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暇微笑着点点头。
“对了,我们的小王子叫什么名字呢?”薛冶儿问道。
“那自然是皇上回来取了~”萧毓秀道。
“谁知道皇上和宣华夫人要玩到什么时候回来呢~好歹也是皇上的第一个王子,总不可能大家就王子王子的一直叫吧~可以先娶个ru名啊~”沙雪娥道。
“就叫修儿吧”修儿、秀儿~
“娘娘,云昭训求见。”云娆在宫中一直没有明文册封,故大家都还是遵以前的称呼。
“不见~就说娘娘要休息了”萧毓秀还没等无暇回答,马上道。
柳惠依言下去。
沙雪娥冷哼道:“也不仔细自己是什么东西,还窜上跳下的作怪~”
杨广接到特使快报后,欣喜不已,即可赐名为昭,封元王。
修儿
修儿
满月酒时,杨广还是没有回来,特使赐了无数金银珠宝,还有江南的特产。
转眼四月,姹紫嫣红的chun色正浓,宫里的瘟疫也如火如荼。
三月廿日,妥娘吐了血。
四月初一,在别院的碧落已经吃不下东西了。
四月初五,流云发烧倒下了就没再起来。
四月初十,沙雪娥也病倒了。
杨广等更加不会回来了。无暇下令封了宫。
“怎么~不生气么?”宇文依旧蓝衫似水,玉冠如月,春阳微耀模糊了俊面轮廓,只见一抹比风儿更洒tuo比云儿更清闲的笑意挂在他眉底唇边,仿佛眼前湛蓝无际的天空,一时间叫人失神。
“已经不会生气了~”无暇伸手yu将披在肩上的秀发挽起。柳惠上前,宇文微笑着使了个眼色,柳惠退到一边,宇文亲手将无暇的青丝绾成一个最简单的髻,笨拙的用一根丝带系上。
无暇笑嘻嘻的转首,面对着宇文:“你怎么不出宫,不怕你的小媳妇担心?万一把这宫里的瘟疫传了出去可如何是好~”
“正好可以借此将婚事拖一拖~”宇文面对这无暇道“你这么狠心,把我往别的女人那里推?”
无暇窃笑着扭了头,柳惠知趣地抱起修儿:“我带王子出去晒晒太阳,好强壮点身ti~”
柳惠一出去,宇文就将帘子放了下来。
“干什么呢?”无暇扭过头去,眼神有些mi乱。
“娘娘!”
两人已经混乱的思绪被柳惠急促的呼唤声,打断。宇文心里诧异,不知出了何事。
“进来~”无暇坐定,端起桌边的茶杯。
生病
生病
柳惠噗通跪地,惶恐地急道:“娘娘,不好了,王子,王子突然发热了~”
手一颤,茶水也泼了半盏,她浑然不觉,几乎跳了起来,抓住柳惠的衣袖,急声道:“什么?!”
宇文凑上去,用两指拂了修儿一下额头:“是有些烫~快叫御医来~”
冰冰见罢,提起裙摆就飞奔了出去。
“无暇~没事的,放心,不会有事的~”
“没事?”无暇泪不住就掉了下来,打在宇文的手上:“如果你能确定不是瘟疫的话,你就不会叫御医么?”
宇文被无暇说中,轻轻叹了口气。
“娘娘~”张御医看了看杨昭的眼舌,心里盘算着措辞,“娘娘~世子中的不是瘟疫却~却~”
“却什么?吞吞吐吐?!”无暇狠地一拍鸾座扶手,那扶手应声而断。
宫里几乎无人知道无暇会武功,那御医更是吓的张大了嘴,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滚!”无暇猛地一站起来,满头珠翠一阵轻响。
“娘娘,窦建德求见~”寒澈道。
“他来做什么?”宇文脸色一变。
“叫他进来!”无暇瞪了一眼宇文。宇文轻哼了一声立于无暇的鸾座之后。
“臣窦建德拜见娘娘~”不似杨广明珠四射,不肖宇文玉润如水,窦建德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如风下松,高而徐引,有一种另外的粗放的气度。
“窦大人请坐~”无暇知道窦建德对自己的心意后第一次仔细打量窦建德,心里不由一圈波澜。
“臣听说世子身ti欠佳,故冒昧前来~”
“哀家听说窦大人jing通医理,还劳请为世子观病。”无暇示意柳惠将杨昭抱了出来。
窦建德上前,轻轻拨下杨昭的衣领,只见粉白的脖子上起了一圈小小的疱疹。惊道:“世子何事出现的这些疱疹?”
