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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驭四御马车的,也是庄内最好的车把式,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毫无办法,只得将四匹马都卸下来,在一边遛弯压压惊,回去是不可能的,马车上有送给城中几位头面人物的礼品,无论如何也得赶到蝴蝶山庄。
小黑胖子有护卫跟着,有了狐假虎威的资本,走到依曼坐的拉酒车边,命令道:“你们都下来,让我上去。”
依曼和几个男孩一愣,面对未来庄主的淫威,几个孩子十分不情愿的下了车,依曼想了想也跟着跳下车,小黑胖子跳上马车,抢了最舒服的位置,招呼几个女孩上车。艾妮回头望着依曼,嫣然一笑。
这一刻天安静下来,周遭的喧闹声不见,苍天白云之下,万物悄然隐去。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辆翻滚着的马车,激荡的酒坛,孩童的哭喊,一个小小的身影被甩了出去。
是艾妮,依曼向她伸出手,却是如此的无力。
冷汗打湿了依曼的后背,刚才所见,如此的真实。
“艾妮,别去。”依曼拉住艾妮的手,小声道,艾妮摇了摇头,温柔的一笑。上了车,依曼叹了口气。
拉酒的车很快没了踪迹,几个男孩百无聊赖,不知道多久四匹马才能适应这里的气氛,一只秃鹫落到十字架上,泥瓦匠的儿子弗朗多捡起块石头仍了出去,惊跑了秃鹫。
“依曼,看到没有。”弗朗多指着中间最高大的十字架,上面挂着一幅胖呼呼的尸体,道:“这个家伙就是真甜村血案的凶手,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外号胖哈哈。”
依曼仔细瞧了瞧,怪不得身型如此熟悉。
“太可惜了,依曼,那天你没来是一大损失,”弗朗多吐沫星子横飞,每次行刑异能者,都有不同的异象出现,作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传播:“这个胖子被钉到十字架上,血珠一串串的往下流,竟然不落在地上,全部飞舞在空中,更有趣的是凝聚成一个又一个的人脸,据说好多是重大通缉犯的面孔。到了最后才有最有意思,血珠又变成一个又一个小人儿,还都拿着兵器,分成两伙对打。”
“是呀,是呀,老精彩了。”一旁铁匠的儿子新德里好不容易插上嘴,竖起大拇指:“那个胖子是个爷们,从头到尾一声没吭。”
一旁的抵斯本露出鄙夷的表情,不屑道:“少见多怪,还硬气,我告诉你吧,在行刑之前,圣殿会给犯人服用麻迪罗散,感觉不到一丁点痛苦。”
“哦!哦!这是为什么呢?”几个孩子问道,抵斯本的父亲与镇里教堂的希律牧师关系很好,而且他还是希律牧师的教子,每次牧师到绿柳山庄步道,几乎都住在抵斯本家中。
抵斯本清了清嗓子,努力学着教父讲道的模样:“神是仁慈的,不忍他的子民受苦。”
“切!”大家一阵鄙视。
“好吧,好吧,其实是这样的,教父早就和我讲过,给犯人麻药,是为了不让犯人在血流尽之前因为痛苦死掉,否则的话,有些异能者能够将犯人复活。”
依曼心思流转,明白了,魂力主要存在于血液中,血液流尽后,魂力也就消耗殆尽了,这样人的灵脱离魂的束缚可以升天。
“复活?怎么可能?”铁匠的儿子新德里不服气道:“谁能让死人复活,我听说只有神的儿子在死后三天复活。”
抵斯本不以为然道:“神的儿子可是灵魂和肉体全都复活了,异能者当然没这个本事,不过你听说过死灵法师会招魂术吧!就差不多了,有些异能者能够把留恋肉体不肯升天的灵魂抓住,然后封印在魔兽的晶核中,制作成魂器。”
“噢!噢!魂器,我知道我知道。”泥瓦匠的儿子弗朗多又开始发挥他大嘴巴的本事:“石堡山庄的葛朗台庄主,得到一把镶嵌着蓝色宝石的匕首,据说多么炎热的天,只需要把匕首放到卧室内,就会凉爽如春天,葛朗台老头似若珍宝,只是自从那把匕首到了他们家后,全家人每天都被同一个噩梦惊醒,梦到一个被切得四分五裂的血人向他们呼救。家宅不得安宁,还是我们庄的老巫婆看后说是匕首被诅咒了,后来葛朗台老头把那把匕首送到了城里的大教堂。大主教说匕首是魂器。”
“这件事我知道。”抵斯本补充道:“那把匕首封印了一个冰系异能者的灵魂,葛朗台那个吝啬鬼,教堂帮他净化了匕首,还把匕首还给他了,葛朗台竟然因为宝石被损坏不依不饶,天天找大主教理论。最后大主教被烦的没招,送给葛朗台一块水系魔兽晶核才算了事。”
第十章 异能 铜皮铁骨
车马翻滚的幻境,让依曼十分担忧,赶车的师傅还在溜着马,耐心安慰着受惊的马,依曼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跑到赶车的师傅面前,依曼胸有成竹道:“老师傅,你把马套上吧,我有办法?”
