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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你要为她专门起一座道观,好生供奉着才行。”
“哦?”云峰心里一喜,回到长安,他就有了一亲芳泽的机会。不用如在建康般束手束脚。也可以亲身证实裴妃是不是那天的女人。于是半点不带含糊的应道:“这是应该的,长安城外的建章宫遗址倒是个不错的地方,那里景色优美,环境宜人,离城又不远,实为开宗立道的好去处。”
“嗯!文君也是这么想的呢!”庾文君接过来道:“那么,师尊您呢?您与将军成了亲,总不会再留在建康吧?”
“这个。。。。”荀灌娘为难道:“父亲该如何?朝中奸邪当道。为师不放心啊!”
“师尊~~”庾文君摇起了荀灌娘的胳膊,不依道:“就算您想留下来,师公也肯定会赶您走的,而且您不要怪文君说话难听,凭着您一人之力,留下来除了心里踏实点,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您不用担心,将军肯定会安排好的,将军,您说对吗?”
云峰点点头道:“弟子会让杨远领一千亲卫。专门保护外舅、汴尚书与桓常侍,顺便把他们的府邸改造成铜墙铁壁。将来如果与刘琨撕破面皮,凭着一千亲卫,足以支撑到京口曾大牛来援,亲卫的战斗力您是清楚的。”
“哎~~”荀灌娘现出了迟疑之色,好半天才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还远,还是与父亲商量过再说罢。”
云峰笑了笑,也不再劝,他会尊重荀灌娘的任何决定,当然,他更有信心荀灌娘会跟着自已回到长安,出嫁随夫,仍是当时社会的传统价值观。
云峰正打算低头与草香幡梭姬调笑两句,却听到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不禁转头一看,一名女罗刹出现在了视线里。
云峰连忙起身,向前走去,当再次回返的时候,手上已多了一份绢帛。
这份绢帛引起了诸女的注意,“云郎,可是长安的消息?”靳月华忍不住问道。
“嗯!”云峰微微笑道:“是韩勇着人传来,一共四件事,首先是灵芸诞下一女,月芸诞下一子,其余各人全都顺产,尤其是诸葛慧,更是不得了,竟生了对双胞胎!”
“哎呀,真是太好了,不知道长什么模样呢!”这么一说,众女均是俏面现出了喜色,唧唧喳喳了一阵子之后,庾文君催促道:“那另外三件呢?”
“咳咳~~”云峰清了清嗓子道:“韩勇已成功说降魏兴郡治西城守将,并正在肃清往巴东的道路,他在信里说,在孤回返时,他将领军往江边迎接,绝不会给陶侃任何可趁之机。”
靳月华若有所思道:“韩勇做的不错,说降总好过强攻,至少朝庭追究也好抵赖,可以说成魏兴自愿归附秦国,好了,云郎你继续。”
于是,云峰又道:“曾大牛已从长安出发,如果不出意外,下月中旬当可奔赴京口,到那时,咱们就可以回去了,而第四件事,是有个人死了,恐怕你们都猜不到他是谁。”
荀灌娘没好气道:“那还不赶快说?都说了咱们猜不出来,还卖什么关子?”
“将军就是这个坏毛病,总是把话说一半!”庾文君当即跟在后面点起了火。
云峰笑容一收,正色道:“是李雄!”
“呃?”众女均是一怔,庾文君不解道:“怎么是他?他不是去汉中了吗?怎么说死就死了?李雄也是化劲高手,难道是。。。。将军您偷偷下的毒手?”
