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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却隐约感觉完颜菜菜似乎不想找到父亲,当下直说道:“菜菜,我怎么觉得你似乎不想寻到父亲,是不是他根本不是你的父亲,你到此寻找这人,另有目的?”
完颜菜菜听了,心中慌乱,忙道:“哪有!我就是来寻父的,可是……”
“可是什么!”林轩故意这般,就是想知道这个金国的公主到底想些什么。
“老公,别这样,你怎么能这般怀疑菜菜!”老不死见林轩如此,有些诧异,忙提高地声音。
林轩却似没听见老不死的话语,继续道:“菜菜,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吞吞吐吐,若只是担心寻到李明而他又不是你的父亲,并不会如你现在这般!”
完颜菜菜被林轩说得急了,眼泪一下子盈满了眼眶:“我,我……”
“你干什么!”老不死急道。
完颜菜菜忽然哭了出来:“我想找到我爹,可是我更不想离开你们,我怕找到了他,就不能和你们一起游玩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回金国,还是留在爹爹这里。若是爹爹要我留下,我又该怎么拒绝……”一口气说了许多,完颜菜菜郁闷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老不死听了,将她揽在怀中,道:“菜菜妹妹,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姐姐答应你,只要你愿意跟着我们,姐姐当然也愿意跟你一同,咱们走完了成都,还要去江南,在到南边,将大宋的江山都玩上一遍……”
林轩则在一旁,哈哈大笑。老不死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笑什么,菜菜妹妹对咱们如此重情,你有什么好笑的!”
林轩止了笑道:“我当什么大事呢,这么点事情说出来就是,我越来越发现菜菜你的内在性子和外露的有很大的不同,表面上似乎很凶很厉害,其实内心和小女儿一般,十分柔弱地……”
完颜菜菜抬起带着泪珠的脸蛋,瞪眼嚷道:“姐夫你真可恶,非逼着菜菜把心事说出来,你还笑!”
林轩立即换上一脸严肃道:“不笑了!若是公主妹妹你不介意的话,那我就去用我那独特的法子找出李明来了!”
完颜菜菜抿了抿唇,点头道:“好吧,什么独特的法子!”她心理产生一丝好奇,这一路上林轩总能有些鬼主意,不动声色间化解了许多路见不平之事。
林轩笑了笑
开口,老不死抢道:“妹妹,问他也是白问,他定会结果,咱们自会知道。”
“不死,你真了解我……”林轩笑嘻嘻的盯着老不死:“你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老不死一听。见林轩如此神情,知道他要亲吻自己,忙闪到一旁,:“妹妹在这里,你可别胡来,羞是不羞!”
完颜菜菜见老不死如此,当下明白,红了脸道:“姐夫总是这般无耻……”
话没说完,就听林轩哈哈一笑:“两位怕是想得歪了,在下接下来要开门而出。去做正事,不知道两位想到哪里去了。”说罢,转身离了屋子。
老不死一脸通红,完颜菜菜也是一般,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都是小声数落着林轩。林轩出了客栈,寻了个版刻的印刷作坊。让他们快速印出了多张寻人启示,大意是说京师狮子楼王京寻访老友李明,若见到,速来城南幸逸客栈见面。
印好之后,他又雇了几个没活干地脚夫。四处张贴,自己则到衙门口也贴了一张。随后便回到客栈,一夜休息之后,第二日一早,林轩便坐到了客栈厅堂之中,等着李明前来。
完颜菜菜,老不死依他叮嘱。分别坐在不同的桌旁,装做互不相识。
等了一上午,并没有人。林轩出了客栈,四下一看。一队衙役正四处寻着自己贴的那启示,统统撕下。
怎么宋代也这般注意环保,林轩挺是纳闷。忽然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这李明做了成都府地官员,怕老友拖累了他,不想和王京相认?不对,若是做了官,不可能四处打听,却没人认识李明这个人。
难道是他更名换姓,彻底将自己换了个身份,谋取了功名?”心中想着,大踏步的回了客栈,打算再等半天,若下午还不来,那便夜里直入官府,查个究竟。
时至下午酉时,客栈地客人陆续多了起来,都是来吃饭的。林轩注意到西面一张桌子上,一位儒雅的长衫中年人一边吃着,一边四处张望,似是在寻找什么人。
见此情况,林轩不再迟疑,上前拍了拍那人肩膀,轻声道:“李明,你地朋友王京就在楼上,速跟我来!”
