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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的吧!”一个怯怯的声音说道,接着,递过来一块帕子。
平福并不认识,却只是点点头,道了一声谢,接了过来,继续地擦着,她要她为擦干净,这样,暖儿才能维持最好的状态。
“还有我的。”
一块一块帕子被递了过来,有皇后妃子的,有宫女太监侍卫的,有大臣及夫人的,有少年贵族男女的,甚至还有皇上的……
暖儿却并不晓得这么多,她只是又拉起了弓,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康儿姐姐的话:“凝神、静气、射出去,这便是箭。”没有什么复杂的,箭就只是箭而已。
一箭又一箭,一箭又一箭
到了最后,众人已经没有人去数到底是多少箭了,这已经没有了意义。
赢也罢,输也罢,这也没有了意义。
莆苏姑麻觉得自己的手都有酸得厉害了,那个看着每回就要倒下的姑娘,却仍然在坚持着,明明几回都略偏了一些,但还是稳稳地停在了靶心圈内的位置。
从小由父亲、兄长娇养着长大的她,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明明身体弱得很,比不上自己的一根指头,却比她见过的许多男人都坚强。
“突不鲁”这个称呼她的确配得上。
突然,她把弓往地上一扔:“不玩了不玩了。那个男人你喜欢就留给你吧!反正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说完,她跑到了莆苏刺丹的身边,爱娇地举起了手。
“索多哈,我手都痛了。不比了啦!”
“好,好,索多哈呼呼,不痛不痛啊。”说完,就有些尴尬地朝皇上笑了笑:“这,我这女儿就是任性,要不,就不比了吧!”
众人又是好笑又是松了一口气,别比了,再比了他们的心脏也有些受不了了。不过,这草原郡主似乎也有那么点可爱嘛!瞧见莆苏姑麻撒娇的样子,却是有几个贵族少年暗暗地竟然心多跳了几拍。
“来人,还不快将田良人扶下去休息,叫太医过去瞧瞧。”元烈瑛却赶紧吩咐道。
立刻有人上来,扶了暖儿下去了,平福有些不放心,上前跟了几步,却见暖儿回头朝她笑了笑:“这位姑娘留步。刚才多谢了。”
看见暖儿清明的眼神,平福再也放下了心,也悄悄地退了回去。
却不知她刚才这番举动早被元烈瑛收到了眼里,暗地里好感大生,这个姑娘不错,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可有婚配没有?要不跟正纯那小子倒是挺配的。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接下来,众人自是进行此次的主题,赏杏花了,顺便让这些少年男女们也都表现表现,说不定又成就了好几对,作诗填词,听曲赏戏,自有一番风流盛事。不过,这些却是与暖儿无关了。
原来太医诊断,她的手都有些拉伤了,太久没有拉弓的手,也被磨破了许多皮,流了不少血,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凄惨。胳膊、腿、背也是极为酸痛难忍。
于是,伟大的皇贵妃娘娘一声下令,暖儿便被强制在床上休息,半步不得离开。
于是,这些风花雪月,便只能偶尔尔听听身边的宫女说起了。
哪位公子又做了一首什么好诗,得到了皇上的嘉奖……
哪位小姐弹的一首曲子真是动听得紧……
第二百三十五章 惊 喜
终于回来了,暖儿长舒了一口气。
“田良人,不必跟我来了,你自个儿赶紧回院子皂休息吧!”
田梦岚淡淡地吩咐道。
“多谢王妃,那就先回去了。”暖儿也顾不得客气了,实在是这几日身上酸痛得厉害,到现在,这走个路腿都酸痛得不行。
饶是她一向善于忍耐,也快到了极限了。
而一回到府里,想到无病、无灾、无忧几个就在这里,不知为何,一路上的坚强一下子就有些消失无踪了,这些天,吃也没有吃好,睡也没有睡好。暖儿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享受享受几个丫头全方位的服侍了。
果然,这人一被别人服侍惯了,就是变懒了啊。
不过,虽然这么想着,暖儿的嘴角却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笑容。
“无病、无灾、无忧,我回来啦!还不给我出来……”
院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关,暖儿一推就开了。
她一边在无愁的搀扶下往里缓缓地走着,一边很有朝气地叫着。只是话没有说完,却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了。过了半天,才用手揉了揉眼睛,呐呐地问。
“无愁,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呢?”
这院子里怎么多出了这么多花来?四周角落种上了垂柳,柳丝随风摇摆。而中间,更是种了几株白色的花,暖儿却是不大认识,不过,这花却不怎么高,和人差不多高度,只有细累地枝干,叶子却是没有怎么瞧见。满枝满枝,一小朵一小朵,有的全开了,有的才半开。那花的花瓣却是有好几层,看起来像一个个小雪球,十分地漂亮。
无愁也有些呆了:“这,好像是错了。姑娘,我们出去吧。”
说完,扶着暖儿转身便准备出院门了。
“姑娘,你回来啦。”突然,几个惊喜的声音传来过来。
似乎是无病她们?
