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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见面,杨焕豪依旧端起做老子的威严架势,沉肃了脸随意的问了两句,只字未提云城姑老爷向他告知的汉辰的英雄事迹。
汉辰也只是简单的回复了草原送亲的过程,对其中的惊险曲折只字不提。
大太太亲热的拉过汉辰问:“龙官儿,你怎么自己悄声的潜回来了,你爹还派人去青石滩迎你去了。”
杨焕豪故作平静说:“回来就罢了。若不是这些天雨水大,怕船出事就不去迎了。”仿佛是担心船,而不是儿子。大太太心里暗笑,知道丈夫从来是嘴里不肯服输,其实早在几天前丈夫就安排人去迎接儿子。
“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大太太欣慰说:“你爹和师父还特地给你准备了庆功宴,为你接风。”
汉辰偷看眼父亲,父亲还是神色凝重。汉辰说:“让父母师父费心,汉辰实在不忍。只是这几天在吃药,尊医嘱禁食,怕扫了大家的兴致。汉辰就不去了。”话说得很活络,不进不退的,杨焕豪仔细盯了儿子的眼睛看,汉辰却在回避目光,敷衍几句,告辞回房。
刚拐进院子,忽然一声娇嫩清脆的呼唤:“大哥哥,大哥哥。”
汉辰立住脚,弟弟小乖儿已经张开了小手向他飞奔过来。
乖儿扑上来,汉辰蹲身顺势抱起蹿搂住他脖子的小乖儿,搂了他粉嫩的小脸儿亲了又亲。
“乖儿,想哥哥吗?”
“想。”乖儿的脸紧紧贴了汉辰的脸亲昵着,忽然,又凑到汉辰耳朵边轻声说:“哥哥,那天三姨娘和五姨娘问乖儿,乖儿说,嫂嫂要生个小侄女。”
“小鬼头!”汉辰戳了小弟弟的额头,“哥哥回头再奖励给你两个玻璃彩球。”
“不是两个,是四个,那天姐夫也问乖儿了,还有朱奶奶。”
“好好,四个就是四个。”
娴如已经一眼欣喜激动的泪光立在庭院里,远远的看了丈夫同小乖儿亲热。
久别重逢的欣喜,此刻又多了丝怅憾。她是多么羡慕小乖儿能同汉辰依偎亲昵,那是她渴望而不可得的。汉辰对她,永远是敬重如大姐,守礼本份。
“大少爷,老爷请你过去。”胡管家亲自来传话,肯定是有要事。
汉辰来到父亲书房,见屋里母亲、师傅、几位姨娘都在那里,看着三姨娘哭天抢地的哭号:“这是谁伤天害理呀?这简直不让人活呀。”
“老大,你过来。”杨焕豪吩咐:“跪下,你赵表舅的事,是怎么回事?”
汉辰微蹙眉头,因为他回家时已经将这件事对父亲禀告过了。
“他,他不就是喝多了酒说了实话,说紫荑那丫头是个冒牌货。他是喝醉了胡说,大少爷怎么能让蒙古王爷把他抽了舌头剜了眼珠呢?”三姨太激动的哭喊。
汉辰淡笑:“三姨娘,如果像三姨娘说得如此简单,怕蒙古王爷也不会勃然大怒。可赵表舅那天对王爷告发的不是紫荑,赵表舅是去告发父帅。”
三姨娘悲声顿止,望着笔直的跪在地上的汉辰:“你胡说,不是这样的!”
“那三姨娘是听到赵表舅说话了?还是赵表舅走之前流露过此事?”
