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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好吃,好吃。”杨柯大口大口的吃着,这是他们自逃荒以来,所吃的第一顿热乎乎的饭菜,在逃荒的路上他们几乎都是简单拿炊饼救咸菜当饭。
“好吃,就多吃一些。”元秀笑着说道,又给杨柯夹了一筷子荤菜,和一块鱼肉。
“阿姐,等明天我就去找工做,咱们就不用坐吃山空了。”杨柯在买家当和米面蔬菜的时候,也顺便看了有没有人招工。
他身上没有一个铜钱,而元秀身上的银钱也不多,他们每日的用度就是再俭省,若没有进项,也总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
而且,杨柯认为他是男生,他应该赚钱养家,不能什么也不做,只吃用元秀不多的银钱。
“不急,小柯,你先不要出去找工做。这几天,我会绣帕子来卖,你也不会闲着,我绣好的帕子,要由你去送到小店里换钱。”
元秀不想让杨柯去上工,她还是打算让杨柯去学堂,但是看杨柯的意思,他无意于学堂,那么至少要识字,他才能在有机会的时候有所作为,她不想让杨柯一直在店里做小伙计,他有能力改变,为什么不去改变呢。
作者有话要说:
☆、53
歇息了一天,元秀和杨柯先去成衣店,将那些下脚料低价买回来,然后元秀让杨柯拿了她绣的荷包去店家,跟店家谈妥了条件,就此在杨家镇安家落户。
平日里,元秀绣荷包和手帕,杨柯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去送荷包和手帕,也会顺路将元秀所需要的下脚料带回来。
这些都是杨柯趁闲暇之余去做的,元秀还是坚持让他去上学堂,不一定要去参加科考,但是杨柯也应当多读些书。
杨柯虽然才开始读书,但是他用功,用心,因此收下他读书的那位举人师傅,对他多为夸赞。
他们算是在杨家镇站住了脚步,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他们不说是使奴唤婢,但是也能的富足温饱生活。
元秀只将每月收益的很少一部分存起来,大部分都用在家用,以及杨柯的身上。杨柯上学堂要用笔墨纸砚,元秀给了他置买的钱,他不都买好的,而是在学堂里用比较细致的,在家里练习的时候,就用比较粗糙的。
元秀以为他们的生活,会这么无波无澜的过下去,等有朝一日时间冲淡了人们的谈资,她就能带着杨柯去京都间爹娘。
但是,世事总是难料的,元秀想不到,她又一次救了萧慎,继而不得不跟着他离开杨家镇。
那一天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元秀在杨柯去上学堂的时候,叫他多加了一件夹袄。
收拾好碗筷,元秀决定出去转一转,他们冬天的衣物不多,都需要再添置一些。
可是,她没有走出去,一声重物落地声‘扑通’让她停下了脚步,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她家院子里来了。
镇子上没有野兽,这天寒地冻的她家又是小门小户,也不会有谁明目张胆的跳进来吧。或许,是看家里只有他们姐弟二人,想闯进来抢财物不成?!
一边慢慢的向墙角那里移动,元秀一边找了个防身的东西。除了刚才的那一声‘扑通’声,就在没有其他声响。
元秀手里防身的东西没有用上,当她看到躺在角落里的人的时候,手里的东西落地,人也愣住了。
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那躺着的可不就是他们在土地庙那一夜,救了的身受重伤的那个男人吗!
元秀无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怎么又遇到了他,而且他又受伤了,比上一次只重不轻。
萧慎也怔了一下,近期内他接连受了两次重创,虽然说那个老女人狗急跳墙才会频出杀招,但是……
想到什么的萧慎双目一眯,眼底掠过一抹凌厉冷光,他能准确的被人截杀两次,就是说他身边的人出卖了他。
老女人好手段、好心计,能让他身边忠心耿耿的人背叛他!这一回,他定要好好清理一番!
被出卖萧慎的心情不很好,但是,在看到他身受重伤不能动弹的人,是不再算是陌生人的元秀时,他还是扬起了唇角。
老女人是斗不过他的,该他的就是他的,该报复回去,他一定也会报复回去!
