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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很明白,今儿个他是非见不过了,皇上的话都搁这儿了,还有不见的道理吗?
蓝清伦脸色一暗,沉声命令:“立刻去叫了紫蝉姑娘过来,马上,否则明儿个风月楼就不用开了。”
“啊。”
雅间的几位姑娘连同老鸨的脸色都变了,这蓝公子可是兵部的侍郎,朝廷的大员,若是他说不开了,她们就没机会开了,老鸨连同几位姑娘皆吓得花容失色,那老鸨也顾不得夜大人吩咐过的话了,赶紧的开口:“是,老身马上让紫蝉姑娘过来。”
她话一完,人已往外走去,雅间内,上官曜微闭上眼,气氛冷硬,中间站着的几位姑娘,也不敢随便宵想这些人了,一看就都是来者不善的人物,她们哪里敢得罪啊,一个不惧可就是杀身之祸。
雅间寂静无声。
时间慢慢的过去,直到老鸨领了紫蝉姑娘过来,雅间自动让了一条道。
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个白衣渺渺的女子,眉眼如烟,远山一样的拢烟眉,眼瞳就像带着轻雾的湖水,清彻但看不真切,一切是朦朦胧胧的,樱红淡粉的唇,似张似合,欲语还休,冷冷的气韵,一袭白色的底衣,外面又罩了一层白色透明的纱衣,纱衣迤逦无比,随着她的走动,婉约娉婷,她一走进雅间,一股香味儿充斥在空气中,似兰似梅,说不出到底是什么香,但是很好闻。
她就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连云笑都被吸引了,忍不住多看几眼,再看上官曜,眉头舒展开来,瞳底是激赏,身子不由自主坐直了,看来这男人是受到吸引了,云笑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响,她不会意外之中的,让这男人复原了吧,这才叫得不偿失呢,可是眼下也没有办法可施了,走一步说一步吧。
这紫蝉姑娘抱着一柄古琴走了进来,轻盈的施礼。
“紫蝉见过几位公子。”
连声音都如出谷的黄莺,婉转动人,真是人美声甜,果然不愧为风月楼的花魁。
蓝清伦掉头望向身侧的上官曜,见他神色雅然,眉眼皆是温和之色,不由以下了然,抬眸淡淡的开口:“今晚就让紫蝉陪陪我这位朋友。”
“这个,这个?”
老鸨一头一脸的汗,现在是陪也得罪人,不陪也得罪人,里外不是人,这些人到底是谁啊,连蓝大人都得他们客客气气的,可见也是不小的来头,可是夜大人那里怎么交待呢?
老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那紫蝉姑娘却温婉的福了一下身子:“能陪这位公子是紫蝉的福气。”
老鸨一看,人家紫蝉愿意陪这位俊美的公子,她们还说什么话呢,待会儿只要叮咛楼中所有的人,不准泄露出去紫蝉曾陪过这位爷,相信那位夜大人不会知道,听说他被刺客刺成重伤了,什么时候过来还不知道呢。
上官曜一看这位识趣的人儿,舒坦的气息笼罩着全身,慢慢的开口:“紫蝉姑娘果然是玲珑至极的人儿。”
蓝清伦一看这是郎情妾意起来了,两人的眼中似乎只有彼此了,赶紧送着堆走吧,站起身望向紫蝉:“把公子带到紫蝉姑娘的房里去吧,不管是弹琴还是跳舞,只要紫蝉姑娘让这位公子满意了,就算蓝某欠了一个人情。”
蓝清伦的话间一落,紫蝉缓缓的开口:“是,蓝大人。”
说完便望向上官曜,那双灵气逼人的瞳仁中,盛满华光,和先前的清冷完全不同,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
云笑低首,望着手中氤氲的茶水,微微思虑,这紫蝉究竟是什么人?