老师傅疑惑的看了一眼依曼道:“你不是想把马的眼睛蒙上吧,我和你说,那是不行的,马受惊是因为听到了看不见的东西。”
依曼拍着胸脯道:“师傅,您放心吧,霍德老爹曾教我一种御马的手段”
“霍德!”人的名树的影,当年庄内的首席武师,小小的车把式只有仰慕的份儿,依曼搬出老爹的名号来,分量十足。
“那你就试试吧,”赶车的师傅将马套上车,大伙儿就位,依曼坐到正位,扬起鞭子。
哪有什么霍德老爹的真传呀,依曼想到的办法是异能之书收录的异能:梦境之引。
梦境之引,心灵系,能够使目标进入梦乡,并加以操纵,低消耗异能。对于异能者及其他心智坚韧者效果欠佳。
用来对付马,绰绰有余。
暗暗使用异能,依曼扬起了鞭子:“驾”
四匹马不紧不慢向前走去,虽然摇头晃脑,仿佛睡着了一样,但步伐整齐划一,连迈的步子大小都一样,赶车的师傅心中竖起大拇指,心说这小子,行呀,自己赶车赶了二十年,也没本事让马走仪仗队。
很快走出了失魂地,依曼将马鞭交给赶车师傅,急促道:“师傅,没事了,你得加快速度,那个什么,那个什么!车上还有送给大人物的礼物,不能耽搁。”
赶车的师傅扬起马鞭,四匹马健蹄如飞,依曼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出事呀。千万不要出事。
没想到还是出事了,马上就要到蝴蝶山庄,见到摔在路边坡下的拉酒车,后来依曼得知,出事的原因是因为小黑胖子不老实,一会儿凑近这个小姑娘聊几句,一会儿又跳的另一边搭讪,拉酒的马车车小货物还多,小胖子体重大,又在车上窜来窜去,有的小女孩讨厌他就故意躲着,有些往他身边凑合,结果一下子车失去了平衡,车翻马惊,赶车的和跟着小胖子的保镖还算手快,一人抱住几个小孩跳下了车。只有艾妮被甩出了车,滚到了坡下。
依曼赶到的时候,艾妮已经被救了上来,十分万幸,只有胳膊被树枝挂破了,简单包扎下就没事了,受伤最重的反而是小黑胖子,虽然保镖把他及时抱下车,结果自己没站稳,摔了个跟头,把头摔破了个大口子。大家都感叹艾妮的命好,一路说说笑笑进入蝴蝶山庄,依曼看着艾妮陌生的眼神,心中犯嘀咕。
秋祭,众多的小吃、玩具等吸引着孩子们,丰收的家长也愿意多给孩子点零花钱,大伙儿分帮结伴,在众多的小贩间穿梭,只有艾妮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目光一直是冷冷的。
“艾妮,瞧那个风车多好看。”依曼道。
“哦!”
“艾妮,这儿有布娃娃。”
“嗯!”
“艾妮,我请你吃水果糖。”
“噢!”
