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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陈的老匹夫,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赵家五老爷气愤难当,他们赵家不过是钻空子做生意罢了,比起陈家那种发国难财的,根本算不得什么,“我们家是不对,他们家就干净了?”
“他手中有西北盐政吏给的证据。”赵端皱着眉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原本西北盐政吏是赵端的门生,从晋州倒卖盐引到越州,一直是水到渠成的事,奈何前些年,被陈世昌坑害,用莫须有的罪名杀了晋州刺史王坚,又换了西北盐政吏,如今晋州一带的官员几乎都是右相的人。
按理说这门生意是做不得了,谁料想楼璟竟然有手段再次弄来盐引。
“大哥,去年太子妃那么快就弄来盐引,会不会是陈世昌做下的局呢?”赵家三老爷管着盐引生意,听了兄长与弟弟的话,忽然想起来,年前楼璟只花了几天时间就兑来了那么多盐引,这么好的生意,右相怎么不自己做,而把肥肉让出来呢?
显然,这是右相抛出的诱饵,就等着他们上钩,好搜集了证据,在关键的时候掐他们的喉咙。
“唉……”赵端叹了口气,他手中也有陈家的把柄,但现在火候不到,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奈何陈世昌已经狗急跳墙了,若是把盐引的事捅到淳德帝面前,他这左相之位怕是就不保了。
“楼璟也跟着我们做生意,那闽王殿下定然知晓,等闽王登基,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赵熹坐在一边,听着伯父们的争论,一阵见血地指出来,他们说这么多,无非是犹豫先自保,还是保闽王,担心那个贤明的人登基,会翻旧账。
赵端看向自家侄儿,“你怎知闽王会因为安国公世子而不计较?”
“楼璟以后定然是要做皇后的。”赵熹胸有成竹地说,那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最后萧承钧会娶别人才怪了。这盐引的钱最后都给萧承钧招兵买马了,赵家也算是出了大力了。
从一开始,赵端就是看好萧承钧的,只是赵家家大业大,并不敢完全把注压在萧承钧身上,一直都是暗中联络,幸而萧承钧并不如何逼迫他,让赵端更是心生敬佩。只是,皇储之争,是绝不能脚踏两只船的,事情到了今天这种地步,赵家已经无路可退了。
他们必须站在闽王这一边,但是,如今萧承钧不在京中,一旦陈家发难,谁来替他们说话呢?倒卖盐引,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这种事大家都做,只是没人拿出来说,要与陈家拼个鱼死网破,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老爷——”众人正商议着,家丁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看清来人,几人豁然站了起来,这人不是京中府里的人,而是越州老家的,天色已晚,还这般匆忙,定然是家里出了大事了。
那家丁哭丧着脸,跪在地上,“老太爷,老太爷去了……”
“什么?”众人禁不住惊呼出声。
赵家老太爷,也就是赵端的父亲,八十多岁的老寿星,一直身体康健,突然间去世了,让赵家人措手不及。
悲伤了一夜,赵端赤红着眼睛,头脑却异常清醒,他突然意识到,这也许是一个从京城泥沼中抽身的好机会。
“左相告丁忧,父皇想要夺情,但赵端坚持要走,再三上奏。”萧承钧拿着京城来的信件,若有所思。
丁忧,要回乡守孝三年,三年时间是很长的,这对于朝中的权臣来说是致命的,因为三年足以被对手瓦解了朝中势力,而且以赵端的年纪,这一丁忧,基本上也就是告老还乡了。
赵端现在的仕途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按理说是不会这么做的,更何况,赵端上书,要把刚刚入仕的赵熹也带走,让他回乡守孝一年再回京。
“赵端走了,你在朝中的安排怎么办?”楼璟蹙眉,这赵家老太爷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这个时候。
萧承钧也皱起了眉头,现下刚刚立了皇太孙,朝中很是不稳,赵端这般抽身离去,便是给了陈家可趁之机,他在朝中的布置,就出现了大缺口。
书房里陷入了一片沉静,过了良久,萧承钧突然开口,“你当初是怎么搭上西北盐政吏的?”
楼璟一愣,不明白怎么又说起盐政了,但还是老实回答,“王坚死了之后,换了晋州刺史,原先的盐政吏也换了,当时他刚刚上任,主动去楼家晋州的府邸拜访我祖父的。”
此话说完,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西北盐政吏,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赵家怕是被陈世昌拿住了把柄。”萧承钧拿出赵端的亲笔信,仔细地又看了一遍。
楼璟单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打,沉声说道:“承钧,你说,我爷爷,是不是右相害死的?”
那时候在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今仍然是个迷,但四皇子的死让楼璟很是在意,误入圈套,被鞑子射杀。鞑子人数不多,萧承铮却打了几个月,最后还折在那里,若说不是陈家人害得才有鬼了。
萧承钧握住楼璟放在桌上的手,“濯玉……”
“西北盐政吏,在祖父上战场之前,曾与他单独见过面,”楼璟语调平静地说,指尖却在发颤,“他们,是为了晋州的兵权!”
