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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成本过高?那是傻话。这么好吃又好看的东西,就是适当卖贵点又怎样?这就好比大家明知自家做一碗红烧肉也许只要费三五十文,可上餐馆吃却要翻上两三倍一样,只要迎合了市场的需要,还是有大把的人买单。
钱灵犀说完,还当即行动起来,当场就拍下一百两银子,跟穆家把协议签了。然后一边分派人手回去拖那收在库房里的几口大瓷缸,一边着人去采购其他包装材料了。
回头又让人去邓家糖厂的摊子上借两个伙计来,现场就着些他们的材料做出一串的样品来,当场就有客户看了表示要订购。
穆家父子就见钱灵犀说笑间就跟说人家谈妥个比原价高了三倍还不止的价钱,并约定好明天的交货时间,下巴都快掉地下了。
他们或许没有那么聪明,但都不笨。就以钱灵犀谈的那价钱,刨去成本和给她的分红,他们要赚的也绝对比从前高一倍还要多。
那他们还能有什么说的?干吧!
眼见他们迅速上了正手,钱灵犀不再操心了。以新任股东的身份批发了各种吃食,给钱彩凤各留下一份之外,剩下的她全拿去送礼了。
也不光是钱家,还有钱杏雨那儿,房亮那儿,樊将军那儿,连盛夫人那儿她都送了一份。反正东西又不贵,也不需要特别的理由,让人觉得你心里总是惦记着他,人家心里也舒服。
钱彩凤颇觉好笑,“你这到底是送礼,还是在替你的新买卖赚吆喝?”
钱灵犀淡定的告诉她,“这叫鱼与熊掌兼得。”
钱彩凤甩一记白眼,送她出门了。
旁人处自有下人代劳,只有钱敏君那儿,是钱灵犀亲自送去的。钱敏君就快生了,成日在家闷得慌,就盼有个人来说说话,钱灵犀只要得空,都会去走走。
到了她这儿,天色已经不早了,钱敏君立即吩咐厨房去预备晚饭,准备几个钱灵犀爱吃的小菜,她也就不客气的留下了。还特意点了几道洛家厨子的拿手菜,要吃就得吃个过瘾。
钱敏君不免打趣,“你这辈子也不知是个什么投的胎,竟是比旁人都有口福。想我当初月份浅的是时候,成日吐得个天昏地暗,偏你跟没事人似的,还成天这么好的胃口。这孩子养下来要是不比旁人重两斤,想想都不甘心。”
钱灵犀也不害臊的笑道,“那我也跟湘君姐姐似的,一胎生俩得了。一次生产,两次效果,多好?”
“说你胖你还喘呢,那样的福气岂是人人都有的?”
姐妹俩正说笑着,忽地有个外院的管事趁着天黑前来回话,说是要进洛笙年的书房,取他的私章用。
自洛笙年走后,钱敏君格外谨守门户,纵是自家人,但无许可是绝不许进内院半步的。听着有事,钱慧君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要多问一句,“是什么事要用他的章?”
那管事在门外回道,“是一份借款还来了,得要用王爷的章才能收下。”
钱灵犀插了句进来,“既是如此,姐姐不如用自己的章收了,何必又去取姐夫的?”
钱敏君听着有理,便让人把借条拿进来。可那管事哪里是真的收回了借款?是莫祺瑞拿钱收买了他,又教他弄了个假借据,想用这个法子把洛笙年的章骗出来用。
第581章 我作证
见主母不想给出洛笙年的印章,那管事便推脱道,“如此恐怕不行,人家只认王爷的章,还请夫人行个方便吧?”
钱灵犀反倒觉得好笑,“你这管事好不嗦!他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还怕你们夫人收了钱又赖他不成?你把借据银钱一并送进来,请你家夫人打个收条,我再旁边具名作保总该行了吧?”
那管事还想说些什么,可钱敏君已经发话了,“就这么办吧。”
那管事为难之极,只好出去挪了公账上的几张银票,跟假借据一起交上去了。钱敏君让丫头打了个收条,和钱灵犀一起提笔落了名,证明收到,就把那管事打发出去了。
莫祺瑞事情没办成,拿着个收条回去向钱慧君交差,“这可真不是我不尽力,你看,事情都办成这样了,谁知道会卡在最后一步?”
钱慧君捏着那张假收条,本想撕个粉碎出出气,可忽地灵机一动,“这收条既然可以造假,为何不能伪造一份公文?横竖洛笙年的签字落款,咱们这儿都有,不如让人起草份文书,你去模仿他的笔迹签个名儿不就完了?等到事情出来,咱们就往洛笙年身上一推,他也不敢推辞。”
莫祺瑞一想这倒是个好主意,立即就去造假了。
至于那张收条,钱慧君却阴阴一笑,小心的把它平整开来,锁进了箱子里。如果无事便罢,如果哪天她真的遇到什么事儿,这东西说不好,还能替她挡挡灾呢。
茶足饭饱,钱灵犀回家了。
为了做个好孕妇,生个健康的好宝宝,她每天晚饭后都会雷打不动的在后院Q半小时。现在家里大了,逛起来也舒服,尤其太阳落山后天气凉爽。看看后园里种的花花草草陆续绽放,钱灵犀也挺有一种地主婆般的富足与安定。
要不是为了怕破坏整体景致的美观,钱灵犀都想在后院扯个葡萄藤架,种几畦蔬菜,养一窝小鸡。这倒不是为了吃吃喝喝,因为这时代的农作物已经很天然很纯粹了。可能是潜意识里对小莲村的怀念,钱灵犀总觉得,有瓜果蔬菜。鸡飞狗跳的日子,才更象是真实的生活。
可明显,有人对她的理念不甚认同。
“……这样一个破园子有什么逛头?连个大点的池塘都没有。这样大热的天,连个划船纳凉的地方都没有,就这么条巴掌宽的溪,如今还瘦得跟蚯蚓似的,一脚就能……”
接下来的话,温心媛很识趣的没有说下去,因为这园子的女主人正在那头瞅着她,似笑非笑。
距离太近。想假装看不到都不行。没奈何,温心媛只好过去见了个礼。
钱灵犀坦然受了她这一礼。然后悠悠的道,“弟妹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就好比孩子,总是自己的格外亲。你说,是不是?”
