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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从韩青身后探出头来,吐吐舌头,笑。
韩青低头看见那个毫无芥蒂的笑,心想,韦帅望倒也有厚道的一面,只要小女孩子够漂亮,他就够厚道。
龙生龙凤生凤,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个女孩子象是动力吗?她倒象是万有吸引力。
当天下午,韦帅望休息,由小韦帅望招待小白逸儿在冷家四处走走,虽然白逸儿还大帅望半年,韦帅望也算是个小师兄,他一脸心满意足地带着小女儿四处走,一双不太大的眼睛一直盯在那张白嫩得让人想咬一口的小脸上,韩青忍俊不禁,韦帅望那毫不掩饰的小色狼嘴脸只差流出口水来,要是年纪大点,他这个表情就该挨耳光了。韩青摇摇头,看起来他又错了,在这个小美女面前,韦帅望别说心甘情愿打不过,就算是打得过怕也会装着打不过。
白逸儿倒不象她刚来时那么欺负人了,知道韦帅望有了不起的毛毛虫暗器,她看起来倒有几分敬仰韦小侠。
帅望带着白逸儿四处走动,最后还是来到小桃林,他上树摘了桃子,在小河边洗干净,两个孩子坐在岸边,双脚打着水,一边吃桃子一边玩。
韦帅望无限敬仰地:“你是我见过的长得最漂亮的。”
白逸儿面无表情。
韦帅望再接再励:“你功夫怎么那么好?”
白逸儿微笑转过头,轻声道:“为了不受你这样的混蛋欺负。”
残忍的话总出自温柔的嘴,韦帅望这下子撞了一鼻子灰,他揉揉鼻子,笑了:“你先动手打的我啊。”
白逸儿“哈哈”笑:“谁让你往我头上扔桃子!”
韦帅望气得惨叫:“谁向你扔桃子,那桃子是自己掉下去的。”
白逸儿笑道:“你不在树上跳,它会掉到我头上?”
韦帅望气鼓鼓不出声了。
真是吃了大亏,他看见路过的漂亮女生,忍不住从高枝上跳下来好看得仔细点,结果树上的桃子经不住这一跳,立刻掉到小美女头上,小美女跳起来,硬是把他从树上拉下来胖揍了一顿。
美女的小手小脚虽然花一样美好,可是这小美女的拳脚硬不是花拳绣腿,打在身上奇痛,而且她打个没完,韦帅望被打得鼻青脸肿,实在痛得受不了了,这才祭起自己的毛毛虫手帕,唐突了佳人。
白逸儿笑着捏捏帅望脸:“痛吗?”
韦帅望吸吸鼻子擦擦口水,硬是坚强不屈地:“不痛。”
白逸儿用力捏捏:“我下次打得再痛点!”
韦帅望笑,一脸被美女捏了很荣幸地笑,然后说:“你再打我,我就往你床上放蜈蚣。”
白逸儿“嗖”地收回了手,怒叫:“你敢!”
韦帅望吐吐舌头:“来,我带你去看我的蜈蚣。”
两个小孩儿手拉手,很友好的样子,不过白逸儿看过韦帅望的蜈蚣之后,就再也不打算揍韦帅望了。
那是一条小孩儿手臂长的蜈蚣,韦帅望伸手拨拨它,它在沙地上飞快地爬着,无数条腿发出沙沙的声音,白逸儿打个寒颤,强忍着不露出怯意来,可是一张小脸已经惨白,韦帅望痴迷地伸手抚摸那巨虫的背脊:“看,这么大的蜈蚣可不好找呢。”
韦帅望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转过头,原来是白逸儿小公主吐了。
韦帅望惊异地呆在那儿,半晌过去,轻声道:“我没想捉弄你。”
白逸儿挣扎着:“别碰我,你好恶心!”
韦帅望沮丧地:“为什么恶心啊?多好玩的东西啊,我以为你会喜欢!”