赵有财已经被抽割了舌头,根本不可能再出声;如果是走之前对三姨太讲的,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
汉辰的一句反问,三姨娘颤声分辩:“我~~我~~怎么知道。”
看了神色慌张进了圈套的三姨太,汉辰冷笑一声说:“赵表舅向蒙古王爷告发父帅鱼目混珠,寻了乡野女子代女出嫁,侮辱蒙邦。汉辰作为父帅派去的使者,当然不能承认父帅是有意戏辱王爷。所以,王爷一怒之下就以为赵表舅是在诬告,按蒙邦律法处置了他。还说赏父帅一个脸面,把赵表舅的命带回来。”
众人听得哑口无声,连汉平汉涛两兄弟原本对汉辰怒目而视,现在目光也不敢接触大哥汉辰了。
“还有,赵表舅临刑前信口雌黄,说是告发一事,是三姨娘幕后指使,他不过是遵命行事。儿子想他是胡说。”汉辰的话落地有声,凤荣在一旁“噗哧”的笑了。
“我说爹呀,你看你养的这人。人家养的狗会摇尾巴,你养的狗怎么反回来咬主人呢?”凤荣一句话,三姨太更是无地自容了,本想借题发挥的整治汉辰出口气,为自己的亲戚讨份公道,却被汉辰轻描淡写的两句话拨转了箭锋,反射向了她。
第三卷 戎装骏马照山川 50 空中救人
汉辰来到天津为父亲办差事,再次见到立峰哥。
仿佛又回到军校的时光,秦立峰拉了汉辰四处游玩观览,还拉了汉辰去听戏。
这天二人来到中平大戏园听小灵仙的《拾玉镯》。
小灵仙演的孙玉娇那莺声燕语、娇滴滴的小女孩儿的憨态可掬,果然是灵气活现,讨巧可爱。
观众都在喝彩叫好,看得正入神,忽然听到楼上包箱一声倒彩:“哦~~~下去喽~~错词了~~”
即便是错了,这么的大呼小叫喝倒彩,仿佛也太没公德了。
汉辰皱皱眉,不由挑眼向头上的包箱看看。
因为错着角度,也看不大真切,只看到包箱护栏出伸出来的两只高翘的脚,在那里肆意晃荡,那白色的皮鞋看来颇摩登。
剧场安静下来,小灵仙毕竟是见过些场面的,依旧不为所动的唱着。众人也忽略了楼上包箱那位观众的无礼。
就见一色皂黑短衫装束地痞般的人,呼啦啦的涌到前面,对了台上大声喝着倒彩,边将手里的臭鸡蛋,烂蕃茄之类落地开花的东西往台上乱扔。
本来那些由于艳羡小灵仙的美貌,而联手往台上扔那些用香帕裹了的戒指手镯的小姐太太,也被吓得不敢作声。
秦立峰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有备而来,低声对身边的汉辰说:“怕是得罪了什么人,来砸场子的。是非之地,咱们还是走吧,改日再来。”
汉辰点点头起身,这才看到台上包箱里那倾出身子,兴高采烈叫嚷着指挥下面砸场子的主使。
这个人看来不过同自己年龄相仿,圆圆的脸,戴着幅时髦的墨镜。适中的身材,一身细格的休闲西装却是极其考究,一副阔绰的公子哥儿派头。正在上面叫嚣着、笑嚷着,张牙舞爪的样子就恨不得能飞在天上指挥这场闹剧。
“我当是谁,原来是他。”秦立峰感叹说。
汉辰询问的眼神,秦立峰低声说:“这人也是有名了,张之翔你可知道。”
“北洋副总长,钱宁督军,当初跟了时风举起兵的那个张统领,后来做了都统的那个。”汉辰答道。
“楼上这主儿,是张之翔的大公子,不过他平日应该在钱江一带的时候多,怎么跑天津卫来闹场了。”
正说着,台下已经四散的乱起来,小灵仙被欺辱得哭着跑下台。
汉辰皱皱眉,心想这恶少也着实的欺人太甚。正要随了拥塞的人群离开,就见一队蓝衣短衫的人马旁若无人的推搡开观众的人流,一路冲上了楼。
旁边有知道的人紧张说:“要出事了,快走。这来的是洪帮的人,为首那人我认得。”
有一个人说:“这肯定是楼上这位少爷这几天献殷勤,这灵仙儿老板没理会他,恼羞成怒来寻灵仙老板的晦气,不就家里有几个臭钱吗。”
汉辰再抬眼看时,楼上包厢已经乱做一团,传来一阵阵“哎呦~~妈呀!”杀猪般凄惨的嚎叫。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那位潇洒的鹅蛋脸西装公子,已经被蓝帮的为首的精悍汉子揪住脖领子,按在包厢护栏上,一阵暴雨疾风的耳光,半个身子仰探出包厢外,被煽得哭爹喊娘的干嚎。
