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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放下,你出去。”
赤冉耸了耸肩,放下药碗,走了出去。
唇角的笑有些幸灾乐祸,无情的老哥总算有人收了。
赤冉离开之后,水伊人端起放在自己手边的药碗,一饮而尽。
该死的赤焰,这辈子都别想碰她。
她起身,艰难地挪回了床上。
她需要一夜的时间好好恢复身体,才有精力去对付那个该死的混蛋,她只是期盼那个混蛋今晚不要出现。
这一晚,水伊人睡得很沉,或许是前夜太幸苦的缘故,或许是因为没人打扰她。
总之,第二天清晨,水伊人起床的时候已经是精神百倍了,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很好,灭人的时候到了。
她打开门,第一眼看见的还是笑得乖巧的赤冉。
“嫂子,醒了啊,先用膳吧。”
用膳,多简单的问题。
水伊人端起木盘里的米粥,仰头大喝,一下子白瓷碗便见了底。
“说,你哥呢。”
“嗯——”赤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不知道!
水伊人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冽,难道还想包庇他那个混蛋哥哥吗。
看着她的眼神,赤冉有一瞬间的害怕,转瞬有事甜蜜蜜的笑容了。
“嫂子,我真的不知道。昨天父皇召他进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是吗。
对于她的话,水伊人持以不信任的态度。
但是如果赤冉不想告诉自己,她怎么问也是没有办法的,她是不可能对这个爱笑的女孩严刑拷打,因为本就与她无关。
“哦。”
扔给她一个毫无温度的字,水伊人找到了她往日修建草药花的工具,提了提白色的衣摆,扎进了草地里。
日子放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模式。
只是每天晚上躲在浴室偷看她洗澡的人不在了,沉默的小婢女换成了活泼好动的赤冉。
赤冉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天天在她耳边唠叨赤焰以前的糗事。
虽然语句都是在骂这个哥哥有多无良,但那眼神、那表情、那语气,无一不在表示她拥有这个哥哥是多么地幸福和满意。
在皇家,能拥有如此深厚的兄妹情,着实不易。
赤焰家的暴力女【1】
第二天,赤焰依旧没出现,窗台上却出现了一只黑色的鸟。
鸟她虽不认识,但鸟爪上绑着的半截小竹筒,她到是认识的,就是原来为她传信的鸟,不过但是鸟的颜色换了,为什么换,难道是以前的那只受伤了吗。
她怀着疑问取下了小竹筒里面的纸条,放飞了鸟,那只鸟的速度比以前的快了许多,转眼便消失在了她眼前的天空里。
外头传来人的谈笑声,她下意思地攥紧了手里的信条。
在这里仆人是不可能出声谈笑,能这样放肆的就只有赤焰的无良师父禾泽铭。
“太子妃,早啊~”
水伊人站的笔直,直视他的眼睛。
这严肃眼神吓得禾泽铭收了吊儿郎当的笑容,也换上了严肃的表情,缓步向她走了过来。
“太子妃是有什么事想要问我吗?”
水伊人点头,她想问的话特别多,而这些话也只能从他嘴里撬出来。
赤冉今天没来她耳边唠叨,她身边伺候的是以往的小婢女。
见禾泽铭一来,便一溜地离开了,这里的仆人都是这样,聪明识趣。
看得出来,赤焰的眼光极高。
水伊人在她身边的大理石圆桌旁坐下,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禾泽铭也坐下。
禾泽铭坐了下来,倒不是因为不害怕,反而是害怕,这女孩儿小小年纪就能散发出如此压迫人的气场,她的话怎敢不从呢。
“太子妃,你要问些什么?”
水伊人只手撑头,眼睛锁定在禾泽铭的双眼。
她的眼睛像有魔力一般死死地锁住禾泽铭的视线,让他不能移开,也不能说谎。
“你,跟我师娘是什么关系?”
禾泽铭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丝惊讶正好让他离开了水伊人的视线。
他转头勾唇一笑,他原以为水伊人会问很多与赤焰有关的事,却没想到竟然问到了自己身上,这丫头的观察力果然是高于常人的。
林楷那个臭老头抢走他的妹妹就算了,竟然还有一个这么聪明的徒弟,虽然他那徒弟也不赖,但怎么看还是没有这丫头好。
“你师娘,就是我守护多年的亲妹妹了,不过后来被你那该死的无良师傅抢走了。”
“哦。”水伊人轻应,难怪她觉得禾泽铭身上的气质是那么的相似,同那个好吃贪玩的师娘如出一辙。
原来是亲生妹妹。
那即是说,她水伊人原本要嫁的就是赤焰。
这一家人可真会算计人,可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吃到苦头,让他们记得她水伊人是瞒不得的。
想着,她捏紧了手,这才想起手心里的纸条。
“太子府传信的鸟,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的。”虽然不知道她问这件事是因为什么原因,但他不想对她有任何隐瞒,或者是不敢隐瞒。
禾泽铭很老实地交代了。
太子府传信的鸟分为三种,其一是最平凡的信鸟,为下人们交换信息所用;其二是白色鸟类,传递较重要的信件;其三便是黑色的焰鸟,只传递太子一人的信件,其它人碰不得。
“哦。”
水伊人依旧是轻应,可眼底的情绪却换了。
原来如此。
赤焰家的暴力女【2】
黑色的焰鸟只属于赤焰么。
呵呵,赤焰这个混球把她吃干抹尽竟然就这么逃了。
水伊人起身,眼睛盯着远处的天空,里面的情绪禾泽铭看不清,但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应该离开了。
禾泽铭也立刻站起,抱拳说了声告辞便离开了校园。
水伊人的视线一直没落下,像是望着那片五色的天空,却又不像。
她在想什么。
第三天。
水伊人用完赤冉送来的晚饭之后,就看见了从远处飞来的黑色焰鸟。
她伸出纤手,焰鸟便落在了她手上。
这种鸟只有赤焰一人能碰,那为何这鸟又视的她,怕是赤焰在自己身上做了文章吧。
到底是在哪里呢。
水伊人想不出,最近她的衣食住都是由赤焰细心吩咐过的,如果他要玩什么把戏,她根本找不出来。
她正思考着,黑色焰鸟伏下头在她衣袖处啄咬。
她双眼微眯,难道是衣袖?
