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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太监自小学会了一种口技,极是能模仿他人的声音,他穿着易容特制的面具和衣裳,坐在龙椅之上根本无人能断识出来。
“皇弟早就知道同州灾患日益严重,早在叙儿回京不久,便脱身微服前往同州,对外托病,他恐怕永远也无法想象他的母后居然下毒陷害他,图谋大秦江山!”
老夫人将心一横,如今的皇宫她只手遮天,崇武候的三十万大军已在城外恭候,这江山迟早是她陈家的囊中之物,她不可在最关键的时刻乱了阵脚,她险些就要中了她们的奸计,陈太后定了定神,马上又变得刚强果敢,她沉着脸道
“孝闵,这是你等自己选择的路,别怪母后狠心”
她朝两旁的黑衣侍卫使了个眼色,黑衣侍卫如狼般从四周迅速的将几人围困住,“刷刷”几声长刀出鞘,瞬间抵住几人的脖子,太后转过身去,等于已经给黑衣的侍卫下了指令,留下无用,杀之!
可是比他们手上之刀更快的暗器从一个地方射过来,十分精妙的打中黑衣侍卫的脉门,虎口一松,黑衣侍卫手中的长刀落地,发出清冷的金属声音
再一把细碎的银针激射而来将一干侍卫逼开!
程潇桐的身子迅速的蹿到长公主身前,将三人护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陈太后身边一直没有出声的程家大小姐,帝都第一美人的暗器功夫已匪夷所思的角度打中几个黑衣侍卫,银针上淬了迷药,中针之人迅速的倒下去
陈太后转身过来,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变故,几个黑衣侍卫守护在她的身前,她的身子已在颤抖,目光冷冷的盯着程潇桐
“没想到你也背叛本宫?别忘了程竹风的命还捏在本宫的手里!”
几股凌厉的风声从身后透过来,银白的小刀如闪电便贯穿一个黑衣侍卫的心脏,歪的一下倒地,身后缓慢悠然的声音传来
“太后娘娘,好久不见!你对草民的记挂让草民铭感五内,我这傻女儿虽然傻了点却也还能明辨是非也还有点明辨是非的能力,否则今日草民便要背上千古骂名了”
程潇桐惊呼了一声“爹爹”宫门缓缓的打开,一个中年的黄衣男子站在殿外,峨冠博带,风骨如仙
他的身后还跟了五个穿着江湖奇人,以及数十个铠甲长靴的铁骑将士,长公主的目光陡然一亮
“是我大秦的铁骑,阿叙可是回来了?”
程竹风捋着长须笑了笑“公主无需担心,太子殿下正在对付崇武候的冀北军,不出一日便能班师回朝”
太后浑身冰冷的倒退了一步“你如何能进宫来?”
程竹风缓步走过来,黑衣侍卫护着太后一步步的往后避开,他挑挑眉
“这得多亏我身后这五位弟兄,他们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五鼠,最是擅长遁地之术,太后娘娘这番可是让他们大施拳脚”
程竹风也不多啰嗦,朝身后的铁骑将士挥手,铁骑将士迅速涌上来与黑衣侍卫拼杀成一团。
昔日皇帝的寝宫已变成厮杀夺命之地,转眼间,黑衣侍卫一个个倒下去,鲜血满地。
陈太后如今势单力薄,见大势已去,拔出匕首企图一死了之,程竹风及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交给铁骑兵,长公主吩咐道
“将太后送回寿阳宫,等皇上回京发落!”