楼下好事的人驻足观望,都解气的指指点点。
天津卫这地方还真是龙蛇混杂,分不出谁高谁下了。汉辰轻笑一下,被秦立峰拉了手腕正往边道上撤。
猛听一声惨叫,一个庞然大物呼啸而下,汉辰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人。
周围本已散开的人群,零星的几个人也抱了头“妈呀”一声乱跑。
也就几秒的时间,汉辰没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就在那身体即将落地的霎那,汉辰蹿身跃起拦腰抱下。就地一滚,倒落在过道里,砸靠在贴墙而立的几为观众身上,惹来一阵惨叫悲呼。
“你没事吧?”汉辰问压在身下的少年,那西装少年已经吓得面色惨白了瞠目结舌,久久的,才“哇”的一声惊吓得大哭起来。那浓眉大眼俊气的容貌已经扭曲了。
汉辰翻身起来,拍打身上的尘土。秦立峰早知道汉辰自幼练过些身手,如今一见果然不凡。
“闪开闪开!”张公子的随从推开观众,背了满脸是血彩的张公子往外跑。
戏院门口卖汽水的老头眼见了这些狗腿子护了主子连滚带爬钻进汽车,撇了嘴对旁边卖瓜子的小贩说:“小王八羔子,也不打听好了这里是谁的地界。”
“这位先生请留步。”一位黑衣短衫的瘦小汉子追上来拦住汉辰:“先生请留个名讳,先生救了我家少爷,日后定当重谢。”
汉辰迟疑一下,他素来不是好事的人。
“这位是~~”来人认出了秦立峰:“你是~~秦二爷。”
“二爷呀,可看了是你,我们就说,这救我家少爷的是自己人,一定是自己人。”
秦立峰淡然的笑笑说:“我还有事,你去劝你家继组少爷好自为之天津卫不比他钱江府,乱得很。”
“这个二爷放心,这里的警备司令是我们少爷的大舅爹,刚一开打,我们怕爷吃亏,就给大舅老爷送信去了。”看了黑衫奴提到当警备司令的舅老爷立刻眉飞色舞的那仗势欺人的样子,秦立峰同汉辰相视而笑,应付了两声匆忙欲离开这是非之地。
第三卷 戎装骏马照山川 51 仗势欺人
风平浪静后,秦立峰才带了汉辰回入住的酒店。
刚进酒店大堂,前台两位荷枪实弹副官装束的人便迎了上来。立正敬礼后,恭敬的递上张名刺对秦立峰说:“秦二爷,我家大帅有请,也有请你这位朋友。”
汉辰虽然心里抵触,但也不得不去。汉辰没有见过张之翔,但听父亲多次提及过。本来他来天津是为父亲办差,这么意外的去拜访张之翔反要节外生枝,不知道回去要对父亲如何禀告才好。
汽车驶进一座豪华的公寓,秦立峰和杨汉辰立在金碧辉煌的客厅里,就听到楼上清咳一声。
二人抬头望去,见旋转楼梯上缓缓下来一位身着明绸长衫马褂,身材魁梧挺拔的汉子。
秦立峰认出是张之翔,忙恭敬的叫道:“张世叔好。”
张之翔两撇八字胡,一笑脸上两块儿肥肉乱颤:“小二呀,你来了也不让叔父知道。”
“侄儿还以为叔父在钱宁,怎么来了天津?”秦立峰陪着笑。
张之翔的目光落在杨汉辰身上时,汉辰也恭敬的叫了声:“伯父,小侄杨汉辰,不知伯父在天津,未能来拜望。伯父恕罪。”
张之翔看着眼前这文文静静的孩子,指了他问秦立峰:“这是~~”
秦立峰笑笑说:“明瀚是龙城杨大帅的大公子,是来天津办差的。”
“你就是~~就是那个杨大帅的儿子,小龙官儿?”张之翔早曾听人提起过杨焕豪调教出一个出色的儿子和兄弟。
“哎呀,欢迎欢迎,”张之翔热情的招呼他们二人落座,又问汉辰:“令尊身体还好?”
寒暄两句,张之翔的话自然落回到大戏院勇救张继组的事情上。
“小二,你那个救继组的朋友没赏脸一起过来吗?”听了张之翔的问话,秦立峰笑看了身边的汉辰一眼:“叔父是说明瀚弟吗?”
张之翔一拍脑袋才惊讶的看了杨汉辰说:“怎么,那副官说的一身好武功,跳起丈八高去接住从楼上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