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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闻东秦有位傻皇后了,本宫一直好奇,她究竟有多傻呢?”
公主燕灵的话音一落,宴席更加的冷寂,正在跳舞的舞姬,也因为气氛的冷寒而不知所措,人人停了下来,退立到一边去,众位大臣和家眷小心翼翼的抬首扫视着高处的皇上,皇上虽然脸色难看,但并没有生气,慢腾腾的喝了手中的美酒,挥手命令太监。
“把皇后带进来。”
细心的人都听出皇上的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咬出来的,分外的寒凌,好似尖锐的钝器狠狠的撞击过心脏。
小亭子立刻闪身出去,直奔殿门外。
千秋殿门前,成束的鲜花排列,两侧分吊着鹤形宫灯,殿门前立着一排儿太监和宫女,此刻皆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穿着华衣的女子,安静下来,清丽逼人,完美无暇,她正是当朝的傻皇后。
云笑一边打量着这热闹的场地,一边听着耳边婉婉喋喋不休的话。
“皇后,我们回去吧,这里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今儿个可是太后娘娘的寿涎,你这一来,不是让太后和皇上阻心吗?你说你一个傻子,谁乐意看到你啊,那些人多高贵啊,皇后娘娘,我们回去吧。”
婉婉说完,伸手来拉云笑,云笑一甩手,挥掉婉婉的手。
“玩儿。”
简短有力的两个字,表示她想进去玩儿,婉婉立马苦哈着脸,为难的看着前面的一溜儿太监和宫女,那些人警戒的看眼前的傻子,同时退后一步,他们可不敢惹她,她再傻,也是个皇后,身后还有云王府,她们这些人可都是贱命一条。
婉婉赶紧装模作样的拉着自个的主子,只不过那动作更像是把主子推进去,而那些太监和宫女,生怕皇上责怪下来,一边退一边叫着:“娘娘,娘娘还是回去吧。”
门口闹成一团,皇上身边的当红太监小亭子领着几个小太监走了出来,守在门前挡住皇后去路的太监和宫女一看他出来,同时松了口气,福着身子恭敬的开口。
“亭公公。”
“让皇后进来吧。”
“是,公公,”此起彼落的声音中,难掩惊讶,皇上竟真的让皇后进去了,但愿皇后别发什么疯病,要不然即不是让北朝的人看笑话。
小亭子倒是没忘了礼数,即便云笑是傻子,仍然周全的行了礼,这种人难怪可以在宫中混得如鱼得水,即便心中有什么想法,也绝不会在脸上露出一丝一毫。
“娘娘,请跟奴才进来吧。”
婉婉伸出手扶着云笑,客气的开口:“有劳公公了。”
热闹欢乐的寿宴,因为傻后的到来,而陷入了空前的静谧,一丝儿声响都没有,宴席之上,所有的眸光皆紧盯着大殿门口,那些眸光中,有愤恨,有生气的,也有那看好戏的,百味丛生,而云笑便在众人的目光中,大剌剌的走进了宴会。
今夜,她穿了一身纯白色的丝绸薄袄,袖口和衣襟口绣着几株初绽的寒梅,寒梅彻骨,白衣之上点出别样的风情,墨发轻挽,头上并无珠钗,素净淡雅,安安静静的走进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几许新奇,笑意盈盈的扫视着所有人。
婉婉和秀秀领着主子越过众人,一直走到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座前。
“皇后,见过太后娘娘和皇上。”
两个婢女不由分说,一左一右的架着主子,让她跪下来给上首的人请安。
端坐在上首的太后娘娘,妩媚的娇颜上,布着慈善的笑意,不待云笑跪下来,便挥了手:“免了。”
婉婉和秀秀赶紧谢恩:“谢太后娘娘恩典。”
寿宴上,依旧没有声响,这种时候,谁敢开口说话,有眼的人都可以看出来,皇上和太后的心情别提多郁闷了,他们又不是傻子,贸然开口,自找死路罢了,大家只能小心翼翼望着皇上,只见皇上俊逸的五官上,遍布了一片阴骜,眼瞳冷冽,狠狠的怒视着下面的女人,这女人的存在,生生的提醒了在座的所有人,他,一国之君,竟然娶了一个傻女人为皇后,这奇耻大辱永远铬在他的身上了,而今天,这难堪再一次的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令他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千刀万剐了,咬着牙阴森森的开口。
“小亭子,给皇后安置座位。”
今儿个太后的寿涎之上,根本没有皇后的位置,她突如其来的冒出来,只能临时的安置一席。
上官曜的话落,北太子燕昱狭长的凤眸一挑,一丝不赞同滑过面颊,抱拳沉声而语。
“皇上,这皇后乃是六宫之主,今儿个太后寿涎,怎能给皇后另行安置座位。”
燕昱慵懒随意的起身,唇角浮起似笑非笑,斜睨着上官曜,既然娶了傻子,就该好好对待,他利用了云王府,至少要付出些代价,要不然妄为一国之君。
燕昱的话使得宴席上很多人怔愣住了,这北太子是什么意思,究竟是同情傻后,还是借机打压东秦。
上官曜脸色陡的一沉,眼瞳愈发的深幽,阴沉沉的对视上燕昱,这男人是什么意思?
