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尤其是他手中铁枪比云峰所使的要威风上许多,枪身粗细有如小儿手臂,普通人几乎一把握不过来,枪头与枪身浑然一体,于漆黑中透出森冷幽光,令人望之胆战心寒。
况且,这杆铁枪的长度竟达到了一丈八尺(西晋末一丈=2。304米)!比云峰手中的还要长上一大截,这个长度,是人体体能所驱使的冷兵器长度的极限,其枪头锐如针尖,两刃也映shè出一泓碧光。
整条大枪,给人带来一种无比伦比的震憾感与压迫感,同时又使人产生了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以一条铁枪血腥厮杀的幻觉当中!令人血液沸腾,豪气冲天!
单枪匹马,七进七出,枪头连挑,挡之披靡!
云峰不由得暗赞一声,开口问道:“此枪何名?”
张茂郑重道:“枪名梅花,重两百四十八斤(西晋末一斤=222。73克),乃当年汉骠骑将军霍去病封禅狼居胥时掌中所使!”
“好!果然是好枪!”云峰大声夸道:“张茂你当可死而无憾,本将必不使此枪辱没了赫赫威名!”
听到云峰大言不惭,张茂瞬间就涌起一股怒火,不屑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云峰你可莫要被风大闪了舌头。”
云峰淡淡一笑,也不言语,脸上现出一幅自得之sè。
“哼!”张茂冷哼一声,随即静气凝神,他知道此战若败,只有死亡一个结局,再无第二条路可走!念及于此,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凛冽之极的气势,令双方军士受其所摄,均向后退了一小步。而张灵芸与刘月茹也悄无声息的策马赶到阵前,脸上布满了凝重之sè。
尤其是张灵芸,张茂所散发出来的滔天气势竟使她有了些许的心浮气燥,她知道她这个叔父是武学上的天才,身为一介散修,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完全是凭着自身努力而迈入化劲门槛,半点也轻视不得。
可云峰却不急不忙,依然倒拖着丈五铁枪,表情雍懒,全身松松垮垮的,没有半点jīng气神泄露于外,并且也没有任何的气势散出,给人的感觉。。。。。。嗯,就象一截枯木桩子,屹立于狂风暴雨之中,任你刚猛无匹,天威浩荡,我自巍然不动!
张茂心里暗叫不妙,俗话说,刚不可久,催动气势虽不费气力,却消耗jīng神,此消彼涨之下,他知道自已已经逊了一筹。
就在这个时候,云峰开口吟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顿时,张茂心神微微一震,他能听出来云峰所吟的诗句就是云峰自已的写照,任你滔天巨浪,我自云淡风轻。
这一刻,张茂觉得自已就像个小丑一般,在卖力的表演着,可对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不自觉的,气势立刻泄了三分。
云峰暗暗偷笑,这句话就是武侠小说中的胡绉之语,真对敌时你不还手来个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试试看?保证被打的筋断骨折,一命呜呼!
不过,用在此时的气势对拼中倒是恰如其份,因为气势再强也只能使人心神动摇,jīng神错乱,并不能直接照成物理伤害,于是,云峰灵机一动吟诵出来,以此扰乱对方的心神,果然,张茂中招了,心神有了片刻的散乱。
云峰抓住机会当即一声暴喝:“张茂,纳命来!”说完,一夹马腹,倒拖长枪,向张茂疾冲而去。
张茂也于瞬间回过神来,给自已鼓气道:“云峰,本将必取你xìng命!”并双手持起梅花枪,平端着与云峰对冲!
街道上立刻窜起两道烟尘,三十丈的距离转瞬即逝,场外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可以预见的是,下一刻场中将产生激烈的碰撞。
眼见还有三丈距离,“杀~!”张茂大吼一声,借着跨下战马的巨大冲势,浑身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一往无回意境,闪电般一枪刺向云峰胸口!
