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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啊?
视线昏暗,老半天摸不到扣环来解开安全带,雷煜脸色已经铁青到不行了。
“我来吧!”发现他的窘状,方钧瑜忍笑道,未等他反应便自动倾身过去。
呃……这画面有点暧昧,可千万不能让那个“番女”瞧见,不然真的以死明志都得不到信任了。
瞪着她挽着典雅发髻的头颅突然贴靠在自己胸腹前,认真地伸手在他身侧一阵摸索,雷煜急忙憋气缩腹不敢稍动,就怕稍碰到一下都会让那个“番女”醋劲大发,乱安他罪名。
喀!就听一声轻响,那恼人的扣环终于被找到,而且也解开了。
“行了!”轻声笑道,方钧瑜起身想坐回驾驶座上,然而螓首稍抬,却忍不住痛呼出声。“哎呀!”
“怎么了?”看她准备抬离的头颅又贴回自己胸前,原本梳理整齐的典雅发髻也瞬间散落,让雷煜不由得吓了一跳。
“糟糕!”长发如瀑披散而下,方钧瑜抬眸对上他不解的目光,唇畔露出苦笑。“头发好象缠到你的西装钮扣了。”
不会吧!雷煜傻眼,再次确定自己的霉运真的还没走完。
“你等等,我看能不能解得开……”方钧瑜连忙道,纤细手指试图解开这发丝与钮扣的“恼人纠缠”。
“妳这姿势不顺手,还是我来吧!”无奈抹脸,雷煜已经开始猜测自己不知还有没有办法更倒霉?
方钧瑜笑笑缩手,没有意见。
当下,就见两人以着会令人误会的暧昧姿势奋战了好几分钟,然而方钧瑜的发丝似乎和雷煜的西装钮扣一见钟情,难分难舍纠缠得紧,怎么也解不开来。
最后,雷煜没耐心了,干脆一把扯下钮扣,解决这恼人的问题。
“行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感觉头皮一松,方钧瑜终于得到自由,忙不迭挺起身安坐回位子上。
暗暗将扯落的钮扣放进口袋内,雷煜连忙提起公文包下车,再次点头向她致谢。“不好意思,今晚麻烦妳了。”
“哪里!”拢了拢耳边发丝,方钧瑜绽露笑痕,等待着他是否会邀请她上楼去喝杯咖啡。
事实上,她对他是有着强烈好感的,否则方才不会提议送他回来。
呃……她在等什么吗?
不见她有驱车离去的动作,雷煜心中颇为纳闷,又笑笑开口了。“方总,再见了!”
心知他并无意,方钧瑜有些失望,但也只好笑笑点头道再见,随即缓缓驱车离去。
目送她车子远去后,雷煜这才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
十点了,不知那个“番女”气消回来没?
想起自己今天离开公司时,因还在恼她昨晚的不奇Qisuu。сom书可理喻,而赌气不打电话通知她会晚些回来,雷煜不由得失笑……其实,他也很孩子气哪!
算了!算了!他一个大男人和心爱的女人计较些什么?等会儿上去哄哄她,一如以往,来个“床头吵、床尾和”吧!
“喀啦”一声轻响,雷煜才开门进屋,便被突然自沙发上跳起来直冲到面前的女人给吓到。
“姓雷的,你总算回来了!”瞠眼瞪人,林炜炜气愤地揪着他的领带质问:“说!你上哪儿去了?”
险些被勒得窒息,雷煜急忙夺过领带解救自己,不与心爱女人计较的决心马上被忘得一乾二净,怒声大吼了起来。“妳这女人,想勒毙我吗?”
“你若不交代清楚你今晚上哪去,我不只要勒毙你,还要把你剁碎分尸!”气怒威胁,林炜炜非要他说清楚不可。
“去和人谈生意!”回瞪一眼,雷煜没说谎。
“既然如此,为何不打电话回来告诉我?”两手住腰上一扠,完全就是泼妇相。
“我记得我们好象还在吵架,打给妳,妳会接吗?”双臂抱胸,雷煜挑眉反问。
会!心中应答着肯定答案,可她却故意扬起脸,摆出骄傲的高姿态。“不接!”
