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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建飞接过去,就着暗淡的路灯一看,居然是一大包零食,不由得愣了:“给我带这些干嘛,你自己吃吧。”
季夏将那把小刀拿出来:“这个不是吃的,送你的,没准能用上。”
罗建飞拔出小刀,用手指试了一下,又敲了一下刀身:“不错,能够吹毛断发。”
“上次去军分区比赛,在县城逛到一个独龙族的刀具店,做的刀都很好,不过大多是菜刀和砍刀,只有这把匕首,觉得送给你很合适。”季夏把自己也留了一把的事给隐瞒了。
罗建飞将小刀收起来:“谢谢,很不错。这些吃的我就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他觉得自己这么个大男人,还吃这些,太娘了些。
季夏瞪他:“我能刻薄自己吗?这是专门带给你尝尝的,又不多,飞哥你可别辜负我的心意啊。里面还有一些是给张航带的,但是我不好去找他,麻烦飞哥帮我转交一下吧。”
罗建飞想了想:“行。”
季夏站起来,扭动了一下手腕:“飞哥,陪我练两手呗。”
“行。飞电乖啊,坐下。”罗建飞一百年站起来,一边交代飞电。
飞电看两个主人又打架了,这次见惯不怪了,非常安静地坐那儿看热闹。这次季夏没占到便宜,被罗建飞扭着压在地上了,不过这对他来说,照样也是占便宜,他压罗建飞和罗建飞压他,不是同一个意思么。
罗建飞将季夏拉起来,季夏拍拍身上的灰尘:“飞哥你就不能多让我几招么?”
“我让你你就进步了?你要争取自己多在我手下过几招。上了战场,敌人可不会给你让的。”罗建飞拍拍手,走到飞电身边坐下,将手揽在飞电肩上,“你把军体拳练一遍我看看。”
“好。”季夏知道他要指点自己,立即站正了,一招一式地练起拳来。
罗建飞拿出一包兔脑壳,撕开包装,一边啃兔脑壳一边指点:快一点,手抬高一点,连贯性强一点,再练一遍我看看……
飞电也不看主人练拳了,专心致志地看着罗建飞吃兔脑壳,不住地伸出舌头舔嘴巴,可是罗建飞压根没注意到它的动作。飞电急了,只好去舔罗建飞的手,以引起罗建飞的注意。罗建飞看着飞电急切的眼神:“飞电,不是我不给你吃,你不能吃啊,这是辣的。”
飞电才不管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呢,反正那香味儿太勾人了,自己馋啊。可前主人就是不给自己吃,它只好去顶罗建飞的膝盖,罗建飞只好去翻那一大袋零食,想找点飞电能吃的,结果很不幸,居然没有一样是不辣的。罗建飞摊手:“不能怪我啊,你季夏哥哥买的你都不能吃。”
季夏虽然打着拳,却一直注意到那边的动作,听见罗建飞这么一说,不乐意了:“飞哥,飞电是我儿子,不是我弟弟。”
罗建飞转过头看着他:“怎么停了?继续啊。什么儿子?你知道飞电多大了吗?六岁半了,快七岁了,你知道犬的一岁相当于人类的几岁吗?它现在的年龄相当于人类的40多岁,算起来,你还得叫它一声叔呢。”
季夏心里说,什么叔,它三个月大的时候我就带着了,不是儿子是什么。“那你管它叫什么?你也叫他叔?”
罗建飞说:“我认识飞电的时候,它还小呢,所以我管它叫儿子不成问题。”
季夏大声抗议:“飞哥,你可不能这么占便宜啊,你管它叫儿子,我就要叫他叔,那我得管你叫什么了?”
