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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这也是个麻烦事,即使将来江不予认祖归宗,她的丈夫恐怕也得不到父亲的认可……
“哈哈,殿下这个提议甚好。”这时正席上传来陈公洪亮的声音,“在场都是些老臣,都吟了半辈子的诗了,实在不负当年的才思,趁着热闹,不如给年轻人表现一下。”
“陈公说得不错。”大皇子笑道,“诸位大人的子侄个个出类拔萃,有他们比斗,必然能为此次宴会增色不少。”
众人纷纷赞同,目光都移向偏席的几位年轻人。
“哎呀糟了,又得献丑了。”章锦低声抱怨,“就知道这群老大人们要来这一招。”
骆尹煊展开折扇,笑而不语地看着仆人们将笔墨纸砚一一摆上。
陈公起身道:“几位公子,今日就由老夫与你们的长辈们出题来考考你们的才学,不知敢不敢应题?”
众公子纷纷起身表示同意。
陈公与众人商量一下,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仆人们把纸展示出来,上面写着:寿联,秋诗。
“两题各择其一即可。当然,若能完成两题者更好。”陈公抚须而笑。
众人看到这样的题目,都暗自松了口气,好在不难,不然要出丑了。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诸位叔叔伯伯,在厅内的晚辈才七八人,未免有些冷清,不如将题目公诸于外,让前厅的才俊也加入进来,岂不是更加热闹?”
说话的人赫然是章锦,他的宗旨就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敝人有难也要多拉几个下水。
章锦的父亲中书令章醇隐晦地瞪了他一眼,显然知道自己儿子打的什么主意。
陈公愉快地笑道:“章小侄的提议不错,人多更热闹。”说着便命仆人将这件事吩咐下去。
大皇子这时说:“今日是喜庆之日,不如放开一点,把题目也送去中庭。众仕女中有不少才貌兼备者,何不也给她们一个发挥的机会?”
陈公与其他大人商量了一下,皆认为这是件乐事,便又派人前往了中庭。
“呵呵,这样倒是有趣多了。”章锦笑道,“我对传说中那几位才女可是仰慕已久啊!”
骆尹煊摇了摇头:“你啊,一说道女子就有精神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啊!”章锦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突然对陈夕灏说,“隔间还有个苏夫人,要不要也让她也参与一下?”
“你别乱来。”陈夕灏肃容道,“她是已婚妇人,参加这样的游戏实在没有必要。”
骆尹煊点头:“是的,别无端给人制造麻烦。”
章锦撇撇嘴:“你们真迂腐!谁说已婚女子就不能吟诗作对?待会你们看,中庭肯定有不少已婚妇人递上答卷。比起那些不谙世事的少女,婚后的女子更有韵味。”
骆尹煊无语,对自己这个口无遮拦的好友实在毫无办法。
陈夕灏冷冷道:“我不管别人,你别把那个江氏扯进来就行了。”
章锦挑眉,余光瞟了一眼屏风那边,嘴角挂起邪邪的笑容。
46、礼物 。。。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好,这首秋诗不错。”陈公看着最先递上来题稿,颇为赞许道,“骆公子果然才思敏捷,不愧为今科状元。”
“陈公过奖了,晚辈不过是巧有所得,在场皆是有才之士,晚辈相信待会必有更出彩的诗联。”骆尹煊向众人抱拳施礼,然后退回席位。
这时从外间又陆续有题稿送至。
陈公与众人聚拢在一起,饶有兴致地翻阅查看。
“章兄,你在看什么?”骆尹煊见章锦徐徐摆扇的悠哉模样,似乎没有动笔的打算。
“呵,没什么。”章锦笑着回了一句,“在下才疏学浅,还是别凑热闹了。”
陈夕灏瞥了他一眼,嗤笑:“看来你刚才提议众人都参与应题,其实只是为了方便自己偷闲?”
“看你说的。”章锦一脸无辜,“这不是更热闹点吗?”
陈夕灏没理会他,提笔在纸上写了一副贺寿联。
“三千岁月春常在;六一丰神古所稀。”骆尹煊拿起来读道,“夕灏何不再做一首秋诗?”
“还是算了。”陈夕灏把纸稿递给旁边的仆人,道,“一副对联足矣。”
骆尹煊笑笑不再多言。
“这首诗也颇有意味。”大皇子拿起一张纸稿念道,“萧萧梧叶送寒声,江上秋风动客情。知有儿童挑促织,夜深篱落一灯明。”
“确实不错。”王尚书点头道,“这首是何人所作?”