“胡说!”云峰顿时脸一沉,不悦道:“孤怎会要他的命?他死了才是麻烦,但愿不要引来某些人的误会,据信报,李雄到了汉中,又过起了原来的日子,天天与家里的一大帮儿媳妻妾们鬼混,结果落得个精尽而亡,他是干那事干多了才死的,日也干,夜也干,再是化劲高手也吃不住,与孤可没有任何关系。
而李雄死了之后,他的家产与妻妾全被他的儿子们分了个精光,身后事却没人料理,由于他的特殊身份,汉中太守也不方便干预,只是把他收葬,另着人飞报由孤来处理,总之,李氏除了李骧这一脉,算是完了。”
这话才落,身边已传了哽咽声,云峰转头一看,李若萱的眼眸里满满的全是泪水,不禁暗骂自已该死,就不该说出这事,李若萱再痛恨李雄,李雄总归是她的生父,这份亲情无论如何都抹煞不了,乍一听到父亲的死讯,而且还是以这么丢人的方式死去,身后事又无比凄凉,难免会悲愤难当,伤心不已。
靳月华丢了个责怪的眼神过来,便搀着李若萱劝道:“若萱,伯父这一生,是非功过咱们不好评价,但总算是做过皇帝,将来立传时,让云郎交待下去,给立的漂亮点,这样伯父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然后再把伯父的灵寝迁来长安,你看这样可好?”
“嗯!全听姊姊吩咐!呜呜呜~~”李若萱扑到靳月华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将军,那些个畜生绝不能轻饶,秽乱还可说成他们自家事,可是父亲亡故,非但不理不管,还只顾着分家产,他们是不是人了?”庾文君气的俏面发白,这一刻,不仅止于她,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李雄曾经犯下的恶行。
云峰也点点头道:“回去后,就着汉中太守依律严惩!”
第三零六章开棺验尸
《孝经、五刑》有云: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仅凭李雄的儿子们不为老父收葬这一点,就足以治成不孝之罪,依《晋律》中准五服以治罪的原则,即按照血缘关系亲疏不同,服丧的服制区别,把亲属分为五等,由亲至疏依次为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李雄的儿子们作为斩衰,可以判处徒三年。
而瓜分庶母的行为可以看作违律嫁娶,即诸居父母丧而嫁娶者,徒三年,妾减三等,各离之,知而共为婚姻者,各减五等!也就是不但要加三年徒刑,还要强行判处离婚,另外计算上庶母的特殊身份,以子淫母称之为蒸,也是重罪,加起来至少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当时监狱里的条件极其恶劣,又没有人权这一说法,十年后,李雄的儿子们能不能活着走出来,还是个未知数。
云峰觉得,这都是自已纵容的结果,如果一开始就对李雄的**行为施以制裁,也不至于发展到如此极端的地步,这使他心里产生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仿佛是自已故意为之,因为随着李雄的儿子们都被抓去做牢,那诺大的财产势必要被一群女人瓜分,其中也包括李若萱。
云峰暗暗摇了摇头:‘自古以来,末代君王哪个不是暴毙惨死?或是死的不时不白?李雄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就从这一点,也算是幸运了。’
其实,云峰不知道的是,李雄之死。与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正是与任皇后的离婚。才使得李雄心生绝望,也更加的恐惧,生怕云峰会一步步的持续下手,因此着了魔般的纵身于**的海洋,既便是死,也要牡丹花下死,最终落得个精尽而亡的结局。
只是,除了李雄之外。不会再有人知道真相了。
云峰看向了李若萱,正要安慰几句诸如节哀顺便、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废话,却见又一名女罗刹匆匆而来。
女罗刹很快奔到近前,施礼道:“禀大王,谢小将军回来了,正在营寨等候!”