包扎好的小黑胖子,又耀武扬威的站在众人面前,一脸得意道:“艾妮,别和这帮穷小子混。跟我去那边吃棒棒冰去。甜甜的。”
冰,只有大户人家,才能拥有冰窖,冬天将冰存储起来,虽然已经是秋季,天气仍然很热,能够吃上凉爽的冰,一听都令人兴奋。
“好!”艾妮仍然冷冷的。
依曼有点不高兴了,心说小黑胖子今天你也太仗势欺人了,一把抓住艾妮的手,用上了花花公子异能:“艾妮,别理他,咱去……”依曼忽然脸色大变,一股阴寒的冰冷气息传了过来,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少女的柔荑,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花花公子异能,依曼也没少用过,虽然只是为了和小女孩一起玩耍,这个异能需要触碰异性的肌肤才能使用,每次都是令人十分舒服的温暖感觉,冰寒的触感还是头一次。
依曼连忙甩开手,面带惊讶,小黑胖子以为依曼怕了。洋洋得意,拉着一言不发的艾妮扬长而去。
参加秋祭的头面人物都到全了,于是秋祭开始了,先是一套老生常谈的祈祷,然后颂赞美诗,赞美神恩,最后祭祀才算正式开始。
各庄都将准备用来祭祀的牲口、野兽、家畜等宰杀,扒皮去骨后,将肉摆到祭坛上。惯例,庄子按照规模人口等,贡献相应的祭品,当然,如果某个庄子今年收成好,打到的猎物多,家家户户都平平安安的,一般都会多送一些祭品。
几名来自城内教堂的祭祀,召唤天火焚烧祭坛上的祭肉,当肉烤好以后,圣殿先取走十分之一,其他的按人头分给各庄的居民,每人都能分十来斤左右,用香柏树叶包好,送回家中。
祭肉的烧烤之法是圣殿的不传之秘,祭肉半年之内都会新鲜如初,绝不腐烂变质,这些肉,将作为贫困人家下半年做菜的添头。
祭祀完毕,戏台、擂台下面围满了观众,依曼挤到擂台边上,陆续有几名各庄的武师,在台上以武会友,相互切磋,依曼看了几场,不甚激烈,了然无趣。
一名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跳上擂台,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狰狞恐怖。尤其是胳膊,小臂比正常人粗了一圈,显得十分不协调。
依曼眼睛一亮,他知道这个汉子是一名异能武师,萨莱赫爵士的一个佣兵朋友,应爵士的邀请,加入木兰山庄。
秋祭上,异能武师登台的机会十分少见,估计此人想借着擂台切磋机会,与附近山庄的武师熟悉下。
异能武师一抱拳:“在下铁臂阿辛木,初来贵地,还请各位前辈手下留情。”
台下好多武师都知道,佣兵出身的铁臂阿辛木,手下有真功夫,于是放弃了比试的念头,争强好胜的也都掂量下自己的斤两,心里没底。眼看要冷场,蝴蝶山庄的庄主白衣温莎。沃利斯。与蝴蝶兰夫人商量下,派出了庄内的一名武师。
那武师一头棕发,腰跨双刀,一抱拳道:“双刀布兰切特,领教阁下高招。”
二人你来我往,偶尔之间,双刀与铁臂相撞,竟然带着丝丝火星,打了十分钟,未分胜负,按照本地擂台规定,算是平局,明眼武师都看得分明,铁臂阿辛木明显技高一筹,只是手下留情。
双刀布兰切特在蝴蝶山庄内算是高手,但还不是顶级高手,所以大家对这种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
铁臂阿辛木异能使用极其精妙,只在无法避免与对方双刀发生碰撞,才使用异能,台下的依曼收获了这个异能:
铜皮铁骨强化系局部强化筋皮骨骼,不能长时间使用,否则会出现骨骼肌肉坏死。
一个很实用的异能,依曼觉得不虚此行。
后面几场,就没什么意思了,秋祭擂台赛又不争什么排名,顶级的武师很少上场,观赏性上欠佳。依曼觉得没意思,便挤出人群,外围的商贩,有很多新奇有趣,平时不常见的东西。
依曼伫立在玩具摊边,吸引他的是能在空中飞舞的木鸟,只是价格让依曼很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