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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去向,便拽了缰绳掉转马头,正欲挥鞭,忽然听到远远的一声大叫:“三毛!”
我心里一紧,这声音熟悉。赶紧急甩了几鞭,将马车赶起,后面人群众多,那声音较远,不会那么快赶上来。
“阿楠!”叫声又起,我不回头,连超了两辆马车,后面没声了,暗自松了一口气,花大姐怎么也在城外,她不是要等我和狐狸的么?
马蹄得得向西,人群渐渐稀少。
“三毛,你个丫头!”花大姐的声音蓦然响在一侧,把我吓了一跳,转头望去,她正赶着车与我并驾齐驱呢。
我忙挂上笑脸:“大姐!”
她道:“喊你怎么不理我啊?”
我挥挥手,笑道:“没听见你喊我呀。”
花叶拿鞭子作势抽了我一下,道:“阿楠呢?死小子还不出来?”
我敷衍:“他没来,他还在他师傅那里。”
“什么?”花叶生气了,“说好了怎能不来,太不讲义气了!”
我鼓鼓腮帮子没说话,狐狸又多了一条不讲义气的罪名,不过我可没说谎。
花叶疑惑道:“阿楠怎么会放你一人独自来陕西?”
“呃……”我支吾,“他怕你们等急了,就让我先来,他还有点事没办完。”
花叶张口又欲询问,我忙截话:“大姐,咱俩离的太远了,不如停了车再说话。”
她立即拉了马,我将车靠在路边,走近她道:“不是说好在西安府等的吗?大姐怎么出了城?”
她皱眉:“我留云风在城内等你们呢。你为何不进城?”
“呃……”我有点尴尬,“进了城也不知去何处寻你们。”
花叶嗤道:“阿楠会没告诉你去何处寻我们?”
我不说话了。
她盯我看了一阵,转移话题道:“你不说王辅臣死在虎山墩么?为何他在甘省边境又连赢了两战?”
我叹道:“莫急,就应该是这几月的事情,皇上恐是还没挑到对付王辅臣的人呢,若是点了良将,一击必中!”
花叶怒道:“我听到他打了胜仗怎么也坐不住了,恨不得他今日就死!”大姐报仇心切,连带着关心起战事来了。她说着跳上了我的车道:“走吧,我们一起去虎山墩。”
我笑:“大姐太着急了,平凉是最后一战,王辅臣此时……去了吗?。”
花叶眼一瞪:“他早就去了!”
独自逃跑了十几天,还是落进花叶手中,我明白狐狸总有一日会顺着这条路寻到我,事情也许当面说清更好,省得彼此烦心。
再没给我休息的时间,花叶一路策马急行,二日便赶到了平凉,本想延着虎山墩口向里一探究竟,结果一到那处就让我大吃了一惊,一路行来平凉外如死城一般,极少看到百姓,虎山墩口已驻扎了大批士兵,帐篷林立布起,耳边不时传来战马的嘶鸣。
花叶离墩口二里处的树林停下马车,对我道:“全是皇帝的人。”
我心里一喜,皇帝动作真迅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重用了那个人,平凉大捷指日可待了。忙对花叶道:“我们现在求进营去,若皇上来了,正好与他说我的计策,若皇上没来,也好有个休息的地方。”
事情不如我想的那么简单,刚到营前,话只说了一句,我二人立刻从马车上被揪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绑了个结实,扔在营前一处空地,守了一个士兵,便再也没人理我们了。大战当前,俩陌生女人说要进军营访友,真乃滑天下之大稽,没给我们一刀砍了,就算士兵军纪严明了。
正叹着自己没脑子,正巧让我看见一队马车缓缓驶进了营,我眼睛一亮,高兴的叫起来:“严大人!严大人!”
走在马车一侧的严大人转头看向我,立即露出讶异眼神,口道:“谢姑娘?”边说边向我走来,“你怎么来了此处?”
我急道:“大人,求您救救我们,我们真的是来寻访友人的。”
他疑惑道:“谢姑娘的友人到底是谁?”
我一个顿也没打,坚定道:“是图海!”
严大人状极惊讶:“图海将军?”
我点头:“不错,贸然寻来确实不妥,但我真的有紧急的事情要告诉他。”
严大人向旁边看守士兵询问了几句,对我道:“谢姑娘若真识得图海将军,在下就去为你通报一声。”
我喜道:“图海将军在营内?”
严大人笑了笑:“谢姑娘稍候片刻。”
他转身进了营帐不多会儿,就有一士兵跑过来为我们松了绑道:“图海将军请二位入帐说话。”
我和花叶对看一眼,果然在任何地方都一样,没有关系不开后门是办不成事的。
进了大帐,图海正坐在帐中几后,身边站了数位盔服男,他见我们进来,起身道:“谢姑娘竟也来了平凉,不知何事寻我?”
我先对他施了一礼,又向站在一边的严大人感激的笑了笑。张口问道:“将军,请问皇上来了平凉么?”
图海没有立即回答,眼光在帐内飘了一阵才道:“皇上已回京。”
我大惊:“啊?皇上回京了?那我的朋友杰森他……”
“谢姑娘朋友也一同回去了。”
心凉了半截,投奔杰森无果,难道再赶去京城?按捺住情绪的低落,我废话道:“其实,我本想来告知皇上王辅臣已到了平凉,不过看来,皇上已早有部署了。”
图海哈哈大笑道:“虎山墩今日就已被包围,王辅臣插翅难飞了。”他侧身又扫了那群盔甲男一眼道:“若皇上知道谢姑娘从兰州奔至此处报信,定会龙颜大悦,谢姑娘真乃女中豪杰啊。”
我苦笑,我是来找杰森的,不是来报信的。听着图海的话,倏尔眼皮一跳,似有模糊记忆翻起,疑惑着道:“将军,今日是否包围虎山墩的第一天?”
