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十四章再刺
身负“微服私巡”的名义,陪着睿儿出现在逍遥楼的人远比我预想的要多,但这还并不包括暗中护卫的人,看来仲孙煌铘对睿儿还是很在乎的。
“娘!”摒退众人,当门被关上后,睿儿再忍不住,语带哭音的扑入我的怀中。
抱住睿儿略见拔高却依然柔稚的身体,心中的感慨一下子涌了上来,竟说不出话来。半晌,我才勉强道:“睿儿,乖,来让娘看看有没有变瘦?”
“娘……宫里面锦衣玉食,不可能会瘦啦!”我汗!这小子……
捏了他嫩嫩的脸蛋一把,我要笑不笑的:“那倒是,看这皮肤滑的跟什么似的,只怕连女孩子都不如。”
“娘”不依的跺跺脚,睿儿嘟起小嘴:“娘却不疼人家!一见面就欺负我!”
“是不是很怀念呀?”我坏笑着:“我想宫里敢这么和你开玩笑恐怕绝无仅有吧!”
“才不是!”有点哀怨的瞪了我一眼,他低声说:“太后就最喜欢调笑我了!”
调笑……司徒那个恶趣味的男人,居然连当朝太子也敢调笑,真是……狠!
“娘,你不要笑了,笑得跟狐狸似的,害我老是想起太后…….”
不会吧……居然拿我娇媚动人的笑与司徒那只狐狸相比……
“睿儿,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这下换我哀怨了
“哪有?人家只是说实话而己。”睿儿笑昧昧的,很是得意。
“是呀,说实话,不过,叶先生难道没告诉你帝王,最说不得的就是真话?”微眯起眼,我的手无所知觉的情况下爬上他的脸,拇指和食指一挟!
“哇”睿儿就差没有跳起来,却挣不脱我的“魔爪”,^好频频求饶:“娘……娘……放……放手啦……不……不说啦……”
阴阴一笑,我毫不留情的继续“蹂躏”着他嫩手手的小脸:“儿呀,不要怪娘狠,娘这是为你好,只有痛得令你无法忘怀,你才会杷这个教训真实的铭记在心哦!”我
小捏捏!”敢说我狠?那我就狠冷你看!捏。
“呜……”眨巴着大眼睛,睿儿哭笑不得的放弃了挣扎,由着我捏了个过瘾,在我终于放手后揉着脸道:“娘,您果然比太傅还要狠……”
“嘿嘿,你这是听哪个造的谣?娘这可是为你好哦!
小狸狸!”敢说我狠?那我就狠给你看!
“哇!不要!不要再捏了”
母子重逢后最新一轮追逐战至此正式展开!
“睿儿。”抱着睿儿靠在躺椅上顺着气,睿儿的脸红扑扑的,我想自己也差不多。
“嗯?”睿儿笑呵呵的往我怀里钻,一脸享受。
“你……”犹豫了一下,我咬了咬牙:“你这次出宫到底是为?什么?”
睿儿的身体微微一动,扬起脸时却笑的一脸天真:“微服出巡体察民情呀!”
“是么?”心一沉,我漠然的移开目光,不想看他脸上的“天真”。
‘‘娘……’
“舟车劳顿,你很累了吧?我让他们给你准备水,梳洗过后先休息一会,晚上我设宴为你洗尘。”重新挂上一脸柔和的笑,我轻抚?他的发,把他抱起来放于桶上,径自起身向门口处走去。
‘‘娘’..,.,''
“嗯?”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我不想看到他脸上的挣扎。
“呃,没,没什么。”
涩然一笑,我重新抬脚,却仿佛足下绑了千斤重的铅块,沉重得令我心颤。
今夜的逍遥楼灯火通明,丝竹之声靡靡袅袅惹人遐思,但是今夜的楼中却没有半个外客,除了楼中服务的人员外,客人就仅有睿儿及他的随行之人。
蝶月因为夺下了花魁之位而被招入逍遥楼的旗舰也就是我亲自经营的第一艘船。而自从蝶月进驻后,逍遥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连带着另五艘的生意也形势大好,直把越家那一票家长们笑的合不拢嘴。
自从知道睿儿要来后,我便己推拒了所有生意,就等这一晚。
此刻,睿儿端坐在我身边,小小孩儿的脸上是一片不下于成人的端凝,面对蝶月的艳色和无与伦比的歌艺却巍然不动,神色间的淡漠令我几乎要以为看到的是那名冷沉
的帝王。
压下心中千头万绪,我笑着为睿儿斟了一杯翠色的泛着香气的饮料:“这是我以多种鲜果调配制成的百珍液,最适合不便饮酒之人,孙公子试试看。”
真是讽刺,身为他的亲生母亲,却要称自己的儿子为“孙公子”,而他同样必须称我为“逍遥夫人”,真是可笑呀!
