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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叶惊叫着上去推他:“怎么回事?不是让你躲着么?成亲前你二人不能见面的。”
狐狸闪开她一步冲到我面前,接过我手里包袱道:“哪那么多规矩,三毛都进了我的门了,已经是我华家人了。”
花叶皱眉气道:“真不吉利,你这小子一点都不听话。”
狐狸不理她,揽着我朝厢房走去:“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
我摇摇头,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心情就像天气一样阴沉,脸上自然笑不出来。
狐狸将我带进一间房子,进门就闻见新木的味道,屋里窗明几净,置放着简洁几样家具。放下包袱,狐狸将我按在凳子上:“怎么样,这宅子翻的还不错吧?”
我左右观望几眼,颔首道:“不错,挺好的。”
狐狸摸摸我的脑袋:“你相公我会的可多了,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见识到。”
我“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狐狸察觉了我的情绪不高,蹲下身来,仰头看着我道:“怎么了?”
我咧嘴一笑:“没什么啊,觉得天气不太好。”
他侧着脑袋观察了我半晌,握住我的手道:“明天天气会好的,你为何不高兴?”
我挑挑眉,尽量让嘴角上扬的弧度大些:“你瞎说什么呀,我很高兴。”见他眼中疑惑,忙又加了一句:“真的,挺高兴的。”
他摩挲着我的手半晌未语,起身坐在我身边,轻道:“三毛,还是委屈你了。”
我眼眶突然一阵发热,鼻子酸涨难忍,泪意涌至眼底,就要控制不住的流出来。我使劲摇摇头:“我一点也不委屈,你别乱想了。”
狐狸是多么精明的人,一句话就让他听出了我声音里的哽意,他重叹一声,侧身将我拥进怀里,低声道:“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趴在他肩头,听着这句无奈的道歉,眼泪是再也忍不住了,开了闸似不断流出,一会儿就将他肩上的衣服濡湿,我一直对自己说,我不是个虚荣的女子,我对物质的追求并没有很高,对操办的形式更不看重,我以为自己不在乎,可是又有哪个女人会不在乎?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进门的第一天,明日之后我就要嫁作狐狸妇,冷清的气氛,阴沉的天气,终于还是造成了我情感的崩溃,我委屈,很委屈,可是我却不能对他说实话。
狐狸把我搂的紧紧的,轻拍着我的背,不住道:“都是我不好……”
我挣出他的怀抱,抹了抹眼泪,努力笑道:“跟你没关系,是我想家了。”
“三毛……”凤眼内的心疼一览无余,那载了歉意的目光刺痛了我的心。是我浮浅了,这样失控的表现只会让他担心内疚,形式再豪华,也如同转瞬即逝的云烟一般,怎样与这个男人好好生活下去,才是我要在意的重点。
抱住他脑袋晃了两下,我吸吸鼻子道:“我亲弟也不在身边,以后你欺负了我,谁来替我出头?”
狐狸望我半晌,终于笑了:“我怎么会欺负你呢,你欺负我好了,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我翻他一眼:“谁有本事欺负得了你,你那么能闹腾。我让你请杰……”蓦然顿住了话头,我看着他的脸色,不能再说下去。
狐狸没有在意,状似没听到我的后半句话,嘟着嘴凑近我:“来,现在就让你欺负一个。”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娇滴滴的声音:“阿楠!快出来!花姐找你。”
狐狸 “哦”了一声,站起身道:“我去给你端饭来吃,一阵叫大姐来陪你,吃完就好好睡觉,嗯?”
