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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难道忘了,萧充是什么人?”王轼提醒道。
王战沉吟半晌,眼睛突然一亮:“萧充是契丹人!”王轼点了点 头。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萧充是全国最重要的卫戍区,幽云卫的最高军事长官,在幽云十六州镇守多年,已故燕国公种师中去世之后
国家战略要地一直是他在镇守,拥兵近二十万,最关 京城,就处在幽云十六州之中。
他是契丹人,耶律太妃也是契丹人,这不得不使人产生一些联想。万一他真要有个什么,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这事朕怎么从来没有考虑到过!幽云卫拱卫京畿要地,是重中之重,倘若兵权在一个别有用心之人手中,那……”王战露出了惊骇地神色。但转念一想,先帝既然任用萧充,想必对他是信任的,也从来没有听说耶律太妃与萧充有任何地来往。不过,王战不知道。当年他父亲王钰可是想用韩毅来取代萧充。可因为韩毅自己出了事,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王轼这时候又说出了一句让王战心惊胆跳的话来:“另外还有一 点。臣弟必须提醒陛下。如果要对耶律太妃不利,还必须考虑到西辽国的反应。”
“是啊。现今西辽国王是太妃地亲弟弟。朕听说,西辽国雄踞西域,当年灭金之战,耶律大石亲提十二万大军前来助战,国力想是不 弱。先帝在时,就多次提到要收复西域,丝绸之路地要道。不能控制在外族人手中。”语至此处,不禁有些懊恼。“朕大意了!”
王轼一见,安慰道:“陛下不过焦急。西辽迟早是要纳入我朝版图的。而且目前她还不具备起事地条件,总而言之一句话。如果陛下决定动手。就要尽早,而且……而且不能犹豫。”
王战频频点头:“不错,不错,此事关系到京师安全。不得不小 心。必须解除萧充的兵权!;:府。藐视朝廷,朕大可名正言顺免他地职。”
王轼一听。摇头道:“陛下不可,若如此,萧充万一真和宫中有联系,一定会铤而走险。不如降下一道诏命,召他还朝。他若担心朝廷对他不利。而拒不奉诏。就会落下口实。到时候就可光明正大的处置他。他若来,不管他是问心无愧也好。工于心计也罢,陛下只管用年老体迈的理由免了他的职,而授以高官厚禄,让他在富贵荣华之中安享晚年,也算对得起他替国家征战多年的功劳了。臣弟听说,萧充也是一员能将,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也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战听完,喜不自胜,连声称赞道:“好!从前都说你好逞匹夫之勇,如今看来,我们家老二可聪明得很呐!”遂从其言,当日即下诏召萧充入京面圣。
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北京城里的百姓们都在准备欢度新春佳节。可王轼却没有那个空闲,第一,他没有家室,老婆都没有,谁替他张罗?第二,天策府刚刚组建完毕,其实就是兵部原班人马,韩世忠调任天策府长史,主持日常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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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过年的时候,这北京城就格外热闹,我从小看到大,真是一年比一年好。”街市上,王轼穿一领团花锦袍,头戴抓角纱帽,束一条翡翠带,蹬一双厚底靴。可他还是不得不拿上一把折扇,不时挡一下 脸。
“那是那是,百姓生活一天比一天好,这过年嘛自然是越来越热闹了。这都是先帝英明神武,当今天子仁德无双所致。”李顺喜作小厮打扮,跟在后头,摇头晃脑地说道。
王轼回头瞧了他一眼,笑道:“你这马屁拍得响亮,不过话只说对了一半。先帝与当今圣上自然是明君,可大燕今日之成就,是全体国人共同努力打拼的结果,又岂是一两人之功?”
李顺喜连连称是,突然眼睛发亮,目不转睛地盯着从身边经过的一顶轿子。
“官人,您看那顶轿子。”赶紧叫住王轼,他指了指那顶轿子。王轼看了两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遂问道:“那轿子怎么了?”
“嗨,您真健忘,那是河间郡王府地轿子,保不准四姑娘就坐在轿上。”李顺喜笑嘻嘻的说道。
王轼倒扭捏起来,故意说道:“是么?我怎么看着不象?要不,你去问问?”
李顺喜心里暗笑,又不敢出声,领了命一溜小跑窜了过去。王轼心里牵挂,也跟在了后头。那顶轿子转过了这条街,刚到拐角地时候,李顺喜就追上了。可还没等他过去问,出事了。
从对面过来三五个官差,穿地都是捕快的制服,把轿子给拦下来,象是在问些什么。那跟着轿走的丫头正回答着。李顺喜在那里偷听了一阵,又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王轼关切的问道。
“官人,说是开封府地公人,一柱香之前附近发生了命案,据说凶犯坐了轿子逃跑,他们正盘查呢。”李顺喜回答道。
王轼闻言,点头道:“那等他们查问完再说吧。”主仆二人等在离轿子不远地地方,可左等右等,那些官差还没有问完。看他们地模样。好象起了争执。
王轼将扇子一合:“过去看看。”
刚刚走近,就听一个官差说道:“知道是女眷。可我们也是奉命办事。你们只需要把轿帘掀开,让我们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
,看完我们就走,决不妨碍你们。”
然后又听那挡在轿跟前地丫头尖着嗓子说道:“凭什么给你看?里面坐的是我家小姐,能随便抛头露脸么?”
那官差再三地解释,丫头就是不让,这时候有个官差急了,嘲讽 道:“我就不信了,难不成里面坐的是金枝玉叶。看一眼能看坏了?别是个满脸麻子的姑娘,不敢见人吧?”
王轼还没有反应呢。李顺喜先火了:“嘿,这王八蛋说什么玩意 呢?官人,我去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不开眼地东西!”