上官曜站起身,似乎忘了雅间内的其他人,慵懒的跟着紫蝉姑娘的身后离去,宋渊不敢离其左右,早站了起来,紧随其后。
不过雅间的门一关,还是听到上官曜冰冷的声音隔着析传进来。
“蓝大人和冷月公子可别忘了享受美人恩啊,”就这么一句话,害得云笑和蓝清伦僵着一张脸,坐在包厢内,蓝清伦的身边坐着的正是先前那个眉清目秀的女子,而云笑的身侧坐着的是那个叫倾城的女子,此刻正柔情蜜意的望着她,一口一声:“冷公子。”
云笑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住的伸出手去抚摸手臂,偏偏那倾城姑娘不知道,还自作聪明的开口:“冷公子,冷吗?要不随奴家到闺房里暖暖身子。”
那声音别提多暧昧了,云笑想直接昏过去算了,这还真不是人受的罪。
对面的蓝清伦,一直未说话,陪着他的女伴,也只是安静的坐着,他一双隽秀的眼目一眨不眨的盯着云笑,里面有研究,判析,还有深黯难明的气息,云笑抬首,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蓝大人怎么不去享受美人恩了,不是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时光吗?”
蓝清伦既不恼也不燥,依然一脸的笑意:“本官是怕冷公子寂寞,冷公子可是客人,若是让冷公子不满意了,你说我会有什么下场呢?”
他说着故意压低声音,暧昧无比的开口,雅间的两个女子望望这个,望望那个,一脸的惊疑,这两位不会是那个那个吧。
云笑冷冷的抬眸盯着蓝清伦,盘算着要不要把这家伙毒哑了,让他一个字说不出来,若不是看在慕容的面子上,她保证他明天开不了一个字,看他做什么春秋大梦,当兵部尚书。
她的眼神看上去无害,云淡风清,但是蓝清伦不是泛泛之辈,一眼便看出那眸底如毒蛇般阴暗的危险信息,自动自发的收敛起玩味,小心开口。
“冷公子,你是不是闷得慌,不如出去吹吹风。”
云笑一收冷意,这还像句人话,微挑了眉:“好吧,这雅间确实闷得慌,你和你朋友说,就说我回去了。”
“啊?”
蓝清伦没想到冷月会如此说,不由得错愕,他若是走了,皇上怪罪下来,云笑已站起身,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他:“剩下来的事,我相信以蓝大人的能力一定可以摆布,要不然?”
她阴森森的笑,蓝清伦立刻头皮发麻,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又怎么会理他呢,而且他知道他是谁,也不敢惹她啊,这姑奶奶能要人命。
云笑说完,拉开门扬长而去,身后的青楼女子倾城,一脸的失望加无奈,娇嗔的哼着。
“蓝大人,那人家怎么办?”
“好了,好了,倾城姑娘放心吧,所有的帐都算在蓝某身上。”
蓝清伦苦着脸开口,倾城立马眉开眼笑,虽那公子走了,可是有钱也是好事啊。
风月楼门前,云笑一身白衣,翩然的风彩,令多少过往的行人迷了眼,婉婉一看到自家的主子稳重的走了过来,微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眼主子,直到确定主子没事才放心,再瞄了主子身后一眼,什么人也没有。
“他们呢?”
“都在里面呢?”
婉婉不知道想什么愣了一下,然后碎了一口唾沫:“德性。”
两个人站在街道边说话,这时候流星不知道从哪里整了一辆马车过来,坐在前面沉声的开口:“走吧。”
“是,”一主一仆二人跃上马车,而宋渊带来的侍卫正在路边的小摊上吃酒,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看到冷月公子跳上马车走了,几个人站起身来,也没追,估计冷月公子是和皇上招呼了的,复又坐了下来。
风月楼,花魁紫蝉的闺房中,是风月楼最清雅的房间,房间内最多的颜色便是白色,除了一丝蕾花,几乎没有一丝杂色,要说有,也就是白色桌布上面摆放的青瓷釉里插着的几株鲜花,红艳艳的,画龙点晴的作用,更添高雅。
上官曜坐在一片白色的世界间,心灵似乎得到净化似的,纯净得多,身心舒展,什么都不想,微睑上双目,闻着房间里淡淡的香味。
紫蝉清悦的声音响起来:“公子清喝茶。”
桌上的白色茶盅,有手描的丹青,再也没有别的色彩了,配着绿氤轻沸的茶水,云雾轻漫。
“紫蝉姑娘真是一个冰雪玲珑的姑娘,不知道姑娘为何沦落到这里?”