“哦?”云峰连忙吩咐道:“晚膳你们先吃,不要等为夫了。”说着,就要匆匆而去。
“断山,等一下,谢世伯的灵柩应该扶了回来。为师也去看看,谢世伯究竟死于何因。”荀灌娘跟着唤道。
“还有文君!”庾文君的嚷嚷声刚刚脱口。荀灌娘就喝止道:“你去干嘛?你又帮不上忙,说不定还克制不住自已,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举动!你留在这儿,呆会儿再见谢尚也不为迟。”
“哦!”庾文君想想也是,毕竟是死亡近两个月的尸体了,还是在炎热的天气里,会腐烂到什么程度的确不好说,她生怕自已会控制不住恶心呕吐。
“老师,那咱们快点!”云峰拉着荀灌娘,双双向着营帐赶去。
谢鲲停枢的灵帐位于营寨的一个角落,当云峰与荀灌娘走入时,谢尚和袁女正正一身素服等候在旁,眉眼间带着挥之不去的悲哀,帐中心则停放着一口黑漆大棺椁。
依《礼记、檀弓上》规定:天子之棺四重,郑玄另有注曰:诸公三重,诸侯两重,大夫一重,士不重。
谢鲲身前为秩两千石的郡太守,可归入大夫一级,因此他的棺材应称为之椁,里面还有一层贴身小棺,称之为榇。
一见二人进来,谢尚拉着袁女正施礼道:“尚与女正见过秦王与灌娘姊姊。”
云峰点了点头,也不客套:“孤废话不多说,只问你一句,是否愿意开棺验查世伯的死因?”
谢尚毫不迟疑道:“有劳秦王了。”
云峰刚要上前,荀灌娘却略一迟疑,向袁女正吩咐道:“女正,文君她们都在湖边,你先过去吧,咱们探看完了就来。”
“嗯!”袁女正看了看谢尚,见他递给了自已一个去吧的眼神,便向外走去。
由于谢尚本就存在开棺验尸的心思,因此并没有把棺椁钉死,在云峰掀开了棺盖之后,露出了里面的稍小的榇棺,他在心里默念了声对不起,便再次一掀!
榇棺里铺满了生石灰与草木灰,并没有散发出能把人熏晕的尸臭气味,看来谢尚打理的还是挺细心的。
谢鲲的全身,包括脸面都被衾紧紧包裹住,身上盖着一层锦被,头上带着寿帽,但是仔细看去,面部位置有暗红色的血迹,这说明尸体已经高度**并出现了自溶现象,由于**气体大量进入血管内,口鼻腔可能会流出泡沫样血水,即便天天更换尸衾,也是没法清除干净,而通过帽沿可以看到,头发已全部脱落干净。
云峰看了眼荀灌娘,见她并未现出不适之色,便向谢尚道:“得罪了!”说着,解去了包裹住谢鲲全身的尸衾!
顿时,一幅极端恐怖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这张面孔,已经有了溶化的迹象,在一层半透明液体下方,是一道道暗褐色间杂着深绿色的网状条纹,这种网状条纹是由于**气体的压迫。使得血液沿着血管流动所造成,称为**血管网。
寻常人见了,包保会不寒而粟,恶心呕吐,但云峰面不改色,继续看去,在那**血管网的下方,是一张肿胀的颜面,它眼球突出,嘴唇变厚外翻,舌尖外伸,整张脸庞连带脖子,都布满了褐黑色、局部绿色的,中间部分颜色较深、边缘界线不明显的**尸斑,根本就辩认不出生前的相貌!
这叫做**巨人观,是由于全身软组织充满**气体造成的,其不仅止于颜面的变化,如果解开寿服,可以看到腹部膨隆、腹壁紧张、下身肿大如球、整个尸体膨大肿胀成为了巨人!
**巨人观受环境温度影响,陆地上的尸体,夏季两到三天,春秋季三到五天,而冬季,则需要十到十五日,女尸,如果出现了**巨人观,那么,子宫连同那根腔道都会被**气体挤压而出,再假如是怀孕女尸,胎儿也会因受压而娩出,称为死后分娩或棺内分娩,端的令人毛骨耸然!
由此可以看出,谢鲲死后,尸体并未作任何防腐处理,就直接搁置在了盛夏的高温当中,否则也不会变为这般惨相,纵使谢尚赶到后采取了补救措施,但为时已晚,**已是不可逆转了。
而谢尚再一次见着自已父亲的面容,亦是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荀灌娘则是目中现出了不忍之色,谢鲲生前风流倜傥,谁能料到,死后竟会成为如此骇人的模样?
这让云峰想起了吴普真人,吴普真人的肉身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经七天法会,依然面带微笑、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