公主燕灵看到上官曜生气,赶紧起身,伸出手去拉自个的兄长,今儿个他们来东秦,可是做客来了,怎么和皇上对峙上了,而父皇的本意是想和东秦联姻,皇兄这样一搞,不是使两家关系紧张了吗?
“皇兄,你干什么?”
不过燕昱并不理会自个的皇妹,一双挑衅的冷瞳直对上上官曜,上官曜先是怒视,慢慢的笑了:“北太子真是慈悲胸怀啊,竟然同情起一个傻子来了?”
皇上一笑,下首的很多大臣都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放松了很多,王爷上官霖直接站起了身,端起酒杯,朝燕昱晃了晃。
“本王敬北太子一杯,替东秦的皇后谢过北太子的好心了。”
上官霖说完,仰首一口喝干了琉璃杯中的美酒,唇角是浓浓的讥讽的笑意,他身侧的大臣再次笑了起来,附和声一片,那话里全是针对燕昱的话。
不过燕昱并不生气,冷眼扫视了一圈宴席,最后不紧不慢的挑了眉,淡淡的开口。
“连傻子都不放过的人,也配称作人。”
此言一出,好似石沉青湖,引起轩然大波,上官霖的脸孔陡的难看万分,眼瞳阴森嗜血,怒指着燕昱,狠狠的追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不知道霖王爷是个聋子。”
燕昱端起酒杯,悠然自得的轻品了一口。
而上官霖再次被他的一句话激怒了,冷沉着眼瞳,欲冲过来和他决斗,他的两个手下,赶紧抱住他的身子,阻止他的动作。
“王爷,冷静点。”
宴席上乱糟糟的,而引起这骚动的主角,却一脸茫然,笑眯眯的看着场上针锋相对的两帮人,眸底是隐沉下去寒芒。
云笑一动不动,定定的望着身侧的这些人,眼光由太后娘娘的脸上,移到皇帝上官曜的脸上,最近落到北朝的太子身上,这个北朝的太子难道真的是那种同情别人的人吗?只怕未必,皇权之上的人,怎么会滥用善心,他只不过想借此机会打压东秦的人罢了。
云笑唇角一勾,浅笑嫣然。
她只不过倒霉的充当了他们之间的导火线。
本来好好的一场寿宴,因为一个傻子的到来,而变得诡异莫测,高座上的太后娘娘,脸色终于有些挂不住了,妩媚的容颜罩了一层青芒,陡的沉声:“好了。”
太后一发话,上官霖安静了下来,北太子燕昱也收敛了一些,众人的视线一起望向站在寿宴正中的皇后,这个傻子,今日竟然分外的安静,从头到尾笑意盈盈,如若不说话,实在看不出,这个女人是个傻子。
贤妃叶玉云,是除了皇后之外,位份最高的后妃,再加上深得太后喜爱,所以她的座位紧挨着太后娘娘的身侧,此刻见寿宴气氛凌寒,僵硬,皇上和太后娘娘有些下不了台,这贤妃立刻站了起来走下高处,径直走到云笑的身侧,伸出手牵起云笑,柔声而语。
“太后娘娘念着姐姐的身子不好,是以未惊动姐姐,既然皇后姐姐来了,哪里有妾身们的位置。”
贤妃叶玉云亲自把云笑安置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她掉头吩咐一侧的小太监:“给我另置一席吧。”
“是,娘娘,”小太监飞快的另设了一席。