让自己放心的昏过去,萧慎知道他又得救了。
元秀认命的走过去,拖起昏迷的萧慎,若她还是当初的大家闺秀,一定无法拖得动他。
杨柯不在家,只有她一人,而她也不能出去找人过来帮忙。这男人不会放心,让其他人看到他的,所有的事只有她一个人来做。
找出萧慎随身携带的伤药,给他用清水擦拭干净伤口,元秀看到他受伤的肩膀,不由的在心里感叹,还好他没有伤在上一次肩膀上,也算是不幸中只大幸了。
给萧慎包扎好,元秀不宜再出门,就去厨房熬骨头汤。大冷的天,骨头汤又好喝又有营养,正在长身体的杨柯,和要养伤的萧慎喝了都有益良多。
“阿姐,我回来了……”当骨头汤的香味飘出来的时候,杨柯从学堂里下学回来了。
“小柯,怎么今天比往日回来的早呢?”元秀从厨房里出来,杨柯今天比平时足足早了一个时辰。
“今天天冷,有些人穿的不厚,先生说让早些回家,等明日上学多穿点,不要被风吹到了。”杨柯一边说,一边哈气吹手。回来早了,他可以多干些活,天冷了,他要抢着比阿姐多多更多的家务活。
“小柯,你跟我来。”杨柯回来了,有他看着,自己就能出门,不用只留萧慎一个人在家里。
“阿姐,他,他……怎么又是他!”杨柯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萧慎,不由大惊失色,指着他惊呼着。
“对,又是他。”元秀点头,压低了声音嘱咐:“你看着他,我去去就回。”
“嗯,阿姐,我知道。”杨柯拿着书走了出去,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看书。
等元秀回来,杨柯就告诉他:“阿姐,屋里的人醒了。”
“小柯,你舀一碗骨头汤给他端进去,收拾一下,咱们也吃饭吧吧。”想不到这个人醒的这么早,看来他一次比一次顽强的要活着。
“好。”杨柯去舀了汤,给屋子里的伤患端了进去,元秀也将他们的午饭端到了最边上的厢房里。
“阿姐,他说想见你。”杨柯很快就过来了,闷闷不乐的对元秀说道:“我告诉他,咱们要吃饭,他说他等着。”
杨柯是不想元秀去见萧慎的,总觉得这个男人会将他们的平静生活打破,将他们卷入未知里,他们可不是一路人。
“小柯,我跟他说清楚,咱们还过咱们的日子,不会跟他掺杂在一起的。”元秀也有这样的预感,她已经做好了拒绝萧慎的准备。
他们平静的生活得来不易,她非常珍惜,而且,最主要的她想回京都,非常非常的想。前提是,不能掺杂到这个男人的事里,他很危险,他们还是不要有交集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54
“公子,需要为您传递消息吗?”一见到萧慎,元秀就想与他撇清关系,先他一步说出口,要将他说报恩的话挡回去。
但是,萧慎却不会就此轻轻揭过,老女人狗急跳墙的谋杀他,在找出他身边的内奸之前,他有意拉拢元秀为他所用。
“不,我想跟你谈谈,你们姐弟两个的安危。”萧慎笑,笑容虽然看起来十分的虚弱,却带着无比的真诚。
“公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元秀眼波微动,心下叹道终究是无法避开吗?
他们救了萧慎两回,只躲开了一回,这第二回难道躲不过去了吗?追杀他的人,他们姐弟是无法对抗的。
“我不与你敷衍,还是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曾经在荔香楼见过你一面,虽然那时的你跟现在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
要将元秀姐弟带回去,首先要打消他们的戒心,让他们放心的跟自己走。
元秀定定的看向萧慎,这个男人竟然在荔香楼见过自己吗?那时她不过跟荔香楼的老鸨短短交锋,还是走漏了行迹吗?
“为什么曾经的你变成了现在的你,我不会追问,也不会派人调查你。我想你是有苦衷的,就像我。”说到这里,萧慎自嘲的笑了笑。
为了不被老女人算计了去,他在那个家里连一刻的安心都得不到,就连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而为了断绝老头子帮老女人的念头,他干脆做了士农工商排在最末位的商人。
在其他人的眼里,他是自绝了大好前程,也因此让老头子暴跳如雷,甚至叫嚣着要将他赶出萧家。不过,很可惜啊,老头子除了他,找不到第二个可以继承萧家的人,他其他的几个儿子,可是吃喝嫖赌无所不能,就是不学无术。
这其中都是老女人的功劳,可笑她为了掌控萧家,亲自挑选的继承人,也随了那几个的无能,才会不得不将主意打到他的头上来。
“咱们又如何能相信公子呢?”元秀问,萧慎看似风光无比,但是他刚才那一抹自嘲的苦笑,竟与她当日被逼回董家没有什么区别。
若这个男人要追查她的来历,她相信自己就会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不会有一丝的隐藏。可是,让她就这么轻易相信萧慎的诚意,她还是多有顾虑的。
若他当真要恩将仇报,那她也只能认命了,但是会牵连到小柯,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
“我是萧慎,萧国公府的萧慎。”萧慎报上了他的真实身份,虽然他想让元秀为他所用,但是不打算用欺骗、高压手段,他若这样做了,跟那个老女人和老头子又有什么区别!
“萧慎!”元秀惊呼:“您是五年前陛下钦点的状元,后来的皇商萧国公府的世子萧慎吗?!”
萧慎这个名字对元秀来说并不陌生,当年元父曾经提到过萧慎,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惋惜之意。
萧国公跟他的庶出小姨子首尾不清,在当时并不是什么秘密。那时萧国公的夫人还在世,又有萧慎这个世子傍身,根本不用自己娘家的庶出妹妹进门固宠,但是那女人还是在萧国公夫人不知道的时候,爬上了萧国公的床。
据说还因此气死萧国公夫人,萧国公在他夫人过世不足百天内,就迎娶了那女人为继室,对她宠爱有加,甚至想将萧慎的世子给废了,让给那个女人所生的儿子。
不过,或许是苍天有眼,那个女人抢了萧国公,却没有生下一个儿子,她只有一个女儿,却还是个坡脚。
让那个女人想害了萧慎,跟府里其他几个庶子都不能,她后来抢了个小妾生的庶子,养在自己的膝下,想充作萧国公的嫡子,却又养了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而萧慎却在十五岁那年,成为惊采绝艳的状元郎,但是萧慎没有入朝为官,反而做了皇商,也彻底跟萧国公闹翻了,但是他的世子位却没有被夺走。
“惊采绝艳,君子端方,言而有信。”不仅是元父对萧慎的评价,也是天下人对他的评价。
“是我。”萧慎郑重说道:“不知,这一次你相信了吗?我没有恶意,我不知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跟我离开,我会保证你们姐弟的安全!”
“萧公子,咱们姐弟跟您走。”元秀不再犹豫,这里的确不是久居之地,若能跟着萧慎离开也好。
而且,日后她也有可能要借助萧慎之力,回到爹娘的身边。但是,现在她不会告诉萧慎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