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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清且凉,木秀芙蓉开,霜白露华浓,倚盼君来顾,太子以为…我的诗…好么?”
此时慕容叙早已瞥见回廊尽头短衫长裙随意搭就,发髻松挽,斜坠鸦鬓身形苗条且绰约的女子,他握住茶盏的手不禁重了几分,似乎在克制些什么
眼前的慕容叙也正是昨日夜半之时和她亲密之人,想到昨夜被他撩拨得情热,似乎身上直到现在还有残存他的气息,齐若微微的蹙眉,转身打算绕过花架离开这里。
他完全没有听到这首寄托情意的诗,猛然从玉石凳子上站起,几步走过去斜身挡在少女的面前,他回过头来逼得她后退了一步,深潭色的眼眸清且明亮,却也有戒备,被他紧盯着不放
“去哪里?”
她的唇瓣两块都是小小粉红的,粉红莹泽般的颜色,似乎被露水染过晨曦花瓣,尝起来味道似乎是芬芳香甜的,说话的时候嘴角浅浅的弯了弯,露出一排晶白的皓齿,却是极致的诱色,小嘴里吐出的话却是要多尖利有多尖利
“大秦太子真喜欢多管闲事,这里是大魏皇宫,我要去哪里和你无关”
他微垂着头,眸光深邃,心里却很想将那两片诱人的小嘴含在嘴里尝,只是靠近了些,却止住了舒臂揽她入怀的冲动
“若儿,不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对你没有恶意…”
昨夜那种状况不是恶意那是什么,想到他对她做出那种事情之后,还能和别的女人谈笑自若,齐若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对我怎么样,和我无关,现在我要回宫,你还打算让我继续在这儿看着你们卿卿我我么?”
这一会儿,齐芙已经走过来了,与慕容叙并肩站在齐若的对面,忽然就变成了一个慈爱善良的姐姐,微笑道“太子,小妹任性不懂事,若是说错了什么话,请你不要和她计较”
齐若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趁着慕容叙瞬间的松懈,迅速的错开一步从旁边擦着身子过去,带着几个宫女头也不回的走了
慕容叙一直望着她柔秀的身形,被假山巨石阻挡之后再也看不到,方才收回神思,齐芙脸上依然是甜蜜的笑容,心里却想要将齐若撕成碎片。
齐若回了青韶宫,吩咐阿音打一盆的凉水放下,接着便没骨头似的躺在美人榻上,阿音端着过一杯参茶给她喝,齐若微睁开眸子,一拂手就打落,阿音烫的手一缩,被茶水淋湿了半片衣襟,茶盏的碎裂声响过之后,她跪在地上,头顶上齐若薄凉的声音柔柔冰冷
“没想到小小一个宫女竟然敢算计着主子,我倒是低估了你,阿音,你好大的胆子,谁指使你,带本宫去御花园的?”
阿音听她骂过之后,紧攥着裙子,声音平静,低垂着脸“没有任何人,是奴婢的主意”
齐若的嘴边扬起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是么,本宫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替别人看着我”
阿音正是琢磨她话中的意思,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来对上齐若带着讥诮笑容的脸,然后,她来不及阻止,看着她端着一盆凉水,往身上兜头浇下。
秋日的气候渐凉,冰冷的水湿了半个身体,乌黑的青丝贴着脸颊,寒意刺痛着肌肤似乎渗到骨头里面,齐若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起来。
紫冥草噬冷,残留的毒素对身体虽无大碍,一旦有冷气入侵身体便会引发其他的病疾
阿音吓得面色苍白,顾不得此时她的生气,赶紧从地上起来,拿起一件披风裹住她的身子将她搂得紧紧的,她拍着齐若的脊背,替她缓气
“公主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你要奴婢的命,也不过一句话…”
李嬷嬷看见了,急的魂都飞了,赶紧吩咐小太监去请太医,自己慌忙跑过来,利索的从阿音手中接过齐若,褪下披风,眼中已有焦虑之色,偏头道
“去打热水,替公主殿下换衣服,快去!”
