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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俩丫头吓得有些手脚都开始哆嗦,怎么也爬不上来。而那个方才看着忠厚老实的小姑娘竟是剽悍的从地下爬起,就想上前扑人。
而那店主见此变故,已经冲身后大吼起来,“肥羊要跑了,快牵马来!”
那几个假扮的客人立即去牵马了,钱灵犀暗叫倒霉,才从贼窝子逃出来,怎么又撞上一个贼窝子?还是有马的,这可就麻烦了!
此刻可容不得心慈手软,于是她手上的鞭子又准又狠的冲那小姑娘抽去,小姑娘吃痛,只得撒了手,而这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一点时间,让蝶舞已经眼尖的打马到了旁边一处小坡,“踩着这个上来,大少奶奶,你也快过来!”
冬儿终于上去了,钱灵犀也赶紧打马过去,把如眉拉上了马背。
而身后,那店主和几个同伙已经骑马追上来了。
钱灵犀狠抽了蝶舞的马臀几下,又抽起自己的马,心中默念,马儿呀马儿,你可一定要争气。等到姑奶奶这回脱了险,一定把你好生供奉起来,再不让你吃苦受罪。
可她的心意就算马儿知道,也做不到。
为了便于驾驭,钱灵犀昨晚逃脱时所选的两匹马都是老实温驯的。经过一夜的长途奔波,已经异常辛苦,眼下还要驮着两个人逃命,它们就算是拼上老命,却又怎么跑得过人家以逸待劳的马?
眼看着那伙人越追越近,钱灵犀心里真是焦急万分。她的马术还好,所以驾驭得还不是很吃力,可蝶舞就很费劲了,跟她的距离渐渐拉出一个马身的距离,被颠得东倒西歪,就快控制不住了。
那伙人见状,还不断出言刺激,“哈哈,她们就快不行了,兄弟们加把劲,抓到这几只肥羊,咱们就可以快活好一阵子了!”
“美人快停下!若是从马上跌下来,摔破了鼻子瘸了腿,哥哥可会心疼死的。停下,哥哥不会伤害你们的!”
钱灵犀伏低身子,咬着唇狠抽着马儿,一门心思往前逃。忽地,就听后面连接两声女子的惊叫。钱灵犀忍不住回头张望,这一看可把她吓了一跳,蝶舞和冬儿的那匹马,已经被拦截下了。而这一愣神的工夫,另有两匹马已经左右交叉着冲到了她的跟前。
“大少奶奶!”如眉在她身后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
却见钱灵犀突然一手勾着马脖子,甩开马蹬,吊到马的右边,取出暗藏的长簪对着那匹马就划了过去。
那人不知钱灵犀竟有这等身手,猝不及防间给她偷袭得手,长簪在马儿身上划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顿时吃痛的踢踏起来。
而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人眯着眼远远的注视这一切,气定神闲的赞了句,“好身手!”
说话之间,就见马上那身材娇小的女子又故计重施的挪到马的左边,想解决掉另一个人。可那人已经有了防备,提马避开,反而挥舞着长鞭恶狠狠的冲那女子抽去。
却见那女子似是料到这一幕,将手中的鞭子一抖,竟是迎了上去,与那人的鞭子绞缠在一处,似是想反败为胜。
那眯眼看的人有些疑惑了,“这招数怎么看起来跟你这么象?”
而身边的那人已经搭弓挽箭,瞄准了争斗之处,冷冷的道,“这样欺负女人,也配做男人?”
钱灵犀在使出那败中求胜的一招之后,才猛地记起,自己手中的马鞭可不是赵庚生从前给她专门打制的那条,所以她的鞭子很快被人给绞飞到了半空。
那人在她手上吃了亏,心中恼怒,很快就是一鞭又凶又急的抽了下来,“臭娘们,去死吧!”
钱灵犀两眼一闭,这回可没有蝶舞在后面敲闷棍了,看来她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
从钟老大那里出来,循着一路留下来的马蹄印,邓恒已经追到了面摊。听着前方传来的女子尖叫和马匹嘶鸣,邓恒脸色一变,催动马匹,奋力的冲了上去!
第564章 别来无恙
一箭没有穿心,但深深扎进了挥鞭向钱灵犀抽去的臂膀。
所以鞭子如抽了骨的蛇一般瘫软下来,钱灵犀运气不错,既躲过了初一,又躲过了十五。
再度睁眼,就见对面山坡赫然出现一支规模不小的队伍,而为首之人,正是出箭相救之人。虽然离得还有一定的距离,可钱灵犀怎么觉得那大个子的身形看得有点眼熟?
来路上,一骑黑马飞奔而来,远远的已经高喊起来,“灵犀,灵犀!”
钱灵犀蓦然回首,来人不是邓恒又是何人?
可那边山坡上的大个子忽地也打马向她飞奔而来,“灵丫!灵丫是你吗?”
钱灵犀再度把脖子扭回去,不可置信的盯着来人的方向,“庚生哥哥?”
