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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话了,依凝却迟疑了片刻才离开。
她想劝赤焰去把水伊人找回来,却又想到了这些天吃好喝好睡得好水伊人。
或许水姑娘不喜欢她的主子。
她也不否认自己带了私心。
依凝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正好和南初白打了个照面,两人微微点头便向着不同的地方而去。
南初白踏进书房,就看见赤焰正站在木窗旁,双手附在腰后,眼睛望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柳树。
他轻轻的咳了一声,把赤焰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赤焰收了眼底的情绪转过头来,等他讲话。
南初白把前些天接到的圣旨递了过去,这一看便明白了,倒免了他费口水说话。
结果圣旨一看,赤焰便笑了。
这些年他虎啸国从没有那个边国敢犯,而凤鸣国,边牧此等小国也敢犯上门来,看来,他的对手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强大。
见他脸上浮起表情,南初白大概猜出了他在想什么,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想我们先行,让四皇子与太子一道在我们之后,这样变少了许多与太子相处的机会,也避免了很多麻烦。”
赤焰轻应了表示同意,继而接着说道:“东西收拾好了吧,我们现在马上启程。”
一切事宜南初白早已打点妥当,就等赤焰点头。不一会儿,两人便骑上了马,领着军队向南疆进军。
此时水伊人正在房间里练琴。
以往总是强迫自己去练习,现在她却真的喜欢上了弹琴,她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弹琴。
她找到了弹出好曲子的简单方法,那便是去领会谱曲之人的心境,理解透彻之后再去弹奏这首曲子,便简单了许多。
大约了为了避人耳目,南初衍并没将她安置在府里,而是找了一处僻静的竹林,竹林之中有一处小型的屋子,看上去虽小,里面却是格外精致。
虽说这些她不在意,但这里的安静她是喜欢的。
每日,南初衍都会抽空来听她弹琴,今日却是傍晚才来。
一曲奏罢,水伊人收了琴谱,这表示她今天不会弹了,南初衍也该回去了。
往日南初衍会识趣地离开,今日却没有。
“小伊,明日我就要去南疆了,你会不会陪我去?”
水伊人没抬头去看他,抱着琴踏进了屋里,过了许久,南初衍谷欠离开之时,里面传出了水伊人的回答。
“会。”
得到回答之后,南初衍满意的离开。
屋里水伊人放下琴,坐在圆木桌旁,盯着桌上摆放着的光洁的白瓷杯。
她很想知道这次远行有没有赤焰的份。
她走到窗边,试着唤了一声,“依凝。”
没得到回答,她打开门,走出了屋子。
奏响血凰琴【2】
“依凝,你在的话,出现一下,我有问题问你。”
半晌,一身翠绿色衣裙的依凝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记得依凝是喜爱白色衣物,如今却是翠绿色,大约是为了更好的隐藏在这竹林中。
水伊人上前了一步,离依凝近了些,“依凝,南初白也去南疆了?”
“嗯。”
依凝没想过隐瞒,如实的回答了她,以为她是关心赤焰,但碍于面子只好问南初白,却没想到……
“墨墨和灵丹有没有跟着一起去?”水伊人急切的问道。
“有。”依凝回答了,便立刻离开。
从那的语气里水伊人听出了依凝的生气,在心底轻叹了一声便回到了屋子里。
但那个男人的事她是一点也不关心了。
原本想要帮他,也是碍于师父和师娘的面子,但这些人竟然合伙一起欺骗她,在没报仇之前,她是绝对不可能站在赤焰那边。
回到屋子里,用完了下人送来的晚膳,水伊人便上。床休息了。
明日会赶很久的路,也时刻面临不同的危险,她要养精蓄锐。
今夜,水伊人睡得很沉,小屋周围的动静并没吵到她。
第二日清晨,她起得很早,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之后,便过去开门,却发现门打不开了。
她试了好几次,才发现是真的打不开。
这时,外头响起了往日为她送餐的奴婢的声音。
“水姑娘,你不用试了。”
“什么意思?”
“这是四爷吩咐的,在他未回来之前里不能离开这个屋子。”小奴婢说着,打开了木门上的小暗格,将食盒搁在了上面。
这时,水伊人才发觉着屋子的门外头是木头,里面却是一层厚铁。
她沉了沉气,拿下了放在暗格上的食盒,坐在圆木桌上享用她的早膳。
正所谓吃饱了才有力气跑路。
外头的婢女以为她是妥协了,开口说道:“水姑娘,四爷也是关心您,打仗那种血腥的事不适合女孩子的。”
吃着东西的水伊人抽空回答了她一下,“是,你说的对。”
小婢女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水伊人和自己说话,再次开口时语气很多兴奋。
“水姑娘,你好好的待在里面吧,想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做。”
接着小婢女又说了许多好吃的菜品,而水伊人却是在思考自己的事。
看来南初衍一开始就打算把自己关在这里了,可他怎么会认为一栋屋子就能关注自己,难道这屋子全部由铁制造?
