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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位大周的战神,却也是灾星转世,只要他所到达的地方,无不会有兵灾连连。
自己要为阙氏诛杀兰令月,而杨丹显然正是那传闻之中的宇文炀。
此刻太阳西下,天边映衬一片残红,却是那般的凄艳绝伦,令人不由得微妙的生出了几分淡淡的寒意。
还以为自己要动手的是一只小狼,哪里能想得到,竟然生生引来了一只猛虎?
阙北离一时之间,也是禁不住想要苦笑,苦笑这世事无常,而自己的运气又显然不是很好。
只是如今,他能如何?
立刻收兵并且向宇文炀赔礼道歉?
阙北离眼中也有了那么一丝犹豫、挣扎!然后阙北离却亦是好想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眼中满是坚决之色。
杀就杀了,那又能如何?如今他已经不能反悔,唯独继续错下去。阙北离一颗心也是砰砰乱跳,要杀掉兰令月,他不紧张。然而如今阙北离却也是终究紧张起来了。
是了自己只能胜却是不能失败,而且这亦是自己近乎唯一的机会。阙北离也是一个懂政治的人,故此对大周政治,他亦是知道一些。大周对西域的威逼,西域各国未必便是真心欢喜。只是便是不是真心欢喜又如何?对方强横的实力让这些西域豪强也只能曲意逢迎,甚至有意迎合。而若是宇文炀死了,大周政局亦是会变的极为微妙,宇文炀死了之后的继承者便是要你争我夺好一阵子。若是没有宇文炀,那么大周对西域的合逼之势便也未必能成功的。
旋即阙北离却是也轻轻抬起头来,眼中多了几分狂热。
若是宇文炀死了,这虽然不是自己所算计的东西,却也是莫大的好处。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宇文炀再如何勇武又如何,他毕竟也只是一个人,并且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但凡凡人,也是不可能在一个时辰之后避过自己这阙氏一千精兵的冲击!
阙北离轻轻的抬起了脑袋,眼神之中一丝狂热,这是一个非常美妙的机会,美妙得错过了这个机会只恐怕自己会非常非常的后悔。
做人,自然是不可短视的,只要能当真杀了这宇文炀,这些一千精兵就算能损失大半那又如何?他阙北离却也还是赚到手了。人生无疑便是一场豪赌,至于究竟是赌还是不赌,阙北离心下已经有了定计。
既然如此,赌就赌了,就赌赌看究竟是谁生谁死,谁输睡赢。
阙北离眼神微微有些深邃,他注视着战局,却分明没有一丝放手和退缩的意思。
这些阙氏士兵也是相同的想法,他们乃是久经训练的精兵强将,而阙氏给他们的东西也无不是最好的。况且他们也不是什么新兵蛋子,也是经历过杀伐血腥的。虽然宇文炀固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可是那又如何,区区一名高手而已,他们上千的人并且能配合无间,又能怕得了谁?况且他们这千人之中,甚至有弓箭手的存在,有这样的厉害兵器,这般厉害的杀手锏,哪里还不稳操胜券?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让这些阙氏士兵发现,他们的想法显然是无算。因为那人只是轻轻举起了剑,。彷佛嫌烦一样,他凌空运指,那剑身之上迳发无俦剑气,所经之处犹如摧枯拉朽,没有任何事物能挡此一剑。
100 无措
他们这千人之中,甚至有弓箭手的存在,有这样的厉害兵器,这般厉害的杀手锏,哪里还不稳操胜券?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让这些阙氏士兵发现,他们的想法显然是无算。因为那人只是轻轻举起了剑,。彷佛嫌烦一样,他凌空运指,那剑身之上迳发无俦剑气,所经之处犹如摧枯拉朽,没有任何事物能挡此一剑。