“内阁侍读苏蔺。”
“哦,原来是他。”陈公捻须笑道,“此子老夫见过,文雅知礼,乃万老夫子的学生,不久前才被调入都城。”
大皇子道:“本王记得此人正是陈公举荐的。”
“老夫曾接到过万夫子的信函,上述此子不但为穷苦乡民办学,还专门编著了教育孩子的启蒙书册,其内容通俗易懂,寓意深远又带有趣味,比之我们现今的教案更加便于启蒙。”
“哦?那本王倒要见识一下。”大皇子等人都露出颇有兴趣的神色。
“待宴会结束,老夫会着人抄录几份送与诸位。”
“甚好。”几人于是又把注意力转向桌上的文稿。
随着时间的推移,送上来的文稿越来越多,几位老人一一查看,把比较优秀的都挑出来,待会还要分别在内厅、前厅和中庭诵读,特别出彩的几篇将给予奖励。
不同于外间的热闹,江不予所在的隔间安静许多,这里都是贵夫人,不会参与这样的活动。但是她们在一边听得倒是兴致勃勃,偶尔还相互说笑几句。
江不予一边观察周围的动向,一边给黄紫箬布菜,黄紫箬也时不时给江不予夹上几筷子,两人一来一往看起来十分和睦,这期间黄紫箬竟然出奇的正常,连偶尔应对其他夫人的问话都很得当。
江不予暗自松了一口气,觉得应该可以顺利吃完这顿饭了。
正在这时,屏风那边传来一仆人诵读诗篇的声音:“萧萧梧叶送寒声,江上秋风动客情……作诗者内阁侍读苏蔺苏大人。”
江不予一愣,想不到苏蔺也被邀请参加了。上次苏珉走之前曾说会请他们过府一叙,但是这都过了多少天了,苏珉也没和他们联系过。
江不予朝门口望了望,不知道苏诚和苏蔺见到彼此了没有。
“迢迢新秋夕,亭亭月将圆……作诗者陈左丞庶女秋璃小姐。”
“哦?”二皇子笑道,“想不到秋璃小姐竟然也是位才女,陈公真是好福气。”
陈公不置可否地笑笑。
王尚书道:“陈家多才俊这句话可不是妄言,不说陈公的儿孙个个出类拔萃,即使是庶出小姐也不同凡响。”
“几位过奖了,过奖了。”陈秋璃有多少才学陈公还是知道的,所以他对这首诗是否真的由她所作抱着怀疑,不过在这样场合他也不好说什么,但愿这个孙女能谨言慎行一点。
“继续诵读其他的入选题稿吧!”
“怜儿,尝尝这个。”黄紫箬夹了一块花糕放到她碗中。
“谢谢娘。”江不予回神,不再多想,伸手为黄紫箬斟了杯茶,然后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端起杯子刚喝了一口就听到外间又传来诵读声:“诗云:一篙一橹一渔舟,一个艄公一钓钩,一拍一呼还一笑,一人独占一江秋。联曰:文移百斗成天象;月捧南山作寿杯。作诗者漆斗学子苏墨承,对联者漆斗学子苏柏诺。”
噗!江不予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苏墨承,苏柏诺?她没听错吧?是她家那两个小鬼?
“怜儿,你怎么了?”黄紫箬见江不予神色不对,关心地询问。
“没事,只是稍微呛了一下。”江不予放下茶杯,有些惊悚地看向屏风外。
这时又传来陈公略带疑惑的声音:“漆斗城学子苏墨承、苏柏诺?诸位大人可认识此二子?”
众人纷纷摇头。
大皇子笑道:“一篙一橹一渔舟,一个艄公一钓钩……此诗真是生动别致,不过这字嘛,稍显稚嫩了一点。”
鲁太傅道:“字虽差强人意,但这诗与联确实不凡,如此才学之士竟无人识君?听名字,此二人似乎是兄弟。”
陈公沉吟道:“老夫邀请的宾客中好像并没有这两人啊。”
“莫不是陈公儿孙的友人?”
陈公看向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后者皆摇头表示不认识。
“这倒是怪哉了。”二皇子饶有兴味道,“如此一来,本王还真想见见这两位神秘的才子。”
大皇子也说:“这两人的诗联都十分出彩,必在授名之列,不如现在就请上来见见?”
众人皆点头同意。陈公立刻让仆人去请那苏家兄弟。
天啊!江不予忍不住想捂额,那两个小鬼是怎么混进这里的?还唯恐天下不乱地递上题稿,都皮痒了!
更无语的是那些大人们居然还让人请他们过来!
天啊!不会把这些位高权重的大人们都得罪光吧!原本从容淡定的江不予此时冷汗直冒,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那两个小鬼绑回去。
入选诗联的诵唱还在继续,待最后一篇得众人认可的题稿诵唱完毕,一仆人刚好入内禀告:“苏墨承、苏柏诺两位……小公子带到。”
众人都没注意仆人禀告时的怪异神色,直到两个长得玲珑可爱的小子被带进来时,众人才面露惊异。
“小子苏墨承(苏柏诺)见过寿星公爷爷,祝爷爷笑口常开,身体安康。”团团圆圆两人一起冲首位的陈公磕了个头,然后悄悄抬眼朝周围扫视了一下,似乎在找什么。
“好,好孩子都起来。”完全没想到来者竟然是两个7、8岁的小男孩,又见这两个小家伙在诸人的注视下居然毫不怯场、从容自若,陈公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喜爱,不忍心苛责反而和蔼地问:“你们就是苏墨承和苏柏诺?这‘一篙一橹一渔舟’和‘月捧南山作寿杯’是你们所作?”
团团圆圆对视一眼,后者不好意思回答:“请寿星公爷爷原谅,这诗和联并非我们所作,而是由家母以前所教,这次刚好拿出来取个巧。”
“你们的父母是?”
“家父校尉苏诚,家母江氏。”
苏诚?谁?众人大都一脸茫然。
这时陈夕灏上前道:“爷爷,苏诚夫妇是孙儿邀请的客人。”
江不予现在就在屏风后,而苏诚则在前厅,这两个小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陈公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陈夕灏又道:“请爷爷莫怪,这两个孩子似乎都没跟在自己父母身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应题。”
不待陈公询问,团团先做了解释:“因为今天是寿星公爷爷的生日,我们很想亲手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爷爷。”
“哦?”陈公来了兴趣,“什么礼物?”
团团圆圆同时将手上的东西捧出来。
“苏墨承送给爷爷亲手做的笑口常开佛。”
“苏柏诺送给爷爷一个安神福寿袋。”
“快,拿上来看看。”光听名字就觉得有意思,不但陈公,在场所有人都对这两个大胆的小家伙产生了兴趣。
仆人将团团圆圆手上的东西递到陈公的桌案上。
陈公先拿起团团的“笑口常开佛”,这是个巴掌大的坐佛,肥头大耳,笑容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