这个女人,就是不肯先低头,是吧?
额上青筋隐冒,雷煜怒极反笑,对于“床头吵、床尾和”的决定早拋到脑后,也学她把脸抬得老高,恶意道:“就知道妳不接,所以我根本懒得打!”
好!关于打电话这一项上,两人平分秋色,不分输赢!
林炜炜决定另辟战场,话锋一转,开始套话,“今晚和谁谈生意?”
心中警铃顿时大作,雷煜谨慎地瞄了她一眼,思及昨日她对八卦杂志报导他和方总的事颇为恼火,当下决定还是别据实以告得好,免得她又和他吵。
“和“三泰”的赵董。”神色不变地扯谎应付。
闻言,林炜炜方才等候他回来时的胡思乱想这才终于消散于无形,不过还是有些不安心。
“我闻闻看!”美眸凶狠地嗔瞪一眼,马上像只小狗似的在他身上一阵乱闻。
这女人干脆去机场当缉毒犬好了!
被她的行为给惹得好气又好笑,雷煜自觉没做对不起她的事,也就大方地任由她闻来嗅去了,甚至还不忘调侃一、两句,“要不要顺便闻闻腋下,检查我有没有狐臭?”话落,果然抬高手臂。
不理他的揶揄,林炜炜从领口一路闻到胸腹前,忽地,她脸色一变,脸色难看至极地抬头瞪他。
“你身上的香水味是谁的?”那不是属于她的香水味。
“不可能!”断然否认,雷煜心底却惊骇不已,脑中浮现刚刚方钧瑜因发丝和自己的西装钮扣纠缠在一起、靠在自己胸腹前的画面。
糟!该不会就是那时沾染到的香水味吧?
“你身上明明就有不属于我的女性香水味!”不安与嫉妒的因子瞬间以倍数无限增生,林炜炜气愤指控,同时还发现另一个可疑证据。“你的钮扣呢?为什么掉了?”
太可疑了!这一切都太可疑了!
“我不知道什么香水味,肯定是妳鼻子过敏了!至于扣子,是因为线头脱落,我干脆把它扯下来。瞧,就在这儿!”打死也不敢招认,雷煜连忙从口袋掏出方才扯落的扣子给她看,就怕她再次和他“卢”。
然而,他不拿钮扣还好,一亮出,就见林炜炜自钮扣残留的线头处挑起一根细细长长的乌亮发丝,危险地玻鹧壑饰施ぉ
“请问,这是什么?”一股未曾有过的熊熊怒火在心口窜燃,她不敢相信自己还能这么冷静询问。
该死!他今天真的被衰神附身了!
雷煜僵着脸完全无语,已经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霉运了。
“你这个王八蛋,竟然背着我和女人鬼混!你说,你和外头的女人干了什么好事,竟然会把西装钮扣扯落?你说啊!说啊!”气得浑身发抖,愤怒火焰直冲脑门,林炜炜尖叫着对他落下拳头,已毫无理智可言。
“妳要我说什么?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手忙脚乱抓住她愤怒攻击的双手,雷煜焦急大吼。
两手被抓住,她改成脚踢,不断往他大腿、小腿踹去,“姓雷的,你还敢骗我?你刚刚根本就是和女人在一起鬼混吧?说!是不是就是和那个方总在一起?不然那根长发和香水味哪儿来,你说啊?不要告诉我是“三泰”赵董的,赵董根本就是个秃头男!”
该死!这女人来真的。
吃痛不已,唯恐私人重型武器被一脚踹个正着,毁了未来的“性福人生”,雷煜一个旋身闪至她背后,由后拦腰一抱,将她箝制在怀中。
“王八蛋,你放开我!放开我……”气得两眼发红,林炜炜在他怀中不断挣扎抵抗,奈何就是抵不过他的蛮力。
“林炜炜,妳不要发疯了!”咆哮怒喝,雷煜紧紧锁着她,索性全部招认,“对!我今晚就是和方总在一起,但我们是在谈签约的事,不是妳想的那样!”