晋州离京城,快马只要三日。
王坚,老安国公,盐政吏,赵家,四皇子……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左相告丁忧,淳德帝很不高兴,当然,最不高兴的人是赵熹。
整治三皇子的计划还未实施,就得回乡守孝,赵熹很不乐意,但祖父待他一向好,他又是嫡孙,怎么说也是要回去的。
“赵九,你已经入仕了,可以不回去的吧?”关西侯次子周嵩拍了拍赵熹的肩膀。
桌上的勋贵高官子弟们,今日是来给赵熹践行的,因守孝回乡,也不能玩闹,众人就备了素菜淡酒,说说话。
“伯父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留在京中怎么成?”赵熹撇嘴道。
“难不成,三皇子还想……”周嵩压低声音道,奈何他天生的大嗓门,自以为压低了声音,实则桌上的人都能听到。
“切,别提了,”赵熹故作苦闷地摇了摇头,起身告辞,“有孝在身,不便久留,多谢各位今日给赵某践行,在此谢过。”
众人脸色各异,庆阳伯世子悄声问周嵩,“怎么回事?三皇子看上既明了?”
周嵩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封皇太孙之前,陈家人似乎有意要既明给三皇子做男妻。”
“啊!”庆阳伯世子惊呼,其他竖起耳朵听的人纷纷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次日,有传言说,赵家之所以离开京城,都是因为陈家逼着赵家与之合谋,还硬要娶赵三元做太子妃。
凤仪宫中,纪皇后倚在软榻上,把又爬到他背上的皇太孙拽下来,“瑞儿,你该午睡了。”
“爷爷……”萧祁瑞被一只大手按着不能动,便扭着胖胖的小身子,想要从皇后的魔爪中挣脱出去,继续去玩头冠上的金凤凰。
纪酌无法,只得把头冠拆下来,塞到他手里,“这下能睡了吧?”
“咯咯咯……”萧祁瑞抱着华丽的金冠,终于满意了。
凤仪宫的小厨房里,正熬着米糊,等皇太孙睡醒了会吃,厨娘见一个小太监进来,便笑着招呼,“春福啊,今日是你当差?”
“是啊,”被叫做春福的小太监似乎吓了一跳,看清了问话的人,才又笑着道,“米糊可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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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暗潮
厨娘笑着把米糊盛到小盅里;盖上盖子;放到春福手里的托盘上。
春福端着米糊离开,步伐缓慢地往凤仪宫的主殿——清梧殿走去。凤仪宫中少有宫女;太监居多;没有一个闲逛的人,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做,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端着盘子的小太监。他只是一个二等少监;没有资格进到清梧殿里,米糊在门槛外就交给了掌事太监;春福则必须在殿外侍立;等殿中人用完饭食;还由他端走空碗。
这些都是凤仪宫的规矩,每一环一扣都十分清晰,出了任何的差错,都能迅速找到经手的人。
春福站在殿外,垂着头,心中一阵一阵地泛起绝望。
纪酌拿着热布巾给皇太孙擦脸,哄着他醒过来,“瑞儿饿不饿?”
“不饿。”萧祁瑞打了个哈欠,因为睡觉睡出了口水,张嘴的时候就吹出了一个泡泡。
纪皇后笑了笑,抱着他坐到大迎枕上,“去叫那小太监进来吧。”
春福正恍恍惚惚地站在门外,忽而听得传他进去,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掌事太监进去,跪在了皇后的凤榻前。
纪酌瞥了他一眼,接过盛米糊的小盅,用小勺子搅了搅,冷峻的鹰目中满是笑意,“瑞儿,来吃米糊了,今日让他们加了蜂蜜进去,你大伯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大伯……”萧祁瑞跟着念叨,乖乖地张开嘴,把香浓软糯的米糊含到嘴里。
春福现在已经不能思考了,只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感觉如同酷刑,明明知道接下来的后果,却要亲眼看着这一切慢慢发生。
“你j□j福吧,听说是淳德八年进的宫,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纪酌也不看他,专心地喂着皇太孙,慢条斯理地说,“本宫生平,最恨两种人,一则是欺凌妇孺,一则是残害幼童。”
春福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看皇后这架势,分明是什么都知道了,可他为何还要把米糊为给皇太孙,难道说,皇后本来就想让皇太孙死,要顺手推给陈贵妃吗?
“幼童,幼童!”萧祁瑞咽下一口米糊,跟着说话。
纪酌笑着拿布巾给他擦拭嘴角的糊糊,又舀了一勺,“淳德元年的时候,二皇子中了毒,你可知本宫是怎么处置那些宫人的?”
小孩子吃不了多少,萧祁瑞很快就吃饱了,撇着嘴不肯再吃。皇后就放下小勺,将皇太孙交给奶娘抱着,“去园子里玩一会儿。”
春福已经抖如糠筛,当年二皇子中毒,只要是经手过那盘点心的宫人,统统被仗毙了、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