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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侍郎之死
户部侍郎黄令宗家中,这几日颇不宁静,宠妾与正室争风吃醋,八房妻妾勾心斗角,黄令宗本在赌场上失意,心情颇为烦躁,下朝之后,见后院失火,小妾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扑入他的怀中,黄令宗顿心里的一股无名火被撂起来,指着正妻卢氏劈头劈脑的骂了一顿,卢氏拿料到他这般气势汹汹,心里怨恨自家夫君无情无义,一怒之下,就收拾包袱跑回娘家。
原这卢氏虽为小小五品都尉之女,然而背景却十分可观,卢氏的爹爹乃当朝左辅林声远的干儿子,当年卢都尉为了在朝中找一个稳妥坚固的靠山,在林声远大寿之日,送上价值连城的暖寒珠,当场就下跪认了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林声远做干爹,林声远膝下无子,卢都尉的大礼又深得其心,遂点头承认
这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但,自此以后卢家在官场上多得林声远照拂,卢家过的也算顺风顺水
就连卢氏与黄令宗这门亲事也是在林声远撮合之下结成的。
此番,黄令宗与卢氏闹腾,卢氏回家之后在爹娘面前哭哭啼啼的说了一顿,卢都尉自然要为女儿出一口恶心,当晚便将此事捅到林声远那儿。
原本只想教训黄令宗那个忘恩负义的,让他低头认错八抬大轿的把女儿接回去,然而,却远远没有意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秋寒夜里,户部侍郎黄令宗死在自己宠妾七夫人的床榻之上。
毕竟是朝中三品大臣,掌管整个国家的钱粮,事发当日,刑部和大理寺便派人匆匆赶到黄府,将所有人都拘禁起来,彻查案件。
黄令宗一生极为爱面子,可是死的模样却很让人脸红,他和七夫人两人都是光着身子,搂抱在一起,床上除了一片冰冷的水泽之外,没有血迹、打斗的痕迹
当时,监察院的人也到了此处,景怡然看着仵作临场对尸身坐简单分析,两人口含着药丸,都是西域旁门的流入中原的烈性春药。
从表面看来,黄令宗之所以突然猝死,乃纵欲过多。
刑部明知事有蹊跷,却畏惧上级手段,当下把此事盖棺定论。
如此一来,能指正尚书徐填厚倾吞库银最有利的线索就这样断了,更可恨的是,景怡然派人在府内四处搜查,黄令宗这些年结党私营,和各类官员勾结所记事的账簿一本都不见了。
尚书大人徐填厚因户部官银倾吞一事,最终被门下省拦住,没有上奏。
景怡然在黄令宗的府内静静的走了一遍,在书房的书架之上发现一本崭新的账簿,其余都是空白,只有最后的封皮内侧娟细的一行小字写着“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景怡然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拿起账簿,薄红的唇间露出一丝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
卢氏是个三十岁的美貌妇人,她是自小娇贵,又是当朝左辅的干孙女,当年京都求亲之人踏破门槛,最后林丞相牵红线,将她嫁给当年登科的进士黄令宗,既然嫁给他,她便跟着他好好过日子,可是没想到,男人的心如同就像一壶陈酒,只要打开时间久了,味道就变了。
三天后,黄府举办丧事,家中的几房姬妾逃了几个,留下的几个是生了儿女的,景怡然单独找了卢氏,劝说她叫出从黄令宗书房拿走的账簿
卢氏却是一惊,素脸消瘦,微现一些皱痕“我没有拿过那个死鬼的账本,景大人,你找错人了”
景怡然姿容绝世的笑了笑“七月七日长生殿,黄夫人,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圣上设下的春秋大宴,你和黄大人第一次见面吧”
“那又如何,他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情意,景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用我说明吗,黄夫人,你拿走黄大人的账本只不过是想借此威胁他,让他放低身段来求你…让你回到他身边,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一日之后,自是有人将你告上衙门,众所周知,你离家之前和黄大人吵了一架,只有你才有杀人的动机,黄大人平日里这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去吃这么多的药,是不是有人从中下毒,另外黄夫人,你对黄大人既然有情义,必定不甘他枉死,下官许诺替你把凶手找出来,当然,你可以不答应,但是,最终这个凶手,有可能变成你,你想清楚了没?”
“你为什么认为,我就不是真正的凶手?”
“你既然留下那句话,便是等着黄大人回心转意,又怎么还会杀他?”
黄夫人所有的伪装终于被击得溃不成军,她扶着椅子,稳住身体“好…好…我告诉你,账本在…”
皇后为天下百姓祈福三日,第四天,韩从带领御林军护送皇后回宫,辇轿刚落地,皇后便赶往龙渊宫探望武帝,武帝似乎没有料到一个风寒会这么严重,拉着皇后的手说了好一会话,皇后见他大有好转,几日悬着的心也踏实了不少,同日,孝闵公主也被驸马爷接回公主府。
京城黄府的惨案,让九门防卫越发严密起来,对待可疑之人,尽皆仔细盘问,有些面目可憎者,甚至拘禁起来,查明身份才放出去。
转眼就是齐若和程潇桐的约定之日,是夜,承天门外,两位容光如春的女子坐在马背之上,清风扬起她们的锦缎青丝,水墨般悠悠飘荡
“齐若,在我帝都西街曲巷有一处燕子楼,燕子楼中藏有传世遗珍长生画,此画乃当年前朝太子付无数的银子交给燕子楼代为保管,前朝覆灭,独孤太子已不知去向,此玉画终成无主之物,你找到了的话,我再也不去纠缠叙哥哥,若是我先一步找到,你便要永远离开叙哥哥,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程潇桐轻轻松松的说道
齐若心里几乎不承认有慕容叙,然后真正有女人想要介入,她又十分不喜欢,如程潇桐所言,在他心里,不会有第二个比她地位更高的女人,齐若居然理所当然的认定了这一切,霸道的占据着他。
她听到自己鬼使神差的说出两个字“多久”既然答应她的条件就不能反悔,居然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甄无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呢?难道还有其他原因吗?或者,心里为了那个人,不想退让吧…
“仅此一夜”
“好”
若水楼,商子寻的窗扉正对着寿阳大街而开,那夜月色正好,他倚在窗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见两匹马穿过寂静无人的大街,两个人他却是认得,却并非都是他所想见的
他和齐若只见过一次面,然而,他却和慕容宝珠一样喜欢她,总觉得这个女子的光华令人惊艳却又时时露出慵懒迷茫的神色,齐若,她要去哪里?
