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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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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的衣衫不整女子。

接下来的事,弟是愧悔终生啊,总之,那事做完之后,女子所说的话当场把弟的酒劲给吓醒了,到如今仍是仿如发生在昨天一般,每一个字都能记得清清楚楚,那女子问弟:‘祖郎,你可知这是何处?妾又是何人?’弟还未来的及答话,女子又自言自语道:‘这里是皇宫,妾乃陛下夫人郑阿chūn!’

当时弟就吓的大惊失sè,不知该说些什么!

接着郑阿chūn却冲着弟嫣然一笑,然后又说道:‘此事暂时仅有数人知晓,暂时亦不会有人外传,好了,祖郎你请回罢,与君chūn风一度,妾倒是欢喜的很呢!说不定还能再给你留个种呢!咯咯咯咯~~’那笑声落入弟耳朵里,就好似恶鬼发出的一般,令弟浑身毛骨耸然。正笑着,郑阿chūn骤然止住,面sè又变得冷厉无情,连声催促弟:‘你快穿好衣服出去,妾得赶紧去看看主上睡了没,别再耽搁了。’弟便穿上衣服,然后有人进来,把弟给送了出宫。

自此之后,郑阿chūn从未差人来寻过弟,弟本以为这事过去了,可没料到刚好十个月,却听说郑阿chūn产下一子,当时弟心里就忐忑不安,生怕与自已有关系,可又不敢上门问个明白。直到半年前的一天,系师使者找上弟,言之灼灼的告诉弟这个孩子就是弟与郑阿chūn的子嗣,并以此来要胁弟给阿兄您下。。。。下慢xìng毒药,并说朝中有人将来会表弟为豫州刺史代替您,弟这才明白落入了圈套,弟一时糊涂啊,对不起阿兄您!弟不是人啊。。。。。。”

祖约彻底敞开了心扉,把所有的前因后果,包括他能记得的每一句都毫无保留的说出,甚至连他的心路历程都没有隐瞒,而祖逖的面sè则越变越难看,他一瞬间就判断出来,这是一个jīng心策划好的圈套,其目标,就是自已,为了夺自已手上的军权,而且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yīn谋,尤为可虑的是,郑阿chūn竟然是对方的人!要知道,郑阿chūn原本是个寡妇,还产有一子,却于十年前嫁给了司马睿,当时司马睿即将迎娶的并不是郑阿chūn,而是她的从妹吴氏女子。

据传,郑阿chūn作为从姊,又是过来人,因此在吴氏女郎成婚前夕受吴家所托,对吴氏女郎讲述该如何为人妻的闺中私语,不免需要朝夕为伴。某一天,从姊妹俩相偕游园,被司马睿的一名部属看见。

这名部属的姓名已无从追查,他于暗处观察了两名女子,便向司马睿进言:“郑氏虽是寡妇,贤明却远甚吴氏。”因此,司马睿改变主意迎娶了郑阿chūn!

祖逖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的抽搐,天师道竟然能把棋子安排到皇帝枕边,尤其还在司马睿为琅琊王时便着手此事,其能量之大,谋划之周密令人心生寒意!那时的司马睿血脉疏远,并不为人所重视,由此可看出这个谋划牵涉极广,环环相扣,恐怕司马睿登基也离不开天师道的暗中活动,如今,天师道或许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便开始夺取军权,它想要做什么?祖逖可以肯定必然是取晋室而代之。

“你糊涂啊!”好半天,祖逖才回过神来,痛心疾首的斥道,祖约低着头不敢言语。

祖逖看了看他,继续问道:“你何时入的天师道,可知天师道系师是何人?”

祖约摇摇头道:“弟早就入了天师道,朝中乃至民间天师道信众甚广,当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谁能想到,天师道竟会如此歹毒?至于系师是谁,弟不知,从未见过,也从未听人提起。”接着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对了,阿兄,世人皆言五斗米道是张道陵于后汉顺帝时在巴蜀鹤鸣山创立,可是弟却清楚,五斗米道实由张鲁兄长张修于后汉灵帝中平元年在汉中所建,后汉献帝建安五年张修被张鲁袭杀,五斗米道落入张鲁之手,而天师道与五斗米道一脉相承,你说这系师会不会出自于张鲁后人?”