水伊人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而忙着报菜名的小婢女也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这倒有些难办了。
水伊人放下了调羹,将碗碟装进食盒里,从暗格递了出去。
“我想吃你之前说的那种菜,这些不要了。”
“是红烧鲤鱼吗,行,我马上就回去府里帮姑娘做。”
说完,小婢女便提着食盒离开了,这屋子全部都玄铁制成,一旦关上了就只能由爷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所以她并不担心水伊人能逃走。
从窗缝里看着小婢女的身影消失在竹林里,水伊人才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去划看上去最脆弱的‘木窗’,划开木头之后,看见的果然是铁。
奏响血凰琴【3】
她又试了好几个地方,果然都是铁。
真的出不去?
水伊人咬紧了下唇,脑子在冷静分析情况。
如果是其它人,可以用内力试试,但是她知道自己体内的根本不是内力,她体内的‘力’能冰冻水,能吸取百毒,只能对付有血有肉的动物,对付铁根本不可能。
到底该怎么办!
她有些急了,但依旧逼迫自己冷静,越逼迫却是越不能冷静下来,如果她不去,墨墨出事了怎么办……她不敢想象。
想到水墨墨,她再也忍不住了,发泄地将圆木桌上的东西拂到了地上。
除了瓷碗跌碎的声音之外,还有其他的声音,她一看,原来是她包裹好的血凰琴。
她一直在练琴,却从来没碰过血凰琴。
她犹豫了片刻,便走过去将琴拿起,拆开了裹在上面的布,现在也只能靠它了。
她抱着琴坐在了锦榻上,第三个锦囊里的琴谱她早已记在了脑子里,她闭上了眼睛,波动了第一根琴弦,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一直牢记在脑海的琴谱,随着手指的律动,一句一句渐渐流出。
渐渐地,她能感觉周围气息的变化。
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从琴弦上流出,刺得得她五指剧痛,却只能忍着痛继续弹奏。
她想,那些流出来的是琴音还是杀人武器?
此刻的她是不是冷血无情的女杀手。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抛弃了脑子里的想法,闭着眼全身心的投入在这首曲子里。
随着□□的迭起,她的手已经痛到了麻木,但却是更投入了。
她放佛看到了谱写这首曲子的人,像是两夫妻,但他们看上去并不开心,他们门周围萦绕着红色的焰火,女人哭得很伤心。
她还想继续探寻,却听见了啪嗒一声。
她睁开眼,发现琴身上竟然有一滴自己的眼泪。
流泪了,她怎么会流泪。
她抬起手想去擦拭自己的眼睛,才发现手五指指腹上刻满了细小的血痕,血液却没有往外涌,而是往里面肉吸,在转眼间,血液已经从她手指上消失,细小的血痕以不见。
这神奇的情景她早已司空见惯,从到了这里开始,她就发现了自己的身体有自我愈合的功能。
最开始效果没有现在明显,她以为是师父神奇的医术,但几年过去了,效果是越来越明显了,特别是这些皮外伤,能在几秒前愈合。
这种神奇的能力,并没让她觉得多惊喜,她一直信奉有得必有失的到底,得到了这些,她不知道又失去了什么。
水伊人用原来的布裹好血凰琴站起身来,抬眼,原本陈设着许多家具的房间已经空无一物,四壁皆是歪倒折断的铁杆,原本茂盛的竹林只剩下了光秃秃的竹竿。
她转眼,发现只有身后的一米之内的东西完好无缺,她原来准备的好包裹就在她身后放着,她捡了起来便用轻功快速地离开了竹林。
她记不清方向,只得茫然的闯。
飞跃出竹林,她便看到了安置在官道旁的简易茶水小店,刚想上前打听,就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呼唤。
南疆之路【1】
“水姑娘。”
水伊人闻声转身,是依凝。
依凝看了一眼带着红色面纱的她,一身红色劲装的她,在心里轻叹一声,才张嘴说道:“我知道有近路能跟上主子,请跟我来。”
水伊人人迟疑了片刻,才向着依凝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树林,直到确定无人看见时,依凝才用轻功跃上树干,水伊人也立刻跟上。两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速度一样,都是不爱说话的人,所以一路无言。
南初白是‘拖家带口’上路的,速度自然不快,所以到了傍晚日落之时,水伊人和依凝便能看见那长长的军队了。
依凝本想加快速度前行,却发现水伊人停了下来,她问:“水姑娘,累了么?”
水伊人摇头,道了一声谢,便转身往回走。
依凝不解,疑惑地站在高处打望。
在她们旁边的管道上,有一匹马在驰骋,马上的身影有些熟悉,是苏景墨。刚才她的注意力全在前面,没有发现。
水伊人此时正向那匹马走去,她看见她在挥手,紧接着那匹马便想着她奔了过来。近了些,她能看清苏景墨笑得灿烂的脸。
依凝唇角扬起一抹冷笑,转身回去复命了。
那女人果然不喜欢主子。
苏景墨跳下马,兴高采烈地看着水伊人。
“小伊伊,这些天跟着那货玩得开心嘛,都把我给忘了。”
说着,他取下了水伊人遮脸的面纱,露出精致的五官,配上可爱的‘西瓜头’,脸上的线条看上去柔和了许多。原来短发更适合她。
水伊人倒没在意,反正这里没人,取下来她更觉得舒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