王轼眉头一皱:“你凭什么给人家厉害瞧?他们执法是天经地义,你有权力干扰么?”
把挽起的袖子褪下来。李顺喜嘿嘿笑道:“小人自然是没有那个权力,但官人您有啊。”
“我也没有,即便是圣上来了,也不能干涉他们的正常执法,等着吧。”王轼说道。此时,那丫头已经和官差们吵起来了。看着旁边的人越聚越多。王轼略一迟疑。走上前去。
看们子官差们似乎想要来硬的,勾通不成。强行搜查,王轼伸出扇子一拦:“几位,稍等一下,可能有点误会。”
那几个官差一看,眼前这年轻人穿着体面,气宇不凡,再仔细一 看,穿着官靴,非富即贵。但听他说话又很客气,遂退后几步,其中一人说道:“事情紧迫,耽搁不得。”
王轼扭头对那丫头问道:“里面坐的是林府的人么?”
那丫头仔细一看王轼,话还没说,先倒抽了一口凉气,结结巴巴的说道:“对,是,是我们府上,四,四姑娘。”还真是巧了,竟然真的是林千霈。
“春秀,把轿帘掀开,让官差查看吧,他们也是办公事,不要为难他们。”轿子传来林千霈地声音。
可那叫春秀的丫头居然问了一句:“姑娘,真地要吗?你不怕?”
“叫你掀开就掀开,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林千霈轻声喝道。春秀哦了一声,这才掀开轿帘。这一掀不得了,那几个官差一看,第一个反应就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还真邪门,刚才有位官差说,里面坐的难道是个满脸麻子的姑 娘。没想到一语成谶,里面还真坐着一位满脸红斑地小姐。王轼本来保持着风度,不去窥视在轿中的林千霈,但看他们笑成这模样,也感觉奇怪,回头一看。
“官人,四姑娘这是在出水痘吧?不对啊,小孩才出水痘。”李顺喜悄声说道。
官差们查看完,好象忘了走,一个劲儿的笑,轿子里面的林千霈似乎有些尴尬,但他们不走,也不好放下轿帘。
“既然看完了,你们也该去继续办案了吧?”王轼提醒官差们。
“还要你多嘴么,我们不知道……”一名官差话刚说一半,突然被同伴捂住嘴巴,连拖带拽给弄走了。
“你干什么?捂我嘴巴作甚?”
“你个王八蛋,你想害死我们?你没看出来那人是谁么?那是威王殿下!”
林千霈在轿子里面就听出了王轼的声音,本来她实在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但王轼一出,想到他的身份,不得不出面。现在两个人大眼望小眼,谁也说不出话来。
还是王轼先反应过来,拱了拱手:“四姑娘,又见面了。”
林千霈埋低着头,她实在不愿意让王轼看到她这副模样:“王爷凯旋归来,可喜可贺。”
“呵呵,四姑娘客气了,你这是……”王轼本来想问地是她要去何处,可林千霈误会了他地意思,以为他是在问自己脸上这些水痘,头就埋得更低了。
“这里不是说话之处,王爷,换个地方吧。”李顺喜看得明白,在一旁插话道。王轼一听,正中下怀。
可却听林千霈说道:“水痘容易传染,别给王爷染上,那就罪大莫及了。如果没有事地话……”
虽然有些失望,但王轼还是赶紧让开了道路:“哦,没事没事,四姑娘请便。”
林千霈微微俯首,丫头放下了轿帘,准备回府。王轼想起什么来,突然叫道:“四姑娘,千万不要去抓,要是破了皮可要留下疤痕的。”
“多谢王爷关心。”林千霈说完这句,便让轿夫起轿,匆匆而去。
王轼站在原处一直目送她一行人离去,唉声叹道:“唉,本来成人很少出水痘地,怎么就这么巧?”
看他一副难过的样子,李顺喜突然笑道:“我猜官人此时恐怕真希望那水痘是出在自己脸上,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脸上多了许多麻子可真不好看。”
“要你多嘴,走,回府。”王轼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却还是再度一回头,那轿子已经没了影。
“官人,可不求圣上降旨赐婚?如此一来,哥哥取了妹妹,姐姐嫁给弟弟,可千古佳话啊。”李顺喜跟在后头说道。
“我怎么听你这话这么别扭?”
第十一桶 第三百二十一碗 变数的关键人物
云州,北方军事重镇,幽云卫戍衙门所在地。云州城不是知府,而是卫戍区的指挥使萧充大将军。云州知府管辖范围不过云州一地而已,可萧充的辖区却是包管京城在内的幽云十六州。
此时,幽云卫戍衙门里仍旧如往常一样忙碌着,和平时期军队也不能松懈,幽云的军队拱卫京城,面对北方草原,随时准备拖出去打仗,又特别是现在蒙古人回到了草原。尽管,蒙古新的领袖铁木真再三表示对朝廷的忠心。并且规规矩矩,从不敢逾越中央朝廷划给他们的活动范围。
萧充坐在公案前,双手捏着一封信,这是从京城来的,太妃耶律南仙给他的信。太妃在信中提到,你我都是契丹人,这种时候应该互相帮助。帮助,多普通的一个词,眼下可是大有文章可作。
其实从前萧充与耶律太妃虽然是契丹族人,却从未有任何来往,甚至素未谋面,只是听说而已。可是近一两年来,经常有从京城来的人,“顺道”拜访幽云卫戍衙门,都说是奉了耶律南仙之命,来看望同族。萧充是老江湖,他始终觉得,自己这位高高在上的同族,怎么又象是一个前辽国萧太后?
“禀报大将军,圣上派员来到云州,带来了皇帝的圣旨,请您出去接旨。”一名小校踏进屋内,大声报告道。
萧充勃然起身,这么快?眼下无战事,当然不可能是皇帝征召打仗,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