龙渊宫的一场阴谋已拉下帷幕,而筑阳门外又是另一番景象
☆、四十二章:筑阳之变
漆黑的夜色降临下来,崇武候的三十万大军已有十万抵达帝都最外的一道城门筑阳门,筑阳门乃三百年前大翎开国帝君臻所建,城池固若金汤,几百年来将这个古老的帝都护得密不透风。
沧桑古老的筑阳门外整整齐齐的排列着跨着战马,手执兵刃的十万将士,一簇簇火光高高举起,在无边的黑暗里看起来繁密而灼亮,近处将士的面容在黑暗里反射着寒光,从护城河外一直延伸到京郊广阔的原野的黑暗深处。
城楼上的火光与城下的火光交辉相应,城楼上最为醒目的便是身着黑色铠甲的挺拔男子,一排将士在他身后面色严肃的站立着,男子苍白的肤色在火光的跳跃中显得异常的透明清寒,漆黑的眸子冷静而凌厉的看着城楼之下当先的一个中年将领
他的唇微微的启动“崇武候,好久不见,皇上一直在挂念你,你如今还是老当益壮”
中年男子头带黄色的头盔,须发皆白,然而脸色却还是红润异常,只见他的手握紧腰上的佩刀,一手捋着长须大笑
“张青湖,论起辈分来,你还得叫本候一声舅公,你小子这些年风头出的很大,连我们冀北的大家闺秀都晓得你的名字,娘们儿都喜欢你,大伙儿说是不是!”
他的笑声震撼天地,传出去甚远,很快大军里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吆喝嘲笑之声,城楼上的士兵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崇武候乃当年陈珂东原配妻子卢氏的胞弟,和当今陈太后也是货真价实的姐弟,只是崇武候一直都不知道他这个姐姐几十年前便换了人。
很显然,崇武候并不将眼前这个文弱书生黄口小儿放在眼里,张青湖听他明显讥讽自己,面色平静的看着他,缓缓道
“崇武候已过花甲之年,本应该留在你的冀北安享晚年,你却听信谗言,偏偏要来帝都作乱,如今,你恐怕回不去了!”
崇武候的脸色瞬间沉下去了,通亮的火光里,一双威严的虎目如电盯着城楼上年轻的将领
“张青湖,你小子死到临头,快快打开城门邀本侯进去,本候念在往日的情分,可放你一条性命”
张青湖淡淡的笑了笑“崇武候,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十万大军今夜已是瓮中之鳖,你若就此离开,或可保住一条老命”
崇武候脸上露出傲慢而可笑的神色,今夜的行动本就筹划了多年,太后在信中多次向他确保万无一失,他心里唯一畏惧的慕容叙死在途中,皇帝陷在病床上,李敬的李家军已调往同州镇压饥民叛乱,他如今有恃无恐,只等和太后里应外合,洪亮的声音让高楼上的人听的十分清晰
“张青湖,本候早就知道京中除了三万禁卫军之外更无一兵一卒可调动过来防卫,本候的将士多数自小在马背上长大,能征善战,以一敌三,你的三万禁卫军在本侯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皇帝早就写好诏书禅让地位,大秦将会有新帝登基,而本候此番前来,一来给太后祝寿,而来拥戴新登基的帝王,你若是阻拦本候,只有让帝都的百姓跟着你遭殃!”
张青湖静静的听完崇武候的话,雪白侧脸优美而柔和,眼里却浮出他温雅公子难有的冷冽杀气…
“先看看这封书信不迟!”
他将手臂抬起,握着一只羽箭,羽箭之上刺着一封黄皮封的书信,以一臂之力,将羽箭射出,穿破虚空的黑暗,笔直的朝崇武候射去
崇武候坐下的马猛的扬起前蹄,马上长嘶一声,他紧紧的抓住马缰绳,老将灵活的躲过擦身的羽箭,几乎在同时,他一手探出,将羽箭牢牢抓在手中
张青湖这一箭虽不是取他性命,但如此精准的箭法逼得崇武候不得不躲闪,已经悄无声息的挫了士气,崇武候身边的谋士纵马过来接过书信,迅速的将其展开,目光飞快的掠过白纸上的字迹,然后抬起头来看崇武候,脸上透着十分古怪的神色
“写的什么东西!快说!”
