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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亭内才响起一道声音。
“好了,这件事我会查明的。”
虽然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追月已经到主子一向冷硬嗜血的声音里,柔软了一些。
“掠花那边没什么意外吧。”
“没有,所有人都安静的候着呢。”
“好,你下去吧,”慕容冲挥了挥手,示意追月退下去,自己又拿起笛子吹奏了起来,但这一次笛音中明显的多了一抹柔婉,他的眼中是浮浮沉沉的惊涛,幽暗如深渊。
笑儿,你竟然忘了答应我的事,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让我知道。
夜如水,清风逐月,苍穹如斗。
满天密布的星星,像缀满宝石的华丽锦缎。
一道白色的暗芒从阁楼间穿过,快如闪电,扎眼了无痕迹,夜依旧清凉冷清。
浩瀚的星空,星星眨着眼睛,皎洁的月光普照着大地,轻纱笼罩。
一座简介婉约的小楼,沉寂在夜色中,楼角吊着四盏透明的琉璃灯,照着小楼越发的朦胧。
一抹飘逸如水的身影悄悄的靠近小楼,谁知却在半空的时候,被人阻住了去路,冷月之下,一道高挑的身影陡的凭空冒出来,一扬手中的长剑,银光灼灼,冷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什么人?”
流星一眨眼望去,月色下这人一袭白色的锦袍,金缕袍带飘飞,身形眨眼便到面前,好似踏尘而来,那脸上的银色面具,闪烁着诡异的寒芒,深深幽幽的深潭之气。从面罩之下的眼瞳中散发出来,带着嗜血的戾气,这人竟是慕容宫主,没想到他竟然夜探医馆。
可见他是怀疑主子的,幸好今晚自己易了容,成了一个枯槁老者。
要不然既不是露了破绽,可是一看到这家伙的出现,他便觉得头疼,因为深知,以他的功夫根本打不过这男人,不说打不过,根本过不了十招。
如果惊云在还能抵挡一阵,但是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还真是麻烦,脸色更寒,希望能阻止这男人进入主子的房间。
但是他的想法似乎太天真了,这男人既然来了,岂会空手而回,只见他并不理会他,径直往小楼飘去,眼看他无视自己,流星怒了,飞身而起,长剑飞疾而出,却弹到一层强大的罡气罩,这男人竟然习得金刚罩,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他的身,而他自己倒是被金刚罩反弹回去,直震得虎口发麻。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飘然而入二楼的房间。
虽然知道自己斗不过,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肆意的出入主子的闺房,流星纵身而起,准备和那个男人拼了,谁知道这时从后面闪过一人,正是慕容冲的手下追月,这家伙落了主子一大截,此刻看一个年迈老者正准备和主子纠缠,赶紧提剑挡了过来,一番打斗,那追月声音和缓。
“算了,我们别斗了,我家主子不会伤害冷月公子的。”
“哼。”
流星根本理也不理他,他就是讨厌他们神龙宫的人,一个江湖的帮派,竟然如此嚣张,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所以也不理会追月,只顾劈头盖脸的攻打,那追月一边挡剑,一边不满的开口。
“喂,你这个老人家真奇怪,我是敬你,都告诉你了我家主子不会为难冷月公子的,你偏还执意不听,你以为我怕你吗?”
两个人缠到一起,直从小楼这边打到那边去,越打越远。
小楼中,窗户山柔软的轻纱,在夜风中飘飘逸逸的,凉爽的风在屋内回旋,天水蓝的纱帐在夜风中晃动着旋旎的波纹,床榻上的人陷入沉睡中,若非他点了她的睡穴,只怕她早就醒了,虽然没有内力,但是却很警戒。
月光如水的照进来,清晰可见大床上,一个娇小的人正紧抱着怀中的一个绣花的靠枕,睡得香甜无比,白皙的肌肤上,红扑扑的两团红霞,可爱极了,睡熟的她一点防备也没有,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兔子,这样的她若是落到别人的眼里,是男人都逃不过这样致命的引力,而他也不例外。
不管心有多冷,总是被她柔柔的软软的样子给触动了心底最硬的一处。
慕容冲高大的身子坐到床榻边,伸出手轻触她的脸颊,有一种融融的麻麻的刺激感,从指尖一直传送到身上,这种感觉怪怪的,却让人舍不得移开。
手指一寸一寸轻触她的脸,光滑细腻的肌肤,像一捧柔软的雪,那触感紧留在指间。
笑儿,这可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惹我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
慕容冲的眼神幽深如碧潭,如深渊,唇角勾出醉人的笑意,高大的身躯缓缓的移向了床榻,小心的抱着床上的人,侧卧在自己的怀中,小心翼翼的,明知她不会醒,还是不敢大力,似乎生怕碰着伤着似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她乌丝一样柔滑的发,像上等华贵的丝绸。
从小他就想有一个粉藕一样的妹妹,可以抱,可以亲,可是总是等不来那个妹妹,后来倒是多了一个霖,他同样很高兴,可是男孩子的那种大咧咧,完全抵达不到心房。
经历了那样的毁天灭地的变故,他以为自己活着就是复仇,活着就是嗜血的杀人,从来没想过自己心底的意愿仍然存在着,而这个人不是妹妹,而是一个他想永远疼着保护着的小丫头。
不过这小丫头却是一个小刺猬、小狐狸,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总是忘记了。所以他要帮她随时记得自己所答应过的事。
慕容冲眼瞳氤氲起来,不似先前的深幽,碧澄澄的一片清明。
一扬手,手中多了一抹细小的银芒,唇角勾出魅惑人心的笑意,因为?
