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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谁也救不了她。”
说完,窗子再次轻轻一响,书儿睁开眼睛时屋里就只剩下自己,好像刚刚那响声只是风儿吹过,可手里那粒翠绿色的药丸却还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告诉他刚刚的不只是风而已,还有今后无尽的梦魇。
婉柔从来没有这么早醒过,可偏偏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一只公鸡,高声的一叫她就被超醒了。
心里烦闷的婉柔推开窗子,想看看究竟什么时候从哪里跑来的这么一个东西,忽然看到有个黑影从旁边的窗子里闪了出来,跃上了房顶。
那黑影警觉的一下感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飘身上房后忍不住停了一下,回头向那窗子里深深的一眼看了过去,一个只着里衣的少女,松散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正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看着自己,那张脸也美的像是晨露中的鲜花,让那黑影心头一痒,心下忽地闪出一个念头来,随即就像是一朵黑色的云彩飘向了远处,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而婉柔本来吃惊的想叫,可当那黑影的视线和自己相对时,心头竟然猛的一颤,小手捂住了嘴巴,让自己没有叫出声来。
他黑色的一身劲装,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可那双眼睛真美,妩媚中透着几不可查的阴郁和狠戾,让人明知道危险,却又忍不住想要撞进去。
黑衣夜行人到这里来干什么?而且还是从书儿的房间出来的?
看背影那样高的身形,那么利落的身手,应该是个男人吧!一个男人趁夜到了书儿的房间,天亮便走了,难道是……断袖!
☆、。书儿打了婉柔
婉柔的脑袋想到“断袖”两个字忍不住一阵的恶寒,心中又狠狠的惋惜起来,那样一双眼睛的男人想来长的也应该不错吧!怎么就偏偏生就了这么一个怪癖。 如果婉柔的脑袋能够多点的想法,再聪明一点,或许她也能躲过一劫,只是,她真的有些笨。
书儿又躺了一会儿,等到窗上的阳光都开始暖了才慢慢的起身,披上一件外衫走出了门,屋里的气氛太过阴郁,又飘着一丝迷乱,让他感觉透不过气来。
天色还早,空气中有淡淡的露水的味道,很清凉,像是刚刚滑过脸庞的那滴泪水。忽然觉得身上都脏的,不配在这样美丽的晨曦中感受这样清凉的风,书儿迈步想后院走去,那里有一口井的。
取过井边的木桶,书儿低头想井里看了一眼,平静的井水可以映出一个清晰美丽的倒影来,那张脸美的不似凡人,又比仙多了几分的魅惑!妖娆吗?倾城吗?一切的词汇都不如那张脸来的生动,却又偏偏就是让自己受尽折磨的祸根。
大力的将那只木桶丢进井里,砸的水花四溅,也砸的那美艳无双的倒影扭曲破碎成了一块块的。
将满满的一桶水再摇上来,书儿将那水桶高举过头顶,“哗啦”一下从头到脚的冲了下来。再打水,再倒……让那深井中冰凉透骨的水将他整个身子都冲的开始冰冷发青,却还是感觉洗不掉那肮脏的味道。
“再怎么洗,也是个男妓而已,还是别糟蹋这些干净的水了。”
身后的女声很清脆,但说出的话却像是一把穿利剑,将书儿一颗本来流血的心刺穿了。
慢慢转回身子,书儿的脸色已经变成青灰色,本来粉嫩的唇瓣也变成了紫色,头发像是海藻一般湿漉漉的紧贴着脸颊,缠在身上,像是一个被束缚了全部的精灵,无助而哀伤的看着婉柔。
因为过分冰冷的井水,书儿雪白整齐的牙齿开始不住打颤,身体也在抖着,可眼神却开始冒火,用牙齿紧咬住发紫的嘴唇,一声不吭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里是县衙,不是你的男馆,要接客就离开这里,别把姘头弄到这儿来。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还以为来了刺客。”
婉柔的声音在书儿背后响起,书儿修长白皙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牙齿也在唇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别拿治病当幌子,治好了也是伺候男人的,有用吗?”
“啪”一个耳光落在婉柔的脸上,书儿没有用全力,毕竟她还是女人,可书儿的大手虽然细瘦,可也是男人的手掌,一个清晰粉红的掌印就留在了婉柔的脸上。
“你,你敢打我!”
婉柔哇的一声先是哭了起来,接着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推搡着书儿,本来书儿的身上都已经湿透了,脚下的鞋子里还有水,被她一推,脚下一滑竟然摔倒在地上。
“你做什么,又欺负他。”
一个娇小清灵的身影跃了过来,挡住了还要上去踢打书儿的婉柔,拉住了她的身子,大声的质问着。
“他居然敢打我,打他还是轻的,我要砍了他的头。”
婉柔被檀香抓住了手腕挣脱不开,大声的叫嚷着,摆足了公主的气势,却早就没了公主的半分高贵和矜持。
“他打你?!!”檀香这才看清楚婉柔脸上的五个指印,又看看跌坐在地上一身泥水,低着头不说话的书儿,问道:“那他为什么打你?他连屋子都不怎么出来,也不说话,若是你不惹他,会挨打吗?”
“他把这里当成男馆,勾搭了野男人来接客,被我撞到了。”
婉柔又挣扎了一下,却被檀香抓的死死的,冷不丁伸腿过去在书儿腿上又踢了一脚。
“书儿?”檀香转头问书儿,她不知道婉柔说的是怎么回事,可刺客的事情可大可小。
“我,没有。”
书儿抬眼看了檀香一下,之后把头垂的更低了,咬紧了唇,最后才吐出这三个字来。那个人,真的不是他勾搭来的,如果可以有选择,他宁愿死都不要见他!!
