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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看著仲孙煌!先是陶然晃首,继而睁大了眼睛,我不禁一笑:“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余音嫋嫋,仲孙煌!已来到我身边,拖著我的下巴不悦道:“韵儿你这可是在调侃朕?”我一笑,顺著他的手站起来挨入他怀中,“皇上可不能冤枉了臣妾,这词并不是臣妾作的,只是皇上要听曲,臣妾就正好想到弹出来罢了。”
“是──吗?”他拉长了声音,明显并不相信。
“皇上──”你拉我也拉,就看谁的声音比较娇比较嗲。
他果然皱起了眉头,无奈道:“好吧好吧,朕就恕你无罪。”
“谢皇上开恩。”我笑著在他身上轻蹭,手指若有意若无意的拂过他胸前,口气却是无比认真道:“皇上可满意臣妾为皇上所挑选的秀女?”
他的身体微微一动,按下我的手半眯起眼:“没想到韵儿的品味如此上佳,真是令朕宽慰已极。”
“既然如此,”我不动声色的依著他把手放在他腰间,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著,嘴唇也状似无意的贴近他:“皇上可打算奖赏一下臣妾?”
他一把按住我在他腰上“不规矩”的手,有些哭笑不得道:“你想要什麽就直说吧!”
“嗯,臣妾想要……”我抬起头,眼波飘渺迷离,嘴唇略过他的凑向他耳畔轻轻吐气:“皇上。”
仲孙煌!倒抽一口气,目光深沈的盯著我,仿佛要把我吞下去似的。
我抽身走到一边,扬起无辜的笑,“人家好久没和皇上一同用膳了,难道皇上这也不愿赏脸麽?”
“你……”他额角的暴起一条青筋,深呼吸後,才用比较平静的语调问:“就这样?”
我点头:“就这样。嗯?皇上难道又误会了臣妾的意思?”我微偏起头,不解的看他,心底却快笑的肠子打结了。
又是深吸了一口气,仲孙煌!深深看我一眼,突然笑了,好不暧昧:“好,今晚朕就在西睿宫中用膳,顺便让朕重温一下韵儿你的天仙妙舞。”
这个男人真是不简单,不愧是一代帝王!
我微笑著垂下眼眸,也掩去了当中的“战意”。
第十六章 异变
“臣妾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华丽的长裙在身後散开,我垂头敛眉,神情平静。
“平身。”高高在上的帝王从何时起不再是那个被我一句话呛到的魅惑男子,我与他之间,平白的相隔出万里。
我一向极少到他的地方来,就连以前的纪韵也是,因此我的主动令他微挑起了眉。“爱妃来此有何事?”
“回皇上,臣妾想为睿儿拜师。”
“哦?”他翻动著身前案上的奏折,漫不经心,“你想请何人?”
“叶晟!。”
仲孙煌!腾身而起,音调上扬:“叶晟!?”
“正是。”
“你可知他是何人?”仲孙煌!负手步下,来到我身前。
我轻轻点头,“臣妾知道。”
“既然知道,你又凭什麽可以说服他请动他?”他的声音冷淡中透著一丝讥讽,我一笑,云淡风清道:“臣妾有三分把握,只求皇上给臣妾一个机会,尽人事,听天命。”
“好一个‘尽人事,听天命’!”他笑了起来,却听不出有无不悦,“你打算怎麽做?”
“臣妾请旨微服出宫暗访叶先生。”
稍一老虑,他就点头说:“既然你敢说有三分把握,那朕就允你一回,不过莫怪朕没有提醒你,叶晟!不同别人,威胁利诱对他都是没有用的,朕也不会容许任何人对他不敬。”
“谢皇上恩典,臣妾明白。”我低头谢恩,再抬起时,脸上已换上一副妖媚诱惑的笑,“臣妾斗胆再请皇上应允一事。”
“你说。”他沈下声音,我笑颜不改:“万一臣妾说动了叶先生,但以叶先生的习性恐怕不愿入宫,臣妾请皇上批准睿儿离宫求学。”
他脸色一沈,又笑道:“若韵儿你可说服叶先生,朕自会应允此事,只不知韵儿你这次可否再令朕‘惊喜’了?”