一别两年,再相见时已是人面桃花,物是人非了。
赵庚生明显黑了瘦了,脸上也平添了不少的风霜之色,但那样一种男性的威严的昂扬的气概却更加轮廓分明了。
正午的日头明晃晃的照下,映得他整个人就象是刀锋上的芒,灿烂锐利,让人不可逼视。
在看着钱灵犀的妇人装束和随后赶至的邓恒时,他把锋芒尽敛,客客气气的先对邓恒抱了抱拳,“别来无恙。”
这是钱灵犀第一次瞧见赵庚生对邓恒这样说话,并不象从前那样的针锋相对,也没有拈酸吃醋或是任何反应,平静的就象是路上遇到一个普通朋友,打着最普通的招呼一样。
可钱灵犀直觉的觉得,这是不正常的。
邓恒的眼神里也第一次在赵庚生的面前出现了凝重的味道,或许这其中还包含着其他,总之沉甸甸的,极有份量。
“能见到赵兄一切安好,余心甚安。”他看了钱灵犀一眼,催马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而如眉已经很识趣的下马离开了。
“内子和我一样,这些年对赵兄牵挂得很。能看到你平安无事的回来,大家都能安心了。想必韩老侯爷和夫人知道,应该会更加高兴。”
赵庚生目光沉静,甚至淡淡笑了笑,再看一眼钱灵犀,流露出几许温柔的表情。“你为我做的,我都记得。”
钱灵犀真真切切的看到他安然无恙,激动得眼圈瞬间就湿了,可动了动唇,却突然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想哭。
忽地,旁边有一骑白马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来,“怎么?没人介绍下我吗?”
那人一身男装,偏偏面相俊美异常,亦男亦女。钱灵犀瞧着大吃一惊,“你……你!”
这人怎么竟有几分象她从前在嵊州时遇到的那个小乞儿帮的帮主?只不过没想到小时候雌雄难辨的他。到如今还是这么让人扑朔迷离。
那人偏着头,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朋友,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瞬间从记忆匣里弹了出来 ――“葛沧海?”钱灵犀吃惊的望着他,“你怎么会和庚生哥哥在一起?”
葛沧海凤眼斜挑,望着赵庚生的笑容里有几分古怪。也唯有此时,赵庚生的表情才出现了一丝不自然。
就听这葛沧海懒洋洋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也不是一下两下就能说得清楚的。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和几个丫头一起跑到这里。还差点给人打了劫?若不是我们刚好路过,你这条小命只怕就给人收了吧?”
邓恒听及此,急忙关切的问道,“这伙人伤了你吗?伤到你哪里了?”
钱灵犀听他这么一问,这也才从与赵庚生相逢的巨大冲击中清醒过来,“我没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再看葛沧海和赵庚生一眼,她有些话没有问出来。毕竟是家丑,赵庚生虽然是自幼的青梅竹马,但没有男人不要面子,内宅的事情还是不宜当着外人讨论的好。
赵庚生忽地拍马走开,跟葛沧海道,“不如我先去料理了那几个小蟊贼,你让大伙儿在那边略等一等。”
葛沧海笑得别有用意,“放心,我什么时候办砸过你的事?”
见他二人去了,邓恒才跟钱灵犀低低交谈起来,“你那幅画我看到了,那里的事情都已经料理好了。除了些银两,大多数的财物他们都还没来得及脱手,已经尽数追回了。你们这边,情况怎样?”
钱灵犀回头看了已经被救下的三女一眼,低声道,“我跟如眉蝶舞无恙,但冬儿却在途中,为避折辱,投井自尽了。”
邓恒再看一眼冬儿,目光有些迟疑。钱灵犀这么说,他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可冬儿是弟弟的女人,他就这么插手,好不好?
钱灵犀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却认真道,“这是我答应冬儿的,咱们悄悄带她回去,不会给人发现的。”
邓恒思忖一时,才对她道,“我不想骗你,可你也看到了,眼下这里不止我一人,还有那么多的人,谁能保证这么多的人,将来会不会说漏嘴?”
钱灵犀想想,忽地笑道,“我有主意了,不过要请庚生哥哥来做一回恶人了。”
邓恒还想说点什么,可钱灵犀已经拨马上前了。先到冬儿身边附耳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赶到赵庚生面前道,“庚生哥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行不行?”
赵庚生却正色道,“你还要跟我见外吗?说。”
钱灵犀跟他低低说了几句,赵庚生当即浅笑,“这有何难?瞧我的吧。对了,那俩女的是什么人?”
看他指向如眉和蝶舞,钱灵犀略有些尴尬,“那是,嗯,别人送相公的通房……”
她想解释下邓恒其实没动她们,可赵庚生已经朗声大笑起来。然后回头在自己的手下中指了两个面目最凶恶的,提刀到了冬儿跟前。虽然提前得了钱灵犀打的招呼,可冬儿瞧见他这满身杀气,还是害怕得直打哆嗦。
赵庚生一别脑袋,示意那俩手下跟他一样,抓了如眉和蝶舞二女,拖着三人就往那已经被清理干净的面摊屋子里走。
如眉蝶舞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拼命的撕打尖叫起来,“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救我!”
钱灵犀吓了一跳,她只让赵庚生把冬儿拖到坡后做个假死,他怎么把三人都抓了?
正要上前,葛沧海却拦住了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既把事情交给他,就由他来处置。要是不放心,怎么不用你相公,反用个外人?”
钱灵犀听得他这话里有些古怪,可葛沧海却又转过头去,不让她看清自己的表情。可也就是这一偏头之际,钱灵犀忽地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秘密。
“我没有,没有!啊!”
忽地,小屋里传来几女的惨叫,然后那两个士兵拖着吓得魂飞魄散的如眉和蝶舞出来,最后出来的赵庚生刀锋上沾着殷红的鲜血。
随手往后抛了只火把,他走到邓恒面前,甚是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如邓兄所愿,干净利落。”
邓恒看着他,墨黑的双眸深不见底。赵庚生又笑了笑,走开了。
所有的人都以为冬儿死了,因为那屋子就在路中间,根本没有可遮掩之物,就算没被一刀砍死,总也得给那熊熊燃烧的大火烧死了。
赵庚生的手下不会多问什么,邓家的下人们却是心知肚明。在钟老大那里时,他们就已经问出冬儿的遭遇,看刚才这情形,应该是大少爷怕把冬儿带回去给邓悯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