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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琉云,曾经,柔弱娇羞,在他眼中,和其它人一样,被视为妹妹般怜爱!
但,那日倾城山庄重聚,她无限从容的神采、洒脱清雅的歌、还有,那自信冷淡的目光,竟,仿似换了个人一般,令他觉得美好,让他心动。
湖畔,看到她与长孙炎煌相拥,他心中有难以言喻的酸涩,却刻意隐藏。
舫上,那把剑刺向她,他,没有犹豫,飞身向前,为她挡下,只为那不能承受的失去。
一切,都不在他的预料中,让他欢喜、忧愁、更放不下!
此刻的她安睡在他身边,让他忘却了孤单,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满心欢愉。但,醒来后,她,便会离他而去了吧。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换来她的倾心,换来她对他真实的笑容。
凝视着她的睡颜,眼中溢满温柔,却无奈:“到底怎样,你才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十六
“嘀答、嘀答……”的声音,清晰传入脑中。
睁开眼睛,我抬头,外面,一片朦胧,水连成串顺着廊沿流下,滴在地上。
竟然下雨了!昨夜,天空沉暗,不见一颗星,早该料到,今日会有雨。
转过脸,一双含笑的眼睛,是南宫博,他醒了!
这才发现,竟在南宫府上,过了一夜,而且,看外面的情形,快到中午了,怎睡得这样沉。一丝不自在一闪而过,连忙欠身,略微沉默后,说:“看起来,你似乎已经并无大碍了。”
他笑了,用力,起身,说:“我昨夜就醒了,一直到现在,见你睡得香甜,不忍叫醒。”顿了一顿,他又说:“你熟睡的样子,还真令人心动,如果时间就此停留,会有多好!”
惯有的语调,无谓的笑容,和以往无异,昨日的神情,只是我的错觉吧。
心,顿时平静,我笑到:“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也该回去了,在这里停留了一晚,我爹他们一定着急了!!”
说完,便起身,离去。
脚步轻缓却加快。
走了没两步,身后一道有力的牵扯,顿觉,一个回旋,身子被拽了回去,撞上厚实的胸膛,鼻子,痛!一双手,用力环在我的腰间,又闻到了那种淡淡青草味。
有些恼怒,挣扎,怎知,他身受重伤,力气,却依旧很大,再努力,也挣不开。
我再也笑不出来,抬头,愤然:“你放手!!”
他笑了,扬起嘴角,又是那种无所谓的笑容,手,却越收越紧。
“放开我!!!”眼神定定的看像他,却发现,他的笑慢慢隐退,眼中换上前所未有的认真神情,盯着我,目光直视,又是那种似要把人看透的神情。
脸,慢慢的俯下,向我靠近。
心,慌了!!!!
他,要做什么!
“你放……”所有的淡定消失,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想转开身,却动弹不得,加倍恼怒,再次出言。话还未完,唇上传来温热,脑中一片轰然————
他,在吻我!!
轻柔的、有力的,他的唇紧紧贴着我的,辗转着。
震惊、羞愤!!这样的吻是对我的侮辱。
泪水,意外的顺流而下!
他抬头,愕然,眼神中一丝伤害一闪而过,但我,已不想去理会这些。
愤然相视,想重重甩出耳光,目光,却,触及他的伤口,心,顿时无力,高举的手臂,停在半空,缓缓落下。
咬紧下唇,眼泪断线般的滑落。
一刻也不想停留,转身,却震惊————
长孙炎煌!!!
他怎会在这里。定神望去,还有舞倾城,靳少风。
舞倾城眼中满是盈盈的笑,靳少风眼神那样震惊与不解,长孙炎煌,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已经没有勇气去看,心,好乱、好乱……他,都看到了!
谁也没有开口,雨声掩盖了泪水滴落在地的声响。
空气,在这一刻凝结——
终于,提起长裙,我飞奔而出,不知道要去哪儿。
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躲得远远的,让繁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雨,打在我身上,风,是那样的凉。
脚下的鞋踩在水中,早已湿透,我一路跑着,不想停留。
看不清眼前的水坑,一脚踩下,踏空,倒向一旁——却是,衣料的触感,是,谁的怀抱。
若有若无的麝香味,传来!