他特意加重了音调,我用含著暧昧的眼光轻轻勾向他,半是挑引的放软的了声线:“若皇上愿意,韵儿随时可予皇上惊喜。”
他回以我同样暧昧一笑,在我耳边轻声道:“那就今晚吧。”
狭路相逢何者胜?
看到迎面而来气势滔滔的萧玉蓉,我很自然的想到了这个问题。
“奴婢(才)叩见淑(德)妃娘娘!”随著双方侍从的见礼,淡淡的硝烟味弥漫在我们头顶上空。
“姐姐玉安。”嫣然一笑,我低首敛眉,声音轻柔,神色端谨。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纪妹妹!怎麽,今天没事忙麽?”德妃是属於那种外表弱柳纤纤型的江南女子,声音不用装也娇媚入骨,容貌虽然不及纪韵的绝美无暇,却也别有一股灵动。此时她刻意的娇声软语,连我这个女人听了都不禁骨头发麻,也不怪仲孙煌!对她依依不舍了。
“谢姐姐关心,韵儿最近并没有什麽事要忙。”看来我久居西睿宫休生养息倒令她忘了曾经的惨痛,不过这也好,到时候玩起来将会更过瘾。
她笑吟吟娇滴滴的看著我,就像是一条盯上了青蛙的蛇:“听说妹妹对於如何勾挑人特别有心得,什麽时候让姐姐我见识一下啊?”
这时,在不远处的转角,一道身影现身行来,“姐姐说笑了,韵儿怎麽会那些奇淫巧技?姐姐莫要冤枉韵儿。”我装著脸色一变,然後飞快的垂下头,摆出一副弱势的模样。
“怎麽会是冤枉呢?看妹妹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就知道你一定是暗藏了厉害的手段,怎麽?怕说出来了姐姐会与你争麽?”她笑的越发放肆,却不知身後正有人行来。
我半垂著头,轻咬下唇,一副被欺负压迫了的样子,不发一言。
“奴才见过德妃娘娘、淑妃娘娘,娘娘玉安!”来者正是内廷太监大总管高进宝,他同时也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仲孙煌!最信任的人之一。
萧玉蓉微微一惊,转过身时却立刻回复了一脸娇柔甜美,“高公公无需多礼。”
我却是强颜一笑,然後说:“本宫还有些事,先回去了。”
“恭送淑妃娘娘。”
转过身,我嘴角微弯,高进宝虽然是皇上身边的人,也不会被我所收买,但是只要赢得他的好感,对我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萧玉蓉的反应有些出乎我意料了,本以为她经过这麽多的“教训”,总会学乖一点,没想到她飞扬跋扈的性格居然一点也没变,真是……
不对!
我神色一凝,萧玉蓉不是傻子,萧乾朗更是和纪家老爷有一拼的老狐狸,他们再怎麽无能也不至此,难道里面还有什麽阴谋?
“娘娘?娘娘?”
嗯?我回神,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西睿宫,真是汗颜,失神得这麽厉害居然还可以平安归来,真是多亏了身边的一群人。
“娘娘您没事吧?”兰儿担心的看著我。
“嗯,”皱起眉,萧玉蓉的怪异令我不安,“德妃那边最近有什麽动静?”
“没有啊,近来她一切如常,就是不时在其他嫔妃间走动,但动作不算大,”兰儿思忖道,“不过,她与安修仪似乎走的比较近。”
安菲雨?她打的是什麽主意?联手麽?突然,我眼前一花,心肺间一阵抽痛,“唔……”力量在瞬间被抽离身体,耳畔传来众人的惊呼,还没等我想清楚是怎麽回事,所有一切的不适都突然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怔怔的坐著,身边的人慌乱不已,端茶的,倒水的,去叫太医的,奔走相告的,不知所措的……刚才发生什麽事了?
“娘娘?您怎麽样了?”
“娘娘,您没事吧?”