这一枪虽然枪势朴实无华,毫无花假,却灌注了他全身的jīng气神,锐不可挡,避无可避,张茂正是要凭此招来个一战定江山!
更何况他手中的梅花枪比云峰所持长了三尺,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多出三十寸的长度,使他在兵器上占了巨大优势,因此才敢于行险一搏。他相信,即使云峰能挡住这一枪,也必将手忙脚乱,难以挡住接下来连绵不绝的攻势,自已当可一鼓作气把此人挑于马下!
眼看一点乌星激shè而来,云峰手腕猛的向下一挫,再一翻,丈五长枪离地而起,借着触地反弹之力,手臂则趁势向前一抡,另一只手快速握上枪把中段,划过一条诡异的弧线迎了上去,这一招正是岳家枪中的绝招:长河落rì圆!枪势圆润,无始无终,有着包容一切的气度,任你攻势滔天,在一轮圆rì余辉下终将烟消云散!
紧接着云峰使出一个马上铁板桥,全身与马背平齐,“叮~!”的一声,以枪头点住对方枪身,并运力一推,竟把那柄梅花枪向上方推开了一尺有余。
“滋溜~!”一下,两枪瞬间擦过,带起了一溜长长的火花,两匹战马也错身各自向前奔出了五六丈远。
张茂勒马停下,迅速转过了身来,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原来云峰猛的一勒马缰,双腿再次一夹,“咴溜溜~~!”一声嘶鸣,座下的汗血宝马人立而起,两只后蹄竟诡异的交了个叉,不可思议的转过了身来。
这一招可是云峰花了好久才驯练成功,而且他发现,普通马匹还不行,必须是得具有灵xìng的,如汗血宝马或是雪里青之类的良驹宝马才可以。
其实这一招并没什么大用,就是为了出风头,为了卖弄风sāo!可是,落在张茂眼里却大不相同,刚才他的必杀一击被云峰轻而易举的破解之后,心里已经产生了一丝怯意,这时再见到云峰胯下的马匹竟然也有如神助般的人立转身,不由得气势又泄了三分,可以说,如今张茂锐气已失!
受气机牵引,云峰浑身气势暴涨,如风暴一般席卷向张茂,同一时间,策马挺枪,再次冲杀过去。
苍促之下,张茂牙一咬,又是一声大喝,不闪不避的迎了上前。
二人各自挺枪蓄势以待,眼见又接近到了三丈以内,云峰却枪势一变,双手运力一绞,使出了一式太极拳中的四两拨千斤把张茂手中的梅花枪给拨向了一边。
所谓四两拨千斤,你本身得要有千斤之力才行,在力量的基础上才可以使出柔劲,否则只是个笑话罢了,云峰的境界本就比张茂高上一筹,力气自然也要大了一些,尽管张茂的梅花枪要比云峰手中的普通铁枪要重上将近一倍,可张茂已经锐气尽失,一身实力发挥不了平时的七层,两相一抵,张茂武器上的优势荡然无存,在这刚柔相济的一磕一碰当中,梅花枪立刻就给荡了开去。
张茂顿时空门大露,不由得面现惊骇yù绝之sè,连忙缩手回枪档格,就在这个时候,眼见乌光一闪,紧接着胸口一凉,全身力气有如cháo水般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勉强低头看去,一杆漆黑的枪身插在了心脏位置!
“当锒~!”一声,张茂手一软,梅花枪再也把持不住,重重摔落到了地面。
张茂身子晃了晃,一只手按住马背,勉强保持住身体挺立,另一只手指着云峰惨笑道:“好,好,没想到我张家内乱最终竟然便宜了你!真是天意弄人。。。。。。”话未说完,声音嘎然而止,扑通一声,坠于马下,脸上兀自带着不甘之sè!
