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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还不知道自已被云峰掂念上了呢,肉嘟嘟的脸上现出了受宠若惊之sè,连忙深深一躬,抬头问道:“将军太客气了,民不敢当!民斗胆问上一句,这秦凉二州的官员是如何个选拨法?”
云峰答非所问的赞道:“瞧,这样多好?孟子有云: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定下规矩,或许刚开始有些不适应,可是所有人都遵守,很快就能体会到规矩带来的好处。比如现在,你想说什么,本将也能听的清,何必你一言我一语的乱哄哄一团?同理,课堂订规矩,可以使诸位的学习更加有效率,况且尊师重道为历来之良好传统,想必你们对师者亦是心怀感念,本将订下师礼,正是出于饮水思源,把这一份感念固定化、常态化!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你能否接受师礼?”
胖子讪讪道:“那是,那是,将军说的对,民自当从之。”
云峰暗感满意,招招手道:“请这位兄台上来,和本将站一起。”
“啊?”这下胖子慌了,别看他刚才戳柳姓女子痛脚时的那一幅气势磅礴模样,可是站在云峰身边,他还没这么大的胆子,心里不由得既犹豫又后悔,怔怔定在原地不敢上前。
云峰笑道:“怕什么,本将又不会吃了你!来,上来!莫非还得亲自来邀请才行?”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上也得上,胖子一狠心,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忐忑不安的向台上走了过去。
云峰伸手把他接上来,暂时也不理会,转向台下大声道:“刚刚这位兄台想了解秦凉二州的官员选拨,很简单,就四个字:公开招考!每年会组织一次招考,任何人皆有资格报名,于固定时间在固定地点组识考试,取名次靠前者充入各级府牙担任辅官,政绩突出的,历练一段时间可提拨为主官!考试内容则出自本将于秦凉二州刊印发行的教材,遗憾的是,本将的教材已被朝庭列为**,暂时无法宣之于众,不过,本将会向朝庭争取,使之尽早流于诸位之手。”
他已经放弃了始自隋唐的科举制度,而是打算借鉴红朝的公务员招考来选拨人才,当然了,还需要修改完善符合这一时代特征。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学员们再一次喧哗起来,不过这次的嗡嗡声要小了很多,显然,许多人已意识到了遵守规矩,这是个好的开端。
荀灌娘诸女均是诧异的相视一眼,她们也感受到了明显不同。
这时,云峰回身吩咐道:“把柳姓娘子给请上来。”
这名女子一瞬间俏面煞白,刚才来到广场上,她几乎是被女罗刹们架过来的,如今又要登台现眼,她那脆弱的小小心灵哪能承受的了?她想返身逃走,却逃跑无门,被女罗刹们笑吟吟的拦住去路,连哄带拖的架到了台前。
云峰探身揽住女子的纤腰一提,便把她稳稳的抱上台来。
女子低垂着脑袋,秀发完全遮住了脸庞,不敢向台下望上一眼,身体缩成一团微微发着抖,半躲在云峰身后,一只手无意识的紧紧扯住他的衣襟,指节都由于用力过度而泛出了青白sè。
云峰暗暗摇着头,只得把女子的小手握于掌中,给她点倚靠,又正sè道:“柳家娘子,本将请你上来,便是为你及其他姊妹们正名!请抬头看向下方!”
“啊!”女子惊呼一声,整个人都躲在了云峰背后。
无奈之下,云峰抓住她胳膊,拧到了台前,低喝道:“你是人,他们也是人,他们伤害不了你,难道你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么?抬起头来!”
话语中似乎带着媚惑人心的魔力,女子不自觉的抬起了头,紧接着猛一醒jǐng,又要把脑袋垂下。
云峰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搁在她下巴上,目中爆出jīng光,语气也加重了些:“不许低头!他们污辱你,那是由于误解与岐视,而你,不能自已再瞧不起自已,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女子被强行架着脑袋,想低头却没法低下,不由得看向了云峰!一双美目中尽是哀求与乞怜之sè。
云峰伸手向下一指,喝令道:“你看我干嘛?看他们!”他虽然心中不忍,但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能退缩,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则前功尽弃,书院将因缺乏师资而倒闭关门。
云峰眼神有如刀子般的锋锐,指向下方的手臂笔直而又有力,无形中散发出一股凛然气势,女子有些承受不住,缓缓偏过了脑袋。
云峰抓住机会,鼓励道:“对,做的好!就这样,看着他们,抬头挺胸,自信一点,不错,再自信一点,不许移开目光!”
其实女子也不是不明白云峰的苦心,只是身为弱者存在一种天生的畏怯心理,而且不是她夸口,下方那几千人里面,她的恩客最少也得有个几十近百人,心里难免会发虚发杵。可是云峰一而二,再而三的鼓励她,为她打气,令她心里情不自禁的充满了感动,勇气也渐渐地升了上来!
第二二三章幡然悔悟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啊,是一名手握重兵雄霸一方的诸候,如今却在不求回报的帮助自已,自已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刚刚不是想死的吗?连死都不怕干嘛还怕底下那些臭男人呢?不管怎么说,千万不能让他失望!’
女子暗暗给自已打气,目中猛然爆出坚定之sè,高高抬起脑袋,毅然望向了下方!
“漂亮!”庚文君连声欢呼道:“这位姊姊做的好,就是要这样抬起头来,咱们姊妹们都支持你!”
云峰在鼓励这名女子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望向他俩,男人们有些不解,搞不明白费这么大功夫干嘛?既然以后有机会当官,婊子上课就婊子上课,咱们也认了,何必费这么大周章?
