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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阮夫人是何等的人物,看她那眼神就明白了。
反正不过当他是一个玩意儿,最近又多不听话,颇为气闷。多一个人玩,倒添了刺激。
翠云又气又怨地看着她的沈君盼。
少年目不斜视,看也不看她。
阮夫人啐了少年一口:“给脸不要脸。”
说罢便走过去,抓着少年的衣裳从两肩向下一扯,哧的一声便露出整个胸膛,又随手抽出了腰带,那裤子就掉在脚踝。
翠云吓得啊了一声,捂住了眼。
被阮夫人笑着推搡到少年身上,引诱说:“别怕啊,摸摸看。”
女子涨红了一张俏脸,睫毛颤抖着睁开了眼,手底下的皮肤温热而细腻,肌理条纹纤长而有韧性。
她喘不过气来,伏在少年的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
她已经全然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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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妮儿去绸缎庄找君盼,铺子里的伙计似笑非笑地说他一早出去了。
沈妮儿悻悻地往回走,不小心撞上一个人,忙低着头道歉。
那艳丽女人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捂着领口慌慌张张地往外走,脸上的神情十分怪异,又有怕又带着些兴奋,很不正常。
沈妮儿愣在那多看了她几眼,一回头,就看见君盼一脸苍白的从绸缎庄的一扇门里走了出来,沈妮儿抬头看了看——贵客厅。
他不是出去了吗?
他木着脸往这边走着,经过沈妮儿身边的时候,甚至未发现她。
沈妮儿喊了他一声。
他就慢悠悠回头,见是沈妮儿,也没有表现出高兴地模样,甚至是不易察觉地皱了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沈妮儿顿了顿,道:“吃了吗?一起吃吧?”
君盼漠然地摇了摇头:“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他说着回过身,径直朝账房走去,把沈妮儿抛在身后。
他那背影孤寂又决绝,看得沈妮儿心凉了半截。她害怕地叫他:“君盼,你等等。”
他就不耐烦地转过脸,皱眉道:“你想怎样?能不能让人清净会儿?”他狠了狠心说,“以后自己吃吧,别再来了。”
沈妮儿咬着唇看他,泪眼汪汪的。
她不相信他会不心疼这样的她。
她只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不论犯多大的错,都会被原谅。
然而他似乎真的不再心疼她,转身就走了。
沈妮儿站在人来人往的店中央,委屈地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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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
他一进门,就被迎面飞来的算盘打个正着。
砰的一下撞在额角,立刻就流了血。
眼里的不忍被恨铁不成钢的痛意取代,赵管事别过脸不再看他。呵斥着徒弟好好用功,不能学某些人,妄图走捷径,惹得一身骚。
视野被温热的鲜血模糊,君盼弯下腰,去捡那碎掉的算盘。
被人一脚踢远,打着转儿滑到一边。
新来的小账房叉着腰笑眯眯说:“沈君盼,这里不欢迎你。还是回到你的贵客厅,脱光衣服接客吧!”
众多小账房哄然大笑。
前几天,他还是他们眼中学习的榜样,被师傅挂在嘴上夸赞。现在,就成了众矢之的,唯恐撇清关系而不及。
他弯腰向前走了几步,又要去捡,被另一只靴子踢开,他顿了顿,眼看着算盘滑到桌子底下。
赵管事咳嗽了一声,呵斥道:“都给我算账去!”
那些小徒弟才悻悻散开。
他便低着头,一言不发趴到桌子底下,将那算盘拾起。
算盘珠掉了好多,边上的横木也裂开了。他拿在手里,用衣角小心翼翼将上面的鞋印擦掉。
无数双眼睛沉默地看着他。
他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他也知道,他的确如他们所想,从来就不是一个干净的人。
“师傅。”他站直了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的。
赵管事依旧绷着脸不看他。
他便深深鞠了一躬,道:“师傅保重。”
他算不上什么徒弟的,前些日子定好的拜师宴早就泡汤,他亦未孝敬过赵管事一杯拜师茶。不过,他当赵管事师傅的,那些日子,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就算是做人,赵管事亦是良师。
可惜,他沈君盼天生贱格,但凡对他好一点的人,不是不得善终,便是饱受连累。
他深深鞠了三躬,转身离开。
晚上回到家,沈妮儿也在看他。
她问他额头上的伤。
他没什么好说的,低头匆匆吃了口饭,发觉难以下咽,就推开倒在床上。
他听见沈妮儿刷了碗筷,悄无声息地爬到床上,蜷在他身后默默躺着。
他如芒刺背,呼吸困难。
他还是开了口:“明天去外地跑商,可能一个月才能回来,你自己在家,要小心。”
沈妮儿顿了顿,哦了一声。
她的确不如君盼聪明,可她并不是傻瓜。
君盼有心事,她看得出来。
可既然他不想说,她便不问。
她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直到他不再需要她的陪伴。
面对君盼越来越多的心不在焉,沈妮儿尽量安慰着自己,感情的事,向来没什么道理。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是怎样也勉强不来的。
他会不会不再爱她?
她常常在想,又不敢深想。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说好像慢了半拍,古代的商帮 相当于现在的黑社会
☆、无欲则刚
“听说昨天那个赵老头求那张掌柜,求他放你一马呢!看来,他倒是很喜欢你这个乖徒弟。”女人吸了一口烟,挑眉笑着说,“他以为你迫不得已呢!”
