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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他已经砍刀两个黑衣人,迅速的又朝军中杀去,一只羽箭从城楼上射下来,不偏不倚的正中他的膝盖,张青湖放下手中的箭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将剑往地上一撑,稳住身子,一柄弯刀猛的在他右腿上砍了一刀
崇武候挨痛跪地,他的头盔早已掉落,发冠歪在一旁,他吐了一口恶气,目视城楼之上始终都不曾有一丝动容的年轻男子
“京中暗卫掌控在慕容氏手中,张青湖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你到底是谁?”
男子的唇角缓缓的一动,伸手从脸上抹下一张轻薄的面具,露出俊美逼人的容颜,漆黑的凤眸睥睨着天下苍生
“崇武候,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是本殿下!”
脖子上架上冰冷的弯刀,崇武候的脸上全部是恨意
“原来你没有离开帝都!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本候还有二十万大军不日便到,慕容叙,你敢拿本候怎么样?那都是一支没有管束的军队,届时定会如饿狼般扑入帝都!”
此时西北天空上一朵华丽的烟花绽开,天幕泛着血红的色泽,他的目光落在那半天被火光染红的地方,嘴角露出淡淡笑意
“崇武候,青囊谷是你军的必经之路,一个月前,本殿下派李玥李将军在那儿候着随时等候你的大驾,如今你的二十万大军已全军覆没!”
崇武候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的变故,彻底的瘫软在地上,苍白的头发上沾满了血渍,一瞬间变得伛偻而苍老不堪,他闭上双眼,喃喃道
“老太后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引本侯三十万大军离开冀西北,然后设计同州水患的假象,让本侯没有顾忌…好一个慕容叙,本候征战沙场数十年,最终败在一个黄口小儿的手中,天意啊!”
几个铁骑将士将他押起来,慕容叙没有一丝感情的留下一句话“杀无赦!”
忽然城门大开,一万禁卫军冲出来杀过去,慕容叙最后看了一眼,心里默念一句:结束了,转身,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太子殿下是否太卑鄙。。。我设定之后就没有改了,反正他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不犯错。。。先这样看看吧。。。
☆、四十三章:地下皇陵
一夜之间,崇武候的军队越过古老的真皇山脉,十万精锐的将士直逼大秦帝都,将士们在西北边地居住多年,绝大多数和茹毛饮血的胡人相差无几,他们带着凶悍和野蛮气势锐不可当,然而这野狼般的一只队伍,悄无声息的被摧毁在夜色中,他们甚至还未来得及打扰帝都百姓香甜的暖梦
京郊的横野长原之上,惊人的布满十万大军的尸体,鲜血汇聚一处沿着沟壕流入护城河中,护城河水卷起红色的浪花拍打着古老的筑阳门,依旧沧桑而沉默的东流入大海
清理尸体的低等卒役推着黑色的长车穿梭在尸体中,车轮深深的碾压过枯黄的野草,从南到北留下一条深刻的痕迹
西北放归山的山顶上有秃鹰低低的盘旋,卒役骂骂咧咧的将尸体抬放在车上,直到放归山的乱葬岗再也容不下多余的尸体,几个卒役最终商量决定,将尸体堆放在一处以火焚烧。
活着的人永远无法把自己和死人放在同一个位置,他们似乎从未想过这些人曾经和他们一样活着,而他们终究也会有死去的一天,而叛乱的军队即便是死也无法抹掉他曾经的罪恶。
尚未宽恕这些死去将士的士卒,并不厚待他们的尸体。
尸体堆成一座座的小山,风干的柴草瞬间被点燃,火光迅速的吞没堆叠的尸体,长风穿过京郊的大草原,在龙盘虎踞的帝都上空悲鸣呼啸
这些西北来的将士生死一刹,可也曾想起家乡温暖的帐篷,碧绿的草原,洁白的羊群,清澈的湖水。
可怜无定河边骨,原是春闺梦里人。