“太医呢?快传太医!”
“……”
杂乱的声音入耳,我不禁皱起眉,轻叱:“安静!”众人一下子停了下来,目光齐唰唰的射向我:“娘……娘?”
“我没事。”平静的回望众人,“你们该做什麽做什麽去,我要休息一下。”
我刚躺下不久,太医就急匆匆的赶来了,为我把脉後,只说要我好好休息,并无大碍。梅儿和兰儿将信将疑,我却是心中有底,联想到这个身体是在什麽情况下为我所用的,我也大概可以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只是,我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当然也更加没有解决的办法,幸好情况并不算太坏,连孩子都可以平安生下,我看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抛开不必要的忧虑,我开始盘算如何才能万无一失的说服叶晟!。
第十七章 翘宫的皇帝
按规定,妃嫔是不可以出京的,就是出宫,也是要皇帝批准,所以对於我出京一事,被列为绝对的机密,除了相关人等外,其他人只知道淑妃染病抱恙宫中,不宜见人,大皇子汲睿也被送至太後处照理。
这次随行的除了梅儿外我没有带西睿宫中的任何人,就连兰儿也被我留在了宫中以应付突发情况,而负责我安全的,自然是非三哥纪衡莫属。同时他还从内禁军中挑选了四个高手随行,以防万一。
不过在我准备离宫启程时,意外发生了。
“皇上?!”瞪大了眼睛看著马车内一身便服却掩不住天生贵胄之气的男人,我突然一阵无力。他不会是想“翘宫”和我一起去吧?
仲孙煌!挑眉一笑:“真难得看到韵儿吃惊,朕今天可算小有收获。”
微皱眉,我退出车厢,三哥的表情并不比我好太多,我说:“三哥,护卫力量不足,你再去调一些来。”
三哥正待答应,仲孙煌!的声音却道:“不用了,这样正好,起驾吧!”我晕!起驾?他这样子怎麽看怎麽一个终极标靶,想要刺皇弑君的人绝不愁找不到目标!
咬咬牙,真是很想和他说“各走各路”,但……“臣妾遵旨。”谁让他是皇帝呢!
在马车上,我与仲孙煌!达成了关於称呼以及身份的协议,他是京城行商人家子弟,我则是他的夫人,外面的都家中的护卫以及丫环,此次出门一是为了游玩访友,二是为了查探商机,目的地则是距京城约半月路程的定州。
“皇上,您这样失踪一个多月,不会有问题麽?”不是我鸡婆,实在是睿儿还在宫里,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发动宫变或兵变什麽的,睿儿可就危险了。
“呵,你放心,朕已经都安排好了,保证万无一失。”狡猾一笑,看得我气闷不已。这人明知道我担心什麽,偏是一点也不透露,若他不是皇帝,我一定会大刑伺候!
算了,懒得理他,免得他越来越得意。侧过头去看窗外,我继续打著我的算盘,一定要说服叶晟!!
幸好,一路上仲孙煌!都自觉的收敛了自己帝王之气,我们总算是平安无事的到达了定州城。
定州被誉为学子之都,虽不及京城雍华却淌漾著深厚的文化气息,街上随处可见仕子文人三五成群吟诗诵词,就连女子手中的团扇丝帕上也无不绣绘著一句两句的即景诗词,酒楼茶肆中更是多挂字画卷轴,处处可见繁华盛世,却又不流於庸俗,令我想起现代的大学城。
由於一早就让家里给安排好了沿路的食宿,因此就算加上了仲孙煌!这个“变数”也影响不大,三哥带著我们进入定州第二大的客栈──水云涧。
“为什麽是第二大而不是第一大?”仲孙煌!并无不满,只是单纯好奇。
我笑了笑,“相公可知道叶先生每日必至水云涧喝茶用早点?”为了更有把握说服叶晟!,我可是做足了功课,以前考大学时都没有这麽用心过。
“哦?”他饶有兴致的挑起眉,“看不出来你还很用心嘛!”
“妾身既在相公面前夸下海口,若是连叶先生一面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