白逸儿怒道:“我会喜欢!韦帅望,你这个混蛋!”她狠狠揪着韦帅望的耳朵,韦帅望的惨叫声直冲云霄。
白逸儿长得似个精灵般美丽出尘,人也冰雪般聪明,一点就透,记性也好,又肯下苦功夫,韦帅望休息,白逸儿犹自衣袂纷飞,美人如玉剑如虹,韦帅望坐在一边,半张着嘴,呆望,韩青实在忍不住,照他后脑勺给了一巴掌:“去练武!”
白逸儿的加入有个好处,至少韦帅望会认真看白逸演示的动作,只不过韦帅望学着白逸儿的动作学得娇娇柔柔,让韩青想吐。
好在教一个玲珑剔透女习武也是件乐事,在韩青指点下,小小白逸儿功夫日进,韦帅望同白逸儿差了不是一点二点,而是逸儿绝尘而去,望瞠乎其后。
韩青同韦帅望谈心:“帅望,你学过三字经,知道少不学老何为的意思吧?”
韦帅望笑眯眯地:“知道,所以我有学啊。”
韩青道:“你尽力了吗?你还可以做得更好。”
韦帅望瞪着韩青:“尽力?如果我尽全力学武,那不是就不能玩不能做别的事了吗?”
韩青道:“你不觉得自己在玩物丧志。”
韦帅望问:“那不是要错过很多好东西吗?”
韩青道:“帅望,一路看风景,永不能达到目的地。”
韦帅望反驳道:“师父,如果出去郊游,只顾往前走,一路上也不看花也不看蝴蝶,早早到达目的地,又有什么用?”
韩青哑口无言,他瞪着韦帅望,半晌缓缓抬头:“帅望,这样早早就想享受人生,你会一事无成!”
韦帅望问:“八十分不可以?人人都做满一百分,不是太辛苦了?真要是人人都一百分,也就没有人第一名了,大家就都一事无成了。”
韩青万分震惊:“帅望,你满足于做一个平庸的人?”
韦帅望点点头:“对啊,你看天气这么好,光是练武不是太辜负了?”话音刚落,韦帅望的眼睛又随着白逸儿的衣袂轻舞飞扬了。
韩青被这个小小哲学家给整疯了,他目瞪口呆,以前他也觉得自己口才很不错,可是居然整不过这个小孩儿,他当然可以大喝一声“放屁!”或者:“闭上你的鸟嘴!”可是那等于承认他输了,在他想词的当,韦帅望已经跑过去给逸儿小公主送上毛巾与水果。
韩青以手撑头,头痛得不行。
韦帅望学得也不是很不好,就象他说的,他可以得八十分,可是他明明还有余力可以得上一百二十分,他就是不想学。韩青毫无办法。
好在韩青是个高明的师父,韦帅望又有美女在侧相伴,烦恼无奈的学艺生涯倒也进行得颇为正常,韦帅望固然不如白逸儿,但与冷家同龄同时学艺的孩子相比,倒也不差到哪去。
秋去冬来春至,又一年秋高气爽日。
韦帅望过了他最不快乐的一个生日,首先,白逸儿被白从善接走了,然后,他父亲韦行回来了。
韦行问韩青:“王爷别无所出,将来的南国自是王储的,你还有什么迟疑?”
韩青问:“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一个九岁女孩儿的性命?”
韦行道:“别再同我说,是你的仁义道德不允许。哦,我忘了,那孩子的母亲——”
韩青道:“韦行,王储离王爷虽只一步之遥,可是这一步,却是质的改变,他一日没成王爷,我们一日不能在他身上下那样的重注。你想想看,现王爷怎么看着也有几十年好活,将来会有什么变数谁会知道?而且,我们不过与朝庭进行有限度的合作,他不能给我们更大的好处,我们也不需要更大的好处,我不赞成冒险。”
韦行沉默一会儿:“我听掌门的吩咐。”
韩青笑:“你听个屁。别拿小公主的人头去换五十两黄金就好。”
韦行哼一声:“不过,你也明白,你不同王妃合作,有人会与她合作。”
韩青点头:“我明白,这个王妃太性急了些。”
韦行抬头:“出来!”
帅望一惊,他在后面偷听,被发现了?
