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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媚伊怎么受得住那么大个罪过扣上身,她眼神繁复地看着念元勋,“你知我不是为难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错一次,究竟是一双
女儿重要,还是你项上时代忠良的名号重要?”
语毕,半晌的沉默,久久,廖媚伊从念元勋的怀中抽离身子,转身捋开营帐门就要走,那威武的身躯如影随形将她从后紧紧搂住,“我只是在考验那混小子,如果他爱海儿,不及我爱你,我怎样都不会把海儿交付给他的。”
廖媚伊心口一怔,目光激荡地看向念元勋,就瞧那捋起的营帐门缓缓又被放了下来,不多久后,点亮的红烛被轻轻的吹灭,夜色染着旖旎而起,一整夜萦绕着无人敢打扰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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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守卫森严的北苍皇宫之外,一女子被一辆疾驰的马车从里面扔了出来,惹来一群百姓围观,她倒在地上,气若游丝,使劲全力的抬起面孔,竟是半张被红瘢覆盖的丑陋摸样,“来人,快把这丑女人给搬开!”
禁卫们不留情面的喊道,几个小卒立刻跑了过来,拉住女人的双手双脚就要把她抬起来,“住手!还不赶快把娘娘放下来。”
宫门突然打开,从里面驾着马而来数十个禁卫,他们手提着一副画像,那画像中的人和眼前的女子一模一样,“娘娘?!”
几个抓着女子的小卒吓得腿软的跪在地上,数十个禁卫从马背上跃下,为首的禁卫将女子打横抱起,果然,她脸上的红瘢就是最好的证明,那画像可是皇上亲笔画下的。
龙嗣山崩塌后,皇上就有令让他们四处打探念沧海的下落,谁会猜到今个儿有人明晃晃的将她仍在宫门之外。
“见……带我去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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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
禁卫将她抱起,宫内立刻已经备好了轿子,将她抱了上去,不出半个时辰,她已经被送到空置了许久的合欢宫。
一群女婢给她换上干净的锦裙,为她上了淡淡的粉妆。
忘莫离静静地躺在床上,“我想要见皇上,皇上几时会来。”
方才她利用灵力制造了被人从马车上扔下的假象,故意惹来百姓围观引起***乱,试图让那些禁卫认出她来,谁想那些个人没点眼力见差点乱了她的计划。
“海儿……”
就在忘莫离闪神的片刻,端木离疾步而来,大步流星的来到榻边,激动难抑地将她拥入怀中,“海儿,是你,真的是你?!”
他捧起她的脸,仔细的端倪着她的容颜,眼底深处仿佛藏着一抹怀疑。“那皇上以为除了是我,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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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莫离冷冷地答道,将身子从他的怀中挪了挪,她被禁锢在念沧海的身子里十多年,对她的语态,神态,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了若指掌,更何况她同端木离相处的这段日子,她亦清清楚楚,要骗到端木离并不难。
端木离静静地端倪着冷漠的“念沧海”,她的口吻,她的眼神,她冷淡的态度无一不引诱着他入局。
他曾被那个幻影骗过,所以心底有道防备,他俏俏地将眼神滑向她平坦的小腹,“那孽种呢……”
忘莫离早有预料端木离会怀疑,她应声黯然神伤的双手抚在小腹上,“皇上以为从那么高的山崖下坠下,那孩子还有生还的机会?”
“那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儿?”
“我醒来被河流冲上了岸,有对老夫妇救了我,那是我下身满是鲜血,孩子没能保住……”
忘莫离投入的说着预备好的谎言,情到伤处,哽咽了起来,端木离将她搂紧,吻着她的发,“之后呢?”
“我休息了好多天才能下床,我不想呆在这儿,不愿想起失去的那个孩子。”
“为什么不去找他?”
端木离诱导着问,忘莫离知道他仍旧留有防备,纵然他对念沧海痴恋成癫,但不代表他是个傻瓜,他很清楚念沧海深爱的男人从来就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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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去找那个负情人,去找那个心里从来就只有忘莫离的人,为何我要去找他,是他害得我没了孩子,是他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我恨他,恨他,恨他!!”
忘莫离蹭亮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痛恨的火焰,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端木离徒然紧紧地拥住她,零星的吻落在她渗出薄汗的额上,“海儿,冷静点,没事了,没事了,朕就在你身边,你现在可是明白朕才是最爱你的那一个人?”
他亲昵的吻着她的面颊,忘莫离的眼神倏地变得阴冷,冷得像把刀子一样落在端木离逐渐开始迷离的脸上,他信了,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
忘莫离一个闭眸,将身子更深的窝在端木离的怀中,“皇上不恨我么,我曾那样决断的离开你,伤害你……”
“不,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就好……”
我的身边?
忘莫离心口一滞,端木离已经完全相信她了,“阿离,阿离……”她“忘情”的喊着他的名字,只有她,就只有她才知道在床笫间可以
这么“放肆”喊他的名讳。
“海儿,我的海儿,只属于朕的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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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端木离就像丢了魂魄似的,一直拥着忘莫离不放,她本以为同北域就要开战,他会很快的离开,她也能趁机溜出合欢宫去找律音哥哥。
“皇上,夜深了,你该回宫休息了。”
“海儿,你仍要抗拒朕么?”
夜深,寝屋里没有点起火烛,他的“火热”却是紧致的烧着她的肌肤,忘莫离不会不懂端木离的意思,只是没想到这禽兽,一见面就邪念纵生。
“皇上,我小产不足三个月,无法行/房事。”
她答的直接,竟没有找别的抗拒为由,只是小产要足三个月才能行/房事?
