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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令月忽的觉得一股极度冰寒用上了自己心头,甚至让她动弹不得!
不可能的,也许是阙氏耍弄什么手段,甚至于用了一些连胎记都能洗掉的药物?只是这个世上真有这种药?
只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她虽然不知道阙北离用的是什么手段,可是一定是阙氏诡计而已,这也绝对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兰令月手臂亦是僵硬得紧,任由对方擦拭。
也不多时,那火焰印记的嫣红却是渐渐的消失了,在药水的擦拭以下,渐渐的变淡。最后那条手臂之上,只有那么一道白白的印子,依稀能辨认出是那火焰的样子。阙妙朱瞧得颇为惊讶,兰令月手臂上刺青如何没有了?难道兰令月当真不是兰因月的亲女儿,根本不是兰氏的血脉。
她忽又想起了,自己从小就将自己真面容给隐藏起来,这可都是阙北离的吩咐。而阙北离又对自己极不同的照顾,从来就让自己与那其他的阙氏子女是不同。也许,自己当真是兰因月的女儿,
兰氏的财富,阙妙朱是知晓的,她惊讶之余,内心之中也是添了几分的心热了,她向着兰令月望去,只见兰令月那张美丽的面容之上布满了痛楚之色,这让阙妙朱的内心之中更添了几许快意!
她可是知晓,兰令月是个孝顺的,并且十分在意兰因月。再者说,便是这份在意是假装的,这兰氏继承权总是真的。兰氏的继承权,本来就足以令人神魂颠倒!而兰因月疼爱女儿那也是是出名的,对于亲生骨肉,兰因月是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她去。
可是如今,这样子一个疼女儿又手握大权的娘亲竟然是自己的,这让阙妙朱内心突然一阵激动。
要知道,自己在兰令月面前可是处处受了委屈,也是处处觉得不如的。
兰令月不过是一个大周的质子,曾经是最卑贱的身份,可是如今她却抢走了自己风头,甚至抢走了宇文炀了。这些无非是因为她是兰氏之女,阙妙朱忽的一阵兴奋,兰令月那所谓的兰氏少主身份被剥夺了,可还剩个什么?
这个娘,她当然要认,这不仅仅是为了兰氏的荣华富贵,更是为了恶心兰令月,让兰令月泛堵!
对于兰令月,她可是当真恨到了骨子里了,只可惜却处处让兰令月逃过且让自己如此狼狈。如今大好机会,阙妙朱当然不会放过的。
只见阙妙朱向着兰因月方向拜倒却是哭得梨花带雨:“城主,我实在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你女儿,我在阙氏长大,处处针对兰氏,你让女儿如何自处?一想到我对自己母亲做出那些事情,妙朱当真恨不得杀了自己!”
兰因月心里也十分纠结,她已经相信了阙妙朱才是自己的女儿,那个胎记可不是假的。而阙妙朱这几句话可谓说道了她的心里面去了,只因为兰因月心里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阙妙朱泪眼婆娑的抬起了头来了:“事到如今,女儿实在不应该如何自处,更无颜回归兰氏。既然如此,妙朱不如死了。”
说罢阙妙朱就抽出了剑,就要自刎。
其实阙妙朱也是以退为进,如果兰因月连见到她寻死还是无动于衷,那么自己回到兰氏也没有什么意思。阙妙朱实则也是个极会为自己打算的人。若要她离了权势可是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的。
果然兰因月立刻呵斥:“住手!”
听到这两个字,兰令月却是如落冰窖。如果兰因月不相信阙妙朱是她的女儿,那么阙妙朱死还是不死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兰因月既然唤出声,那说明在兰因月的心中,是已经有点相信阙妙朱是她的女儿了。既然兰因月相信阙妙朱是她女儿,那自己又算什么,一个窃取所有的无耻之徒。她只是一个冒牌货色,得到了这所谓的荣华富贵,最后自己一切根本就是别人的。
阙妙朱本来也不是当真想要自杀,顿时也是顿住了动作。
她的衣衫虽然很凌乱,可是这含泪的双眼却十分凄楚。
“母亲还有什么训斥,妙朱愿意听着,毕竟妙朱可是做过太多的错事。能在临死前听到母亲的教训,妙朱就算是死了也是甘愿了。”
阙妙朱说得十分凄苦,更让兰因月的一颗心软了几分。她可以不将男人放在心上,将所谓的爱情抛诸脑后,可是妙朱那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对于亲生骨肉,兰因月是入了魔障的。
阙妙朱从前做的那些事情,兰因月确实也是极为生气,心里也是觉得阙妙朱是做错了。只是就算是这样,她又怎么舍得让自己女儿去死。
要知道她可是伤了身子,故此这么多年了也是没有自己骨肉。阙妙朱可是她唯一的女儿!
