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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之前开始,她便看错了,那个‘南初白’的眼睛不是干净得毫无杂质,是深邃得她看不清。
原来一切都是伪装。
她再次移动视线,想去问那个人要个答案,才发现那人早已离开。
原来她连他的样子都没看见过。
她漠然地转过头继续望着窗外的风景,柳树枝头的孤鸟正在哀鸣。
看着另一个‘南初白’的出现,水墨墨和灵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依凝抛给小镜子一个眼神,便走出了房间。
紧接着,小镜子便提着八卦二人组离开了房间。
“既然决定了,自然会给你解释清楚,你要相信赤焰。”
一句话过后,房间里响起了另一个人离开的脚步声。
水伊人缓步走到圆桌旁,拿下了脸上的白纱放在,垫起脚尖取下了放在高处的琴,虽然一直被遗忘,可琴身依旧是如初的殷红。
突然身后响起了陌生的男声,却是熟悉的轻佻语调。
“娘子。”
她漠然转身。
眼前的男子一身绯红色的华服,黑亮的发丝用一枚猩红色玉簪挽起,细碎的耳发被轻风撩起,衬得他轻佻的笑容更加惑人。
他的脸线与南初白的相差不多,五官虽精致却更霸气粗狂了,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蛊惑人心的深瞳,一切的一切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她的视线却收不回来了,只能抱着琴缓缓向后退。
赤焰上前了一步,斜倚在红木屏风上,挑眉道:“这次应该是害羞,我没猜错吧?”
水伊人抱着琴不说话,依旧是向后退。
“娘子,在后面可就是床了,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弹指间,赤焰就已经到了她面前,伸手扶着她向后仰的腰。
水伊人懂了他话里暧昧的意思,反而是冷静了。
稍稍挪动自己的身体,离开了他怀抱,放下了手里的琴,拿起了一旁梳妆柜上的铜镜。
“你能看清吗,你的左脸还有我刚刚留下的手掌印。”
就在刚才,他还是‘南初白’的模样时,在他即将做想要做的事情的时候,她手一挥在他脸颊上留下了这个鲜红的掌印。
刚才是他疏忽了,现在还有可能让她动手吗?
赤焰一个闪身,又到了水伊人面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俯身吻她白皙的脖颈。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动手吗?”
这次,水伊人没躲开,任由他的动作。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比如一百天?”
一百天!
赤焰停止了动作,望着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后果很严重【1】
不过那是与南初白定下的规矩,他现在是赤焰。
于是又俯身欺了上去。
水伊人依旧是不动。
“如果你觉得那是我与南初白定下的赌约,你可以不遵守的话,那么我也可以说我是南初白的妻子,与你小红无关。”
小红!
这个俗到家的绰号让赤焰全身僵直。
他握紧了拳头,向后退了一步。
“赤焰。”
“嗯。”水伊人点点头,“小红。”
赤焰眉一挑,瞳孔放大,迅速地上前一步,手死死扣在水伊人脑后,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又再次离开。
速度快到水伊人感觉到嘴里泛起血腥味才知道自己被咬了。
这也不能怪他不懂温柔,对于一个骂舍不得打更舍不得的女人,他赤焰只能咬伤了一口。
“赤焰。”
他重申,语气更重了。
“唔,赤焰。”
水伊人舔了舔被咬的嘴唇,当他放下伪装之后,所有的暴戾全部释放了,真让人受不了。
而她不经意的动作却勾起了某人身体里的谷欠望,又欺身压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起。
门外偷看的水墨墨扶额感叹,你一巴掌我咬一口,这两人的夫妻生活可真是有滋有味。
另一名偷窥人员则是感叹,水伊人这颗果子也只有赤焰吞得下。
靠在一旁的依凝无视了这胆大包天的偷窥三人组,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玉笛。
她身旁是板着脸的忠仆小镜子。
小镜子虽名里面带‘小’字,可人却一点儿也不‘小’,人高马大、身材壮硕、皮肤黝黑,全然贴不上那个‘小’字。
“你就不想去看看?”突然,一直安静的依凝说话了。
“啊?”小镜子愣了,记忆里依凝姑娘对除主子之外的人都是惜字如金,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说话。
含着淡淡清香味道的语调让他的脸有些泛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脑勺才想起来回答她的问题。
“主人那个样子我还是有些害怕,所以不太敢。”
听罢,依凝的唇角微微扬起,“我也是啊。”
那双深邃的黑色瞳眸在阳光下细细观看,就会发现那是异于常人的深红色,是骇人的血液红色。
只有单纯的那三人才不懂得畏惧为何物。
说来也真是奇怪,为什么那个生于皇家的人竟然会有如此一刻明亮的心。
半晌,屋里响起了赤焰低沉的声音。
“依凝,把衣服拿进来。”
应了一声,依凝拿起准备好的包裹踏进了屋里。