“婉柔,你眼花是误会了吧!可你怎么能那样说他?”
檀香莫名的就相信了书儿,也许是他眼中刚刚一闪而过的那种期盼,他在期盼自己相信他。
“檀香,你放手,你也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当心我连你一起砍了。”
婉柔听到书儿否认,更加的气了,想上前再打,还被檀香抓着,忍不住连檀香也一起骂了起来。
“呵呵,没错,我就是个楚寻从街边捡回来的野丫头,可我做实了楚夫人,这可是你做梦都求不到的好事。有的女人脑子笨,眼神不好使,再加上这么一副疯样子,只怕这辈子要嫁出去都难了。”
檀香将婉柔的手腕放开,同时用力的推了一下,将她推开一些,上前拉起了还坐在泥水中的书儿。
“书儿起来,你这事做的真心不对。你是男人,不能打女人的;而且你还是个半大小子,怎么能打上了年纪的老姑婆?还不赶紧给婉柔婆婆陪个不是?”
书儿一愣,随即飘出了一抹释然的笑来,她真好。拉自己起来的小手那么暖,心又那么好,尤其是那张不饶人的嘴巴,粉红水润的,却可以让婉柔恨的直咬牙。
“婉柔姑娘,对不起。”
书儿站直了身子,认真的说了一声。他知道檀香是帮他的,如果不认错,总是纠缠不清的自己和檀香都讨不到便宜,可如果自己这边先软了,婉柔再撒泼就分明是她不对。这样占理的事情,书儿怎么能不做呢。
果然……
“谁要你赔礼!打了我就想这么算了吗?我告诉筠,告诉皇……”
“婉柔!”
蓝庭筠的声音猛然出现,截住了婉柔的话,只怕婉柔再吼下去就是皇上或是皇后了,自己现在是微服出来的,若是暴露的麻烦不知道有多少,婉柔也太不知道轻重了。
“婉柔姑娘息怒,书儿打你真的不对,给您赔礼了。”
书儿眼角瞄到蓝庭筠走了过来,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着头发丝遮住了脸颊,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书儿!”
檀香也没想到书儿会来这一手,见高高的男儿身一下就矮了半截,跪在了泥水中,心中一疼,狠狠的抬眼瞪了一下婉柔,上前使劲的想将书儿拉起来,却没拉动。
“哼!以我的身份,你没错都要跪的,犯了错跪一下就完了吗?”
婉柔头一扭,觉得受这一跪理所当然。
“书儿起来,你打她自然不对,可跪也跪了,也算扯平了。婉柔,你们都不准再闹。”
蓝庭筠将书儿亲手扶了起来,见他身上还是湿的,发丝上还滴着水珠,又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先回去换件衣服,不要着凉了。”
“谢蓝公子。”
书儿低头谢了一声,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还瞪着婉柔的檀香,转身过来将她也一并拉走了。
等到拐出了后院,遮住了身后蓝庭筠和婉柔的视线,书儿才停下身子,站定了看着檀香。
“傻瓜,跪她做什么?”檀香为了书儿那一跪还在心疼不已,见他停下看着自己,忍不住上去戳了一下他的脑门。
“呵呵,我若是不跪,事情怎么解决?闹大了对我也不好。别和我说你不知道他们的来头,我虽然不知道详情,可是敢喊着要砍人头的女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平头女子,我跪她也不吃亏。”
“你!你还真精明。”
檀香白了书儿一眼,自从昨天晚上在房顶看了他和雷铮的那出好戏,就知道这个书儿演技一流,心思也细,人又聪明,不知道是不是凡是多苦多难的人都是这般的精明。
“我去换衣服了。”书儿放开檀香的衣袖,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书儿!”檀香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婉柔说的刺客?”
“不是刺客,我没有让人来过。”
书儿这次没有低头,而是直直的对上了檀香的眼睛,他说的是真话,起码对她说的是真话!只不过是檀香的问题漏洞太多而已,就算是实话,也有些不一样的真实的回答。
*****千千丁香结*****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切都过分的平静了,而自从婉柔和书儿闹过之后,蓝庭筠向婉柔又是劝,又是吓,说“如果再闹,就送她先回京城!”婉柔也就真正老实了起来。
楚寻和雷铮都被蓝庭筠盯的死死的,檀香有时候无趣,就和塔塔出去玩儿,偶尔还有东家丟了羊,西家狗咬猫的事情让楚寻来公断,几个人你七言,我八嘴,总是可以找到点乐子。
而那最先发现的六具尸体中有四具已经被人认领回去,只有两具女尸和最后发现的那具男尸还无人认领,楚寻已经派人把尸体生前的样子做成了画像张贴出去,几天来也没有动静。
再过三天就是月底,而月底之后又是初一,楚寻的心也不由得悬了起来,如果不再发现新的尸体,是证明那凶手就是李狗子和王有钱吗?还是说凶手嫁祸之后决定洗手不干了?亦或是作案后将尸体藏到了更隐蔽的地方?
如果说凶手真的另有其人,那书儿说的就是假话,那么他到这里来说这些又有什么目的?还是说……书儿就是凶手!
忍不住抬头看向了书儿的那间厢房,见一名丫鬟正好端了一碗药进去,才猛然想起,书儿那特别的隐疾倒是真的,又不会武功,怎么做的了这个案子,起码仵作验尸证明,那几个女子都是被人奸杀的。
楚寻本来极少皱眉,可自从做了这东陵县令,就只是最开始和檀香去几个小镇的时候自在得意些,想想为官还真是不易。
“寻,你看这个。”
蓝庭筠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手里还抓着一只信鸽。看羽色就知道是太子府专门饲养的信鸽。
“是皇上有消息吗?”
能够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