长墙、利箭,甚至是坚硬的盾牌,被剑气扫过,在空中爆成点点星火;钢刀、光剑在与气剑接触瞬间断碎片片,跟着便是后头的人体。
许多人甚至才预备冲上前,就被破空斩成两截,心有未甘地横尸在地。
兰令月就在宇文炀的身后,自然是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内心之中亦是惊骇,虽然自己经历了两世,可是还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可怖的杀人手法。不过她的内心之中却也是没有半分的同情,对于那些士兵,她心中没有感觉。如今的她,是站在了战场之上,而所谓的战场原本就是千变万化,你死我活的存在。野兽在斗争时候根本不会想到所谓的仁义道德。这一刻兰令月竟然对宇文炀那嗜杀的名声有了一丝另外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了解,如果生活在这般的环境之中,亦只能用最凶狠绝伦的手法为自己杀开了一条生路罢了。
她衣衫飘舞着,那些珍贵的丝织品在战场之上划开了一道美好的弧度,却也是因为宇文炀的动作,兰令月的衣衫之上也是禁不住沾染上了点点血迹。那张精致俏丽,宛如天山上雪莲花般的俏丽脸容之上,如今也是沾染上了一丝丝鲜润的血珠。宇文炀将她保护得很好,甚至不曾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就算这里是战场。
而那点血迹显然是不属于兰令月而是属于别人的。而抱住宇文炀的兰令月,却也是仿佛是血海之中的一朵红莲花,与这血腥的战场是这般的格格不入。
宇文炀却是豪迈一笑,浑不在意地上下挥动黄金巨剑,这把剑平时若是拿出来,显然是会显得庸俗了几分,只是如今到了战场上,这把黄金巨剑却显然是十分趁手,大开大合的期间,宇文炀手中的黄金宝剑却也是那般瑰丽动人,光彩闪动之间迷惑人的眼睛,令人情不自禁的为之震撼。这种巨剑,别人若是用起来,显得累赘不堪,可是宇文炀却是用得豪迈兼任潇洒。他任尸堆在周围添加高度,鲜血浴身却也是偏生毫不在意。
阙北离却是看得不胜心惊,非独是为了宇文炀那骇人功力,更是为了那人的剑技。
他所出的每一剑,无不妙到颠峰,没有半点多馀;每个角度、每个劲到的变化,都是恰到好处的精巧,让内力发挥出最大的杀伤效果。
世上怎有这等神剑?恃此神剑,旁人又怎能抵挡得了?
不过片刻,竟然有两百余人被宇文炀斩杀于剑下。
阙氏的精兵确实可谓精锐无比,然而这些精兵到了宇文炀的面前却又分明有了几分可笑了。
宇文炀何等声威,顿时让在场士兵生出几分心神俱丧的恐惧之感。
他们虽然是不怕的,只是在这悍不畏死的宇文炀面前,他们内心之中亦是顿时生出了几许恐惧之意了。他们只是凡人,凡人又怎么能跟神明相斗?在场之人内心之中都禁不住生出了几分恐惧之意。一旦心防被击溃,他们也是禁不住退后了几步。
却见宇文炀头一扬,目光向上望去,却如此精准的捕捉到了阙北离的位置,冷哼一声便是飞掠而起!
阙北离内心之中顿时生出了一丝寒意,他虽然武技不俗,可是与宇文炀这种比起来,他还是颇有不如。
阙北离拉住了女儿,轻轻扣动了机关,很快落下了地面以下了。
兰令月轻轻传了口气,方才回过神来,并且打量周围环境。她不由得松开了手臂,一番折腾兰令月也是面泛潮红,却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宇文炀的神勇,自己恐怕也很难便逃走生天。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宇文炀的身子却也是摇摇欲坠。随即这个刚刚尚且神勇之极的男人竟然生生在兰令月面前给倒下去!