暖儿慢慢地回转身,果然见几个丫头满脸喜悦地跑了过来。
无忧更是一把抓住了暖儿的手,高兴地又蹦又跳。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不是想姑娘,怕是姑娘不在,没有人听你罗嗦了吧!”无灾无情地揭露了无忧的私心,没有姑娘在,谁耐得烦听她在那里东家长西家短,没个止境的。真不晓得这丫头怎么就对别人家的事怎么就这么感兴趣。
无忧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摇了摇暖儿的手:“姑娘,别听无灾姐姐瞎说,才不是这么一回事呢!”她才不是这么势利的人,不过,确实有好多事情要跟姑娘说呢!听说那看大门的小石的媳妇竟然抱着刚生下娃子回家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小石急得人都瘦一圈了;还有……
暖儿的手被她这么一摇,却是忍不住“啊呀”叫了一声。
无忧这才发觉手里的触感不对,低头一瞧,立刻惊叫起来。
“姑娘,你的手怎么啦?难道,那莆苏姑麻这么恶毒,竟然伤了姑娘的手?让姑娘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给爷磨墨、倒茶,按摩?”虽然这些事,现在都是她们在做啦。
听到无忧这么一惊叫,无病、无灾两个赶紧往暖儿的手上瞧去,待瞧清楚了,无灾的金豆豆立马开始往下掉了。
“姑娘……”
暖儿赶紧安慰道:“没事,无忧你瞎说什么啊?不过是不小心磨破了些皮,皇贵妃娘娘疼惜我,让太医给我治,这才包成这个样子的,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好得差不多了会这么摇一下就叫?”无病没好气地道,一边对无忧吼道:“你这个毛手毛脚的家伙,还不离姑娘远一点。姑娘,快点进屋去再说吧!”
暖儿点了点头,却还是没有动,反而问道:“这院子里,怎么变成这样呢?”这些花虽然漂亮,可无病、无灾两个应该晓得她一向更喜欢种菜一点啊。这会子怎么菜园子不见了,却换成这样了。无病、无灾她们不大可能会违背自己的喜好做这种事的。那,是谁的意思呢?暖儿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却有些不敢相信。
无忧却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姑娘一走,当天下午,就来了不少人,说是奉爷的命令过来的,咱们拦都拦不住,便也只能由他们去了。
无病、无灾一听无忧这口气,又见暖儿的气色倒还好,便也暂时放下心中的担忧,有些狡猾地笑了起来。爷这明显是讨好姑娘嘛!不过,他可是搞错方向了喔。这一番苦心,怕是要白费了。
果然是允琏,暖儿叹了口气。
“进屋吧!”
心里却暗暗可惜,好不容易这一片菜园子整得也有些像模像样了,这一下子,又没了。真是,爷怎么会突然想种花呢?难怪是嫌这园子太简陋了?说得也是,哪有富贵人家在院子里种菜的,也难怪爷看不顺眼了。只是,真看不出来啊?像爷这般看起来这么冷漠的男人竟然会喜欢这些桃花什么的,实在是想不到啊。
可怜允琏的这一番苦心,在暖儿的心目中却成为了他自己了。
而瞧见姑娘没啥喜欢的脸,无病几个却互视一眼,默契地笑了起来。哼,想讨好咱们姑娘,没这么简单,有我们几个在,别想成功。
进了屋,无愁扶着暖儿在床上躺了
“姑娘,我给你活活筋骨吧!这样好得快些。无愁满是内疚,这回她一点用场都没有派上。就连福儿姑娘都跑上场了,她却只晓得在一旁干着急,不晓得如何是好。她真恨自己怎么就这么笨。若是别人欺负姑娘,她上前动拳头也就是了。可偏偏是姑娘自己要比的,没有无病几个姐姐在,她真的不晓得应该要怎么做了。
本来这活活筋骨绝对是好事,太医也说这样好起来更快一些。
可,本来就酸痛的肌肉,人手再往上一碰,那滋味,可真是叫人难以言表。
不过,瞧见无愁满脸的愧疚,暖儿还是咬着牙笑着点了点头。
“好啊,那辛苦无愁了。”
见自己总算派上了用场,无愁高兴极了,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光,这个丫头,有时候就是单纯得有些过分了。
一见暖儿同意,无愁立马高兴地脱了鞋袜跳上了床,开始动作了起来。
却没有瞧见暖儿的脸上却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天啊,我后悔啦,当初不应该那么逞强的。暖儿在心里忏悔万分,不过,其实她心里也极为清楚,就是再有一次,如果再发生同样的事情,自己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有些事,应该是你做的,你便必须得承担起责任来。
田梦岚摒退了所有的人,躺在床上,望着上方的纱帐,那一天的事情,即使到了现在,仍然还是在她的眼前不停地上演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问自己,若是自己,为了爷,能做到那样的程度吗?一遍又一遍,却仍然无解。
而允琏回来,却已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这些日子,为了处理国事,他便就在允璋的宫里住下了。这些日子,各地也大大小小发生了不少事情,他忙得不可开交,一道一道地命令从允璋的太子殿发了下去,有条不紊招待着。
而,好不容易等到父皇和允璋回来了,偏偏父皇身体又有些微恙,允璋想到自己一个人要处理这么多事情就头痛得恨不得再跑出去玩个几天,等父皇病愈了再回来。不甘心自己一个受苦的他,自然是牢牢地抓住了允琏这个苦力,务必要拖到父皇能够上朝为止。
所幸没有过几天,皇上的病到底是好了。
允琏这才解脱了回来。一回来,他去了田梦岚那里一趟,便迫不及待地往暖儿的院子里去了,听皇兄说,这女人最喜欢花了。花这个东西,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住它的诱惑。
虽然上次听了皇兄的话,成效不太明显,不过,允琏也没有别的人可以请教了。再说,平日里那些姑娘小姐的,也颇吃皇兄这一套。于是,虽然抱着点怀疑态度,允琏还是照着这个方针开始执行了。
于是,在允琏的命令下,在小禄子公公的超强执行力下,没过几天,暖儿的院子便换了一个新貌。只是,小禄子的心里不知为何,却总是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
弄花园的那几日,田良人院子里的几个丫头实在是太配合了,配合得有些让了心底发毛,她们什么时候这么乖呢?竟然一点乱子都没有出?
只是,小禄子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给爷请安。”
今儿个两人前来的时候,却没有见到一向在院子里练功的无愁,只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