“…侯爷还是一看为好…事关太后”
谋士心事复杂的将书信交给崇武候,隐隐担心着自己的命运,全天下最见不得人的秘辛被他知道了,崇武候为了替家族遮丑,势必会对他下毒手,他似乎已经料定今夜逃不过此劫,可是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书信已经到了崇武候的手中,谋士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一柄长刀猛的捅入他的腹中
原来崇武候只看到其中的三个字便悄悄的朝谋士身后的将士使了眼色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本就只能是死人,崇武候心里虽然已燃起滔天怒火,但他很明白此时不是在对方面前露出破绽的时候,书信很快的在他手里化为灰烬,他的老脸上戾气顿显
“兔崽子,敢诋毁太后娘娘,给本侯去阎王老子那儿待着吧”
内讧被一封书信轻易的抬起来了。
侯爷如此轻率了要了将士信服多年的军师性命,三军耸然动容,心里不禁有些不满,这也正是张青湖此番的目的,扰乱军心。
崇武候自恃一生功勋卓越,然而,当年与陈家主母发生口角失手之下杀死自己的亲姐姐,和陈太后暗中密谋取而代之,这是他一生的隐秘,最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有这件事情才能激怒老谋深算威震一方的沙场老将。
正是两军对峙之时,大军背后迅速想起尖利的哨声,穿越清冷的夜色,听起来诡异凄厉,崇武候眼角突突的跳,一匹快马奔过来,满脸鲜血的将士露出恐惧之色,他的胸膛急剧的起伏着
“侯爷不好了,是一群铁骑兵,他们是从地狱里来的魔鬼,后防已经被攻破了!”
崇武候的眼珠子瞪起来,他紧紧的握着腰间的长剑,双眸阴沉,他怒气冲天的咆哮
“铁骑兵已跟着慕容叙去了东辽,没有这么快的速度赶回来,狗崽子在后面故弄玄虚,去,给本候杀了他们…”他忽然转过头来坐在马背上仰视着城楼上最年轻的男子,手中的长剑刷的一下出鞘,森冷的寒光映在火光之中,三尺青锋如天幕落下的一道闪电,指向楼上的年轻男子,深厚的声音如惊雷般响彻每一个将士耳边
“给本侯爷杀入城中,砍下这个兔崽子的脑袋!明日清晨,攻入皇宫,大秦帝都的珍宝和美人便是你们的!”
张青湖冰雪般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的声音不大,清冽的吐出一句,放箭!
无数的带火的羽箭从城楼之上射下来,如蝗雨般漫天飞舞,那火却并非火红的,闪着残碧的绿色光芒,火箭之上淬了腐肉烂骨之毒,碧色的火光钻入城下将士的身体,迅速的烧灼了他们的肉体,散发出腐臭糜烂的气息,那些碧绿的火光从起初还是星星点点的,一会儿便成堆成团的燃烧起来,黑暗里无数将士凄惨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城楼上的男子并未因此等阴损招数露出一丝一毫的恻隐之心,他喃喃道
“薛凌霜的碧冥,果然不错”
才不过转眼的功夫,城楼上的火箭已用完,血腥焦烂的浓重气息充斥在空气里,崇武候的将士已折损了两万,他目眦尽裂须发尽张,面目狰狞而恐怖
“战场之上使投毒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杀进去,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啊”
“侯爷,北部有敌人攻入”
“侯爷,南边有人杀进来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恐惧的叫喊声“是铁骑兵,快杀了他们,快!”
黑暗里无数兵刃相击的声音传来,混战之中,数十个身手敏捷的黑衣人从城楼上如幽灵般窜下去,双手执着弯刀,平地掠入崇武候的阵列中
将士们已经抵抗起来,迅速的使招式与黑衣人周旋,黑衣人左闪右躲窜到马肚子之下,手中弯刀横挥,割断马腿,马上的将士跌落下来,弯刀一落,迅速割断将士的咽喉
崇武候从马背上跌下来,就地滚了几滚,与几个黑衣人厮杀在一起,他也真是英雄了得,京中诡异的黑衣暗卫对付他也颇为吃力,转眼他已经砍刀两个黑衣人,迅速的又朝军中杀去,一只羽箭从城楼上射下来,不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