罗建飞哈哈笑:“只怪你认识飞电太晚。”
看他笑得得意,季夏张口便想说,我比你认识它还早呢。不过这样一来,这事情就大条了。他只好撇撇嘴:“反正我把它当儿子。”休想让我乱伦。
罗建飞瞪他:“怎么不练了,还有第三套呢。”
“哦。”季夏站好,继续打拳。
飞电无辜地看着两个主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前主人不爱它了吗,好东西也不给自己吃了,多让人伤心。飞电趴了下去,将头埋在爪子上,不再搭理两个了。
罗建飞摸摸它的脑袋:“飞电乖,这个你不能吃,等明天我给你买火腿肠。”
飞电听得懂火腿肠三个字,这东西好,便高兴地汪了一声。
第三十六章 端午约会
端午节这天,正好是周末;领导们大发慈悲;没有安排任何训练;给大家放了假;还可以给家里打电话。大家伙都排着队;等在办公室外打电话回家。虽然这年头手机已经普及,有不少人还悄悄藏了手机;但是他们这深山里;有手机也没用;没信号。
季夏跑去找罗建飞:“飞哥;你没去打电话?”
罗建飞瞥他一眼:“你怎么没去?”罗建飞没人可联系,自然不去凑那个热闹。
季夏嘻嘻笑:“我前几天在成都的时候往家里打过了;挨个打了一遍;要不然就这五分钟,还真不知道打给谁好。飞哥,你今天没事吧,陪我去训飞电呗。”
“行。今天训什么项目?”罗建飞问。
“就体能训练吧。”季夏也不想太麻烦,追踪训练要两个人分开走,他实在有点舍不得这美好的独处时光,“我回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在营房门口会合。”
罗建飞还没来得及回话,季夏就转头跑了,结果没提防,一头就扎进刚上楼来的张航怀里了,季夏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也不停留,红着脸赶紧跑了。
余下张航在后头失魂落魄地喊:“季夏……”
季夏摆摆手:“张哥节日快乐!”
罗建飞听见外面的动静,走出门来,看见张航站在那里,对着虚空举着手,嘴里说:“节日快乐——”顿时心里就不爽了,这个季夏,毛毛躁躁的。
张航回过身来,看见罗建飞板着脸看着自己,刚才还是一脸的柔情,此刻也全都敛去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情敌。
罗建飞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敌意,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节日快乐!”
张航点了下头,打开自己的门,然后哐一声关上了。
罗建飞碰了一鼻子灰,这算是哪门子事,季夏拒绝他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好吧,也许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也没太在意,转身回屋收拾去了。
罗建飞在营房门口等了好几分钟,才看见季夏牵着飞电出来了,肩上还背着一个大背包,就是他们平时野战时背的那种。“背的什么?”
“哦,用得上的东西。”季夏也不明说,“走吧。”
军犬班经常要出去训练,站岗的战友也都熟悉了:“过节还要出去训练啊?”
“是啊,过年都得练,哪天都不能落下。”季夏一边登记一边说。
出了营地,两人带着飞电往特种兵越野跑的山路跑去。既是训练,当然不能像散步那么清闲,都是要跑的。飞电跑在两人中间,别提多高兴了,它就喜欢到外头去玩,丝毫不以训练为苦。
罗建飞听见季夏的背包里响起叮呤咣当的声音:“你都背了些什么?”
季夏嘻嘻笑:“先不告诉你。”
“给我吧。”罗建飞提议。
季夏说:“好。”一边跑一边将包取下来,罗建飞接过背上,看起来很多东西,事实上很轻,也就十来斤吧,不知道里头塞了些什么。
季夏笑眯眯的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边对飞电喊:“飞电,一二一、一二一!”
飞电的步伐也很轻松,似乎知道今天的训练不那么正式,也没像平时那样紧跟着主人的步伐,一会儿往前冲,跑远了又停下来等一会。看见稀奇的东西,比如飞舞的蝴蝶、跳动的虫子,甚至在路边晒太阳的蜥蜴,都会停下来看一看、逗一逗。
季夏也不管它,随它玩去。不紧不慢地跑着,一边和罗建飞聊天。到了一处,季夏停下了:“飞哥,咱们往这边。飞电,回来!”