祖逖冷哼道:“早就不是了,自从张鲁降了曹孟德,五斗米道众被迫随之北迁,汉中五斗米道政教合一的体系彻底瓦解,时至今rì,系师换了又换,已不知是何方神圣。而张道陵那一支在蜀地几经辗转,发展为如今的南华观,随着云将军破灭成国,南华观亦遭了灭顶之灾,恐怕已再次隐匿了起来。”

祖约不由行现出了失望之sè,系师是害他轼兄的罪魁祸首,同时也掌握着他的生死成败,他很想把这人揪出来、,能杀则杀之,杀不了没办法了再老老实实当条走狗,可是找不到人,只得徒叹奈何,不由得继续问道:“阿兄,你说弟今后该如何是好?”

祖逖沉吟片刻,缓缓道:“天师道目地在于为兄手上数万军队,企图利用你来控制住,然后行谋反之事,如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即把你置身于事外,豫州刺史为兄另立他人!纵然朝庭有人表你,但已另有其人刺豫州,即成事实之下,朝庭亦是无可奈何!如此一来,为兄麾下数万人马将来也不必背上谋逆之师的恶名,而你因再无利用价值,得以善终也不是不可能。”

祖约当即浑身剧震,连忙道:“阿兄,你刚刚当着众将面传刺史位于弟,又怎可改立他人?言而无信为主政者之大忌,你让弟将来再有何颜面立于淮北?何况弟无利用价值,若是系师恼羞成怒,使人把弟与郑阿chūn之事散播出去,那不光是弟蒙羞,便是咱们祖家列位先祖也不得安宁啊!”

第二九一章兄弟争执

祖逖的眼中现出了一丝失望,他清楚,祖约虽言之凿凿,看上去大义凛然,实则是利yù熏心,舍不得放弃权势,于是耐着xìng子劝道:“除此之外亦是别无他法,为兄是不得不为之,军中派系林立,以你之才能未必可以掌控的住,总之,为兄这是在为你好。而你与郑阿chūn之事,为兄料定天师道不会散播,散播对他有何好处?至不济你手中还有万余部众,再怎么也有些利用价值。”接着,又挥挥手道:“士少你出去把韩潜、冯铁、卫策他们再唤进来罢,此外给朝庭发讣告时,以你私人名义给为兄师门另发一封。”

祖约再一次坠入了冰窟,心头由兄长的宽大与关爱所渐渐升起的那一丝温暖急速降温,转瞬之间变的一片冰寒!其实他也明白,当上豫州刺史必定要成为系师的棋子。可侥幸之心人皆有之,祖约也不例外,假如凑巧揭穿了系师身份,是不是可以凭着手里的数万军队灭杀他呢?退一万步说,即便奈何不得系师,只要能牢牢掌控住这支军队,恐怕系师想动自已也得掂量再三吧?

另一方面,祖逖认为他很可能统御不了下面的大大小小流民帅,祖约却不以为然,豫州刺史的大印可不是假的,有名份大义在手,除非那些人公然谋反,否则谁敢忤逆他?更何况主镇一方的机会就在眼前,换了谁都不会任由它在身边绕一圈而不伸手去抓!

祖约对自已的评价是,或许才能确实不及祖逖,可即使做不到开疆拓土,坚守在谯郡一线。做个豫州王总是可以的吧?

一瞬间,祖约已作下决定,豫州刺史是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他立刻抬起头来,不死心的劝道:“阿兄。弟不认为自已驾驭不了军中诸将,弟有朝庭任命,又有您亲传大印,谁敢不从?另请您放心,弟会按您的吩咐坚守在淮北。绝不容丢失半片土地给羯胡,至于系师那里,弟将多方打探此人身份,寻出来灭杀之,为兄长您报仇!更重要的是,弟接任豫州刺史是您当着众将面亲口宣布,此时必已传遍全军。临时换主镇,只怕会军心浮动,请您三思啊!”