“既然是谈正经事,你刚才为何不敢老实说?明明心里有鬼,才会扯谎骗我!还有,香水味和头发怎么说?谈签约又怎么会谈到方总的香水味沾染在你身上、头发缠在你的扣子上?”脚踢足蹬,林炜炜抓狂不已,奈何就是伤不到身后人一丝一毫。
“我刚刚不敢老实说,是怕妳又误会生气!至于香水味和头发,那是一场意外!”被她给弄得也快抓狂了,雷煜没想到因不想她生气而扯出的善意谎言,反倒惹出事端。
然而听完后,林炜炜忽地静默了下,就在他以为她终于相信了而稍稍放松手臂力道时,她却突然猛力朝他腹部送了一记肘子,当下痛得他双手一松,弯腰捧腹哀号不已,而她则乘机摆脱他的箝制,转身怒瞪眼前的男人。
“王八蛋,你当我白痴啊?”气得脸色忽青乍白,林炜炜抑制不住因愤怒而抖个不停的身子,尖锐怒嘲道:“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你以为我几岁了,会相信你这种烂谎?干脆明天我去找个男人试试,看解个安全带扣环能不能解成像你和方总这样“难分难解”?”
痛到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没法回话,雷煜被她这一下给打火了,当能再度开口时,他怒火高张叫嚣,“随妳相不相信,反正这就是事实!”
“事实?等我去查清楚后,自然就会知道什么是“事实”!”话落,转身就想走。
“妳想干什么?”警觉到她的心思,雷煜急忙冲上去抓人。
“干什么?当然是去找那个方总问清楚她的说法和你一不一致!”愤怒尖叫,她想甩开他的纠缠。“姓雷的,你放开我!”
“林炜炜,妳不要再发疯了!”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去做这么丢脸的事,雷煜再次紧抓住她,气到口不择言,“人家方总是有事业要忙的女强人,工作已经够忙碌的了,妳以为每个人都像妳这样,整天闲闲在家等我拿钱回来供应,享受着优渥生活外还有空闲去怀疑东、怀疑西吗?别拿妳这种笑死人的私事去烦人了!”
整天闲闲在家?等他拿钱回来享受优渥生活?林炜炜震惊难当,不敢置信他心底竟是这么看待她的。
“你是说我是你花钱包养的情妇?”他那一番话伤人至深,让她只能惊愕地瞪着他,急促喘气质问。
“我……”惊觉自己盛怒之下的话语太过尖锐,雷煜脸色也同样难看,想开口解释,然而──
啪!
林炜炜使尽吃奶力气地甩了他一耳光,悲愤怒喊,“是谁整天在家忙着为你洗衣打扫,整理家务?是谁让你在工作一整天回来后有热腾腾的饭菜吃?是谁为了你不到外头公司上班,心甘情愿埋首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
“结果那个笨女人得到的是什么?情妇!那个笨女人得到是你心中认为花钱供养的情妇地位!”
从小到大就是天之骄子的雷煜,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挨她耳光,当下男性自尊大为受辱,理智顿失地暴怒大吼,“对!我赚钱供妳吃、供妳穿、供妳住、供妳花用一切,妳不是我包养的情妇,不然是什么?”
伤人言语至此,林炜炜震惊地瞠着既惊又怒的美眸瞪着他,压不住心中熊熊燃起的愤怒与委屈,气急败坏地又冲了上去──
“雷煜,你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竟敢说我是你包养的情妇?王八蛋!王八蛋……”顾不得自己体型、力气都差人一截,她恶狠狠地冲上去拳打脚踢,嘴里不住地尖叫怒骂,只想发泄心中的愤恨之火。
俗话说好男不与女斗,雷煜也不是会打女人的男人,只能连连闪躲求自保,但受到她的疯狂攻击,还是不免挨了几记。
虽说他皮粗肉厚,但人又不是铁打的,被打多了当然也会痛,当忍受到某一程度,见她还没住手的迹象,他不由得火大地下意识出手反击──
“林炜炜,妳疯够了没?”他恼火咆哮,甩手将她推开。
他这一推,让毫无防备的林炜炜不稳地往后摔跌,霎时,一股跌撞在地的痛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