“知错能改,也是好的。”兰因月补充了这么一句,心情有些复杂。
阙妙朱眼中的泪水却是不断的垂落了。
132 决裂
兰令月轻轻抚摸自己手臂,却仍然是不肯相信这是真的。她真不知道阙氏是用什么手段,居然能偷天换日,瞒天过海!可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辩驳。她瞧上了华白,对方眼神之中竟然有着一丝浓浓的怜悯!兰令月心中一颤,假的,一定是假的,连这种怜惜的眼神也是假的。这阙氏的人自然也是表演得天衣无缝,他们只是希望自己相信这个不是事实的事实,打击自己斗志,让她无法再跟阙妙朱相争。
母亲,也就是被阙妙朱这个骗子给骗了,故此也有了迟疑。只是这不过是阙氏一种手段,只因为太过于精妙,所以母亲才会被蒙蔽了。所以她也不怪母亲,就算她是一时的糊涂,自己也只会恨阙氏,也绝对绝对不会恨她的。
兰令月眸子之中流转滔天的怒火,死死的咬住了唇瓣。
“母亲,你莫要被阙妙朱给骗了,要将她处置掉,免得中了阙氏的算计。”兰令月蓦然仰起头,如此道。
只是她这句话,显然是说得多么的不合时宜。
兰因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那双眸子之中亦是添了几许复杂。
“令月,这桩事情还是容后再议了。”
阙妙朱瞧见兰令月失态的模样,那双眸子之中也悄然添了几许淡淡的快意。一个假山鸡,却来冒充凤凰,自己既是阙氏三小姐,又是兰氏的血脉,论身份可是比兰令月高贵得多。一旦被拆穿了画皮,也难怪兰令月如此无措。
兰令月忽的感觉自己手掌被人握住了,竟然是宇文炀的手掌!那浑身的冰寒之中,却似添了几分暖意,让兰令月慢慢的回过神来。那冰冷的心口,却也似添了几分淡淡的暖意。这一刻,她是有些感激宇文炀这份支持的小动作的。可是,她也不敢依赖,只轻轻挣脱了。
阙妙朱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冷了冷。对于宇文炀,阙妙朱是怎么也不愿意死心的。宇文炀迷恋这个女子,可是当兰令月一无所有,这个高傲的男人又如何会将兰令月放在心上?也许最多将她当做小妾一般随意玩弄,她不信心高气傲的宇文炀会喜欢一个身世不明的野种!
如此寻思,阙妙朱眼波流转,心中冷笑,她会慢慢的,将属于兰令月的那些东西一件件的夺走,最后全部占为己有。
宇文炀扬声道:“既然城主要花些时间处置家事,那我便陪令月入城等待如何?”
兰因月也是应允了。
而阙北离更是有些留意宇文炀,如此俊秀的人物,又有心狠手辣的天赋,简直便是天生的枭雄人物。如此人物居然也是耽于儿女私情当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要知晓阙北离原本也是个冷酷无情的人物,故此是难以想象的。他原本以为,宇文炀不过是瞧中兰令月身份故此刻意接近,而且兰令月容貌也是不俗的。只是到了此刻,阙北离却也有些不确定了。
随即阙北离目光凝动,瞧着城墙上那道艳丽之极的身影,心中亦是生出了一丝快意。多少年了,这道身影一直是在他的梦中出现。虽然他有很多女人,可是却怎么也忘不掉兰因月。这是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于可恨了,让他品尝到此生从来不曾品尝过的屈辱!
宇文炀随着兰令月一道,兰令月心下虽然酸涩不已,却也隐约察觉这是宇文炀一份好意了。
若自己当真认定不是兰氏少主,那自己在兰氏处境只恐怕有几分危险。
而兰令月回归敦煌,亦是压下了自己那份纷乱之极的心思。阙氏步步进逼,设下了这个圈套,自己如何是好?总是不能让阙氏得逞。只是那阙妙朱本来亦是惯于演戏,她真不知道兰因月会对阙妙朱说什么。
好不容易待兰因月来了。兰令月伸出手掌,急匆匆的捉住了兰因月的手掌。
“母亲切不可相信阙氏的言辞,这些不过是阙氏的随意挑拨罢了。阙氏处心积虑,他们栽培了阙妙朱,无疑是要对兰氏不利的。”
兰因月瞧着她,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眼中一丝期待,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掌。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少女,这心中也是难免有那么一丝同情的。
“令月,说来原本也不是你的错。只可谓是造化弄人,故此委屈你了。”
“说到底,娘还是不相信我,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你的女儿,不相信我是你的骨肉。娘你虽然不信,可是女儿坚信,这一切都只是阙氏的手段。”
“令月,我知道你是难以接受的,可是若你不接受这些抛开这些,只恐怕一生都为之苦恼。其实你纵然不是我女儿,那也是一个聪明灵秀的一个人物,宇文将军更是待你一往情深,何苦来由。”
兰因月如此柔声相劝,只是恍惚间却也是生出了几许感慨。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如今却是那说不尽的隔阂,甚至说话也是小心翼翼几分。莫说兰令月舍不得,自己何尝不是心有所失?
“女儿不知娘为何要信了那阙妙朱,莫非阙氏就不能寻出一个样貌和你极为相似的女子来冒充?那火焰胎记更可伪装,更不必提阙北离这些年来可谓处心积虑。女儿虽然不知道自己胎记如何会消失,只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阙氏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也是不无可能的。”
兰令月十分不甘,只觉得这些事情就算证据已足,可是却也是让她不可置信。
“我又何尝不曾想过,阙氏手段原本便是不可不防。故此我去兰氏陵墓,取了先人骨头,以阙妙朱血滴之而这血都是能渗透入骨。故此,阙北离所说是没有错的,妙朱确实是我的女儿。”
兰因月亦是不愿意兰令月再有所幻想,故此如此说道。兰令月身子一震随即内心添了几分绝望,也许自己仍然可以说那些事情仍然只是阙氏安排,可是阙氏便是手眼通天,也能安排得这等天衣无缝?一番话下来兰令月内心深处更升起了阵阵绝望。原来之前她的心中已经是有所动摇。
眼见兰令月娇嫩的脸颊微微有些苍白,兰因月心中也是微微不忍,只是有些事情,原本也是不由得她做主的。
“令月,你以后又有什么打算?可是想随了宇文将军?”
“我,我对宇文将军是无意的。”兰令月还无法消化这个消息,无意识喃喃自语。
兰因月眼中那抹怜悯渐渐的淡了,一双眸子之中却又渐渐添了几分坚决,随即兰因月说道:“留在敦煌,只恐你也无法自处,莫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