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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相思病自然只有一种药能治,那就是被相思之人。
可那日理万机的君王怎会在意一个过气的妃子。
他的母妃最终卧床不起,一年后便与世长辞。
那时日理万机的君王才发现这位被他遗忘的妃子,为他留下了一个聪慧的儿子。
或许是出于愧疚,他给了南初白最好的照顾。
南初白是梨妃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她不想自己的儿子陷入血腥的帝王之位争夺战中,很少教南初白心机算计。
他便养成了同母妃一样单纯善良、遇事忍让的性子,他以为他对面人好别人也会对他好。
直到那个傍晚。
八皇子他小四月,是他最好的玩伴,为他端来了一碗带毒的鸡汤。
当然,事先他是不知情。
当他喝下鸡汤觉得腹部剧痛之时,他平日最爱护的小弟却带着笑容跑开了。
刹那间,他什么都懂了,只是他懂得有些晚。
当他眼前变成黑暗之前,他听到了陌生声音的对话。
“能救活吗。”
“能。”
……
他以为自己醒来之时看见的一定是牛头马面,却没想到看见的是一个身着暗红色长袍,五官和年龄都与自己相差不多的少年。
尽管少年看上去不那么友善,但他却觉得一种莫名的亲近。
“是你救了我吗,你是谁?”
少年并没说话,而是从衣袋里拿出了一块锦布。
他接过来看,上面绣了一枝梨花,另一面的同一位置却绣了一枝梅花。
他记得母妃曾经提过,这是她母家特殊的刺绣手法,全天下只有她们一家有此手艺。
“你是我母妃娘家的亲人吗?”
“梨是你母妃,梅是我亲娘。”
少年终于开口了,声音也跟他相似,他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
事后,少年便以侍卫的身份待在他身边,通过少年的眼睛他才发现原来周围处处是危险。
当亲耳听到,曾经爱护有加的亲兄弟对自己说出残忍的话时,他彻底死心了。
对这个处处有血浓于水的关系却冷血无情的皇宫死心了。
他说他想离开。
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你可以离开去做你想做的事,这里交给我,但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回来。”
玩转土匪窝【15】
他答应了,少年将他送出了皇宫,让他跟着一介逍遥侠盗学艺闯江湖。
母妃只教了他友弟恭兄,但却没想到正是这些‘友爱’的兄弟曾多次陷害他,让他多次一只脚踏进阎王殿。
如果那个少年,他的堂哥赤焰不出现的话,这世界上还有他的话路吗。
所以是赤焰让他获得了重生。
他知道赤焰以他七皇子的身份留在凤鸣国皇宫的目的,他不反对,相反的他很支持。
纵使他遗传了母妃乐观豁达的性子,也会记恨那个害死自己母妃的地狱。
所以他不阻拦反帮忙了。
赤焰遗传了虎啸国皇帝的狂妄个性,也同时遗传了他母后的善良。
有这样的堂哥他很知足。
因此,他希望堂哥能真正过得好。
水伊人的出现无疑是个好的开端。
但他却不知道,在赤焰心里到底是统一天下和保护自己的尊严,还是这个女人更重要。
如今看来是前者比较重要。
回忆至此,南初白睁开了眼,望着蔚蓝的天,长叹一声。
这苦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初白哥哥。”
耳旁突然响起小女孩儿绵软的声音,南初白惊得直接从树干上滑了下来。
定睛一看,眼见的小女孩粉扑扑的双眼,俏皮水灵的大眼睛,一身粉色罗裙。
“西湖,现在不是做任务的时候,你装什么嫩!”
南初白不客气的吼道,明明二十好几的老女人还总玩这种‘我是小女孩儿’的游戏。
他真搞不懂,赤焰到底是上哪里挖的这些‘奇形怪状’的人。
相处几年都没听见他说过一句话的东承,喜欢看人流血的北洺,天天爱玩扮小女孩儿游戏的西湖。
这绛岩教四大护法也就他南初白是个正常人。
被南初白吼了的西湖,咬着小手绢作哀伤状。
“初白哥哥,您这是嫌弃了么?”
最后那个语气词咬得南初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是了解这人的,如果这时候还吼他,他今天他一定是不能活着回去了。
“嘿嘿。”他扯着嘴角笑得灿烂,悄悄地往后挪步子。“西湖妹妹,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我我我……主要是想问问你是接到什么任务吗?”
“需不需要你初白哥哥我帮个忙什么的?”
南初白不停的说着话转移西湖的注意力,身体也不停的后退。
“我没有什么任务,就是想初白哥哥了。”西湖踩着莲花步一步一步向南初白挪去,“初白哥哥你想我了吗?”
南初白一个激灵,再也撑不下去了,飞速转身用最快的速度逃离。
“既然你没什么任务,这里就交给你了,具体怎么处置北洺知道,我就回家帮堂哥去了~”
话到最后,南初白的声音已经有些飘渺了,因为他已经跑出了山林,看得出来他是用生命在逃跑。
西湖无聊地在原地跺了跺脚,明明挺可爱的摸样,怎么南初白就跟见了鬼似得,难道是妆化得还不够嫩?