屋里赤焰侧着脸坐在圆木桌旁,捏着茶杯的手指尖泛白,依凝欲要上前,他松开了茶杯,挥手让她出去。
依凝便放下了东西便退下了,出门后便让小镜子带着灵丹和水墨墨去了院子里,南初白知道接下来接下来发生会,自然也识趣的离开了。
二楼,便只有依凝站在门外等候。
看着只有一个影子印在木窗上,水伊人疑惑,为什么都离开了。
她走至赤焰身边,拿起依凝之前放下的包裹。
里面是一整套嫣红的衣服,纱幔的下裙,腰间满是金色的铃铛装饰物。
“我不要穿这个。”
后果很严重【2】
“我也不想你穿,可是必须穿。”
赤焰起身,伸手抚上了自己刚刚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印记,移至锁骨的时候,摊开了整个手掌,温热的手掌印在了水伊人左锁骨下。
水伊人蹙眉深呼吸,一种火辣辣的疼感正从他手的皮肤传至自己的神经。
当他拿开手的时候,她低头能看见自己锁骨下面出现了一朵红色的焰火。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真正的声音比‘南初白’的要低沉许多,字里行间都带着属于他自己的狂妄。
他低下头微热的唇瓣在焰火上落下一吻,他低头的时候水伊人能看清他发髻上玉簪上的纹路,依旧是火焰。
为什么如此钟情于火焰,水伊人没问,拿起衣服走进了屏风。
当她换好一切,去整理那些铃铛时,就看见了赤焰那双偷窥的眼睛。
“娘子,还有多少天呢。”
水伊人撩了一下被衣服压制的长发,不去理会他那双写着‘我想要’的眼睛。
“四十五。”
她不是个爱扳着手指算日子的矫情女人,所以她说的只是个大概数字。
水伊人走出了屏风,腰间的铃铛叮铃铃响个不停。
这套衣服倒不复杂,上衣两层,一层白色棉质,一层红色纱幔,下裙亦是如此。
当她系完最后的腰带直起身来才发现上衣竟然出奇的短,直起身便露出了洁白的腰肢。
她懂了那句‘我也不想你穿’。
她转身,对上赤焰那双喷火的眼。
是在生气。
不过她知道这与她无关。
“依凝。”
赤焰唤了一声,声音低得可怕。
很快,依凝便推开门进来了,微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
“是衣服出问题了吗?”
“自己看。”
依凝抬起头,望着那边的水伊人。
她正依靠在木窗上玩弄外头摆放着的盆栽,这个距离依凝能看清她长而微卷的睫毛。阳光洒落在她绝美的侧脸,使她整个人都泛着淡淡的光辉。
或许是因为换上了暖色调的衣服,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暖了许多。
她真美。
美到让同样身为女人的自己都怦然心动。
“咳咳。”
赤焰轻咳声,依凝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的生气大概是因为那露出腰肢的上衣吧。
“它原本就是这样。”
她微微低头,低声给出了答案。
赤焰没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水伊人露出的腰肢。
“依凝,接下来该做什么你知道。”
“是,我知道。”
“出去吧。”
“嗯。”
依凝离开了,赤焰也早已收拾好了心情,只是水伊人看着翠绿色盆栽的目光有些凌冽了。
那么多的人都知道,唯独她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外头响起了水墨墨的声音。
“里面的人听着,我姐最讨厌被别人摆弄了,你最好早早地坦白,不然后果很严重哦~”
听了赤焰站了起来,问那边站着的人。
“她说的是真的?”
水伊人望着盆栽的眼睛微眯。
“你觉得呢?”
语调一如既往,甚至还带着点阳光的暖意。
后果很严重【3】
赤焰下意识地抿了下唇,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有些话现在还不是时候。
伊人赏花、一人赏人如此僵持着,竟然就到了傍晚。
依凝进屋,手里端着晚饭,还有一个准备好的包裹。
两人安静地用完之后,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赤焰站了起来,移步至门口,“走。”
水伊人却不动,眼睛看着搁在木桌上的包袱。
想让她提东西吗。
抱歉来到这里这么久了,她早已习惯了被人伺候,这种重活她不会,准确地说是她不乐意做。
赤焰走过去看了看里面的东西都不太重要,于是乎只带着他想要的人离开了。
如此水伊人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还是之前的你比较好。”
如果是之前怕是会提着包袱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而现在……
黑夜里官道上,赤焰的手揽紧了水伊人的腰,即使无人看着,他也在宣布着他的所有权。
两人走在安静的官道上,时不时能听见走兽的鸣叫声。
原本就喜欢黑夜的水伊人,此时更喜欢了。
她喜欢这种即使看不见也能感觉到对方就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喜欢这种即使不用说话也会觉得温暖的氛围。
静静的夜里,她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觉到有些乏了。
她停住了脚步,赤焰略带了些疑惑问道:“累了?”
水伊人重重地点头,让他在黑夜里能看见自己的动作。
赤焰没吭声,蹲了下去。
“上来。”
水伊人轻应了声,攀上他的背。
他的背宽厚温暖,她不由自主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