长孙炎煌!!!
他淋湿的头发荡在眉间,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的脸。
眼中和着雨水、泪水,让我的视线模糊,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可以感觉,他的手,紧紧的、紧紧的环抱在我的肩上、背上。
我埋头哽咽:“为什么要追过来,为什么……”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么大的雨,会着凉!”声音如往常一样,平静,没有丝毫的波动,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仿佛一切根本不曾发生。
越是这样,心中越觉不安。
我抬头,看向他,那平静的眼神,让心,变凉!
如果他再意,他不会如此的淡定!震惊、愤怒、埋怨,什么样的目光都好过这种平静。
他根本,一切,都不再乎。
用力的挣开他的怀抱,我后退,摇头,乱了方寸,哭喊:“我不用你关心!不需要!你走开,走开,走……”
说完,转身,欲再次的向前奔去。
来不及跑出一步,猛然,被拽回他的怀中,他的双臂用力的、紧紧的在我的背上,像是要将人揉碎一般。
这一次,他的神色不再平静,拧着眉头,紧抿双唇,眼里满是痛心。
我以为他要说什么,但他没有。
静静的凝望着,他的眼神蓦然变得坚定,俯身、低头、向下,一连串的动作,飞快!
顿时,脑中再次一片空白:
唇上传来的温柔触感!令我震憾!!
他的唇在我唇间停留!!
轻柔、有力,尔后变得狂野,带着掠夺,霸道,用力的在齿间辗转着,似要洗去南宫博在我唇上留下的痕迹。
心,开始颤抖,猛烈的跳动,一瞬间,只觉天旋地转。
他身上的气息将我团团环绕,手,移在我的脑后,不让我有一丝的挣扎,舌,挑开双齿,开始游动……
心中的惶恐、不安、委屈顿时全都转为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感动、甜蜜。
我不再挣扎,停止哭泣,闭上眼,青涩的回应……
雨中紧紧拥吻的那两道身影,刺痛了南宫博的眼睛。
心,蓦地被揪起,雨,淋湿伤口,也抵不过心中的痛。
慢慢的,后退,唇角扬起一抹笑。
那笑,冰冷致极。
十七
雨后天空,分外晴朗。
风景依旧,心情,却不再依然。
“嘭嘭”,两声轻微敲门声响。
打开来,靳少风:“欧阳姑娘来访。”
扬眉,轻笑:“你让她稍等片刻,待我梳洗完毕,自会相见。”已猜到欧阳雪儿的来意。
闻言,靳少风转身,不再言语,往楼下而去。
她看起来神情与以往略有不同,傲慢中带着一丝冷冷的气息。
缓缓移动脚步,我向前:“欧阳小姐今日到访,不知道所谓何事。”
欧阳雪儿环顾一眼四周,扬起嘴角,一抹讥俏:“天香居不愧为洛阳第一楼,只可惜,这么个好地方,被俗人给糟踏。”言外之意,那抹嘲讽,直指我而来。
语气中满是挑衅。
深吸口气,昂首,我笑到:“欧阳小姐何必如此谦逊,你的姿色容貌,若如天仙,怎将自己比成一介庸俗之人。”
她面色顿时沉暗,但随即又转为一抹笑,笑中,掠过一丝寒意。
“上官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点头,应允,冲身边人说:“我去去就回。”
湖边,风景依旧。
与她在舫上坐定。
她抬头,冷笑:“初见,你只是一山野女子。不想,竟是上官城的女儿,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爹,驱炎附势,拉拢朝廷官员。你,竟打起长孙大哥的主意。真是好一对父女!!”