看来以后得用更嫩的梅花胭脂了。
想着,西湖轻叹了一声,便往南初白离去的相反方向而去。
她是没任务的闲人,同时也是个很八卦的女人。
回金城路【1】
相反的方向恰巧通往水伊人所安住的竹林。
西湖赶到时,正好看见依凝在和水伊人谈话。
她悄无声息地冲一旁迂过去,绕道水伊人身后。她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清她纤瘦的身材。
一看就是个没用的绣花枕头,真不知道主子怎会看上这样一个人。
西湖脸上挂着无邪的笑,心里却打着别样的算盘,她悄悄地靠近,以为她没有发现。
水伊人微微侧身,一枚银针冲指缝间流出,朝着西湖的胸口飞去,西湖也不笨,迅速蹲下躲开了银针。
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伪装的笑,双眼微眯,一股肃杀之气流露出来。
这个女人居然这么狠,就想她的命!
从西湖的表情,依凝猜出了她在想什么,赶紧说道:“西湖,你误会了,她的银针不伤人。”
西湖站直了身体,拍了拍手,极其不满道:“不伤人?直奔着心脉而来,会不伤人?”
依凝微微蹙眉,她不知道如何解释,但她能肯定水伊人绝对没有伤人之意。
而水伊人却一点儿也不在意,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以后玩跟踪和偷袭之前,请记得处理好自己身上的味道。”
从西湖不服气的表情,依凝看得出来,她还打算逼过去,但现在不是该西湖肆意妄为的时候,她走过去挡住了西湖的去路。
神情严肃,“西湖。”
看她的表情,西湖也知道此时不是算账的时候,但是嘴巴还是没有放弃。
“我哪里有味道了,她就是在胡说八道!”
“西湖,你这一身的胭脂水粉味从你进树林那一刻我就闻到了。”依凝垂下了阻拦西湖的手臂,轻声说道。
西湖低头嗅了嗅,果然是的,瞬间有点心虚了,只好转移话题。
“依凝今天你说的话好像挺多的嘛,而且全都是在帮那个女人说话,你是不是忘了她可是你的情敌,或者说你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一时情急,西湖说出了最不该说的话。
依凝脸有些黑了,转身迅速离开了。
至于任务,此时南初衍不在竹林,她也可以放一放了。
西湖有点惭愧,感叹了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便跟着依凝的背影离开了。
水伊人回到竹屋用过午膳之后,南初衍便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她想要知道的消息。
“我没想到七弟一夜之间便解决了,枉我还满天下的找人。”南初白沏了一杯茶就坐在水伊人旁边,把他知道的事,像话家常一样讲了出来。
“原来黑枫寨主楼周围根本没有什么机关,一切都是做戏。主楼底下是地下宫,周围是四通八达的地道,重要的适宜都在地道内进行。七弟不知是从何处想出,用火来将他们逼出来。”
最重要的是,南初白怎么会知道有地下宫,难道他也像自己一样埋插了许多卧底吗,可自己插进去的卧底都没查出任何有关地道的事,他的卧底又怎么能。
因为此事,南初衍对那个单纯善良的七弟有了新的改观。
不过这些,南初衍没有讲给水伊人听。
回金城路【2】
“最重要的是他们竟然活捉了黑枫寨寨主黑枫煞,他还很老实地供出了与西穆候的勾结之事。”他的话里都带着笑意,不过这笑意却让人有一点害怕。
南初衍放下了茶杯,走到水伊人身边,用很轻的声音说,“小伊,你是不是没想到自己的夫君会这么聪明?”
“与我无关。”水伊人漠不关心的语气。
她已经换了一首复杂的曲子,大约是因为最近没有人来烦她,仅仅几天,她的琴艺有了很大的进步。
“或许这件事与你无关,但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与你有关的事了。”南初衍很满意她之前的回答,眼底都带了浅笑,接下来这件事的确让他很开心。
“在拿回金城的捷报上,七弟写到:混乱中,七皇子妃叶氏为救儿臣,命丧土匪刀下。”
话一出,水伊人撩拨琴弦的手有一瞬间的停顿,接下来却弹得更流畅了。
“这样挺好。”
挺好?南初衍也是如此认为的。
他想,或许他们分别和吵架都是因为她消失的那一个月,虽然不知道那个月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至少现在的这个结果,他是很满意的。
“今日他们便已经带着犯人西穆候与山寨土匪主要人物回金城了,明日我也要回金城,你跟我一起。”
不是疑问,是陈述句。
水伊人听进了耳里,没有回答,反正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南初衍说完,便离开了这间房。
走远之后,依旧能听见屋子里传出的不太熟练的琴声。
不知是不是因为弹琴之人不是熟练地琴师,这琴音里听不到任何感情。
翌日。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从竹屋出来,就能看见泥泞的小路,水伊人不满地蹙眉,若是在现代即使下了雨,也有下水道来处理雨水,路上只是会有些湿润,决不会想这里这样泥泞难行。
南初衍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从她微皱的眉看出了她的不满,自然也知道她不满意的是什么。
“别烦恼了。”
南初衍话一出,水伊人还没醒悟过来的时候,腰上就多出了一只手臂,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