贤妃叶玉云,为人低调,深得太后和皇上的喜爱,此番举动,再次为她在皇上和太后的心中,增加了宠爱度,两个人皆赞许的扫视了贤妃一眼。
贤妃此举一出,淑媛夜素雪立刻恨得牙痒痒的,瞳底一片赤红,可惜先机已被叶玉云占了,自己再次败了一次,不过,她就不信了,太后最后会择她而不选自己的侄女,夜素雪暗自咬牙,注视着场中的变化。
皇后被安置好了,舞姬再次翩翩起舞,宴席继续进行下去。
只是气氛已不如先前的热切,太后娘娘和皇上的脸色一直未舒展开,两个人的眸光似有意无意的扫向云笑,只见这傻子,一脸的笑意,边看歌舞,边吃东西,好不畅快。
她越是开心,太后的心里越阻得慌,真是食难下咽,不过当着这满朝文武百官和北朝太子的面,也不便发作,只能忍气吞声的咽下去,只不过那张脸再也没有笑过。
北朝公主燕灵,心中中意这东秦的皇帝,是以看着太后和皇上的脸色不佳,这其中还有自己兄长引出来的,立刻一脸笑意的站了起来。
“今儿个乃是太后娘娘的寿涎,燕灵不才,献上我北朝的祝寿舞一支,恭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北朝公主献舞,寿宴总算高潮了一些,气氛再次的热烈了一些。
传闻北朝最善长歌舞,这北朝的公主,更是个中楚翘,再看公主,身着一件宽袖的华衣,五颜六色的很是鲜艳,这么多的颜色穿在一个人的身上,本应显得俗气难看,可是这北朝的公主,竟能穿得别具一格,玉肌冰肤被鲜艳的色彩衬得越发的健康,透着淡淡的粉红,明眸酷齿,掩不去的风华。
寿宴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欢声雷动。
太后更是难得的露出了笑脸,望着北朝公主燕灵轻点螓首:“公主有心了,看来是我们有眼福了。”
北朝的祝寿舞其实就是双人舞,一人腰间绑着点鼓,轻敲出祝寿歌,另一人随着那鼓点的节奏摆动着灵动的舞姿,两个人配合默契,甚是好看。
北朝公主燕灵,亲自为太后娘娘跳祝寿舞,这心思不言而明,公主是看中了年轻俊逸的皇上,所以刻意的讨好太后娘娘。
北太子燕昱一看皇妹这热切的举动,立刻便知道她的心意,当下脸色难看起来,堂堂一朝的公主,竟然亲自给别人跳起祝寿舞来了,这燕灵一贯骄傲自负,什么时候如此迁就别人了,此番举动,说明她的势在必得。
即便自己反对,只怕也阻止不了她。
燕昱只能冷沉着脸,看着燕灵,领着自个的贴身婢女走向寿宴正中的红毡毯上。
那些舞姬尽数退了下去,把正中的场地让了出来。
王爷上官霖刚吃了一个闷亏,眼看着北朝的公主亲自为太后娘娘跳祝寿舞,哪里愿意放过奚落北太子的好时机,当下领先鼓起掌来,一边鼓掌,一边朗声开口。
“这北燕和我们东秦果然是友好之邦,公主竟然愿意亲自跳这祝寿舞,可见宅心仁厚啊。”
上官霖说完,身侧的大臣附和着点头:“是啊,是啊,北朝历来和我们交好,此次太后寿涎,公主亲自跳舞,我们真是一饱眼福了。”
议论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