对于她的出口伤人,早已经习惯。
不想与她多说,我道:“欧阳小姐,今日所谓何事,不妨直说。”
欧阳雪儿冷然扬起一抹不屑:“不妨直截了当告诉你,早在来洛阳之前,我爹已上奏皇上,订下我与长孙大哥婚约,洛阳之行结束,朝廷便会为我们主婚。”
“呵——是吗!”心中一惊,继而,便笑。
欧阳雪儿继续到:“长孙大哥贵为王爷,倾城山庄虽然各扬洛阳,终究只是山野小地方,以你的身份,如何配得上他。从今开始,不许纠缠。”
好耳熟的话语,古装剧中的台词。
如此咄咄逼人,蛮不讲理。
我不再忍让,起身,俯视:“即便贵为当今八品官员之女,又如何?你一惯的所作所为,又与你身份何以相配,出生在官宦之家。有何值得骄傲。”
她眼神转为怒然:“你若执迷,一定会后悔。”
“是吗?”我再次轻笑,走到她面前。
定定的看着她:“我,绝不后悔。”
赐婚又如何,再多的纷纷攘攘,再多的蜚短流长,一旦选择就永不放弃。
我笑:“执迷的人,是你,如若今日,他是一介普通人,你,还会如此紧张?”
此言一出,欧阳雪儿神色微怔,怒驳:“长孙大哥贵为皇亲国戚,这是事实,你竟拿他与凡夫俗子相比。”
她,终究还是不懂!古时女子,何以如此狭隘。
“我喜欢的,是他,今天,他贵为王爷,来日,哪怕沦为阶下囚,一切,我都不在乎。”
露骨的话语,哪怕在她看来不知怜耻,但我要让她明白,宁死,也不会放弃……
欧阳雪儿似未听我说,神色,稍变,望向我身后。
回头,是他!长孙炎煌。
漠然的表情!这一刻,我更觉得,他是孤独的人。
“长孙大哥!”欧阳雪儿慎定,起身,上前。
我定定的望着他,目光,似将他溶化一般。
“雪儿!你先出去!”长孙炎煌淡淡开口,目光,向我扫来,一抹灼热,点燃心中早已经翻腾的爱恋。
“长孙大哥!”欧阳雪儿语态顿轻,道:“我……”
“先出去!”话语,依旧平静,让人不严而惧。
欧阳雪儿出舱,含恨看来,这种眼神,我已习惯。
“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终于,他说。
一个交待!!
是在承诺,还是告诉我,一吻之后,他要负责。
心中,不禁恼怒,一切只换一个交待!
对我,仅仅因为一个交待么,他,竟如此不解风情。
我扬眉,轻笑:“长孙公子是要为那日冲动负责?”声音慢慢冷却:“仅仅只是这样,那就不必了,不过,一个吻而已!”
他的眉,开始擅动,神色,有了变化。
却,沉默!一片寂静沉默。
“如若没有其它,琉云,就先行一步了!”
转身,离去,身后,没有一丝动静。
云淡风轻,却没了游湖的心情。
他,没追出来。
眼中,明明满是情义。
心中,明明有话要说。
那日遇刺,他神色紧张。雨中,心里怒然,吻,化入心肠。
为何刚才,出口却只是一句一个交待。
是否,他也曾那般温柔又霸道的对待过别人。心,微酸。
但,一切,刚刚开始。总会得到答案。
回天香居,却诧异。
人来人往,满堂贺礼。
站在门前,我疑惑,问:“今日,怎这般的热闹?”
正端茶送水的小二,看清站在面前的人。
声音,惊喜:“上官小姐,你回来了!他们,都在等您呢!”
等我??
看去,竟是当日舫中见过的洛阳官员。
为何,想要见我。
上官城在厅中周旋,脸上带笑。
见到我时,说:“今日,各位大人是前来探你。”
“为何?”
他没有回答。
一旁,锦衣男子,满脸堆笑,迎了上来:“上官小姐,名不虚传,早有耳闻,说你能歌善赋,起初,我等还不相信,前些日在舫上听上官小姐一曲,简直绕梁三日啊。”
语态,明显献媚。
区区一只曲子,让人劳师动众,未免,牵强了些。
这时,一道白色人影,立于门外。
脸,略微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