温心媛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敷衍了两句,跟阵风似的逃了。
钱灵犀就是故意的!故意当着她的面提到孩子。故意让她难堪。自从小产之后,温心媛这都几个月没来癸水了。她自己也知道不对劲,无奈厚着脸皮又把陈曦请了来。
陈曦这回倒是啥话也不说了。诊完脉后收拾东西一言不发的就退了出去。温心媛急着让婆子追上去问,他等着出了大门,才道,“这病我治不了,有啥好说的?难道还留着讨打么?”
温心媛听得心里那个火啊,偏偏无可奈何,只是想回京城调理的心思就更强烈了。在她看来,自己还这么年轻,应该不至于绝了生育。当然,她心里也有些忐忑,想去寻当日给她接生的稳婆回来好生问问,可人家早藏得没影了,根本找不到人。
温心媛心中气苦,只好成天在园子里散荡解闷。可住着别人的屋子,她还格外挑三拣四。今儿是给钱灵犀撞见了,在钱灵犀没撞见的时候,她还不知说了多少不中听的。
钱灵犀心里其实明白,这丫完全是生理失衡后心理也失衡,所以看谁都不顺眼。
当然,在她看来,温心媛一直就好似养歪了的苗,从来没正常过。
陈曦私下曾透露,温心媛这么年轻就子宫受损,别说怀孕了,她往后衰老得也会比同龄女性提前很多,眼下基本上就相当于更年期提前,脾气古怪暴躁那都是正常的。
钱灵犀倒是有几分怜悯,但她并不同情。
温心媛能有今天,纯粹是她自己作的孽,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把自己折腾到眼下这地步,能怪得谁来?等到许曼儿及邓悯的其他女人生下孩子后,她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算了算了,这些不好的人不要去想,省得把肚子里的宝宝教坏了。
钱灵犀振奋精神,将手搭在还完全看不出影儿的肚子上,开始带着微笑,跟宝宝说话,“看,这晚霞是多么好看,花儿是多么漂亮。这朵不新鲜了?那换一朵……”
接下来小忙了两三日,总算是把跟穆家合作的生意迅速导上正轨了。
邓悯得知此事后,还专门在他们糖厂的几个重要经销点都给钱灵犀留了个位置,让伙计帮着卖他们家的东西。
在九原这些时日,在渐渐了解到钱灵犀的为人后,他对这位出身不高的大嫂还是很敬重的。钱灵犀不知道他从前是怎么想的,但自邓恒走后,她却感觉得到,邓悯对她的确尽到了一个小叔子能做的最大本分,叔嫂相处得很亲切和睦。
反正大家都是卖吃的,搭在一起反而更好做生意。所以钱灵犀也没拒绝他的好意,皆大欢喜。
只是九原的虫灾越闹越凶,市面上的各种粮食已经悄然开始涨价了。
邓悯倒无所谓,他也没打算在九原长住,就是再涨,他也有钱吃得起,只是觉得应该提醒钱灵犀一声。便在这天傍晚回家时,特意跟她说,“大嫂要不还是提前贮存点粮食吧,今年这季莜麦肯定是要减产的,百姓们没吃的,只好去买米面,到时就算是从外头贩进来的也会涨。”
钱灵犀其实也想到这个问题了,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也有她的考虑,“每逢大灾,官府总会出来平抑粮价。况且每年官府收上的粮食,总得留下一定的数,能管个三五年才是。纵是有些小涨,应该不会大乱吧?”
邓悯却笑,“嫂子说得不错,可你看看这几年九原出产的莜麦量,再算算官府给士兵们发下的饷银,不是我说句危言耸听的话,纵是官府有存粮,只怕也是积年留下来的老数,应付本地百姓尚且勉强,要是再加上这新来的许多移民可怎么够分?”
钱灵犀闻言吓了一跳,“你是说……”
洛笙年根本没有按规定存粮?这要不出事还好,万一出事可就是天大的事!
邓悯却道,“其实这也不仅是一州一府官员所为,基本上所有的地方官员为求政绩好看,都会如此。只要不出现三年以上的天灾,都还能应付。眼下我说这话,不过是瞧着嫂子新做这门生意,怕日后粮食贵了,后续无力。若嫂子觉得没什么,不听也罢。”
那还是听着吧。钱灵犀谢过,心里觉得他讲得甚有道理。
因为穆家所做生意依赖的原料是本地特产的莜麦,若是当真原料上涨得厉害,他们的东西就不好卖了。不如囤积一些,好歹先预备下来。
她这边着人安排下去,收了些去年产的好莜麦,囤进了库房里。
这样忽忽又过了几日,这日清早,就听北院那边闹哄哄的嚷,象是许曼儿要生了。
钱灵犀才披衣起来,就听那边的婆子慌慌张张的来请,“大少奶奶快过去帮忙拿个主意吧,我们姨娘要生了,我们爷又跟我们奶奶吵起来了!”
钱灵犀听得一头雾水,让婆子回去,这边让人赶紧去请陈曦和稳婆来,自己也快速收拾了,来不及细嚼慢咽,抓两只包子先垫个底,就匆匆赶过去了。
只见那儿闹得人仰马翻,许曼儿是真的要生了,都见红了,可温心媛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