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段日子,他将董严氏的委屈求全看在眼里,终于下定了决心,不再躲避。
“不要哭,你的委屈我都知道。我会向母亲说明白,是我不愿意纳妾,不是你不答应。咱们还年轻,在子嗣上还不用这么着急。我这就跟母亲说去,不要哭,瞧,你的眼睛哭肿了。”
他温柔的为董严氏拭去眼角的泪滴,又向她许诺,会在董母面前给她争取好让她宽心。
安抚住哭哭啼啼的董严氏,董扬就去了董母的院子,他没有看到,董严氏在他转身后,露出的那一个得意、狡诈的笑脸。
她就说吗,只要她哭一哭,说一说自己的委屈,董扬就会完全站到她这边!
“想跟我斗,哼,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是他的亲娘,也挡不住他一颗心都系在我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13
董扬在董母的院子里吃了闭门羹,他多日不曾在府里现身,董母找不到机会往他身边塞人,心里本就不痛快了。
但,她不过几日不见董严氏,不让她来请安,她那个孝顺的儿子,就急着来为她讲情了,怎不让董母生气。
原本她是在装病,而今却真被气出了几分病来。她哎呦哎呦的喊着心口疼,被丫头们扶到靠窗的罗汉床上,无力的挥着手:“不见,不见,叫他回去!”
“娘说什么?让我进去吗?”董扬已经在垂花门下站了好一会,才看到董母身边的大丫头出来,心中也有一丝怨怼。
他跟董严氏夫妻恩爱,为什么老夫人非要往他们之间塞人呢?!
“老爷,老夫人说,请您回去。”大丫头屈膝,传达了董母的话,看着董扬一瞬间沉下来的脸,降低了声音:“老夫人还说今儿不见任何人,老爷,您明儿再来吧。”
“闪开!”董扬低喝,一把推开拦路的大丫头,自己闯了进去:“娘。”
罗汉床上董母难看的脸色,让董扬闭上了嘴,赶紧的几步上前,跪在她的跟前。
“我都说我病了,你还闯进来。你为了她,竟然连自己的亲娘都肯忤逆,你好,你很好!”
董母恨声说道,伸出中指狠狠的戳了董扬额头一下:“我真后悔,不该答应你娶她过门。虽说咱们看错了元家,娶了个丧门星回来,但她好歹还是名门闺秀,这个不过区区盐商家的庶女,就把你迷得忘了爹娘,真是冤孽啊,冤孽啊,是我上辈子造的冤孽,才一时头脑发昏,娶了这么个不孝公婆的东西过来!”
董扬垂着头任凭董母数落,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董严氏虽只是盐商家的庶女,却比那些名门闺秀半点也不差。
他自从见了董严氏,心里就只有她了,再不愿见那据说是‘贤良淑德’的元秀。再如何‘贤良淑德’,也比不上董严氏这朵解语花。
董母数落了半天,看董扬就是不肯认错,气的她指着董扬鼻尖骂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娘,您不要生气。儿子不是不听您的话,也请娘您听儿子说一说。”
董母气的浑身发抖,但依旧中气十足,董扬便放心的为董严氏求情。
“你说!”董母厉声喝道,董扬再怎么不孝,却是她的儿子,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她过去,现在,将来的唯一依靠。
“娘,儿子和夫人还年轻,子嗣是大事,但现在不急。儿子不是您三十那年才有的么,您就体谅体谅夫人。虽说她是盐商家的庶女,但这三年来她打理家中上下从没有出过一点错处,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您就别为她的出身计较了,儿子不敢说别的,只求娘您能宽容宽容。”
董母当年就在子嗣上很是艰难,嫁给董父好几年才生了长女,中间又隔了好几年,才有了董扬。
“你还敢说,若不是看她有这点好处,我还能容她管家吗。”董母颓然躺下,无限疲惫的挥挥手:“罢了,罢了,我就再给她一年时间,你下去吧。”
董扬张了张嘴,还想再求一下,董母厉声道:“不要得寸进尺,你告诉她,她只是你的平妻,她上头还有个正妻呢!”
董扬呐呐的退下了,董母缓了缓,叫了身边的嬷嬷进来:“去,看看那边有消息了吗?”
不能直接塞人,她只有另辟蹊径,定要让董严氏知道知道,只靠着董扬的宠爱是不够的!
“一年!”
董扬将董母的话传达,觉得无颜面对董严氏的震惊和不信,找了个借口就溜了出去。
董严氏闹了一场,只得了这么一个结果,气的将手里的玉梳狠狠的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截。
她人也气的满脸通红,几乎要咬碎了银牙,一腔怒火悉数发&泄在伺候她的丫头身上。
用力的扑打了几下画眉和鹦鹉的脑袋,董严氏恨恨的喊着:“小蹄子,下三滥的死小蹄子,看你们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是想爬上夫君的床吧。我打死你们,我打死你们!看你们还敢不敢,还敢不敢!”