韩青笑道:“帅望,过来见过你父亲。”
帅望满脸不快,慢慢自后面走过来,先拉住韩青手,然后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地瞪住韦行。
韦行不喜欢这种放肆的眼光,当下皱皱眉头,沉着脸问:“功夫练得怎么样?”
韦帅望瞪着他,沉默不语。
韩青低声:“帅望!”
韦帅望还是沉默。
韩青解释:“小孩子怕生。”可是韦帅望不是那种怕生的小孩子啊!这不是成心捣蛋吗?
韦行“哼”一声命令:“去,到院子里练一套剑法我看看!”
韦帅望这次倒是合作,乖乖立到院中央,回头一笑:“我又不是耍把戏的猴子,干嘛要练给你看?”
不待韦行说话,小家伙已经一溜烟地跑没了影。
韦行身形一动,已被韩青拦住:“我教训他,你先休息。韦行,你长年在外,帅望对你生疏些,耐心一点。”
十,顽铁遇重锤
第二天一早,韩青告诉帅望:“今天,你跟你父亲去校场,由他传授你武功。”
帅望大吃一惊,立刻道:“我不去,韩叔叔,我不要跟他学武,我要跟你学!”
韩青沉下脸:“帅望,不可对父亲无礼。”
帅望几乎尖叫起来:“不不不,我不去,我就是不去。”
可是一只铁钳一样的手已经握在他手腕上,然后轻而易举地把韦帅望拉走。
帅望被拉得踉跄倒地,手上膝上全划破了,他一惊,然后放声大哭。
刚哭了一声,已被猛地拉起来,全身凌空而起,一只手腕却痛得象要断开一样,帅望大叫大哭,却象一只小动物一样被硬夹着带到小校场。
然后被扔到地上,帅望从地上爬起来,膝盖还痛,聪明的他也知道落到这位父亲大人手里,对付韩叔叔那一套怕是不管用了,可是这个别扭的小孩子,还是拒绝屈服,他一边大哭,一边拿眼睛瞄着韦行,一见韦行转身,他抬腿就跑。
没跑出两步,那个转身去拿鞭子的韦行已经拿到鞭子。
没有人会用那种一米多长纠着铜线的四棱牛皮鞭对付六岁的孩子,那是冷家平时用来教训犯了家法的冷家人的,就算是对大人,也不常用。
韦行听到帅望逃跑的声音,想也不想就挑了最重的鞭子来用,而且立刻回身运足了力气打过去。
帅望听到呼啸声,没反应过来,后背已感受到一下重重的击打,耳朵里听到清脆的皮鞭抽打皮肉的声音,人已经被打得踉踉跄跄往前冲,冲了两步之后,觉得后背上着了火,他发出可怕的惨叫声,就象身上着了火一样地向前狂奔,然后听到第二声鞭响,那可怕的咬啮他内脏咬啮到他的骨头里咬啮了他的灵魂的痛,痛得他一跤跌倒在地,又象个球一样从地上狂跳起来,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狂乱的惨叫声,然后皮鞭声不断地响起来,那种可怕的声音,吓得他多年以后,一听到鞭打声还会发抖。
那个小孩子,开始在地上打滚,被打得从地上跳起来,想跑,却又痛得失去力气,只跑了一步,就重又跌倒在地。
鞭子撕碎他的衣裳,每一下都在他背上割裂一条一厘米宽的长长的口子,韦帅望挨了十几鞭,惨叫声已变成混乱的哀求声:“别打了别打,别打别打别打!别——打!”
然后一只大手把韦帅望从地上拎起来:“不要对我的命令、要求、任何一句话,说不!你听明白了吗?”
韦帅望全身颤抖,缩成一团,但是点头,一次又一次点头,点头,不断地点头。
那只手松开,冷冷地命令:“站好!”韦帅望疼痛难忍,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可他还是——努力地,从自己的小身体里压榨出最后一丝气力,摇摇晃晃地站好。韦行盯着他,直到他一动不动地站好,才厉喝一声:“跪下认错!”
韦帅望吓得全身一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