“谢夫人。”睿儿微微一笑,淡淡的,温和却疏离。
这就是他的面具么?突然有点心疼起来,曾经十分肯定的想法第二次动摇起来,我是不是真的很自私?虽然我自认是为了睿儿好,但这真的是他想要的么?
恍惚中,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深沉又不可一世的男人,那样的自负,又那样的阴沉,睿儿是他的儿子,他们的血液里是否都有着同样冷漠无情的因子?
眼前似乎有什么闪过,本能的,我伸出手挥开那有可能的“苍蝇”,不想让它侵袭到我的睿儿,可是手臂上针刺似的痛令我轻哼出口,同一时间,楚天歌与睿儿身边的
护卫均是一阵呼喝:“有刺客!”
“娘……夫人!您没事吧?!”睿儿一把拉住我,脸上是满满的惊骇。
呃?不是苍蝇?是……暗器?!我脸色一变,举起右手不顾众目睽睽的拉高衣袖,只见手臂上已被嵌入了七根银光闪闪的短针,由于劲道大,以至整支针都几乎完全没入了肉中,但奇怪的是除了刚开始的一阵刺痛外,现在却连一点痛楚不适的感觉也没有。
“夫人?!”梅儿和兰儿看到我臂上的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而一旁的睿儿明显不比她们好多少,脸色也是差到了极点,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拉着我的手正微微发颤
“我没事。”我安抚一笑,看向窗外甲板处,只见一群高手正围攻着三名黑色蒙面很明显是刺客的人。心中一动,我想到了凤解语,再看了看自己手臂上触目惊心的银针,我扬声道:“放他们走!”
很可惜,除了楚天歌因为我的声音微微一怔而至手下一松外,其余的人一点也不甩我。不过那也足够了,原本势如悬卵的三人因为楚天歌的放松而得到一线生机,拼着各自挨了一刀一剑一掌后终于跳入水中遁去。
第二十五章再遇奇毒
“逍遥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负责在明处守卫睿儿的侍卫长脸色不豫的看着我,除了他,睿儿身边所有护卫看我的眼色都是杀意腾腾的,我想要不是刚才我为睿儿挡下了暗器,他们恐怕早就一哄而上把我当成刺客的同党拿下了。
我抿着唇一言不发,反正有睿儿在我才不信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你—…”
“好了。”睿儿总算定下心神,截断了侍卫长的诘问转向楚天歌:“你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暗器?”
楚天歌自睿儿到后便易了容,因此并不担心被睿儿身边的人认出来,而梅儿她们更是向我看齐的戴上了面纱,自然也没有暴露的危机。
“让他们都退下去吧。”我在楚天歌来到之前向梅儿吩咐道,要她撤走除了睿儿的侍卫外的所有人。
“是。”
楚天歌走到我面前,看了我的伤口一会又伸手为我把脉,却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而睿儿的脸色自然也随之越来越难看。“如何?”
