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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当阿璃成为大神通高手时,她说:“我能拥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雪少给予的。”
听到阿璃说这句话的人,都有一种通体发寒的感觉,他们可以确定阿璃并不是感激雪少,而是怨恨,而这些与雪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对阿璃来说,雪少带给了她新生,给了她全部,可对雪少来说,阿璃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对他来说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说。
蓝天、碧水、阳光、海风、豪船、美人,人生最大的享受莫过于此,来黑色九字军的路上,波折不断了,再加上雪少那倒霉体质,致使他们根本没法好好享受海上的生活,现在风平浪静,万兽齐避,他们当然要好好享受一番了。
雪少平躺在甲板上,脑袋枕在胳膊上,一脸惬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来度假的,洛凡与美人鱼看看海,看看雪少,小日子也过得相当的惬意。
很多情况下,欣赏雪少比欣赏海景来得有意思。洛凡与美人鱼怎么看都觉得,沐浴在阳光中的雪少,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呀,可是……
雷诺的出现,生生将这幅名为“雪少”的美景给破坏了,美人鱼和洛凡和一脸怨念,可雷诺却毫不知情,径直坐在雪少的身边:“雪少,封珞说接下来有好几条路可以走,我们准备去哪?”
在海上极难辨认方位,他们也很容易在海上迷路,可有封珞在一切就不一样了。
海上有封珞,如有一宝,封珞的眼睛看不见,便不容易受海景迷惑,在海上他能轻易的确定方位了。
当然,无论是在海上,还是森山老林,只要有封珞在,他们就不用担心迷路了,封珞认路的本事,无人能及。
当他们凭借封珞的这项天赋,在迷藏中穿梭时,雪少不止一次感慨,自己的英明,要不是他英明的把阿璃丢下,把封珞带走,他们至少会在迷藏中多呆几十年,更甚至和其他一样,永远走不出迷藏,成为迷藏的一部分。
“去哪?我们当然是去报仇了,本大少在海上,被一群海兽欺负得那么惨,这个场子不找回来,那我不是太没面子了,要让我家哥哥知道我在海上,被一条龙欺负没有还手能力,他估计会笑死。”雪少连眼皮都没有抬,懒懒地说,那语气那神神态,那有报仇的味道,可他话中的意思,却是半点不打折扣。
雷诺满头黑线,雪少这是“闭”眼说瞎话吧,他好意思。
“雪少,冒犯你的海兽都被灭族了,相比起来人家比较惨。”雷诺为这片海中,可怜的海兽们说了一句公道话,当然他很好奇雪少口中的哥哥是谁,不过他很清楚,雪少家的事少问。
雪少怒,直接从甲板上跳了起来:“什么叫冒犯我的海兽都被灭族了,那些不过是小啰罗,真正的大头我还没有动手呢,那些虾兵蟹将我要不杀一儆百,你以为在海上我们能过得那么平静。”
血腥的手段是必须,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善良只会被人当成可欺,他雪少从不懂善良二字如何写,他只知犯雪家人,虽强必诛!
雷诺无言,在心中为遇上雪少的海兽默哀三秒:“好吧,雪少你要报仇,那我们第一站去哪?”
雪少没有回答雷诺的话,而是问向美人鱼:“你的家离这有多远?”如果近得话,他可以先把美人鱼送走,再去解决另一件事情。
“很远,按这个速度,还要半个月才能到。”美人鱼虽然舍不得雪少一群人,可她知道分离是必须的,她与雪少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即使再不满亦实话实说,她不想成为第二个阿璃,被雪少厌弃是一件让人很受伤的事情。
“这样呀,那你的事就往后压吧,我们现在要去报仇,开始我们的屠海兽之旅。”雪少豪气冲天,雷诺与寒子澈一听,也来了兴趣。
“屠海兽之旅?具体是个什么情况?”雷诺的好奇心被调了起来。
雪少没有回答,而是闭上眼睛,转了数圈,然后随便指了一个方向:“改航线,从我所指的方向开始,我要那片海域再无海兽。”
多么豪情壮志的话,这完全就是指点江山,可偏偏雪少说出来就像开玩笑一样,可在场的人都明白,雪少这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认真的挑衅这片海中霸主的权威。
“好。”寒子澈与雷诺从来不质疑雪少的话,雪少改航线他们就改航线,虽然雪少选方位的办法,很儿戏,可那又如何,只要雪少高兴就行。
船生生调了个头,朝雪少所指的方向走去,很多年后,封珞回忆起这一天时,他的脸上都带着敬佩的笑。
“我最后悔就是,那个时候我的眼睛看不清,生生错过雪少屠龙之旅时的第一步。”
是的,雪少要做并不是什么屠海兽,他要做的是屠龙。
这片海这么大,要他去找这海中的龙,那太不现实了,说不定他们在海上飘一百年都找不到那条龙。
与其撞运气的去找,不如等对方找上门,雪少就不信,他在海中屠杀海兽,那条龙会不知道,知道后会不暴怒。
龙族的脾气雪少可是了解的,那就是一炮竹,一点就炸,他杀海兽就是打那条龙的脸,依龙族的骄傲,那条死龙绝对会冲出来。
至于为什么要对上那条龙嘛,理由有很多,反正他倒霉,就算他不主动杀上门,在这海上也会遇到各种倒霉事,与其如此不如自己找上门。
再说,那条龙本身就与他有点小仇,再加上封珞的身体需要龙筋才能恢复,所以……算那条龙倒霉了,原本雪少打算,只要那条龙夹着尾巴乖乖做龙,他就懒得管,现在吗……
那条龙死定了!