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在白骨森森的痕迹中终于落下帷幕,然而,这里死去的人,又有谁还记得
大秦的帝都悄无声息的避免于一场灾难,主要原因是大秦太子的英明领导,还不知这其中有何曲折诡谲的算计和阴谋的大秦百姓,于大秦太子带着他的铁骑入城之时,早早的夹道感恩戴德呼拥跪拜,慕容叙冷漠的坐在黑色的战马上,双目平静而凌厉的望着远方
慕容欢一脚踢翻那个面容溃烂的人头,人头一路滚下台阶,随即是长剑指向忠心耿耿的侍卫,刀锋凌厉而疯狂的劈来,侍卫们被逼得左右闪躲“你们这群废物!”年轻男子一声暴怒的呵斥之声后,忽然止住了所有的动作,长剑松手,他佝偻着身子,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雪白的帕子上,赫然出现了一团鲜红的血迹,服食多少年圣赐的巫紫,使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羸弱不堪,这么多年,慕容氏的假仁假义的背后隐藏着多么可耻龌龊的阴谋,眼看着再难支撑下去,慕容欢不得不做困兽之斗
然而,筑阳门外全军覆没的十万大军,皇宫内封死的宫门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慕容欢已知事态急剧的扭转而变得对他十分不利来,或者说,已经把他逼入死地
“人头是假的,他没有死,…那就只有本世子死”
一个年轻美貌的妇人忽然走过来搀扶着他半边的身体,柔声道“相公,你不会死的,请相信我”
听到这个温柔的呼唤,慕容欢脸上恐惧暴怒的神色瞬间平静下来,似乎在茫茫大海挣扎之中找到了一个依托,他紧张而仓皇的抓着女子的手,转过头来,阴戾的眼神变得柔和,他定定的看了女子一会儿,脸上终于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阿柔,你别骗我了,他很快就会来取我的命,你快点走吧,阿柔,这一生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来生希望我们做再也不会相逢的人,你不会遇到我,也不必承受这么多的苦难,阿柔…阿柔…”
美丽的女子而坚强的女子反握住他的手,她强忍住眼里的泪花,用笑安慰他
“欢,我们不会死,我们还有最后一张牌,我们去找长生画…长生画里藏着大翎王朝最大的秘密,或许是宝藏…我们必定能东山再起”
慕容欢被她提醒,猛然醒悟过来,年轻的男子脸上露出绝处逢生的喜悦神色,他们十指紧紧交缠在一起,脱口而出道
“对,我们去皇陵!”
阶下跪着的黑衣侍卫脸上也露出一丝希望之色,顿时士气大震,声音铿锵道“属下等,必定带回长生画,保护我主安全”
“好”慕容欢精神一振,拉着阿柔的手往正厅内走去,他和妻子并肩对着神案上的牌位拜了拜,偏头朝黑衣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个黑衣侍卫走向前来,将神案往一旁推开
随着神案位置的转移,原来的地面上,一个圆形的洞口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看了妻子一眼
“与其在这儿等死,不如我们也一同下去寻找,即便葬身陵墓,也好比死在那人的手中”
阿柔没有一丝犹疑的点点头,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丢下她不管,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死,也必定是幸福。
黑衣的侍卫跳下去了,慕容欢也跳下去了,接下来是阿柔,转眼间黑衣侍卫全部落入圆洞之中,地底的某个机关被触动,神案再次恢复到了原位置。
齐若和聂倾城所在的地方是一间布置奢华古朴的宫殿,宫殿内和大秦皇宫的布置所查无几,墙壁上的青铜雕刻着上古的神兽和细密的文字,字迹银钩铁画深深的刻在墙上,据文字的内容来看,依稀是宗庙里常用的祭文,有鹅黄缕金的纱幔低垂,宫殿内摆在梳妆的铜镜,各种古玩字画,矮几上摆着银盘和酒杯
只是这宫殿内,透着一股子阴森诡异的气息,齐若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里分明是一位宫廷娘娘或者公主的寝殿,只不过为何会在埋藏在地下呢?
