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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既在相公面前夸下海口,若是连叶先生一面都不得见,岂不是自打嘴巴了吗?”
“呵!”仲孙煌!轻轻一笑,“这水云涧又有何出色之处,令叶晟!如此流连不舍?”
“据说叶先生最好此间主人收藏的西湖龙井,若以定州城郊紫蕴山庄内的碎玉泉泉水冲泡,可谓人间极品。”想想我也觉得向往不已,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运气可以一尝。“另外,水云涧大师傅邹恒所做的点心是为定州一绝,七色水晶包、白玉芙蓉饺、翡翠千层酥等都是难得的美味,听说这些都是连御厨都做不出来的珍馐呢!”
仲孙煌!听後眼中异芒闪动,“如此说来,这水云涧应是定州第一,怎麽反而成了第二?”好敏锐的心思!
“这就要说到水云涧与号称第一的千叶居那两位主人的身份了。”为他倒了一杯茶,我也顺势坐在他身边,“水云涧主人闻笙,也正是紫蕴山庄之主,其人虽然才学过人却无志科考,其祖上累世行商,积下偌大家财建了紫蕴山庄,家中食客百余人,个性疏豪仗义,是难得可以与叶晟!相交的人。而那千叶居的主人嘛……”不怀好意的看著他笑了笑,“据说是江湖中人,姓甚名谁并不清楚,只知道势力不小来头颇大,兼且似乎与朝中某些人有所牵连,连定州城府都要卖他三分面子,所以这个‘第一’也自然没有人敢与他争了。”
“与朝中人有牵连?”仲孙煌!英挺的浓眉微皱,“知道是什麽人吗?”话刚落,他自己倒失笑了,我也是一笑,“这种事,妾身又怎麽查得到。”
“正当如此。那麽,现在我们就去尝尝那被称之为一绝的点心吧。”
“相公且慢,”我随仲孙煌!站起来,“现在是晚膳时间,邹恒一向只在早上做点心,如果相公不介意,妾身已另外为相公备下了别有风味的晚膳,相公可愿随妾身一行?”
“自当相随。”此刻的仲孙煌!兴致勃勃就像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哪里还有在宫中时的一分阴暗。
“相公请。”我轻松一笑,没有任何心机暗算,当远离了那座阴影重重的皇宫,心情也随之放松了许多。
徒步走在定州城大街上比之前在马车里又另有一番韵味,透过面纱看去,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都予人一种清新逸洒的感觉。走在身边的仲孙煌!显然对这种环境很感兴趣,不时游目四顾,就连梅儿也是一脸兴味盎然。不过在这种地方步行明显就苦了三哥纪衡和那些侍卫们,一个个如临大敌小心翼翼,偏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估计等放松下来以後他们会累瘫掉。
没多久,在纪家派来安排打点接待的人领路下,我们来到一座精雅别致的小馆前,两盏翠竹所制的花灯高悬於正门两方,中间牌匾上用端秀的字体写著“素馨小筑”四个字。门前站著两名青衣仆童,眉目清秀举止大方,见到我们走近即上前施礼:“贵客莅临有失远迎,失礼了。几位可是准备用膳?”
仲孙煌!看我微点头,便笑道:“正是。”
“既如此,请随小的来。”左边的仆童抬手肃客,引著我们进入前厅。
只见前厅中除了一张书案外并无饭桌等物杂物,甚至连侍仆也没有。仲孙煌!讶异挑眉,用目光询问我。我只是一笑,就听那仆童说:“贵客可知小筑的规矩?”
“什麽规矩?”