阿音领命去了,齐若没有料到,那盆凉水倒在身上会有这样疼痛钻心的冷意,她蜷缩着身子,抓着李嬷嬷的衣袖,靠在她怀里,冻成青紫色的唇瓣张合,声音微弱
“嬷嬷…嬷嬷…”
李嬷嬷心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招来一个宫女,一人一边搀扶着齐若进了床榻,将罗帐放下,李嬷嬷伸手解掉齐若身上的衣裳,惨白的肤色上昨夜留下的斑驳未褪,李嬷嬷的脸色僵硬了一会儿,用被子挡了身体,将宫女支出去,怜惜不忍,眼看着齐若被折磨,她颤颤抖抖的替她擦拭身子,骂道
“那个畜生!”然而她骂得却是另有其人
太医到来之时,齐若再次陷入昏迷中,三殿下齐晏扔下边境急书,赶过来的时候,太医诊脉完毕,跪地向他禀告
原来是寒气入侵身体导致的身体发热,只需服上几贴药便可恢复,齐晏的面色才稍微缓了缓,太子小心谨慎的开好药方交给李嬷嬷,抹着汗出去了,李嬷嬷亲自去领药,屋内的人被齐晏支出去,留下的只有阿音。
修长瘦削的手指掐上阿音的脖子,短暂的窒息后是紧致压迫的疼痛
“贱婢,你就是替本宫这样看着若儿的?”
阿音的面如死灰,灵动杏眼里闪过的是冰冷绝望之色
“殿下,你杀了我吧”
齐若的手骤然收紧,唇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
“杀你易如反掌,甚至包括你的老父老母及幼弟,你想要他们给你陪葬对不对?”
阿音温热的眼泪毫无知觉的流下来,她抓着他的手,哽咽道“求求你,三殿下,你放了他们,你想要我干什么我都做,求求你…求求你…”
齐晏掐住她的脖子提起来,一把又将她甩出去,他起身坐回到齐若身旁,她的脸蛋是晶透如冰雪般的白,烟青的眉毛秀气精致,唇色淡淡的,他拿起手轻轻的沿着她的眉骨画,心口揪着疼
“若儿,我要怎么办才好呢…你真是个折磨人的丫头…”
俯身将她半遮的身子搂在怀里,骨头深深陷入她柔软的肌肤中,他喃喃道
“你是我的…若儿…你是我的,不准离开我…”
他接过阿音手中的膏药,一点点的涂在她身上,他白皙的脸微侧,看着阿音
“自行去领一百鞭子,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阿音脸上泪痕未干,抿唇屈膝“奴婢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信笔写的诗。。不押韵。。无意境。。齐芙的水平吧。。。
☆、第八章:春情缱绻
九月初七,大魏皇帝意外不曾上朝,朝中事务多禀明皇后,平日里虽也是皇后所做决策为多,少数的权势掌控在她手里,然而大魏半数以上的兵权控制在皇帝手中,整个大魏的局势皇帝的位置还是无可撼动
不过近两年来三殿下齐晏和六殿下齐旻羽翼越发丰满,三殿下果决聪明在朝中日渐培养了一批心腹下属,而六殿□后有长公主以及实力雄厚的五侯支撑,与三殿下在朝中分庭抗礼,相互制衡。
朝罢,辰阳宫
“叙儿,你与朕下了半夜的棋,故意落后半子,有意让着朕?”
齐霄云略带笑意的从棋盘上捡起吃掉的大片黑子,一夜之间下的五局棋,他每一步都深思熟虑,而他对面的年轻男子举起落子看似不加思索,实则每一步都巧妙无比
“岂敢,二叔棋艺高深,侄儿自愧不如”
尽管两国分立多年,私底下慕容叙念着往日的恩情,唤齐霄云一声二叔。
慕容叙漆黑的凤眸盯着棋盘,黑子横空杀入一片白子包围圈内,举止大胆而出人意料。
“哦,那好,这一次你就拿出真本事来,此番,若再不能赢朕,便要娶朕的雪芙公主”
白子放落,声东击西,齐霄云自认满意。
慕容叙一笑,却道“二叔见笑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侄儿可不想因一局棋而误了雪芙公主半生,还请二叔收回成命”
齐霄云淡淡一笑,落下一子“君无戏言”
慕容叙紧跟着也放下黑子,并吃了好几颗白子“二叔让侄儿好生为难”
齐霄云心中揣测着,眯着龙目,试探的笑道
“叙儿,嘉禾公主是朕和皇后唯一的公主,皇后舍不得她远嫁,朕想替她找一个大魏的夫君,你以为如何?”