先前被云峰唤上台的胖子,心里则暗道不妙!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刚刚还指着人家的鼻子破口大骂来着呢!他生怕云峰被这名女子的美sè所惑,来为她找回场子,那可就糟糕透顶了,只是他虽然焦急,却不敢表示出任何意见,说到底,他是民,云峰是官!
而场中的女子们,包括女罗刹、高门士女、风尘女子、极少数的良家女子全都满满的捏着一手心的汗,小心肝亦是提到了嗓子眼!当她们看到这名女子最终战胜自我,勇敢面对台下那么多男人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长吁了口气,脸上也现出了胜利般的笑容。
云峰亦是放下心来。转头对胖子笑道:“这位兄台。柳家娘子你可识得?”
“识得,识得!”胖子紧张起来,在凛冽的寒风中,额角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云峰摆摆手道:“放松点,本将不会拿你如何。不过,也不得不说上你两句,你刚刚在教舍内的反应确是过激了些。”说着,拽住女子手臂,拉到胖子面前继续道:“不可否认,柳家娘子的过去确是不堪。可这是她的错吗?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已的时候,如今既自愿从良上岸,你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机会呢?本将知道你瞧不起她,认为风尘女子没有资格授学。可有说错?”
胖子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尴尬之极。
云峰也不逼他,微微笑道:“话又说回来,如今天下纷乱,朝庭内斗不休,谁敢保证没个三灾四劫,这一生能平平安安的渡过?换了本将也不能,朝庭中的任何一人亦是不敢作此保证!自国乱至今,公卿贵族、宗室诸王、甚至天下至尊沦为猪狗不如比比皆是。连他们都朝不保夕,又何况平民百姓?
就比如你,如果得罪了权贵,又或是建康遭了兵灾,家里的女子被人凌辱抑或沧落风尘的时候,你还会如对柳家娘子般冷漠歧视吗?假如本将不幸一语成谶,别人也如你般对待你的亲人至爱,你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她们又会是什么感受?能拉上一把何必要落井下石呢?哦,本将忘了,那个时候的你早就没命了。”
胖子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分辩却又有些犹豫。
云峰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你别以为不可能,乱世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就比如本将给你安个罪名,诬你谋反或是私通北国,你以为朝庭会替你申冤么?”
胖子面sè一变。很明显,还真的很有可能。连忙换上了讨好般的表情,谀笑道:“这个。。。。将军,民可没得罪您啊,一直都是对您恭恭敬敬的呀。”
云峰哑然失笑:“好了,你不必放在心上,本将只是拿你打个比方罢了,所谓将心比心,何苦非得在柳家娘子的伤口撒上一把盐呢?而且你也得搞清楚状况,你想读书识字,除了这些女子之外,又有谁会愿意教你?是朝庭教你,还是公卿贵族?嗯?她们从你们手上落到了哪些好处?没有!一个铁钱都没有!”
说着,云峰猛的转身面向台下,声sè俱厉的破口大骂起来:“大伙儿都说说看,这些女子不求任何回报来教你们读书识字,你们却瞧不起她们的出身,还辱骂她们,她们是欠你们的还是怎么了?你们有没有良心了?你们不觉得惭愧吗?你们是不是人?”
随后,伸手一指:“把大门打开!若是你们当中有谁觉得本将骂错了你们,又或是依然觉得她们没资格当你们的先生,现在就给老子滚出去,永远也别再进来!”
一瞬间,台下变的有如死一般的寂静,云峰这突如其来的斥骂不留丝毫情面,学员们一时都愣住了,刚刚还笑容满面,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如此吓人模样?
渐渐地,有人陆续回过神来,细细回想自已的所作所为,都觉得云峰骂的挺有道理的,人家风尘女子完全是无私的在帮助自已,可是自已呢?又是怎样对待人家?何况将军说的也对,谁也保不准就没个落难的时候,又何苦要咄咄逼人呢?到时候谁来帮助自已?越想自已越是禽兽不如!脸上或多或少的现出了羞惭之sè,竟没有一个人拂袖而去!
学员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台上,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猛然间记起在发言前应该先举手,于是,一条接一条的手臂伸向了半空中。
事态演变到这个地步,云峰总算是放心了,搞定这些地主老财真的挺不容易,他从学员中随意抽取一人,微微笑道:“这位兄台,你有何话要说?”
这人面泛羞sè,先轻轻扇了自已一耳光,然后大声道:“将军,民惭愧之极,如今才领悟到自已实为猪狗不如之辈,请将军放心,民对女先生再不敢有任何不敬,必以师礼事之!”
云峰点了点头,鼓励道:“与人为善,与已为善,你能幡然悔悟说明你天良未泯,好好学,本将看好你!”
这人欣喜之极,施礼道:“民谢过将军,必不负将军所望!”
云峰又转向台上的胖子,笑道:“你呢?你有何想法?又或是有什么表示?”
胖子一怔,立刻就明白了云峰的暗示,连忙快步上前,朝被他辱骂过的女子深深一躬,极为诚恳的说道:“柳家娘子,不!先生在上,弟子先前言语间多有不敬,还望先生莫要计较,请原谅弟子这一回,弟子给您赔礼了。”
第二二四章被调戏了
“嗯?”云峰心头冒出了个大大的问号,胖子一脸的真诚,又执礼甚恭,令人毫不怀疑他是真的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了,再结合先前那人还轻轻扇了自已一耳光,阿谀奉承溢于言表,这些人是不是乖巧的过了头?事态发展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嘛。
凝神一想,云峰倒是有了些了然,这些人的心态差不多也能琢磨出几分。对风尘女子的歉意与愧疚应该是有的,只是很可能没有表现出的这么夸张,十之**是想在自已面前混个脸熟,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