“意在小筑用膳者,请先以文才会友。”
仲孙煌!微微皱眉,我靠向他轻声道:“相公何不赋诗一首,也好让妾身一开眼界。”我是故意的,绝对是!谁让平时都是只有我一个在唱“独角戏”,好歹也应该让皇帝“秀”一下,免得说我夺了他的风头,嘻嘻!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看来你都安排好了。”我一阵心虚,干脆悄悄扯住他的衣袖微晃,撒赖加撒娇:“相──公──”
“呵!”他洒然一笑,走到书案前提笔挥毫:“秦川雄帝宅,函谷壮皇居。绮殿千寻起,离宫百雉馀。连薨遥接汉,飞观迥凌虚。云日隐层阙,风烟出绮疏。”
“好!”没等我品味出高下,那青衣仆童已脱口称好,神色间瞬即恭敬起来。
仲孙煌!自得一笑,来到我身畔笑道:“娘子以为如何?尚可入眼?”仆童见他竟向我这一介女流相问,眼中不禁掠过一丝讶异。
皇帝写的词,我能说不好麽?“以雄川峻领衬托帝宫的巍峨,既显出天魄皇朝威盛,又彰显出相公的胸襟气魄,诗间用词大气磅礴意态雄放,又温风景叠致韵致温和,若这样的诗词还不可入眼,那妾身真不知怎样的诗词方可入眼了。”
“哈哈……”仲孙煌!大笑,神情间说不出的畅意,“韵儿你倒真懂得如何令……令为夫高兴啊!”我掩嘴轻笑,继而望向那满面惊异的仆童:“我们可以进去了麽?”
“啊!当然,当然!几位贵客请!”飞快的收起仲孙煌!写的词,仆童领著我们转入後院。
第十八章 美人解语
素馨小筑不负其名,後院中亭台楼阁错落别致,素淡疏雅韵致不凡,翠竹花盏点缀著层层房舍,隐约间透著几分神秘的宁逸。
仆童领著我们几经转折来到一间独立的小楼前,沿路而来时也有见端著酒菜的青衣侍女,见到我们都是微笑行礼。小楼门前侍立了两名容貌婉约的青衣侍女,见到我们都是未语先笑,神情举止温和端丽,令人感觉十分舒适。
登楼入室,两名侍女奉上热茶,我摘下面纱,不理两女惊异的目光,向仲孙煌!道:“相公可介意由妾身点菜?”见他点头,我向侍女说:“我家相公久闻贵筑‘十二珍宴’,不知要多久方可准备妥当?”
其中一个侍女敛身回道:“请贵客稍待,最迟不过半个时辰即可。”
我点点头,又说:“既是要等,不知可否先请凤姑娘出来一叙?”
“夫人请稍待,奴婢这就去相请。”
“如此有劳了。”
眼看侍女离去,我转向仲孙煌!笑盈盈的说:“相公请恕妾身无礼。‘十二珍宴’是素馨小筑的镇筑之宝,反过来说,素馨小筑之所以出名也有大半在於这‘十二珍宴’。‘十二珍宴’包括了十二道菜,样样精致道道珍奇,甚至有人说来定州城如果不试一下这‘十二珍宴’就不算来过定州。”
“哦?”仲孙煌!很感兴趣的看著我,“那你说这里出名的另一半原因呢?”
“另一半原因自然就是这里的人和这人定下的规矩了。”我笑笑,对於这家小筑的主人的商业头脑我十分佩服,古代人其实很多都比现代人要聪明,只是双方在科技上有太大的差距,以至现代人来到古代後多少都会占点便宜。“素馨小筑的主人凤解语不但是个美人,还是个聪慧不下男子的才女,据说她长袖擅舞文采风雅又喜结交良人雅士,再加上她为小筑定下要‘凭才而入’的新奇规矩,令此筑在定州甚至整个江北都极为出名。”
“这麽说来,你刚才要她们请的就是这里的东家凤解语?”仲孙煌!双目闪动,意态不明的看著我。
我毫不在意的点头,“来这里却见不到凤解语也就等於没有来过素馨小筑,相信相公也不想有这样的遗憾吧?”虽说凤解语并不是随便就可见的人,但我相信以仲孙煌!刚才所写的那道词应该足以吸引她了。
我抬头,突然看到他的眉头不知为何皱了起来,“相公?”难道他不想见凤解语麽?这样难得的才貌双全的女子,连我都想见一见,风流如他,应该不会想错过才是啊!