“皇上若是不信可唤太医来诊。”
知道端木离不心死,忘莫离索性一豁到底,“信,朕为何要怀疑你?不过你要答应朕,再也不可以俏俏地离开朕,朕要你亲眼看到端木卿绝死在我北苍千军万马的践踏下,朕要为你拿回他欠你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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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提那个人的名字,他的生死同我毫无关系。”
忘莫离冷漠的说,端木离勾着嘴角,笑得无比满足。
那一夜端木离仍旧没有离开,而是就这么拥着她入眠,直到清晨才离开,而离开后,合欢宫里安置了好多禁卫看守,貌似是怕她趁他不
在而逃跑。
看来硬闯是闯不出去了,不过嘛……
忘莫离唤来几个女婢,坐在梳妆台前画上淡淡粉妆,“娘娘是要出门走走?”小女婢怯怯的问。
“嗯。”
忘莫离不过应了一声,几个小女婢就面面相觑,“是皇上有交待我不能出门走走么?”
她眼神犀利,口吻无形透着一股魄力,小女婢们都知道她是皇上心爱的妃子,又怎么敢违背她的意思,但是皇上真的有交待,不能让娘娘到处走动,要时刻不离的跟着她。
“你们一个两个不说话,是没听见我问了什么么?”
“啊,不是,不是,奴婢不敢,只是皇上交待娘娘身子虚弱,最好在屋里多休息几日,何况今个儿风大,不合宜出门散步,要是娘娘着凉了,皇上一定会责怪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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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几个小丫头嘴皮子倒是利索,她想要正大光明的出门走走都被她们拦了下来。
可她怎么能乖乖的坐以待毙,她要尽快找到律音哥哥,将真气传给他,好尽早回复他的元气,一路疾速赶至北苍已经消耗她不少灵力。
所以现在她要不能过多消耗灵力,若是逞强布下幻阵,很快就会被那些禁卫识破,到时找不见律音哥哥,就只会坏了大计。
“那我要是闷在屋子里也给闷出燥热病呢,皇上又会不会怪罪你们?”
忘莫离加重口气,女婢们听得出她很不高兴,可这燥热病是什么病?
这天气秋意凉爽的怎么可能会燥热呢……
“娘娘,皇上为您准备的上好燕窝端来了。”
僵持中,另一个女婢端着香味宜人的炖品而来,忘莫离扫了她一眼,仿佛在哪儿看到过似的,冬莲感觉到“念沧海”在看她,她亦抬眸对视着她——
这么丑的容颜怎么能迷得皇上为她颠倒日月都在所不惜。
上一次她好不容易假借夏叶的手除却了念雪娇,倒是反而便宜了夏叶,这一次这念沧海又自己找上门来。该死的,她们念家姐妹就是和她有仇么?!
就只是一眸,忘莫离便能从冬莲的眼中看出她对她的嫉妒和憎恶,难道是和念沧海有过过节?
又或者是被端木离曾宠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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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莫离察觉到了冬莲眼中更深一层的杀气,她根本是想要除却念沧海,这倒是不错,她可以提供一个机会给她,“丫头,你叫什么?本宫想出门走走,就由你陪着本宫吧。”
“哎?”
冬莲现在是愣了一下,随即好像捡到了宝似的,附和着笑,“奴婢叫做冬莲,奴婢愿意陪娘娘出门走走。”
“这——”
忘莫离身后的数个小女婢急得要阻止又敌不过忘莫离投来的一记凶狠眼神,一个两个的只能乖乖闭上嘴,心里是急得犹若焚烧,冬莲那个丫头怎么就那么不知轻重,要是被皇上知道肯定要拔了她的皮。
冬莲自视过高,总以为自己姿色胜过念雪娇,本该是这宫里最美的女人,若不是出身不好,她才不会是低三下四的婢女。
如今只要再除却这念沧海就好,没了她,皇上就一定会再宠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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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违抗念沧海的命令,直接听命端木离的禁卫队可不会买账,差不多二三十个壮汉分成两排护在忘莫离的两边,无论她走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场面毫不壮观。
忘莫离倒也不急,脚步很缓,就这么让冬莲跟在身边向着御花园走去——
她记得御花园里有个偌大的池塘,听说池塘下的水道是通向宫外的,可是水很深,一旦落下去半刻无人应救,就必当香消玉殒。
“娘娘,是要去赏荷塘么?”
冬莲扶着忘莫离殷切地问着,忘莫离莞尔一笑,以笑作答,她可是睨出这小妮子心里在捣鼓着鬼主意,她是不是想趁着她不注意就把她给推入荷塘里?
只要她死了,她就能取而代之?!
一路上,忘莫离想了好久终于想起曾在念雪娇的身边见过这个丫头,怕是得到端木离宠爱的女子都是让她嫉妒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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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将错就错,如果她有杀心,那就是再好不过了,忘莫离缓步走到荷塘边,在紧挨着荷塘的长椅上坐下,长椅边只有矮矮的护栏,如偶是站着身子被轻轻一推就可能被推下去。
悄然睨了眼紧贴着她的那二三十个禁卫,有他们的看顾,冬莲一定不够胆明目张胆的将她倒下荷塘,所以——
“阿嚏!阿嚏!”
忘莫离突然打起喷嚏,双手抱胸一副受凉的摸样,“来人,替本宫赶快回宫取件暖体的袍子来。”
靠的最近的几个禁卫面面相觑,也许是深信有那么多人盯着,量她插翅也难飞,他们几个屈身应了声“是”的瞬间,忘莫离指间弹出一颗流珠,不偏不倚的打在冬莲的手背,痛得她条件反射一甩手推上忘莫离的肩膀,她借力一个跃身跌入了荷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