第一四二章凉州新主
入凉州两年,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得到凉州,令云峰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些许感慨。尽管两载心愿一朝得逞,却并没有感到任何欢欣之意,因为他有愧于张灵芸!张寔虽不是死于他手,却非是与他无关。
云峰的投奔就像一只小小的蝴蝶,无意中轻轻扇了一下翅膀,就改变了凉州的势力平衡,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云峰是张骏轼父的一个重要诱因,正是因为他娶了张灵芸,才使得张骏在妒火之下被刘弘、赵仰之辈加以利用。假如没有他的到来,张灵芸依然会是独身一人,这以子轼父的人间惨剧是否还会发生尚属未知之数。
由于云峰的才华,使得张寔看到了从他弟弟手里夺回军权的希望,从而触动了张茂的底限,以至于兄弟俩人的关系急剧恶化,见面如同仇敌一般。如果不是云峰,这兄弟俩会不会各安现状,一个掌政另一个掌军?
虽然张家的惨剧归根结底还是源于他们自已人xìng中的贪婪以及对权势的渴望,但不可否认的是,云峰在整个事件中起了催化剂的作用。
云峰摇了摇头,这会儿他的思绪正乱成了一团麻,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张茂,然后向张茂军望了过去。
一见云峰目光扫了过来,几名将领立刻快步上前,躬身施礼道:“末将愿为将军效力,请将军收容我等。”
趁着云峰发愣的空子,他们几个就已经商量过了,既然张茂死于公平决斗,那么只有认赌服输,任何人都没有为他报仇的理由。如今摆在他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反叛自立,二是投效云峰。
如果说云峰没有资格入主凉州,那么他们就更加的没有资格,人家最起码还是张寔的女婿,rì后诞下的子嗣怎么说也带有张寔的血脉。在张氏男丁已死绝的情况下,没有人比云峰更有资格继位为凉州牧了。
更何况这人无论手段心计还是武功兵法均令他们心底发寒,只怕稍有不从,立刻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半点也升不出反叛自立的心思,因此略一商议就取得了一致意见,向云峰归顺!
云峰把他们分别扶起,微笑道:“能与几位将军共事,本将自是欢喜之极,还请万勿多礼。”
众将均一一施礼道谢,并再次表达了效忠之意。
安抚过原张茂方的一众将领之后,云峰向着张灵芸与刘月茹走了过去,距离也就短短的几十丈,可是他已经扪心自问了好几遍,假如时间能够退回到吕梁山中与靳月华定计的那一刻,还会不会再选择投奔凉州来打张家的主意?
然而,却始终得不出答案。。。。。。
张茂被杀意味着诸事已落入尘埃,张灵芸内心的悲痛再也无法抑制住了,不过,她却不愿在人前表现出来。
待云峰走到身前,张灵芸面sè平静的说道:“云郎,谢谢!”
她的意思云峰清楚,无非是没有给张骏扣上顶轼父的帽子,尽管张寔确实是死于他手。
说实话,云峰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张灵芸心里能好受些,毕竟是她的亲生弟弟,既然人都死了,那么就让一切过去吧,又何必身后再背负着骂名入土呢?
不过,这个骂名必须得有人来承担,毫无疑问的,张茂当之无愧,反正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云峰心疼的把她搂了搂,柔声道:“灵芸,此事已了,咱们这就去拜谒外舅罢。”
张灵芸摇摇头道:“不,云郎,你得尽快把城外驻军收了,耽搁下去恐怕迟则生变,妾还是自已回去,就在府上等着你好了。”
其实,云峰很不愿意让张灵芸离开自已身边,她的jīng神状态十分令人担心,自打从榆中启行到现在,别看她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但不代表她心里就不悲伤难过,这与她坚强dúlì的个xìng有关。可是总这样憋着不发泄,郁气难免会越积越深,对身心造成极大的损伤。
云峰不禁有些为难,沉吟不语。
张灵芸勉强笑道:“云郎,正事要紧,妾会自已照顾好自已的,你放心罢。”
刘月茹也在一边劝道:“是啊,云郎,你快去吧,由妾陪着灵芸姊姊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云峰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