董严氏手下不留情,三两下就将两个大丫头的头发抓散了,也顺便将她们的脸上抓了几道血痕。
画眉和鹦鹉不敢躲,不敢喊疼,甚至不敢哭。她们是董严氏的陪嫁丫头,打小就在她身边伺候,知道她是看着面善其实心狠手辣。
不然,能近身伺候董扬的就不会是她们四个陪嫁丫头,而不见董扬身边先前伺候的丫头们了。
“夫人,您息怒,息怒啊。”董严氏的奶嬷嬷严嬷嬷见她又拿身边的丫头出气,忙过来劝解:“画眉,鹦鹉她们在您身边长大,她们不敢有这个心思的。现在外头的人都紧盯着咱们的院子,您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动怒。您打骂画眉、鹦鹉几句不要紧,没得让那起子人钻了空子,那就糟糕了。”
“滚!”董严氏打骂一场,出了窝在心头的那一口恶气,就顺水推舟的饶了两个大丫头。
严嬷嬷使了个眼色,画眉鹦鹉屈了屈膝,掩面退了下去。
“夫人,老夫人只给了您一年的时间,您可要再想想法子。不然,一年后,您就没有借口回绝老夫人了。而且老爷那里,您也不能一直逼他,小心适得其反。”
董严氏是严嬷嬷一手奶大的,她又没有儿女,便将董严氏视作了亲女一般,处处为她着想。
“找什么法子?我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法子可使?”董严氏挑起了柳叶眉,只感到刚发泄出去的怒火,又蹭的一下子点着了:“那老虔婆着急,难道我就不急吗?我比她还要着急,嫁过来三年,我比她还要着急得个儿子!”
没有儿子傍身,董母能容忍她一时,忍不了她一世,今天不能得逞,又不知怎么盘算着,再给她添堵呢!
作者有话要说:
☆、14
董严氏烦躁的敲了敲高几,满面都是对董扬的不满:“我将一切都寄托在夫君身上,他倒好,什么事也办不成。不仅没有推了老虔婆往这屋里塞人,还钻了老虔婆的圈套,真是可恼!”
她心中全是对董扬的怨怼,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人吗?就不该定下这个‘一年’的期限,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若一年后,老虔婆真的塞过人来,指不定那些瞧我不顺眼的女人们怎么笑话我呢?!”
看了看一脸怒火的董严氏,严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您应该主动去做,再不能被动拒绝老夫人塞人。老爷不是不尽心,但那毕竟是他的亲娘,他怎么也要顾忌着点。不然,真得罪了老夫人,对夫人您也不好。要是被人胡乱扣上‘不孝’的帽子,就不好了。”
“怎么个主动法?严嬷嬷,你是要让我主动给夫君往床上送人吗?”董严氏白眼一翻,很是不耐烦的说道:“我将夫君从元氏手上抢过来,不过短短三年,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夫人,这是万不得已的法子,若不是您需要再调理几年身子,就不用这么烦恼了。”严嬷嬷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是董严氏的秘密,不能让董扬知道,更不能让董母知道。
若让人知道,董严氏有可能好几年都生不出一二半女来,恐怕董母根本不会给她这个‘一年’的期限,会直接将女人塞到董扬的床%上。
董严氏相信,为了抱上孙子,董母什么法子都能使出来。到那时,她不仅要防备着董府里的丫头,还要防着二姑奶奶趁机将自己的女儿送进来。
她是平妻,二姑奶奶的女儿进来了,一个‘贵妾’的名头是跑不了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她是不会给人机会跟她平起平坐的。
“说到这个,我就生气。不过是小时候的一点小毛病,那庸医竟然让我不间断的吃五年药。我都吃了四年了,也不见一点效用。”
董严氏的烦躁无处发泄,小时候为了打败嫡母,她连自己都能舍得出去,用一场大病换取了嫡母被送入庵堂,嫡母的儿女也被远远的发配出去。
好处是,董严氏跟她的姨娘姐妹兄弟谋取到了最多利益,坏处是,董严氏从那时起身体失调,不得不常年服药调理身体,还不敢让人知道。
幼时,董严氏不当回事,渐渐大了,才有了危机意识。为了早日调理好身体,董严氏和她的姨娘大把的银子如流水一样的花出去了,名医也不知找了多少,但每一个都是让她坚持服药,最少也好五六年以上。
嫁入董家三年,董严氏都是背着众人服药的,就连董扬也被蒙在鼓里。
“夫人,还有一年,您再坚持一年。”董严氏已经喝了四年的药汤,大夫说她身体调理的已是大好,再吃一年的药汤就万事大吉了。
“赶明咱们出府,重新找个大夫瞧瞧。看能不能不喝,或者少喝几日。”董严氏眉峰紧皱,严嬷嬷的安慰对她还说不过是毛毛细雨,根本浇不息她心头的烦躁和怒火。
“你也说要再喝一年,可老虔婆只肯给我一年机会。若她肯多给我两年机会,就不用她千方百计往我屋里塞人了。”
董严氏一面嘱咐,一面在心里盘算,如何让董扬再为她多争取几年,好让她从容生下董府的嫡长子。
“是,您想哪一天去,奴婢就哪一天陪您去瞧瞧。”
“严嬷嬷,待会你去画眉和鹦鹉屋里走一趟,就说我最近心情烦闷,不能找董府的人出气,只能拍打她们几下,叫她们嘴巴闭紧点,也顺便吩咐她们四个,不要心存妄想,小心不得好下场!”
董严氏不怕手下的人翻起什么风浪,但该敲打的她都会敲打,免得让她们生出不该生的心。
“是,奴婢一会就说去。夫人,有一句话,在奴婢心里存了一会子了,不知该不该说。”
严嬷嬷犹犹豫豫的说道,眼光一直放在董严氏的脸上,小心的看她脸色说话。
“你说。”董严氏闭上了杏核眼,脸上却还笼罩着一层戾色。
“夫人,您有没有考虑过秋竹院的那位。”
“你说谁?!元氏!”董严氏猛地睁开了杏核眼,严厉的盯着严嬷嬷:“你提起她做什么?!还嫌我不够闹心吗?!”
被她赶到秋竹院的元秀,那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不是她不在乎名分,而是现在还不是除去元秀的时候。
“夫人,奴婢一心为夫人着想,会提起她也是为了夫人。”严嬷嬷在董严氏面前虽有几分体面,但看到董严氏生气,也只有急忙跪倒。
“你是为了我好,但这不是让我前门拒狼后门迎虎吗?老虔婆再怎么往我屋里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