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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不敢!卑职年事已高,早有卸甲归田之心。王爷若能批准,卑职感恩不尽!”萧充说道。
目地已经达地,王轼也就不再咄咄逼人了,挥手道:“算了,就这么着吧。不过本王也不能做主,只能替你报给圣上。起来吧,年纪大了,老人家。”
终于可以真正松口气了,萧充知道,性命保住了,上头好象并没有要把他怎么样地打算。
可刚刚起身,威王一句话骇得他魂飞天外:“萧大人,家里几口人?”问我家人多少干什么?不,不会的,自己又没有犯什么谋逆大罪,不可能满门抄斩。先帝一朝,虽然有满门抄斩,诛灭九族这样地律法,但从来没有施行过。
“回王爷,卑职家中人丁颇为兴旺,有四子六女,孙辈曾孙辈有多少人,卑职也不记得了。”萧充如实回答道。
王轼吓了一跳,脱口赞道:“好福气!看来这次朝廷得出点血了。”萧充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不好追问,只能陪着干笑。
“行了,今天就在这里了,诸位都回去歇息。准备明天召开的御前军事会议。”王轼挥了挥手,众将均告辞离开。
萧充突然感觉轻松了,纵然近二十万军队的兵权不再由自己掌握,但自己也是快七十的人,土都埋到脖子了,应该安享晚年,让他们年轻人去打拼吧。只要走出前面不到两丈距离地那道天策府大门,就安全了。
“萧大人留步,本王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王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萧充无奈,只得回身道:“不敢,王爷请讲。”
“你明知道京城可能对你不利,为什么还要在已经事先得到消息的情况下,折身返回呢?你就不怕真的有人想要你的性命么?”王轼问道。
萧充一时无言,沉默半晌,轻声说道:“卑职已近七旬,生无可恋,反正是把老骨头,死又何妨?最重要的是,我本是一个受人蔑视的人,我还记得小时候别人叫我杂种,因为我是契丹和汉族所生。一个杂种怎么可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呢?可高祖皇帝给了我机会,任命我为来一方面军队的统帅。到现在,我都认为,高祖皇帝是神,他能洞察一切。当年高祖皇帝召几大卫戍区指挥使还朝,在一次狩猎中,他亲口对我讲,天下一家,不分种族,还让我不要忘记自己身上有一半汉人的血统。”
“如果今天圣上真地要取我性命,而不附加任何不真实的罪名,臣非常乐意。先帝对我恩如再造,死在他儿子手里,也算是我一种报答他的方式吧。”
萧充已经离开许久,王轼还站在屋檐下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很高兴,因为他有一个神一样地父亲。如果说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天下人如何称赞他,抬高他都不稀奇的话。那么现在父亲去世了,天下人都在怀念他,都记得他的好,这不是最大的荣誉么?
同时,他又感觉很悲哀。因为他不管如何努力,始终被笼罩在父亲的光辉之下,不是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么?难道我们作儿子地就不能超越父亲吗?要是一代不如一代,我们这个民族是怎么传承到现在地呢?
王钰给他地儿子们留下的政治遗产,是一笔巨大到无法描述地财富,同时也是沉重到无以复加的包袱。这一点,恐怕王钰生前也不曾想到过。
正月初六,大燕中央朝廷正式召开御前军事会议,虽然名义上是皇帝主持,其实是王轼在唱主角。此次军事会议被认为是大燕军事史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同时也标志着王钰时代的大陆强权军事时期结束,中国开始争夺海上霸权。因为这一次军事会议,定下了军队改革的方向。
军事会议决定,在今后五年内,要逐步裁撤四十万左右的军队。以汰弱留强,裁老留壮为原则,最大限度的精简机构人员,节省开支,提高军队训练质量。精兵简政每个朝代都会发生,可大燕这一朝难能可贵之处就在于,他们是在国力日渐强大,税收连年大幅提高的情况下作出这种改革的。
同时,此次军事会议决定,今天军队的发展方向,要重点照顾水师部队。专门拔出京师造办局,针对水师部队研发新式装备,同时鼓励改进造船技术,以能制造远洋巨舰为目标。而且根据王轼的提议,水师部队挑选出一批精英,组建水师陆战部队。
后世的史学家评论认为,王轼是世界上第一个提出“海军陆战队”概念的人,并把它付诸实践,奠定了海上霸主的基础。但也有史学家批评,认为这个概念的提出,就是燕朝侵略苗头的突显。这为后来大燕帝国的疯狂扩张作好了军事准备,给世界各族人民,特别是欧亚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不值得炫耀,更不值得提倡。我们整个民族,都应该为此负责,应该对各国人民表示歉意。但不管如何,这次军事会议是极其重要的,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第十一桶 第三百二十四碗 大结局
睁开眼睛的时候,王钰首先看到的就是那雪白的天花这不是自己的寝宫,因为那天花板上还吊着一盏节能灯。脑子里面象装满了糨糊,思维也很不清楚。他最后的记忆是躺在童素颜的怀里,素颜哪里去了?
努力的想动一动身子,换来的却是剧烈的疼痛。骇然发现,全身都不听使唤,连脖子也不能转动。他想说什么,用力张开嘴,发出的却是轻微的呼声。
听到一阵响动,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的面容,他觉得这个人好面熟,非常面熟,可一时记不起她是谁来。二十多岁,清清秀秀,烫着蓬松的狮子头,身上穿的居然是吊带!见鬼了,王钰心头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这个女人好象是被自己登基以后追封为长公主的姐姐!王思佳!