本以为这人不会痛快承认,不料他面色立即一喜,跟着道:“快带我去,王京这家伙,可想死我了!”
林轩微微诧异,随即向老不死和完颜菜菜使了个颜色,她们二人同时上楼回到房间,林轩拉着李明闲扯了一番,再带他上楼,进房。
一到房里,李明见到老不死和完颜菜菜两名女子,心中疑惑,扭头看向林轩道:“王京呢?!”
林轩摇头道:“在下也不知道,不过我要问问你,为何让你属下将那些寻你的启示都撕了,自己却又悄悄地来见朋友,是不是你做了亏心事,改了名字,怕你的上司发现?!”
李明越听越惊,但当林轩说完,他反而镇静下来,道:“你找我何事,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的事情,请让开,我这就离开!”
完颜菜菜此刻已是泪眼朦胧,她再也忍不住,叫道:“爹爹,是我,娘让我来寻你!”
“什么!”李明回过身来,看着菜菜,一脸的惊诧:“你是谁,休要骗我!”
“我是菜菜!”完颜菜菜说着话,从怀中取了枚铜钱,那钱已经锈迹班驳,但李明一见,登时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后,浑浊的泪水涌了出来,道:“你真是菜菜,我的女儿!”说着话,将完颜菜菜抱在了怀里。
林轩悄悄拉了老不死离了房间。李明抱着菜菜哭了一会,扶住了菜菜的肩膀,凝视着她道:“爹爹对不起你们,当年没带你娘一起离开金国,你们现在还好么,你娘怎样了!”
完颜菜菜流着眼泪,连连点头,道:“好,娘和我都好,我在金国成了公主,皇帝叔叔喜欢汉文诗词,娘让我自小就学了,所以我常去教皇帝叔叔,他便封我为公主。娘她被迫嫁给了我现在地爹爹,他对我们也不错,只是常常在外打仗,很少回家!”李明听着听着,捏住完颜菜菜肩膀的双手更加用力了,待到完颜菜菜说完,他沉声道:“菜菜,是爹爹对不起你们,但是你记住,金贼没有好人,他们屠杀我大宋子民。你要记住,你是宋人。你爹爹是宋人,你娘也不是女真人。咱们宋人和女真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你可不能认贼做父,爹爹希望你能想法子杀了强迫你娘的金贼,还有金国地皇帝……”
完颜菜菜听了这话,眼泪更是不停,她大声道:“女真人里也有好人,你丢下了我和娘,我现在地爹爹养我到大,你凭什么说他是坏人。我才不要听你的!”说着话拉开门就跑了出去,林轩正在厅上,一把将她来了回来。
李明追了出来,看见林轩拉了完颜菜菜,忙上前道:“女儿,是爹爹不对……”话没说完,林轩就道:“菜菜。亲生父女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好好和父亲谈谈……”一边说一边把菜菜劝回了房里,李明也一个劲的道歉,跟了进去。
林轩随后退了出来,带上了房门。
李明当即道:“爹爹知道。若是让你现在回去,跟你娘一同不要了你现在的那个金……金人(现在的爹),怕会招来杀身之祸。是爹爹当初负了你娘,爹爹没有资格要求你们什么,只希望你能把自己当成宋人来看待,记住自己的根到底在哪!”