她用烟袋勾起少年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再问一遍:“告诉我,你迫不得已吗?”
少年垂着冷漠的眼,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光=裸地跪着,在她面前连一条狗都不如,还装什么清高?!
女人倏地怒了,持着烟袋朝少年□的肩膀恶狠狠烫下去,发出滋的一声响。
“……嗯。”少年被烫的一颤,整个肩膀都缩起来。他埋下头,仅仅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痛哼,又随即闭紧了嘴。
女人被他隐忍的模样取悦,居高临下依靠过来,把下巴搁在少年的肩膀,柔声道:“呦,对不起啊,忘记不能在你身上留印儿了。疼不疼啊?来,让娘瞧瞧。”
她拉着少年纤长的手臂,来回端详着:“哎呀呀,可了不得,烫出了一个小月牙呢!不痛不痛啊,娘给你吹啊。呼……呼呼……有没有好一点?”
少年木然地跪着,好像女人玩弄伤害着的身体,与他无半分关系。
半晌,他蓦地道:“我要那个绣庄。”
女人闻言一顿,睁大眼上下打量了少年半天,才无法抑制地哈哈大笑起来。太不可思议了!她听到了什么?这个小家伙问她要东西呢!好!简直太好了!就怕他无所求呢!
女人把少年的脑袋按在松软的胸口上,激动道:“叫一声娘,你媳妇做活的那个绣庄,就归你。”
“……娘。”他闷声说。
也许长时间不说话,真的会让人思维混乱。不过,也许是恰然相反。他开始喜欢给自己出难题,迎接一个又一个极限的挑战。既然尊严已经被踩到泥土里,还不如用它来换点什么。换点什么呢?无非是金钱与权力,女人有钱,他便问她要钱好了。
至于是否值得……但这,至少是有价值的不是吗?
他早就对绣庄的掌柜不满意了。每天要沈妮儿做那么多的活,还把她安排在一堆长舌妇旁边,小丫头抱怨了好多次,那些人聊天的内容真让人脸红,讨厌得很。她说这些的时候也红着脸,她那么纯洁,不该被这些污秽的东西沾染。
现在好了,他可以保护她。
真好……
**
赵管事走了,一把年纪,竟然才学会意气用事。
君盼披着丝绸亵衣,斜斜倚着贵客厅的门口,目送那略有些臃肿的身体,倔强地离开。
这蹒跚的背影,渐渐地与另外一个影子重合。
这个影子的主人,为了救他而丧命。
“爹……”他轻声念着。
“爹。”又念了一遍。
丝绸庄上所有的眼睛,都向他投来鄙视愤恨的目光。可惜没一个人有胆,敢走上前一步,像赵管事那样指着鼻子骂他。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这是赵管事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回答也同样干脆:“与你何干?”
挑着眉,乜斜着细长的眼,十足的混账东西。
回家养老吧,一把年纪还学不会熟视无睹。
这里不适合你。
他捏了捏眉心,愈发俊美的脸试着挂上嘲讽的笑意,他想象着自己让人憎恶的模样,神采都飞扬起来。
贵客厅里有一条暗道。
女人突发奇想,让他蒙着眼睛,脱=光了衣服钻进去。
“怕吗?里面可能有鬼哦!”她附在他耳边神秘地说。
怕?他险些笑出来:相比与人来说,鬼应该算得上是可爱的东西吧?
将身上的丝袍随意一脱,他毫不犹豫地走进去。
常年不见阳光的密道阴凉幽冷,脚底踩在冰冷的石面上,寒气逼得人忍不住发抖。
他漫无目标地走着,碰到冰冷的墙壁,就木然地转身。
直到血液都快冰的凝固,他才听到女人的说话声:“到了。”
而后遮住视线的黑布被拿了下来,他看到一双双羞耻又贪婪的眼睛。
当他还在凤城县循规蹈矩地生活着的时候,他以为女人都是柔软善良的生物。
像沈妮儿娘那样以夫为天,那沈妮儿那样娇憨可爱。
却原来大千世界百杂碎。
阮夫人很看得起他,为他办了一场华丽的盛宴。
这里的女人,都不再是女人。
其实又何谓男女有别?女人之所以表现柔软,仅仅是对男性社会无奈的屈服。
权力和金钱,是丑化一个人的最佳武器。
当你拥有无边的权力,你会怎样利用?当一个人,像一只蚂蚁一样摆在你面前,你会同情他,还是会玩弄他?当一条鱼被按在砧板上宰杀,你是会释放它,还是会吃掉它?
不是圣人,任何人都不是。
玩弄弱者,屈服强权。
是本性,是天性。
“我也不是圣人。”他对自己说。
无欲则刚。
他之所以无法刚强起来,是因为他也有欲=望。
而他的欲=望是什么?
为了不让宠物给自己丢脸,女人喂了他药丸。
他害怕那种东西,因为那药丸会将他心底的欲=望无限放大,让他变得丑陋无比。渐渐迷离的视野里,他清楚地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伸手去抓,就迅速幻化为梦魇。
女人拉扯着虚晃站立的他,炫耀地说:“这个小东西,床=上功夫可是一流。看一看,只要摸他的头顶,他就知道要做什么。”
她坐下来,示范般碰了碰他的头顶,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