“这儿是京城哪个位置?”聂倾城看着齐若若有所思的眼神,抱臂倚在墙上,唇边露出一丝冷冷的笑
“你猜得没错,这儿是前朝的皇陵!”
“聂倾城,你不会是想死才带我来这儿吧,也只有你这种藏头藏尾的家伙才会选择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
聂倾城走过来,那身红色的衣裳仿佛是暗夜里游动的毒蛇,他一把掐住她细嫩的脖子,转身推压在墙上
“有公主殿下陪葬,我不在乎名声更丑一点?只是大秦未来的太子妃,在最危难的时刻跟着别的男人私逃,遭人诟病的恐怕是你吧”
任何激怒他的方式几乎成了他嘲笑她的把柄,齐若冷笑了下,厌恶的将对视的眼睛移开“卑鄙无耻,你想怎么样?”
“跟我走,不要违逆我”紧压着的身子离开,手固执的握着她的手臂,往黑暗的甬道里前进,侧头回眸,白皙俊秀的侧脸从黑暗里凸出来,语气淡淡的似乎没有之前的刻薄阴沉,只是依然很冷。
这是一个锥形的长道,越是往前越是窄小,到最后只容得下一人通过,终至尽头没有路可走
聂倾城走在前面,道路的顶端,他将手里的灯火照在墙壁上凹陷进去拳头大小的玉坑中,那里面雕刻着一只尖嘴獠牙辟邪,辟邪张开的嘴巴里含着一颗青色的透明珠子。
薄薄的灯光照在他若有所思的脸上,他轻喃了一声“机关在这儿…”可是他的身体却没有动,只是盯着那个洞,露出一点奇怪的情绪。
齐若下意识的去捏那个看起来像机关的神兽脑袋,然而她刚刚触到辟邪脑袋,便听到聂倾城陡然冷叱道
“别动”
他的声音在黑暗里戛然而止,再也无法挽回,齐若的手指在靠近兽嘴的瞬间,猛的被张口咬住,尖锐而陌生的疼痛刺破肌肤,兽嘴阖拢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手指咬断,血液迅速从青色的牙齿缝里流出,滴在透明青色的珠子上。
齐若吃痛的叫了一声,聂倾城已扔掉她的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薄薄的短刀,朝小洞靠近,齐若一手握住另一只的手腕,陡然间感觉森然的冷气靠近,她迅速的转过头去,眼看着逼近的短刀,脸上顿时变色
“你想杀了我?”
她失声道
长睫轻轻的颤抖,他淡淡的瞥来“在没有出去之前,我不会贸然杀掉唯一的护身符,少一只手指而已,依然无损公主殿下的美貌,目前只有这个办法可行,要怪也只能怪你太过大意”
齐若跺着脚尖叫起来,顾不得把手指弄个皮开肉绽,迅速的撕扯起来“不要…你敢砍我的手指…你干脆将我杀死算了”
聂倾城抬了抬眼皮,摇头道“不会,我不会将你留在这儿”意思就是非砍不可,葱白细致的手指被紧咬,手指的颜色比玉还鲜白,他的脸上略微有些可惜的神色。
那颗青色的透明珠子瞬间被鲜血染后,从手指破裂的地方顺着玉色的雕纹渗入齿缝中,两人紧盯着贴着手指的刀锋,忽然耳边石门沉重震动裂开的声音响起,两人所在的地方忽然动摇起来。
头上有沙尘粉末般的东西掉下来,齐若伸手捂住脑袋,聂倾城却一把按她入怀,用身子替她遮住,如此持续了一会儿,终于归于一片平静,辟邪的嘴不知什么时候松开,那颗青色的珠子滚落下去,没有路的尽头忽然裂出一道巨大的痕迹。
机关居然被打开了!
聂倾城松开他的身子,没有去看那到突然出现的裂痕,只是盯着忽然闭合的辟邪兽嘴出神。
鲜血的痕迹几乎浸透了兽嘴,嫣红的点在羊脂玉上,据说前朝建立这座空前的陵墓时,将陵墓的布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