“属下无能,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何种暗器。”楚天歌面有愧色的看着我。
“连你也看不出来?”睿儿不悦的皱着眉,向他的侍卫长说:“齐钺,你来看看。”
“是。”齐钺脸色平静的走过来,眼中闪过一抹浅浅的讥诮。
我嘴角微弯,知道他对于睿儿先叫楚天歌而不是他有所不满,如今楚天歌看不出来就显出了楚天歌的无能,在他看来那绝对是楚天歌的能力不足,却不知道杀手出身的楚天歌对于暗器的研究是他根本无法望其项背的。[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果然,当齐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后,我终于放任自己笑了出来。
“夫人?”睿儿不满的瞪我。
我不在意的笑着:“呵!我说你们研究归研究,是不是可以先帮我把这七支小东西取出来呢?这个样子……太诡异了。”
睿儿一怔,楚天歌却摇了摇头:“不行。”
“哦?”挑挑眉,难道那种传说中一拨就会死人的绝世暗器也被我遇上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暗器,但就如同夫人所说的,它太过诡异了,我只怕若是轻举妄动会引发伤势,到时……”
睿儿的脸色又变了。我暗暗一叹,悄悄的拉住他的小手轻轻捏了捏,“既然如此,那就由得它吧!”反正也不痛
“这怎么行?”听了我的话,睿儿几乎没跳起来,不满的瞪着我:“都是你!刚才干嘛要放那些刺客走?现在想找个人来问一下都没有!”
我无辜的眨着眼睛,一言不发的看着睿儿,直看到他受不住地避开眼,附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算了。齐钺,这件事交给你,要尽快给我把刺客找出来’”
“属下领命。”齐钺低头之前还不忘睥我一眼,似乎开始有点好奇了。
三天了,刺客们就像消失在空气十一般,令奉命捉拿的齐钺丢尽了颜面,而我臂上的七根银针更是在各路大夫观看后被强烈建议不得取出后一直留在了那里。
是夜,银月高挂。
我一个人坐在逍遥楼三楼的涤尘轩里时,敛起了在人前的笑容,脸上崩得紧紧的:该死的萧邦!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手臂上的银针在烛光下晃动着阴暗的光芒,虽然没有任何异样不适感,但就是这样才诡异呀!这么小的针,除非是直接刺在要害死穴上,否则根本无法置人于死,凤解语这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做这种白痴的事?
可以想象,这七根针上绝对有毒,而且还是那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奇毒!
唉!还真是天妒红颜……呃!好吧,我承认自已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但也不用这么“波澜壮阔”吧?老天爷也太过照顾我了,碰上的居然都是那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从仲孙煌铘的“留情”到公孙澈的“黑玉花”再到现在这个叫不出名字的暗器——
如果不是纪韵告诉我有一百零六年的阳寿,恐怕我光是吓也吓死了吧。自嘲一笑,又有谁知道我的洒脱其实是源于得知那虚无飘渺的天意后的自信;
斜倚在围栏上,端着一杯碧色的酒,我静静的看着窗外如银钩般的上弦月,突然笑了。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么东西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
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哪什么玩意
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莫回头
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
快乐难找我潇洒走条条大道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红尘人不老
把酒当个纯镜照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唉’,”一声悠悠的叹息自身后转来,我没有回头,只是举杯轻轻抿了一口。“我早应想到,天下间如此善琴擅歌的女子只可以有一个,偏偏……”
凤解语妖娆的身影缓缓来到我身边,我笑着迎上她的眼,那里面的风情不知何时已沉淀为幽怨,她的声音转冷:
“没想到你居然就是那个名动天下的淑妃纪韵。”
名动天下?摇摇头,我迎着夜风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碧色的液体折射着星月的辉光,散碎着璀璨的魅力。“纪韵已经死了,我是秦优。”
一只手伸过来为我拨开一缕被风吹散的发丝上,她叹了一口气:“你到底是真的聪明还是偶尔迷糊?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浅浅的酒意上涌,我的眼光开始迷朦。
“你的儿子,你就这么放心的让他知道一切?你就不怕他会对你不利?”
对我不利?吃吃的笑着,我举起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