紫蝉微微一笑,扬起翦水瞳仁,眼角轻翘,竟然在清纯中带着隐隐的风情。
“不幸的身世罢了,一个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吗?”
说完她直起身,淡淡的开口:“公子是要听曲,还是要赏舞?”
看来她是才艺双全的女子,上官曜倒也没有为难她,更没有猥亵的心思,对于这样的女子,应该是慢慢欣赏品味的:“姑娘就弹奏一曲吧。”
“是,公子。”
紫蝉敛眉退到里间去,隔着一层透明的琉璃珠帘,人若隐若现,更添神秘,上官曜望着她,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的竟是那个冷然绝美的脸庞,还有他纤细的身影,不由得心凉,这种时候,竟然还想起那个冷月,不行,不能想那个男人,自己一定会医好的,紫蝉是多么美好的姑娘,如若自己对她动心,就为她赎了身,找个理由带进宫去,也算给了她依靠。
葱白十指如玉无暇,轻抚上古琴,琴音便流泻在房间里,悠扬动听。
琴音婉转轻灵,和她的人一样,有着远古的飘逸,好似从雪山之颠而来,凉爽的风扑面,令人忍不住闭上眼,而他也这样做了。
一口清香的茶含在唇齿间,余香蕴绕,耳畔是美妙的琴音,令人舒展安然,似乎能安然的睡一觉。
紫蝉一曲终了,见上官曜没有说话,接着又弹了一曲,一曲接着一曲,最后手都弹麻了,指间点点殷红散落如桃花,而她眉微微蹙起,却未吭一声,依然往下弹,沁凉的冷汗溢在发间,一点一滴落下。
直到上官曜一声慵懒的开口:“什么时间了?”
琴音嘎然而止,紫蝉慌忙起身,走了出来,委身而语:“公子,现在是亥时了。”
亥时了,夜已深了,没想到紫蝉的琴竟然如此有魔力,使得他听琴而忘了时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不由得抬眉湿润的轻笑:“姑娘辛苦了。”
眸光流转,看到佳人的指尖点点殷红,不由微微的心疼,美人总是惹人疼爱的。
“这手是?”
他一伸手紧抓过紫蝉的手,十个手指,有五个都弹出了血,不由得微愠:“怎么不提醒我呢?是不是很疼?”
紫蝉忙摇头,明明那指尖有着隐隐的疼痛,偏一脸一倔强,长睫上隐有透明状的东西,使得她云雾似的容颜上,如丹青素描,高雅得不染尘烟。
“有药吗?我帮你上药。”
“公子不用了,我待会儿让丫头上药,”紫蝉抽回了手,慢慢的开口。
上官曜一怔,回过神来,他还真的从来没主动关心过别人,这个紫蝉还真的能让人卸下心房:“好。”
门外,宋渊和蓝清伦都候着,上官曜走出了房间,冷然挑了一下眉没有说什么,淡然的扫视了一圈,最后沉声:“冷月呢?”
蓝清伦立刻陪着笑脸,紧走两步,小声的开口:“她说担心医馆有事,所以回去了。”
上官曜俊逸的五官上,前一刻好好的,后一刻罩上清冷之色,眼瞳冰寒。
宋渊和蓝清伦立马提着一颗心,不知道皇上会发什么脾气,谁知道上官曜最后竟忍了,什么都没说,只摆了摆手沉声命令:“走吧,回去。”
“是,”两个人跟着他的身后往楼下走去,一路上惹来无数热辣火艳的眼神。
三个人都各有秋千,上官曜俊美霸气,宋渊是丰朗有神,蓝清伦却是秀隽儒雅的。
风月楼门前,侍卫正齐刷刷的立着,一看到主子们出来,赶紧小心的候在马车边,蓝清伦侍候着上官曜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