狐狸刚出门,屋里就闪进一个白影,咯咯笑道:“恭喜谢姑娘。”
我定睛一看,瞪大了眼睛半晌没言语,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一身印花白袍,身姿挺拔,五官英美,未施粉黛的脸蛋更显清俊,这做上男子装扮的他,竟比女装更抓人心神,那一股雌雄莫辨的中性气息,实在让人挪不开眼睛。
我啧啧赞叹,举起大拇指道:“你早该穿男装了,漂亮极了。”
他没好气的白我一眼:“你管我着什么装呢,我来恭喜你,你怎么反观起我来了。”
我忙拉凳子:“谢谢你,快坐下说话。”
他一摆手:“不坐了。”娘味十足的托起下巴,对着我上下看了两遭,叹气道:“你以后好好对阿楠,不要再打他了晓得不?唉!不知他怎么就迷了心窍了。”
这是来说风凉话了,我也不恼,嘿嘿笑着道:“是啊,他眼神不好。”
他哼了一声:“我看也是,眼光越来越差。”
我又笑道:“不过还能分辨出男女。”
“哼!”他气得一叉腰,跺脚道:“祝你们白头到老。”说完扭屁股就走。我喊道:“下次穿男装时,千万别再做这个动作了。”看他飞快的没了影,我哈哈笑起来,心上阴沉一扫而光。
如狐狸吉语,第二日果真是阳光普照,天气晴朗,一大早就听见小鸟儿在窗外叽喳不停,屋内光线明亮,我亲手给自己缝制的大红嫁衣整齐叠放在床头。花叶早已出去忙呼着布置喜堂。起身后,我穿着亵衣来回晃了几圈wωw奇Qisuu書网,抖开嫁衣比量在自己身上,成亲之时,我竟连一个帮忙的伴娘也没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是否预示着今后的生活也全在我自己的掌握之中?
对着镜子想抹一点胭脂,却觉得今天自己的脸蛋和嘴唇分外红润,头发已长披至背,可以随意挽出发型,我一会儿编个辫子,一会儿又散开扎个鬟髻,折腾来折腾去,半晌还没折腾满意,那厢已听得门外花叶唤道:“三毛,吉时到了!”
将镜子扔在床头,穿好嫁衣,顶好盖子,花叶领着我走向喜厅,四周有云风阿默嘻嘻笑着的声音,有华兰感动啜泣的声音,也有狐狸紧张的咳嗽声……他在紧张?
轻牵过我的手,就听云风高喊:“一拜天地!”躬了一躬身。
“二拜高……”
“三三!”
堂字未出,激动叫声在身后响起,我一把扯掉盖头,惊喜回望,正见杰森风尘仆仆奔进厅来。花叶急叫:“三毛,盖头不能掀!”
“杰森!”转身想迎,胳膊被扯得生疼。一张怒气冲冲的脸贴近我:“你给我把帕子盖好!”
我看着一身大红,比平日更妖娆万分的火狐狸,心里喜不自禁,嫁美男的当口,我娘家就来人了!忙对杰森招了招手,他踏进厅来,在阿默身旁站定,食指贴上嘴唇,嘘了一声,示意我行完礼。
顶好盖子,继续行礼。
“二拜高堂!”对着两把空椅子拜了拜。
“夫妻交拜!”转身快速拜完。
“送入洞房!”我轻挪了挪步子:“华楠,我不进去,都是自己人,一起说话吧。”
他哼笑一声:“看黄毛来你高兴了是吧?”
厅里热闹起来,云风叫道:“快进洞房,晚上我要闹房!”
我再次扯掉盖头:“礼行完了,我们一起吃饭。”
狐狸怒道:“姐,把她给我拖回去!”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花叶絮叨着就上来了:“哎呀三毛,你不能这样,不吉利啊,乖乖回房呆着吧。”华兰也挽住了我的胳膊,我急步走到杰森面前:“你怎么来的?”
杰森笑着看看狐狸:“当然是坐马车来的,华先生半个月前派人去通知了我,我很想参加你的婚礼啊,三三。”
我转头看向狐狸,这家伙还会跟我玩惊喜,一时心里甜如蜜糖,眼睛眨巴眨巴想说两句好听的,就见他不耐烦的冲我摆手:“赶紧呆着去吧!”
