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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钱彩凤不信的插嘴道,“那丫头胆子小得很,稍有些危险的地方都不敢去,哪里敢往陌生林子里钻?没准躲哪儿玩呢,再不就是去了房家。房亮那小子白天还来找了她的,我去找她!”
她很是笃定的出门了,林氏心中稍定,却还是吩咐老大一声,“扬威,你再去前头村里喊一喊,看你妹妹到底跑哪儿去了。”
又一柱香的工夫过后,钱彩凤一脸惊恐的跑回来了,“没有!我到处找了都没有,妹妹可能真的丢了!”
钱文佑躺不住了,拄着拐杖要下床,“我去找找。”
“你就别去了。万一摔着怎么办?我去吧,你们先吃饭。”林氏一把摘下围裙出门了,阴沉着脸赌气道,“等我找到那丫头,非揍她不可!这都多大了,还一点不懂事!”
可是,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整个小莲村挨家挨户的全都找遍了,也没有钱灵犀的踪影。
林氏的脸已经雪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邻居们听说此事,都举着火把,提着灯笼出来帮忙找人。可是直到三更天,连山林湖泊都去看了,依旧没有钱灵犀的踪影。
钱文佑在家呆不住,早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加入了寻找大军。可饶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回应。
村民们开始有各种说法,有人说会不会掉水里了,有人说会不会是遇上狼了。七婶两手一摊,“真要那样的话,可就找不回来了。”
兴许她是有口无心,但对于钱家人来说,无疑是烈火之上再浇一瓢菜花油,整个都把人的心都给焦透了。
钱文佑累得满头大汗,却仍不死心,“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扬威,你过来扶我,咱们再去赵家看一眼。”
钱扬威火速跑过来扶着他爹,就往赵家而去。七婶有些为方才的失言不好意思,推了她男人一把,“你也跟帮忙啊。”
毕竟是邻居,仍是道了声谢,但钱文佑走出不过百步,就见一个小男孩在夜色中飞跑而来。
“不好啦,钱大叔,不好啦!”
“怎么了?”钱文佑心头一紧,将那男孩抓住,心中有不祥的阴影笼罩。
房亮喘了口气,高高举起手中之物,“我在赵家捡到了这个!”
钱文佑一把抓过,那是一个旧香袋,原先是钱灵犀用来装她那枚宝贝小石子的,后来石子被吞了,她便拿它装零食了。里头还有一点残存的糖屑,正是房亮之前给她的。
房亮听说钱灵犀丢了,也出来帮忙寻找。因他家离赵家近,又听说钱灵犀曾经去过赵家,便疑惑着又回头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就捡到这个小香袋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钱灵犀的,但那股糖味却令他心生警惕,赶紧跑来报信。
钱彩凤跟妹妹最熟,她的东西一眼就认了出来,“是灵丫的,就是灵丫的!”她的眼泪迅速掉了下来,“灵丫好好的,怎么会在赵家丢了呢?”
大人们都沉默了,但在彼此无声的眼神交流中都传达着同一个信息。
钱文佑一张脸黑得象锅底,“三叔公,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报官!”三叔公慎重发话了,那脸色比钱文佑好不到哪儿去,老头子气得不轻,“真要是姓赵的干的,咱们老钱家跟他没完!”
“那杀千刀的,到底把我的灵丫拐去哪儿了呀!”林氏放声大哭,承受失女之痛的母亲,哭声是那样凄厉,在夜色中听着分外断人心肠。
就连一贯能言善辩的七婶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要是钱灵犀真的给赵青山拐走卖了,这人海茫茫,上哪儿找去?若是给人做了奴婢,或是卖进肮脏地方,她这一辈子只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当夜,三叔公就带着钱文佑赶到了莲村,这是族中大事,得禀告族长一声。
钱文佐听说小侄女很有可能是因为同情赵庚生才被拐的,气得又把钱文佑大骂一顿。
“若不是你平常总讲什么江湖义气,孩子们能学成这样?这下好了吧,滥施好心,连人都丢了,这要是找不回来,看你这辈子怎么过意得去!”
他骂完了,还有爹娘。
因钱文佑已经来了莲村,自然不可能不进家门。一进家门,身上的伤就暴露了。两位老人家又是心疼,又是数落。
“你打小就不爱念书,成天去舞刀弄棒的,怎么说你也不听。弄得老大无成,还不爱听我们唠叨,非闹着要分家,一人跑到小莲村去过活。自己弄得这一身的伤不说,连孩子都看不住!你说你这爹是怎么当的?”
钱文佑快被这些唠叨和眼泪给淹没了,“行了行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可现在是议论这个的时候么?快帮忙想办法找人啊!”
“你现在想到我们了?那之前劝你怎么总是不听?说你几句怎么了,你还有意见么?”钱文佐一肚子火,吼了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几句,却不能眼看着不管,拂袖表了个态,“你这路都走不稳,还找什么人?灵丫是我侄女,我这个大伯替她出首也是应该的。你老实在家呆着,就算是替咱们省事了!”
钱文佑本不肯,但被爹娘拉住,哪里肯放他去?“让你大哥去吧,他行事稳重,可比你强得多!”
长嫂莫氏半晌没吱声,此时缓缓道,“小叔,你家就你一个男子汉,若是连你也往外跑,让弟妹和孩子们可怎么办?更没个主心骨了。这边有爹娘和你大哥,就跟你在是一样的。万一那边有了消息,家里却没个主事的人,可怎么好呢?你现在行动又不便利,成天跑来跑去若是有个闪失怎么办?难道你还怕我们在这儿会不尽力,非得自己亲自来才成?”