完颜菜菜此刻也冷静了许多,她一直受完颜钊地影响。对两国之间的征战比较痛恨,这一路又和林轩见识了不少宋人地风土人情,对两国之争更始看得比一般人要清晰。她能理解父亲李明对金人地仇恨,见父亲口气亲和了许多。也当下道:“爹爹,女儿明白。钊哥哥一直在做这样的事,他常说要在有生之年劝阻金国地贵族停止征战侵宋。”
“钊哥哥?”
“嗯。他可是真正的女真人,可是他对宋人
,也靠着自己父亲是金国大臣的关系,常常游说皇帝
“是么?”李明惊讶道:“想不到女真人中也有这般明理之人,难道我一直都错了?”
“爹爹,不是你错了,你见到地在战场之上地女真战士,却是残忍的屠杀了不少宋人,这一点钊哥哥也很憎恶!”
“嗯,乖女儿,先不说这些,爹爹……”李明话到一般,迟疑了起来。
完颜菜菜很是奇怪,道:“爹爹有什么话,直说呀!”
李明深深吸了口气道:“爹爹在这里叫李岸,是成都知州王大人的亲僚,爹爹接你去府上,你能不能只说是爹爹的侄女?”
完颜菜菜听了,登时气急道:“你是不是另娶了新欢,不要我和娘了!”
李岸忙挥手道:“爹爹只有你娘一个女人,爹爹一直单身,不信你可以去爹爹府上一看。只是你的身份,和你娘地身份,若是被知晓了,爹爹的职位怕是保不住了,虽然你们都不是金人,但现在两国局势如此。爹爹帮着王大人处理了不少事情,也得罪了不少人,若是这些人知道了,定会处处宣扬,致爹爹于死地。”
完颜菜菜听了,愣在那里,好半晌才点头道:“爹爹,菜菜明白,那菜菜就不去爹爹府上了,菜菜这次来就是想见见亲生的父亲,知道父亲还活着,好好的,菜菜会回去告诉母亲的,告诉她爹爹一直没有对不起她,一直想着她……”说到最后又自泣不成声。
李岸心中怜惜,又是自责,抱了菜菜,连声安慰。
父女俩又说了半个时辰,李岸要留完颜菜菜在成都逗留些日子,完颜菜菜只是不肯。李岸自知对不起她们母女,也不好再去要求,只能落寞的走出房间,说明日再来看她。
林轩见李岸出来,起身送他,老不死怕菜菜伤心,于是打了个招呼,进了房间去陪菜菜。
李岸一边下楼一边嘘声叹气,林轩知他苦闷,也不多问。到了楼下,李岸忽然抬起头来看了看林轩道:“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大人,在下姓穆名木!”
“嗯?”李岸吃惊道:“你方才偷听了我和菜菜的对话?你怎会叫我大人?”
林轩笑了笑,道:“没有……”接着他将自己之前地分析说了出来,让李岸刮目相看,心中更是喜悦,拉了林轩叫酒保带进了雅座,上了酒菜,道:“穆公子,我看你年纪轻轻,却如此聪明睿智,实在难得,不知道你和我女儿菜菜是什么关系?”
林轩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忙道:“我们是朋友……”
李岸当即笑了笑道:“男女有别,岂能随意做朋友,你是我宋人,自知这个礼节,菜菜自小在金国长大,我也不就怪她了。你看我们家菜菜如何,你能这一路护送她来,想必也对她颇有感情吧!”
林轩听了,不由哑然失效,他刚才以为这李岸误会自己和菜菜的关系,想提醒自己不要和菜菜太过亲密,不想李岸非但不是此意,竟然还帮自己和完颜菜菜做起媒来,这个父亲也真是有意思,才见自己一面,就如此喜欢自己,还要嫁起女儿来。
念及此,忙道:“大人,在下和菜菜确只是朋友,在下已经有了妻子,就是方才那美貌女子,菜菜叫她姐姐,叫我姐夫,若是非要说我和菜菜地关系,那我把她当妹妹来看。”
“嗯?”李岸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有了妻子也就有了吧,那只好委屈菜菜做你的妾室了,希望你要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