他倒好,兄长原谅了他,当即打蛇随棍上。把自已开脱了出去,他认为自已也是受害者,是受系师胁迫才不得已行轼兄逆举,真正杀害祖逖的,是系师而不是他祖约!而且祖约对这一番劝说亦是份外满意,连自已都被打动了。理由充分,又表态继承遗愿,在他的以为中。祖逖该没了反对的理由。然而,祖逖的开口却使他第三次坠入了冰窟。

祖逖摇摇头道:“你不行,这世上没有谁比为兄更了解你,为兄之前立你为豫州刺史确是考虑有欠妥当,总想着假以时rì,你只须坚持为兄遗志。可以慢慢收拢军心,但如今你已被天师道控制。若再由你掌控全军,必将把数万将士引入万劫不复之境。况且为兄不认为你能击杀系师,这么多年来,可有人知道系师是谁?另观对方既能于十年前把郑阿chūn送至先主身边,又能于三年前布局诱你上钩,可见其组织严密与谋划周详。你真的不行,你不是系师的对手。”

话音刚落,祖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大片cháo红,表情再次转为痛苦,他张开嘴剧烈喘息了几大口,面sè才渐渐回复到了正常。祖逖知道自已快撑不住了,勉力摆了摆手,催促道:“士少,放弃军权是保全我祖氏门户的唯一方法,你别再磨蹭了,快点出去唤人进来罢,为兄时间不多,快点!”

祖约好话说尽,却没能打动祖逖,已是忍无可忍,竟刷的一下站起来,冷哼道:“阿兄,无论如何,弟绝不容豫州刺史落入他人之手,张氏既能割据凉州,我祖氏为何不能据有豫州?豫州于阿兄手中光复,祖氏据之天经地义,而弟也将致力于经营我祖氏在豫州的地位,千秋万代永远流传下去。”

祖逖怔住了,目瞪口呆的看向了祖约,他没料到祖约竟会有这么大的志向!凭心而论,这是好事,祖逖虽说一力北伐不计成败,但能同时壮大家族亦是乐于成之,古人对于门户家族是相当重视的。问题是,如果不顾及周边形势与实际情况,盲目割据,只能是自大自狂与自取灭亡的行为!

好半天,祖逖才回过神来,喝斥道:“糊涂!凉州是什么地方?豫州又是什么地方?凉州地处边陲,山高水远,朝庭鞭长莫及,而且南面的吐谷浑,西面的西域诸小国皆是力弱,构不成任何威胁,仅有东部挨着秦州诸胡罢了。而豫州却处中原腹心,乃四战之地,又是朝庭北部屏障,朝庭岂能任你专擅而不管不顾?你莫要忘了,上回那个戴若思就是朝庭派来监视为兄的!还亏得此人被王敦所杀,为兄虽与王敦不和,在此事上也不得不举双手叫好!

朝庭既能派出戴若思,将来也能再度派遣李若思或是王若思来挟制于你,任何割据自立之举都将绝我祖氏门户啊!总之,你有此心思,豫州刺史更不能传你!你速速去唤人进来!”

祖约却站着不动,目中现出不甘之sè,他决定采用拖字诀!

祖逖不禁大怒,喘着粗气道:“好!没想到你竟短视至此,你不肯出去唤人可是?为兄自已来!”说完,深吸一口气,正待催发生命的最后潜力放声大呼,以招唤亲卫入内。

祖约顿时惊骇yù绝,他心知绝不能让祖逖开声,否则,一旦亲卫进来,自已这辈子也别想坐上豫州刺史的大位了,当即快速伸手,在祖逖吐字前紧紧捂上了他的嘴巴!

“唔唔~~!”祖逖一怔,祖约的丧心病狂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随后奋力挣扎起来,憋足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一把抓住祖约手腕,拼命向两边掰去,双目圆睁直视着祖约,眼里满满的全是不敢置信与难以用言语表达出的愤怒!

“阿兄,你莫要怪弟,弟也是迫不得已,只能冒犯了!”

“阿兄,你只要答应了弟不再另立他人为豫州刺史,弟立刻就松开手,可好?”

“阿兄,行不行你说一声啊,弟真的不想冒犯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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