钱文佑一向有点怕这个长嫂,被她这么一说,顿时老实了。不过这边怕爹娘唠叨,却是不敢住的,只歇了一夜,第二天等大哥和族长他们去官府立了案,就回去等消息了。
弟弟走了,钱文佐才叹了口气,跟爹娘商议,“官府的人私下跟咱们透了个底,这样被拐去的孩子,十个有八个是找不回来了。四弟那儿孩子多,根本照管不过来,这回幸好丢的是灵丫,要是扬武那可怎么办?我的意思,是年后把他接来教养,您二老意下如何?”
钱家二老没意见,唯一只担心莫氏,“那你媳妇愿意么?”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若是扬武日后有出息,她这大娘也有光的不是?”
但钱母心中却有些不同的想法,大娘和娘毕竟还是隔着一层的,“如果你媳妇不愿意,也别勉强她。这些年,她也为老四一家做得够多了。”
钱文佐却不以为然的道,“至亲兄弟,她是长嫂,本就是应当。”
钱母暗暗摇头,心想这兄弟俩,其实从某一方面来说,还真的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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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梦中人
钱灵犀坠进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四周灰扑扑的,象是弥漫着浓雾。她不知道这里有多大,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却有一股莫名熟悉的味道近在咫尺。只是——那怎么可能?
等了半晌,在浓雾那头,传来一个细若蚊蝇,又无比忐忑的声音,“吃货?”
钱灵犀心头大震,傻不愣登的站在那儿足足瞪了有一分钟,才咽了咽口水,颤抖的回了一声,“神婆?”
“袁茵茵!”对面的女声陡然高了不止一个八度,一个二十六七岁,披着长发,穿着粉红哈啰凯蒂睡衣的年轻女子风风火火冲了出来。可是,当她看见面前的小萝莉时,愣了。
但这面生的小萝莉却跟打了鸡血似的,手脚并用的扑了上来,“神婆!神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呜呜,我知道我不该偷你的小石子,是不是你把我念来的?你也给我念个好点的地方呀!你都不知道……”
叭叭!钱灵犀还没来得及哭诉自己的委屈,就被人一把揪了下来,打起了屁股,“你这个死丫头,我给你找好的工作你不去,偏要一个人去闯荡。结果把自己的小命都给闯荡没了,害得全家那么伤心,要不是我的灵器救了你,你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姐,别打,别打!有话好好说!”惨遭家暴的小萝莉总算想起家姐的火爆性子了,可袁芳菲的怒气哪里是那么容易平熄的?一面打,一面哭,直等胸口那股郁积多时的担心难过散去大半,这才抓着钱灵犀诉说别后离情。
袁芳菲,便是钱灵犀二十一世纪的姐姐,也是她口中的著名神婆。
要说起她们袁家来,那可是鼎鼎大名。知道唐代著名的两大神棍么?知道那个推背图的始作俑者么?她家老祖很荣幸的就是其中之一,袁天罡。
袁家传到第六十六代袁纯羽的身上时,他继承家学渊源,也是位著名的风水大师。因算出自己命中该有两个孩子,便顺应天命的在大女儿三岁时超生了一把,这就是袁茵茵了。
只可惜她们虽是至亲姐妹,但性格却有天差地别之远。
袁芳菲自小就展露了袁家人在周易五行上的过人天分,心思细密,记忆超群。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是某门户网站的著名星座专栏作者了,学考古的她还经常被人请去鉴定古董珍玩,在圈内小有名气。
但袁茵茵却是天生的不开窍,别说周易八卦了,就是子丑寅卯几个时辰也从来没有分清楚过。
于是乎,从小到大,她就很悲催的生活在全能姐姐的“淫威”之下。是以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立即迫不及待的收拾包袱翘家出走,独自闯荡帝都。却不小心遭遇煤气泄露,出师未捷身先死,挂了。
但她却不知,当年姐姐之所以极力把她绑在身边,“是因为我根本算不出你的命数如何,只要扶乩,全是乱的。但我算得出,自己的运数可以带旺你,所以你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都是平平安安的。一离开我,就出大事了!”
嘤嘤,钱灵犀知道自己错了。不过看着姐姐咬牙切齿的目光,她很快的转移话题,“这世上怎么还会有你算不出的命?”
袁芳菲冷哼一声,“这世上离奇之事不知多少,我算不出有什么奇怪?连老爸都算不出。但那年你偷偷跑掉,老爸明明知道,却没有阻止。哼,幸好你还活着,否则老妈对他,那可真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了!”
想起此事,袁芳菲还是很窝火,故意歪用一句唐诗,表达她们那时愤慨的心情。在她和妈妈看来,不管这样的事情是不是袁茵茵命中的劫数,但袁羽纯既然明知道小女儿离开会出事,为什么还要去顺应那个狗屁天命,而不想法子化解?
她和老妈一起,都跟老爸怄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气。直到袁羽纯耗尽精力,算出小女儿依旧平安活着的消息,袁芳菲和老妈才算是勉强原谅了他。
钱灵犀真心同情自家老爸,如果说老妈是家里的一把手,姐姐是二把手,她是小喽罗的话,老爸就是绝对的垫脚石,受气包。
当年要离开是她自己做的选择,遇上意外也是谁也没办法预料之事,钱灵犀不怪老爸,她心中还挺为自家老爸觉得骄傲,“那老爸怎么知道我还活着?是不是因为那块小石头?”
袁芳菲鄙夷的看了才到自己腰间的妹妹一眼,忿忿的道,“那才不是什么普通的小石头,我当时捡回来的时候,就觉得大有问题,更象是一个灵器。可是研究了很久也打不开,后来被你偷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