“不错。”
我深呼一口气,弯身道:“那我就不打扰将军部署战策,先告退了。”眼睛垂下,低道:“将军,夜间万要警醒!”说罢拉了花叶就走。
图海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我:“谢姑娘何意?”
我拱手道:“没有什么意思,我想,这虎山墩乃平凉咽喉要道,此处被围,王辅臣必会狗急跳墙。”我深深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夜袭也说不定。”
再施一礼,扯着花叶出了帐,留得图海怔在那处,拧眉思索去罢。
一出营帐,花叶立刻问道:“三毛,你与图海说的那话是何用意。”
我左右看了看道:“今夜王辅臣会率五千人突围,夜袭皇营。”
花叶张大了嘴:“他亲自带人来?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抬手蹭蹭脸,笑道:“那就看图海信不信了。”
花叶突然脚步顿住:“你现在预备去哪儿?”
“回西安府啊,这里要打起来了,当然躲到安全处。”
花叶未再做声,一股作气拽着我跑到来时停马车的地方,从腰里抽出鞭子递给我道:“你先回去吧,我要留在这里。”
我惊愕:“那怎么行?晚上将有恶战,这里太危险了。”
花叶道:“我可以自保,但凡有直面王辅臣的机会,我就不会放过。莫说了,你先回去吧。”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男声:“大姐!”
抬头一看,西面一辆急行马车驶近,车架上站了两人,一个是云风,另一个是……狐狸!
我猛咳一声,赶紧背了身子,心里暗恨,方才若是不出皇营就好了,这该死的竟来的这么快!
身后马鸣车停,噔噔两声,脚步逼近。
花叶喜道:“阿楠,你来了太好了!你可知今晚王辅臣要突围虎山墩!”
没听到狐狸的回答,只觉得后背一实,腰上迅猛缠上双臂,耳畔急促喘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想不动声色的扯开,无奈却拉不动他铁钳似的胳膊,一时间胸口郁闷难解,压抑着怒气道:“我喘不过气来了。”
脸侧的脑袋不停摇着:“不放不放,放了你的手,你便跑了。”
花叶咯咯笑起来:“云风,别跟傻子似的站在那儿,来车上坐着,我有话对你说。”
我掐住他胳膊上的肉,下了狠劲,感觉几乎要掐成对通了,他愈缠愈紧就是不松。
我怒极叫道:“放手!你知不知羞耻!”
那人无赖道:“随你怎么说,总之我不会放开你。”
我冷笑:“华楠,你为什么总是要做些让我看不起你的事情?你的无赖手段我早已领教过了,现在对我没用了。”
他急道:“你给我个机会,我以前做的不对的地方,一定会改的。”
我放弃了挣扎,只当自己是块木头,任他箍去,平静道:“改不改与我无关,我想阿琪已将我的话带给你了,你我缘尽。”
“不!不!什么缘尽?”他突然大叫起来,硬将我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红着眼道:“我再也不瞒你,我再也不敢瞒你,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诚实告诉你好么?好么?”语气已带了些哀求的意味,却只让我心更加的冷。
看着他长了一下巴的胡茬子,布满红丝的眼睛,干裂起皮的嘴唇,我淡道:“不好,我已没兴趣再听有关你的任何事情。”
他眼神疯狂,怔怔望了我一阵,突然将我按进怀里,死死箍住我道:“我已跟师傅说清楚了,婚约取消了,三毛……我错了,你原谅我。”
脸硌在他肩头,我非常不舒服,不耐烦道:“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他的心跳得很急,咚咚咚的声音连我都听得到,他抚住我的背哀声道:“怎么能与你无关,你是我娘子啊。”
我嗤笑出声:“莫再说这些了,你放开我,我告诉你为什么。”
他一把按住我脑袋:“不放。”
半张脸埋在他肩膀处,尽管这样说话很费力,但我尽力放慢语速,使声音听起来清晰些:“好,那你就不要放,我还是可以说。华楠,我认真的告诉你,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他身子一抖,我怕他插嘴,赶紧接上:“并不是因为你有婚约,或者过去有过女人,而是你实在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你,我们两个人的性格,习惯,想法,爱好都有很大的区别,你的个性太强,很难改变,我虽然懦弱,但也有自己的原则,如果硬要在一起,只怕会让另一个人失去自我,我们和平的分开,你仍然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为了我来委屈自己,我也不需要为了猜你的心思而把自己搞的很烦,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他搂着我,从肩膀到手臂都在颤抖不止,嘴里喃喃自语,我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于是继续道:“你和我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哼笑了一声,“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能并行的两个世界。”
他将嘴唇移到我耳侧,颤声道:“三毛,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我以沉默相对。
“为什么……为什么你在说分开的时候……可以……可以那么冷静?”他说话磕磕巴巴,语气中带了一抹不可置信。
听到这句话,心脏的某处好象突然丝丝开始漏气。这个问题,我……仍然以沉默相对。
“是谢姑娘吗?”边上突然有人问道。
我转了头,狐狸却不放手,仍将我按的死紧,只好别扭着脑袋道:“是的,我是。”
马车头前站了一士兵,抱拳道:“幸好姑娘没走,皇上请姑娘回营去。”
我惊:“皇上?皇上……不是回京了么?”
夜袭的前后'VIP'
慌忙回了那士兵的话,我用力挣扎起来。狐狸不说话也不松手,紧搂着我,任我疯了似的挣脱,脚步拼命向后搓着,腿与他离了老远,上半身还是难以挪动半分。旁边有陌生人看着这一幕免费情景剧,不知道在作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