168雪少: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
屠杀海兽这种事情,当然不需要雪少亲自动手了,甚至连雷诺也不用动手,这些海兽的作用,可不单单只是用来将那条龙引出来,雪少要用这些海兽当磨刀石,而被打磨的那人就是寒子澈。
七天前,雪少找到一个海兽窝,动手捕杀了一只海兽,将它的血放干净,用这血来引其他的海兽出现,很快整个海域就布满了海兽,粗粗看去至少有数万头之多。
“子澈,你要做的就是杀了它们,全部杀干净,而我们不会帮你,哪怕你有生命危险,我们也不会出手。”雪少并不是吓寒子澈,而是他真得不会出手,甚至他都不允许寒子澈穿黑神战甲,因为只有这样,寒子澈才能被磨砺出来。
“雪少,这是不是太多了,子澈只是神者。”寒子澈还没有开口,雷诺就先说了出来,他当初被雪少训练时,也是从少到多的,雪少从来没有一口气把他丢到成千上万头凶兽中。
洛凡和美人鱼连连点头,雪少这要求过分了一点,太多了!
封珞虽然看不到,但上万头海兽的杀气,他却是能感觉到,这些海兽别说是寒子澈一个人了,就是十个寒子澈也对付不了。
就算是天神,也只能从这些海兽中脱身,而没有办法杀干净,就是最熟悉海兽的黑色九字军,也不敢与这些海兽对上。
寒子澈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虽然他心里也直打鼓,但是他很清楚,雪少不会害,雪少所做一切只会为他好,他什么都不要想,只要达到雪少要求就好了。
寒子澈的沉稳与冷静让雪少很满意,对于雷诺的问题,雪少表示这孩子把他想得太坏了。
雪少剑眉微挑,朝雷诺道:“多吗?别忘了子澈可是神者五阶,如果连这么点海兽都对付不了,那他还是乖乖地回雪域银殿的好,混沌大陆的危险,远比他想象多。”
雪少一直坚信合理的要求是训练,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他师父和无涯叔叔们都很宠他,可在真气修炼上,对他要求极为严格,怎么有效怎么来,怎么危险怎么来。
按他师父话中的意思是:我们不能护你一辈子,路终归是要靠自己走的,现在你多吃一点苦,受一些伤,把真气和攻击技能练好、学精,对你来说是万一利而无一害的,在我们面前你顶多就是缺胳膊少缺,可真正面对敌人时,他们不会对你手下留情,那时候你丢的就是命。
修炼的时候流再多血也没有关系,因为只有这样,你在与敌人交手时,才能留住命。
师父对他的要求尽乎变态,而他除了拼命达到外,什么也不能做,至于达不到?
达不到他就不能去找娘,所以不管师父的要求有多么的难,他都拼命去做,因为只有达到他师父的要求,他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他是神之子不错,可他的实力并不是天生就这么强,他比一般人强是因为他付出的比一般人多。
相比他师父而言,他对寒子澈和雷诺,温和了许多。
不过,动手前雪少还是问了寒子澈一句:“子澈,你有没有信心杀光杀它?”
不过说话间,海兽又聚了一批,他们站在船上,尽是看不到边……
169雪少:挑衅,不出来也得出来
有没有信心?
当然是……没有了!
寒子澈吞了吞口水,用力的点头:“有。 ”
这个时候,就是没有信心也要有信心,他知道这是一个锻炼的机会,他不能错过,没有信心也要做。
这不仅仅是历练,同时亦是一种教训,如果没有雪少,如果他一个人在海上,遇到这群凶兽,他怎么办?
战还是不战,不是由他说了算,他想要跑,也得要看敌人同不同意,现说了雷诺的天神,就是雪少用这种办法炼出来的,无论是天赋还是吃苦的能力,他都自信不比雷诺差,雷诺能做到的,他亦可以做到。
雪少当然看得出寒子澈眼中的退缩与害怕,可是那又如何?
面对强敌时,你害怕、你退缩对方就会放过你吗?
答案是不会。
所以,不管寒子澈如何回答,雪少都不会允许寒子澈退缩,能不能打赢不是问题,问题是有没有战斗的勇气,而这一点很重要!
“既然有信心,那就动手吧,祝你胜利,如果死在这里,我会把你的尸体送回雪域银殿。”雪少后退一步,示意寒子澈上前,同时告诉寒子澈,他不会插手。
这是寒子澈一个人的战斗,谁也帮不了他,就如同当初他师父冷眼看着他从尸体堆里爬出来一样。
这是强大的代价。
……
七天七夜,寒子澈已经麻木了,他的脑袋空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者要做什么,又手已经没有知觉了,身上没有一处不痛,没有一处不是伤口,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倒下……
寒子澈很清楚,只要他倒下,那么他的死期就到了,这些海兽是敌人,真正的敌人,只要他失去了反击的能力,这些海兽就能将他撕碎。
至于等雪少出手?那是奢求。
雪少不会出手的,这七天他不只一次,面临被海兽撕碎的险境,可雪少却一次都没有出手。
最严重的一次,海兽跃到他的身前,一爪了子掏向他的心口,海兽的速度太快,快到他根本没办法向避开,他本以为雪少会出手,可雪少没有,雪少只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海兽在他心口处留一道极深的伤口,那伤口到现在还流血……
他的背,也不只一次被海兽给划伤,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伤,他一次又一次祈祷雪少救他出去,甚至两天前就开始向雪少呼救。
他撑不住了!
可是雪少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他迟迟得不到雪少的救援,而这一刻寒子澈真正的死心了,同时亦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