“醒了!醒了!妈,王钰醒了!”王思佳突然中邪一般叫了起来,冲出了屋去。没几秒钟,又一个女人的脸庞映入眼帘,这个女人不用想王钰也认出来了,是自己的母亲。两个女人就在他面前哭天抹泪,母亲把他的脸摸了又摸,哭得泪人一般。
王钰很想问点什么,可他说不出话来。正着急时,闻讯赶来的医生护士把他当个活化石一样摆弄起来,又是摸脉,又是看眼白,还听了听心跳,问问题让他眨眼睛,折腾了好半天,医生说了一句:“危险期过了,醒来问题就不大了,恭喜你们。”千恩万谢的送走医生,母女俩围在床前。一个劲的问着。
“饿不饿?想吃点啥子?你可把妈吓惨了,你怎么那么想不开?爸妈也是为你好!”母亲的泪眼看得王钰有些心痛。他越急,越讲不出话。
这时候,还是姐姐冷静,拉住母亲说道:“他刚醒过来,估计很虚弱,那葡萄糖注射液给他喝两支吧?”母亲这才醒悟,忙从床头柜上取过葡萄糖,小心翼翼地给王钰喂着。
喝完了葡萄糖。好象恢复一点体力了,王钰很用力的说出了一句话:“我是在哪?现在是哪一年?”晴天霹雳,母女二人互相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来震惊。传说中的失忆?摔坏了脑子?
“王钰,你还记得我吗?知不知道我是谁?”姐姐一惊一诈的问道。
“王思佳,你从小欺负我到大,化成灰我也认得,一边去。”王钰气息微弱的说道。
姐姐脸上有了笑容,拉着妈妈的手说道:“没傻,还记得呢。”
“儿子。都是爸妈不好,以后可千万别干这种傻事。唉,造孽……”母亲说着说着又哭了。王钰心思,反正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闭上了眼睛。妈的,我好象又回来了,记得穿越以前,自己被那两个贼给扔下了楼去,而联想到自己现在在医院,所以母亲会说自己做了傻事。他们认为自己跳楼了。
难道,我去宋朝三十多年,只是做了一个梦?不对啊。如果是做梦,梦里的情节肯定是模糊的,不清楚地,可现在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在那个时代干了什么事情。母亲和姐姐继续在耳边絮叨着,王钰也注意听。只知道母亲说爸爸单位上有急事。今天不在。
然后又听说。自己昏迷了三十多个小时,全身多处受伤。包得跟木乃伊一样。医生之前还下过病危通知书,把父母吓惨了,特别是父亲,很为这件事情自责。
病房里光线渐渐暗下来,大概是要天黑了,母亲已经回去做晚饭,姐姐王思佳留在医院照顾他。他俩姐弟从小争吵,王佳思品学兼优,王钰则是反面典型,不过此时王思佳说了一句话,让他有些感动。
“弟弟,你这次真把我吓着了。”
“没事,我好得很,别担心了。”王钰轻笑道。王思佳眼神异样的看着弟弟,他不会真摔得不正常了吧,怎么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呢?不过他刚醒,不能多说话,病房里有电视,王思佳随手打开了。
也不知道哪个台,王钰没办法起身看,王思佳扶起他,在背后垫了两个枕头,才能勉强看到屏幕。电视里是一个老外,好象正在接受采访,不过这老外讲一口流利的汉语,神情还很激动。
“能为祖国效力,是我最大的荣誉,明年的奥运我们一定全力夺金牌,中国必胜。”
王钰没大看明白,疑惑的说道:“他傻了?黄头发蓝眼睛也冒充中国人?”
“你不记得他了?国家足球队的前锋啊,世界头号球星。”王思佳回过头来说道。
王钰更不明白了:“你也傻了?十三亿中国人,有长这样的么?”
王思佳开始担心了,弟弟好象真有问题,全国人口明明就是二十七亿多,什么时候成十三亿了?电视里这是世界头号球星,祖籍澳省,以前是弟弟的偶像,他怎么全不记得了?
为免刺激他,王思佳也没有多说,按动遥控,换了一个台。这一台在播新闻,王钰听到这样一段话:“在今天,大约有三十多万人参加游行,抗议中国无端指责美题,并严厉谴责中国以主席国的身份将美国开除出上海合作组织的霸权行径,是想把东方地观念强行加在西方人民身上。游行的组织者声称,这是粗暴干涉美国内政,并且不会得逞。国与国之间,应该秉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开展双边关系,我外并部发言人称,决不因为任何原因,改变对美国人权状况地关注。中华社报道。”
王钰听得快疯了,难道我现在才是穿越了?这个世界还是我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么?
电视信号突然中断,屏幕一片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有一个女主播模样的人出现。
“现在中途插播紧急消息。北京时间今天晚间十九点零三分,新德里发生八点零级大地震。目前伤亡情况不详,我印巴军区官兵已火速前往灾区开展救援行动。印巴省省长穆沙拉夫等官员已经前往灾区,指导抗震救灾工作……”
王钰干脆不看了,越看越糊涂,他甚至怀疑,自己此时此刻恐怕还在梦中。
门开了,父亲和母亲一起走进了病房,王钰确定自己只昏迷了三十多个小时。因为父亲还穿着自己穿越以前那件衬衣。或许不应该说穿越。应该说做梦。
父亲看着他,神情很严肃。王钰以为他又要开骂了,没想到父亲开口说出来的一句话却是:“对不起。”
好吧,反正今天发生的疯狂事情已经太多了,不在乎这一件,父亲居然向自己道歉!
随后,从父亲口中了解到,他不在医院是因为去单位请假了。因为射洪这个地方出了大事,发现了宋代地墓葬。并出土了大量文物,最奇特地。还是那具香尸。
“爸,那香尸地身份还没有查明么?”王钰问道。
王父很惊异,儿子居然会关心他地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