“没有怒意,没有质问,那口气隐约透着几分淡淡的慵懒和漫不经心。
可是若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