他动身下楼,悄悄的跟上去。
燕子楼已有三百年的历史,前朝刚刚建立之时,燕子楼便开始存在
燕子楼做的是代人管理财物的生意,这些财物,包括金银古玩一类的稀世珍品,也包括各种根据客人的意愿保存下来的东西,价钱视物品的价值和保存的时间而定,一旦超过期限,燕子楼便不再保管,凡超过期限后三个月,物品便归燕子楼所有。
当年独孤太子的长生画本身就是价值连城,而京都最近的传言就是此画有可能记载了当年前朝覆灭之后独孤太子卷走得那批财富的秘密,这么多年过去了,燕子楼自然把长生画收归囊中。
程潇桐却不知何时瞄上此物,赎出来却又不可能,只好半夜三更做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
燕子楼临街的一面是一处古老的商铺,全部都是千年沉香木,夜色里远远的可闻到一股沉香的气息,初看之下,装潢十分古朴精致,然而却也没有十分特别之处。
但程潇桐却知道,临街的商铺直通巷中的别院,她曾暗探过几次,每次都被楼内的机关暗器给逼出来,此番和齐若定下这样的赌约,根本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北风呼啸而过沧桑古老的帝都,一夜寒冬忽至,龙渊宫的小太监只是稍稍离开了药庐片刻,夜间,皇帝服药之后便昏迷不醒,太医诊断是有人趁机下了药,恐怕皇命垂危,转眼间,皇宫内外陷入一片惊慌担忧之中。
太后凤颜大怒,将龙渊宫的大小宫女全部赐死,换上一批她信赖的宫人,而长公主染了风寒,病卧在昕兰宫
太子深夜入宫,太后却不许他惊扰圣体,将他堵在宫门之外。
慕容叙制住铁骑将士的动作,此时此刻他若硬闯,势必会落得一个谋乱之罪,到时候太后以诛乱之名,要他这个太子的命,易如反掌。
一封书信送上慈航寺,皇后却始终保持镇定,第二日晨早,齐若等人便匆忙下山回宫去了。
朝内朝外,暗潮涌动。
边关
姜伯候带着他的十万大军以祝寿为由,一个月前已从冀北封地出发赶往帝都,很快迫临京城,姜伯候乃太后的弟兄,大秦建国之初,皇帝为防外戚干政,赐予太后手足兄弟三百里封地,将娘舅调离京都
如今姜伯候带十万大军,不远千里的赶来为太后庆祝生辰,如今帝都形势危急,姜伯候大军压境,太后一直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最近好烦啦。。。呜呜。。真想拿太子殿下出来抽几鞭子。。。
☆、三十三章:燕子楼中
原创网显示错误!
☆、三十四章:弄巧成拙
齐若和商子寻被倾泻的水面冲刷下去,水波强大的力量将两人的的身体分开,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水温起初是温热的,然后才变得冰冷刺骨,全身浸泡在冷水里,齐若比一般人更要难受十倍,紫冥草的毒素反噬着身体,好像是抽筋剥骨般的疼。
渐渐地,她在水里丧失了意识,大约还不曾完全陷入昏迷,感觉有人将她捞出来,抬起来扔在马车上…接下来…走了一段很长的路。
醒来的地方是一处荒僻的院子,阳光透入昏暗的小屋,将细小椭圆的光斑投在地面上,齐若无力的睁开双目四下里看看,四肢麻木僵硬,她活动了一下,手腕脚环之处粗糙的麻绳勒紧发疼,双手双脚都被缚住了。
那一大垛草堆之上还躺着另一个人,姿势不比她乐观,嘴里还塞了快破布,她醒来得早,估计这样睁大眼睛瞪了她好久,居然是一夜不见的帝都第一美人程潇桐程大小姐。
齐若目视平日里气焰嚣张的程小姐落难在此,头发蓬松若狗窝,脸上添了几块青紫,当真是狼狈之极,虽知道自己处境和她差不多,却忍不住幸灾乐祸
“程小姐,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
程潇桐顶着一堆稻草乱拱,呜呜的乱叫更像只被虐待过的困兽,齐若看着她不太好受的样子,心里不禁多了一分宽慰。
此时,门木忽然被打开,明晃晃的太阳光倾进来,齐若和程潇桐脑袋一偏避开光线,听到有脚步声走入,门又重新的阖拢,眼前多了十几个面目不善的男人。
领头的男人挥挥手,马上走来两个人左右站在齐若身边,一个面黄矮胖的男子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胸、脯,黝黑的大掌抓住一团,销魂的叹道
“这胸脯真他妈又软又大,要是将这小娘们放到我床上和我快活一夜,就算当神仙爷也不稀罕”
“拿开你的脏手!”齐若滚动身子,企图避开他的脏手,那男人将手一捞,揪着她的衣领提起来
站在一旁的粗汉子道“狗改不了□,孙老三,你迟早死在女人身上”
“牡丹花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