兰令月立刻将他扶住,同时也想明白宇文炀的打算。斩杀了两百余下,宇文炀无疑是宣扬自己的神威,甚至震慑了阙北离。否则若不是如此,只恐怕自己和宇文炀已然是死在了这儿。
宇文炀咽下了喉头一丝鲜血,眼神却也还是异样的清明:“去看阙氏动静。”
都到了这个时候,宇文炀却也仍然能冷静如斯,便是兰令月也不得不佩服宇文炀的镇定功夫。她匆匆一望果然便看见这些阙氏私兵果然极为迅速褪去。松了一口气之余,兰令月心下也是顿时多了几分的感慨。看来阙氏一族却也是确实有不俗的人物。并且这些私兵也是训练有素,相信阙氏在西域的实力绝对不容小瞧。
联想到刚才宇文炀的救护,兰令月倒是当真多了几分感激之情了,毕竟宇文炀在生死关头,若要维护自己实则也是要多加花费心思。只是显然宇文炀居然没有放弃自己的打算,这让兰令月感激之余同时心里竟然是有些糊涂了。她实在是不知道,宇文炀的内心之中究竟是在盘算什么。若是宇文炀对自己有什么真情,兰令月也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便是在这个时候,兰令月又听到潮水般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了。这让兰令月顿时心中一惊,莫非阙北离识破了宇文炀的外强中干,故此偏偏在这个时候前来?这倒是也让兰令月心生几分寒意。
蓦然一片沾血的手掌捏住了兰令月的手掌,同时也让兰令月这片干净的手掌之上也是居然染上了一点鲜血。同时也是让兰令月有些莫名的看着自己的掌心。
宇文炀却只是随意安抚的意思:“放心我看应该是木城九姓之人终于有了反应,这个易牟钗看来尚是颇有几分手腕,来得比我所预料的竟然还快了几分。”随即宇文炀却也是笑了笑,轻轻松开了手掌。
兰令月这一次倒是觉得,宇文炀的碰触没那般难受。
“扶着我起来吧,我受伤之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宇文炀微微皱眉,感慨似的说道:“只盼望,阙北离要懂得所谓的心照不宣。”
兰令月仔细分辨,发现来着确实是木城九姓的人,她也不觉对易牟钗多了几分感激味道。
随即兰令月扶着宇文炀起身,宇文炀身子轻轻晃动两下却也是旋即便稳稳的站定了。
遍地的尸首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及易牟钗眼见兰令月扶着宇文炀前来,也是禁不住多了几分讶然。这一对人儿在尸山血海之中竟然给人一种极为耀眼的感觉。宇文炀显得神采飞扬,而兰令月亦是风姿动人。
上了马车之后,宇文炀的身躯却也是再次重重摔倒在地。看来那小小的一段路,却是宇文炀咬牙强撑而已。而以阙北离的性情,自然也是会派来探子仔细的查探一番,显然眼前的宇文炀足以证明他身上伤势并不重——
这个男人,他明明奴仆如云,并且身份高贵,想来如今也没有人能伤得了他。只是他却显然是心思太重并且不肯信任任何人了。兰令月一时之间,倒是也说不出心下究竟是什么滋味。只是不肯相信别人,倒是让自己看到他受伤脆弱的一面。难道这就是宇文炀之所以会救自己的原因?兰令月却也是感慨不已了。
对于伤者兰令月却也并不畏惧,她亦开始为宇文炀处理他的伤口。宇文炀这一次身上有十数道新伤,却忽又让兰令月联想到自己毫发无损之事。这也是确实让兰令月多了几分感激。
嗤的一声,兰令月撕掉了自己雪白的夹层衣衫,用随身药膏替宇文炀敷药之后,再行细细的包扎起来。
只是对于宇文炀的内伤,兰令月却也是有些无计可施。不过兰令月却也是忽的想到,宇文炀对自己的血液可谓极有兴趣的。
想到这里,兰令月也是一咬牙齿,生生用匕首割破了手臂,点点鲜血就滴入了宇文炀的唇间。虽然宇文炀是昏迷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