慕容叙挑眉不动声色“甚好,二叔可还记得,侄儿的母后最为喜爱收藏山水画,但凡意境独到的皆能让她欢心,侄儿以为嘉禾公主的画不错”
齐霄云蓦然想起多年前出生虎门的靖南王长女,有一双独到的慧眼,才情不下楚秋妩,却只沉迷于吟诗作画,这才恍然一笑
“哦,只是这样,朕倒是忘了,你母后最喜欢这些,朕的皇宫内有几本松白大师的手抄经书,和西山长叟的白云居山图,前日若儿之画的确有些慧眼,你且带回秦国送你的母后”
齐晏进来之时,看到年轻男子与一代君王对弈的画面,从气场来看,慕容叙锋芒隐现丝毫不落下风。
齐晏问了个安,皇帝略带责备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略带憾意的将棋子放回去,慕容叙心知肚明的微勾薄唇
“侄儿先行告退”
齐霄云点点头“陪朕累了一夜,你好生休息,改日朕还要与你下完这半局”
慕容叙自然答应,朝齐宴微微颔首,两个秦国舒国最为优秀的男子视线短短的一接,出了宫殿。
皇帝处理政务的辰阳宫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庄严而大气的立在云鸾宫最近的地方,将精致婉约气质的碧楼护在羽翼之下
齐霄云伏案劳累定会登上宫楼远远的看着云鸾宫,那是依照楚秋妩的意愿单独为她建造的,每年修缮一次,至今依然保持当年的模样。
齐晏看着齐霄云微微苍白的鬓发,眼角已经有了大意也能看的出的皱纹,他看着他深沉的目光,微微垂下头去
齐霄云的目光依次掠过这座皇宫的红墙绿瓦,渐次恢宏迭起仿佛是生命无限的延伸
“大秦太子的聪慧,连朕也要对他另眼相看,朕老了,这天下迟早是你们年轻人的”
齐晏道“儿臣以为父皇关心的不是这个,父皇,近日儿臣的下属密切观察大秦使臣在碧都内的动静,发现他们日夜徘徊在碧都的大街之上,游历名山大川,醉情于碧都的花街柳巷,做的都是普通男人会做的事情,但慕容叙此人心思缜密,迟迟不提戈凉十二州之事,儿臣以为,他定有其他目的”
齐霄云负手站立着,闻言,微微偏头
“哦?宴儿以为他图谋的是什么?”
东方的辰阳将云鸾宫裹在一层莹润的光泽之中,倒映在他琉璃色的瞳孔里,透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他迟疑了一下
“此事…儿臣也不知,不过依儿臣之见,戈凉国位置偏北,大魏鞭长莫及,即便将整个国家全部控制在手中,国库一年支出十分庞大,戈凉虽富有,却在我大魏攻入之前将值钱的毁灭,我大魏一点好处也未站到,另外戈凉部落族人极为野蛮,难以驯化,我们想要他们彻底臣服,短期着实不可,不如让大秦来收拾这个烂摊子,我大魏的军队驻守戈凉边界养精蓄锐,等时机成熟,再和大秦商量也未尝不可”
齐晏的想法是让,大秦与戈凉争个你死我活,大魏坐收渔翁之力
齐霄云侧眸看了他一眼,道
“晏儿,我们能想到的事情,大秦自然也能想到,慕容叙没这么简单,朕辛辛苦苦攻下的地盘,岂能这么容易让出去”
齐晏平静道“儿臣想问父皇,父皇难道也是相信当年前朝太子带着倾国财富逃往戈凉么?”
齐霄云的目光中一记锋利的寒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