季夏去的是他很久以前带飞电训练时找到的一处地方,沿着特种兵常训练的山道右拐,爬过两座小山坡,便是一个山间小坝子,那里有一片平坦的草原,稀稀落落长着一些树,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湖泊,绿色的草地,清澈的湖泊,倒映着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如一个世外桃源。
飞电一看见这个地方就激动了,以前它的主人常带它来这里的,不等季夏招呼,它便收了四肢,借势一冲,从山坡上骨碌碌滚下去了。看得罗建飞新奇不已:“飞电还挺会玩,它无师自通?”
季夏嘻嘻笑:“也许。”其实这是谷宇常带飞电玩的游戏。
飞电滚到底下的平坦处停下来,趴在地上,看着两个主人,兴奋得汪汪叫,催促他们快下去。
季夏张开双臂,乌拉拉就往下冲,快到达飞电的时候,突然来了单手撑地翻身,然后啪一下直挺挺地落在了飞电身前,闭上眼躺着一动不动了。飞电跑过来,急忙用爪子扒拉季夏,季夏还是不动。飞电急了,绕着季夏转了两圈,然后伸出舌头来舔他的脸,不明白主人怎么一下子不动了。
季夏悄悄地睁开一条眼缝,偷看飞电的动作。飞电看弄不醒他,赶紧去搬救兵,咬着罗建飞的裤腿往这边拽,喉咙里发出焦急的呜呜声。
罗建飞走过来,蹲在季夏身边,伸出手,捏住了他的鼻子:“飞电,舔他,舔嘴巴。”
飞电果然过来要舔,吓得季夏将罗建飞的手猛地一拍,然后坐了起来:“飞哥,你平时不爱说话,居然这么蔫坏蔫坏的。”
罗建飞脸上挂着隐忍的笑:“谁叫你吓唬飞电的。”
飞电看见季夏醒了,高兴极了,使劲舔他的脸,热情得季夏都有点招架不住了。罗建飞说:“飞电最怕人突然不动,以后别吓唬它。”
季夏了悟,这可能是自己中枪那次留下来的后遗症,不由得有些歉疚地搂着飞电:“对不起,飞电,以后不吓你了。来,咱们去游泳去。飞哥你游不游?”带着飞电往湖边跑。
罗建飞在后面说:“等会儿,才出了汗。”
季夏一想,也是,才出了汗就游泳,这不是给自己找病么。“那我带飞电玩会儿吧。”掏出飞盘往空中一抛,飞电条件反射地追上去了。
罗建飞找了棵树,将东西一放,往树荫下一躺,右腿架在左腿上,扯了根草放嘴里叼着,透过浓密的树叶看着天空。听见季夏带着飞电在做游戏,清风拂来,吹得人昏昏欲睡,这种没有训练和任务的悠闲日子,自打入伍之后,就几乎没有过了。这一放松,睡意就袭来了。
季夏和飞电玩了一会儿,想起个事,便想叫罗建飞,一回头,发现他居然睡着了。他让飞电安静下来,然后蹑手蹑脚走到罗建飞身边,跪趴在罗建飞身边,看见那张轮廓硬朗的脸在睡梦中终于柔和了线条,眉心也舒展着,仿佛放下了一切。他原本是想来捣乱的,但是看到他这幅模样,却有点不舍了。
飞电看着他悄悄地凑过去,便也悄悄地匍匐过来,学着他的样子去看罗建飞。季夏怕飞电将他吵醒了,便跟飞电嘘了一声,将放在一旁的背包轻轻拿过来,带着飞电悄悄离开。
罗建飞这一觉,睡得非常安稳,什么梦都没有,他是被季夏的叫声吵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躺在树底下,树荫略略移了点位置。转头去看声音来源处,只见季夏坐在水边,手里拿着钓竿,嘴里对飞电嚷嚷:“飞电,我的小祖宗,鱼都被你吓跑了。”
再看水中,有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水里扑腾得正欢呢。罗建飞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笑了起来,他站起来,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