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热闹的大厅,杰森微笑着挥手,旁边贴上一粉人儿:“杰森公子……”
在新房一呆就是大半天,我睡了一觉起身,天都黑透了,狐狸还没回来,只好跑去大厅外偷看。
华兰和阿默不见了,只有花叶翘着腿坐在一边看人拼酒。那帮男人从中午喝到晚上居然还在喝,杰森已经趴在桌上不动了,云风大舌头不住道:“我要闹……闹……闹洞房!”苏紫伊没了人影,我瞅了半晌才在桌子底下发现半截白袖子。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是小沐和狐狸,二人都稳如泰山的坐着,面色看起来比较自然,不过眼神似乎都有点飘忽。手里的大酒杯时不时就碰一个,也不多说话,碰完就干,厅内情况总体看来不像喜宴,倒像是梁山好汉的聚义会。
看了一气,觉得无趣,又回了房里,摸摸这摸摸那,心里憧憬起日后的温馨生活。待我从自己结婚一直想到了孙子结婚,才听见有人敲门。
拉门一看,我呆了,门口站的竟不是狐狸,而是……杰森?
“三三,呵呵。”他眼神涣散,面颊通红,身体前后摇摇晃晃。我想伸手去扶他,又觉得不妥,打眼瞧瞧大厅那处,还有人声,狐狸怎么还不回来?
“杰森,你喝多了……不如我带你去休息?”我说着踏出门,牵住他衣襟。
“呵呵。”他傻笑着不动步子,只顾摇晃,“三三,你结婚了,祝福你!”
我用力点点头:“谢谢,我就是想在今天听到你这句话。”
“呵呵”还在傻笑,“我……我来看看你,你要过的幸福……啊……要幸福……三三……不可以不幸福……”
“嗯,我会的。”听着他的话,心底涌出感动,可爱的杰森,醉成这样了,还不忘来祝福我。
“三……三……你是天使……不可以不幸福……呃!”他突然打了个酒嗝,我扑哧笑了,扯了扯他道:“我都知道了,你不要说了,快去休息好不好,明天我们再好好聊。”
“不要……我现在对你说……”他倏地抓住我的手,“你永远是我的……”
“啪!”一个老拳直撞杰森面门,“哐几”将他击倒在地。“啊!”我大叫起来:“杰森!你还好吧?”
脖子上死扣住一只手,将我往门里推去,嘴里乱道:“你的?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谢三毛她是老子我的!”
我扒住他的手,拼命向外看去,杰森被打翻在门廊处躺着,脸上没有痛苦之色,还是傻呼呼的笑着:“永远是我的……好朋友!”
“砰!”声音被门隔断了。我“哇”一声哭出来,对着面前混蛋又抓又打:“你怎么打他啊?他说我们是好朋友你听不见么?”
“听不见听不见!”狐狸眼睛眯虚着,脸上红意泛滥,嘴里喷着酒气,步子歪扭,手劲却极大,掐着我将我推在床上,轰隆压了上来,“黄毛就是欠揍!敢来勾引我媳妇儿!”
我抓起他的头发,对着他脸左右开弓:“不要脸!人家来祝福我们的,你居然打他!”
“哦!来祝福的?”他恍惚着抬起脸,使劲挤挤眼睛,忽然笑了,“那祝福完了,我们该洞房了。”
我哭笑不得:“你都醉成什么样儿了,还洞房呢,快睡觉吧!”
他熟练地扒扯开我胸衣,脑袋埋进去拱来拱去,嘟囔着:“一定要洞房,我把他们全灌趴下了,就是为了能安心……洞房!”
喝醉了的人身子沉的厉害,任我怎么推也推不动他,正急得没法,他的手已褪了我半截裤子,自己抬身一拉腰带,大红衣往地上一抛,嘿嘿淫笑道:“娘子,你相公来了。”
脱衣服比谁都快,胡七八糟没个章法的一通撕扯,两人就光溜的贴上了,手托着我的臀,牙齿咬了几下咪咪,一边挺身一边哼唧:“沐剑声不行,武功不如我……喝酒也不如我,呵呵,趴下了。”
我无语的揪着他头发,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我身体里动作的时候还能想到酒桌上的事儿。
动了十几下,他突然不动了,手在我身侧撑着,上半身欠着,脑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