“没事,不过我想此人应该不是这麽容易就可以见到的吧?”微侧过脸,他在瞬间回复了平日的深沈无波。
眨眨眼,我正要说话,却听门外传来一把低沈透著磁性的女声:“解语既定下‘凭才而入’的规矩,又怎舍得不见一见可作出如许气势磅礴的诗词的主人呢?”话落门开,一名身著紫纱的女子含笑而入:“凤解语见过公子、夫人。”
果然是个美人!柳眉如黛,凤目含情,肤若凝脂,身似弱柳,怎麽看怎麽娇娆美丽的女子,再配上那一口悦耳动人的“女低音”,相信歌舞起来绝对是赏心悦目的极致。我赞赏完毕後看向仲孙煌!,却意外的发现他神色不动,像是丝毫没有为凤解语的美色所动般,与他平时在宫里的表现大不相同。
再看凤解语也是奇怪不已,她除了在进来时看了仲孙煌!一眼後,基本上就是在看我了,那眼光还深沈不已,隐隐藏著一些我不明白的异色,仿佛对她来说我比仲孙煌!更能吸引她的注意。
这到底是怎麽了?仲孙煌!不爱看美女已经令我感觉很惊讶了,可这个凤解语居然也不爱看帅哥?没想到啊……以仲孙煌!的美色居然也没办法吸引到她,这个凤解语到底是什麽人?不要告诉我她是因为见惯美男子的缘故,打死我也不相信像仲孙煌!这种身具皇者之气的男人是街上随处可见的猫猫狗狗可以比拟的。
就在我百思不解的时候,凤解语突然笑道:“‘十二珍宴’还要一会才能做好呈上,不若让解语为公子与夫人抚琴一曲,如何?”
我看向仲孙煌!,见他没有反应,於是说:“如此甚好,有劳凤姑娘了。”
“夫人无需客气,叫我解语就好。”她嫣然一笑,眼中华光流溢,媚气四散。
房中本来就备有琴箫等乐器,凤解语坐下後伸手轻调琴弦,我微微一怔,只见她露出袖外的双手极为苍白,色泽怪异近乎透明,十指指甲上涂著金红色的丹寇,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制成的。这样一双手,怎麽看都觉得妖异,还有那种颜色的指甲,若是在现代有这种颜色还不奇怪,但在古代怎麽可能调得出这种颜色?
疑惑间,凤解语双手齐扬,如潺潺流水般的琴音从无到有的倾泄出来,悠扬飘渺的琴音令人仿佛置身在百花盛放绿草如茵的溪畔,耳中听到的是溪水滑过碎石的声音,其中还间杂著鸟雀的欢鸣,身前是阳光柔媚风景如画,隐约似乎还可闻到繁花的花香,感受清风拂面的适意……咦?
我突然睁开眼睛,只见凤解语正闭目抚琴,嘴角含笑神情媚豔,而我身边的人除了我以外也都是闭目倾听,神色迷醉恍惚不知何事。这……明明是因为凤解语琴艺高超而迷醉於琴音的情况,为什麽我偏偏会觉得不对劲?不及细想,我近乎本能的伸手握住身边的仲孙煌!,微微用力,只见他先是一震,然後睁开双眼,神色间也回复了清明。
面对他不解的目光,我这才安下心来,似乎真是我多心了呢!有些尴尬的摇著头,我避过仲孙煌!的目光,没想到他却轻轻一笑,反握住我的手,紧紧的。
这时,琴声渐渐转低,终至再不可闻。
凤解语缓缓睁开双眼,若有深意的眼看向我,然後再转向仲孙煌!展颜一笑。
我又是一怔,她眼里有什麽我不明白却又令我不安的东西在闪动,她对仲孙煌!的笑不知为何却令我觉得隐含阴霾。
我……到底怎麽了?
第十九章 皇帝身上的灵异现象
一顿晚餐吃下来居然惹出我的重重疑虑,这是前所未料的,就连跟在仲孙煌!身後走在街上也还是心神不宁,离开时凤解语看我的眼神再次令我觉得怪异无比。
“韵儿?”仲孙煌!突然停步转身,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接就撞到他怀里去了。有些困惑的抬起头,这人没事怎麽突然停下来了?还不打个招呼,害我的鼻子都差点撞扁了!“韵儿?你怎麽了?”
什麽我怎麽了?“皇……相公,有什麽事麽?”差点说漏嘴了,微吐舌,我游目四顾,还好身边没有什麽人……咦?那个人……
“什麽事?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