清风荡漾,满室的旋旎,草药淡淡的清香飘散在空气里。
微明的月色下,男子一脸宠爱的正细心做着什么,不一会儿,满意的笑望着那纤白如葱,粉嫩柔滑的玉手……
天大亮了,霞光穿透薄纱洒进房间,远处的吆喝声此起彼落的响起来,云笑睁开迷糊糊的眼睛,恼恨的瞪着窗外,住在这里。唯一的不好之处就是天刚亮。外面那些卖包子卖菜的卖杂物的便拼了命的叫起来,睡了一夜,精神太充足了,那声音越发的响亮了。
云笑怨恨的想着,又闭上眼,打算再睡会儿,可是为毛身子酸疼酸疼的,好似被人捶过似的,或者是被人一处处捏过了,陡的睁开眼,翻身坐起来,眨巴着水灵的眼睛,经过一夜的睡眠,那脸颊白里透红,越发的好看了,那眼睛更水灵,好似融了一层清波,说不出的动人。
眼睛无意识的转动,然后便被一样东西给吸引了,她白皙嫩滑的手面上,此时多了一抹精致的纹绣,一朵开放得娇艳欲滴的半枝莲,瓣瓣分明,好像有生命似的,定定的络在她的手面上。
云笑骇得脸色大变,陡的跳下床,在房间里跳脚,一边跳一边叫。
“啊,啊,啊。”
随着她的叫声,楼梯响起急切的脚步声,而窗外也飘进来一道声音,两人齐齐的盯着还在房间里跳脚的主子,一头墨发垂挂在腰际,身着白色的亵衣,好似午夜落入人间的小妖精。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婉婉急切的上前一步,拉过主子,不知道她怎么了。
云笑总算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布满了气愤,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的手。
“你看,见鬼了,我手上长东西了,竟然是半枝莲。”
“半枝莲。”
婉婉也骇住了,定睛望去,果然是真的,这半枝莲可是神龙宫的标志,听说只有宫主慕容冲才会这种东西,现在怎么会出现在主子的手上,还开得如此鲜艳,想活了一般,可见这纹绣技术有多高明。
一侧的流星一看,不由得头皮发麻,垂下脸不敢看主子,昨儿晚上他和慕容冲手下足足打了两个时辰,最后两个人打成平手,结果是坐在街边喘气,外加调息,等到他回来,那慕容冲已走了,本来他倒是没在意,因为那家伙确实没伤害到主子,昨儿晚上的事,主子也不会知道,谁知道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在主子的手上留下了半枝莲。
这种东西一般人是想要也没有的,偏偏那家伙纹到了主子的手上,这标志一现,说明主子是他的人了,只怕谁想动都不行。
屋子里一下子静谧得过份,云笑等到冷静下来,前后连贯,便想到一件事。
“难道那家伙又出现了?”
眨眼,努力的想,昨儿晚上实在没印象,如果是他,为什么在她的手上纹这个,气愤了,这位云大小姐彻底把答应人家的事忘了。
云笑一掉头,看到流星从头到尾都没说话,而且神态极不自然,对了这家伙可是一直保护她的,难不成他有事瞒着自个儿。
“流星,昨儿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流星一怔,抬首满脸的真诚,无比的愧疚,外加忏悔。
“主子,昨儿晚上,确实有人进来了,就是那可恶的该下地狱的慕容冲,他又出现了,我打不过他,然后被他的手下缠住了,所以他便闯进了主子的闺房,我不知道他在主子的手术绣了这个,知道的话,就是拼死也会拦住他的。”
流星态度诚恳,语气坚定,心有点虚,因为打不过人家,就算知道人家这样干,他也只有干瞪眼,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那男人似乎真的很喜欢主子,绝对没有害主子的心,这一点,是他坐在屋顶上想了一夜,得出的结论,在天亮的时候,他悲哀的认识到一件事。
那就是他的主子肯定逃不脱那家伙的手了,想想这个就郁闷到家了。
“慕容冲,那家伙来了,这该死的,为什么不叫醒我,还敢在我的手上绣这种很娘的东西,要是再见到他,我是该把他大卸八块,还是也给他纹一个。”云笑脸上罩着一层青芒,别提有多生气了,不知道是因为没见到慕容冲,心情不好,还是单纯的因为受伤被绣了这个东西而生气,总之很不爽,她一不爽有人就要倒霉。
“流星,给我去查,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若是查不到,就别来见我。”
“是,主子。”
流星领命,有点无力,说实在的,这神龙宫的人,根本居无定所,谁知道这家伙现在在什么地方,但他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现身,那就是传出主子受伤的消息,他相信,那家伙会立刻出现的,不过这馊主意他还是少出,因为到时候是被两个人扁。
流星闪身离去,房间里,婉婉上前拉着主子坐下来,给她打理头发,淡淡的笑。
“主子,其实说实在的,这半枝莲挺漂亮的。”
“漂亮吗?”
云笑一听,被转移了注意力,竟真的打量起手背上的莲花,映衬着她的葱白玉手,说实在的,还真挺好看的,唇角勾出笑意,不过很快发现不对劲,现在她在生气呢,怎么被这丫头给忽悠了。
“婉婉,你是不是欠揍。”
婉婉立刻蹙嘴,委屈的开口:“主子,我是真的认为挺好看的,你想啊,反正绣都绣上去了,除非让慕容宫主再给你洗了,不过不太可能。”
这一点她是决对肯定的,大名鼎鼎的神龙宫宫主,做出来的事,只怕比宫中的皇上差不了多少,既然绣上去了,怎么可能给她洗掉,所以主子就认命吧,只当手上长了这么一个东西,其实看着也挺好看的。
“问题是他为什么不叫醒我,不征求我的意见,自作主张的给我绣上去了。”
云笑很生气的瞪眼睛,如果现在慕容冲在她的面前,估计这家伙能找人家拼命,婉婉想了一下,慢慢地开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