拿出一直戴在身上的夜明珠,水伊人动手把穿着珠子的细线缠在了焰鸟的爪子上,手里握着明珠,控制它的行动,这才腾出手去翻看自己的衣袖。
用手触摸察觉不出任何东西,但她仍不放弃,粗鲁地撒开了衣袖。
从里面调出了一节红色棉线,难道是这个?
用左手拿着红线,右手则松开了绑在焰鸟腿上线。
那鸟果然没走,而是张嘴来咬她手里的红线,若不是她捏的紧,恐怕红线已经进了焰鸟的肚子。
她将红线缠左手的小指,右手拿过了放在一旁的笔墨纸砚,动手写下了此时她想说的话。
焰鸟一直盯着她缠着红线的小指,并没离开。
写好之后,水伊人把纸条裹得很小塞进了焰鸟脚爪上的小竹筒,转身进了屋,拿起了她一直放在高处的血凰琴,还有那些她珍爱的药瓶。
出来时,黑色的焰鸟依旧在圆木桌上等她,应该说是等她手指上的红线。
此时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黑色的焰鸟已经和黑暗融为了一体,只能看清那爽不停转动的眼珠。
水伊人走了过去,接下了红色的细线,片刻后那条线便绕在了焰鸟的短喙上,很快,空气里便响起鸟儿扑翅的声音。
如此,她满意地收了夜明珠,带上面纱,脚尖运动,追寻着鸟儿扑翅的声音。
她只是个正常人,不可能根据那只鸟的扑翅声来辨别方向。
但她是神医的弟子,对草药味极其敏感。
所以她在那条红线上沁上了带有刺激性气味的伤痛药酒,这药酒味道及其刺鼻,一里之内都能闻到,开始她只希望那只鸟不要被熏晕。
幸好焰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鸟,丝毫没有收到药酒的影响,飞行速度如往常一样快。
水伊人抿了抿春,这么快的速度她迟早会跟丢。
突然,天空亮了起来,她向下望一下,原来是森林里的猎人在烤火。
她再抬头,正好看见了扑闪着翅膀飞在自己前面的焰鸟,不假思索地将准备好的银针掷了出去,焰鸟从高空滑下。
糟了!
她正蹙眉时,落下去的焰鸟又冲了上来,依旧扑扇的翅膀,只是速度比之前慢了些。
终是无泪【1】
嗯哼,多亏了它家主人把它养的这么聪明耐打,不然她水伊人此时此刻就得在这黑漆漆的森林吹冷风了。
。。。。。。。
“赤焰这样如何,我继续做我的逍遥侠道,你继续做你的阳光单纯男七皇子。至于被你仍在虎啸的水伊人,就说在笛城时,不小心被灭了,她是来自江湖的人,就算消失了也不会引起皇家人的注意。”
“不妥。”赤焰很无情地驳回了南初白的建议,“如果伊不在了,一定很快会涌出下一个皇子妃。”
在皇家,最不能决定的就是自己的婚姻大事,如果在以前,他赤焰倒是不在意,但是现在他很在意。
因为他想碰的女人就水伊人一个。
南初白歪着头靠在窗台上,对于以后到底怎么办这个问题,他和赤焰已经纠结一下午了。
说来说去就只有一个问题,赤焰不想让水伊人受伤又想要她呆在自己身边。
他站了起来,从木窗走到正在木桌旁苦恼的赤焰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赤焰,你是不是把那个雷厉风行、冷血无情的太子赤焰忘了,现在做什么都想着女人。”
赤焰的视线落在茶杯里沉浮的茶叶上。
是的,现在的他做什么都在想着水伊人。
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还没从南初白的温柔模式走出来,现在才发觉那个眸子里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人就是他自己,虎啸国的太子赤焰。
他是真的堕入了爱河。
了解了他的心思,南初白叹了,说道:“赤焰,现在的你已经不一样了,要么回家抱着媳妇生儿子,要么放下儿女情长继续做冷酷无情的太子。”
赤焰曾经救过自己的命,所以他不希望这个男人心里念着儿女情长,心不在焉地做这些血腥的事,最后连回去抱媳妇的命都没有。
“我选二。”赤焰起身,将那杯已经凉静了的茶一饮而尽。
“哦,是吗。”
南初白并不高兴,他真希望赤焰选一。
可惜他是赤焰,不可能选一。
哪怕遇上的是水伊人。
正当两人解决了绕在心头许久的疑云时,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