无暇看着柳惠,柳惠一惊忙回道“回娘娘,昨天晚上给世子洗澡的时候还没有~”
“这是中毒的表现~”窦建德道。
“又是毒?”无暇和宇文眼光一对接,宇文已经看见了无暇眼里燃起的怒火。
“不可能~”宇文轻轻念道。无暇走到窦建德身前,轻声问道:“窦大人,可有解?”
“还好,发得早~只是~”窦建德说了一半。
“请窦大人全力救世子,窦大人想得到的,哀家必定答应。”无暇说完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到了。
窦建德面色凛然:“臣为娘娘做事从来都不求任何回报~”
窦建德拜了拜,转身而走。
“你为什么这么说?”宇文狠狠捏住无暇的手,“你不信我会救修儿?你凭什么相信他?”
为什么相信他?不知道,为什么说那句话?不知道。
迷梦
迷梦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全力去救修儿”无暇身子一软,只要能救修儿,现在她只剩下修儿了,她不能失去他。
“金娥已经死了~”宇文松了无暇的手道。
“你动手的?”无暇轻声问道。
“不,在我的人下手之前~”宇文道。
“这人料到了,我们已经对金娥产生怀疑了,所以先下手为强~”无暇回到自己的卧室,将头上的珠翠一件件取下来“似乎这人很明白我们的一步一步的计划,步步针对我,奇*。*书^网但是又不着急对我直接下手,这人会是谁呢?”
“我们现在在明,她在暗处,我们更要小心~”宇文道。
“我知道~你~”无暇放下一头长发,过了好一会“你出宫,回宇文府吧~三天后,就是你的大喜日子。”
“你赶我走?”宇文低hou一声,一掌将桌上的一个茶盏,拍碎在桌上,桌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不是我赶你走,是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无暇起身,面对着宇文一个字一个字讲清楚。
“好!”宇文突然昂首凄声笑道:“好!我走~”说罢,甩修摔袍而去。
背对着,两行清泪。
对不起,宇文,你呆在这里,也许,下一个,就是你!
她(他)针对的是我,只是我一个人,我不想连累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娘娘~”冰冰上前,端上一碗碧梗粥,几碟菜“该用膳了,刚才看见宇文侍郎在梧桐树下愤然虐待那棵树呢~”
无暇回过头,冰冰被吓了一跳,她很少看见无暇这样泪水布满了整个脸庞,整个脸庞惨白没有一丝生机。一定是两个人闹脾气了,冰冰马上噤了口,一眼瞥见桌上那个鲜明的血巴掌的印子,不由倒吸了口气。
杜芝满鸾院,薜荔自芬芳。
烟笼三寸草,柔拖一缕香。
水岚失曲径,寒翠流回廊,
宫家喧哗地,如今迷梦长。
“娘娘,世子连续服了三天窦大人开的药方,烧已经几乎退了~”柳惠欣喜地跑过来告诉无暇。
无暇一头青丝一身素服,没有一丝杂色没有一颗珠玉,静静坐在窗前,望着一院chun色深,无语,好半天,道:“今天是宇文侍郎的大喜的日子,你说哀家该送点什么贺礼好呢?”
柳惠失语,她想,娘娘心里现在肯定很苦,但是她还这么冷静,怕失了个做皇后该做的礼仪。她真的想替无暇好好大哭一场,好把心底的委屈都fa泄出来。
无暇起身笑容清婉,却终究带出些萧索的意味:“把哀家库房里的珠宝锦缎送一半过去~要窦建德帮忙找人送过去。”
桂花酿
桂花酿
“一半?”柳惠虽说在这几个丫头里跟无暇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无暇,现在她也被无暇疯狂的想法所吓倒了,而且还是让窦建德送去。她是不是疯了?还没喝就醉了?
“快去~”无暇笑道“在这屋里喝无聊,准备三坛桂花酿送到竹林里来吧~”
朱缎镶着珍珠的云丝绣鞋踏在被露水洇湿的甬dao上,连着裙裾碰触的声音,沙沙轻响。面前一角太液池水被夕阳光投注下温柔的颜色,泛着清淡的波光,岸边芦花纷扬似大朵的雪花,看得无暇心底渐起凉意。
竹林深处,无暇伸手用袖拂开落在上面的枯落的竹叶,在石桌面前坐定。柳惠不一会就送了三坛桂花酿过来。“不用在这里候着,修儿离不开你~”无暇对柳惠道。
“那我叫寒澈过来陪着娘娘~”
柳惠不明白,无暇想要这两个人痴人都死心,也想自己这个痴人死心,心死了,是不是心就不会疼了呢?无暇这样笑着问自己。闭上眼,一张张栩栩如生的容颜在眼前熠熠浮现,随即,便沉入虚无,消逝不见。宛如指中沙,镜中月,海之蜃。待你伸出掌心想要捉牢,一切,便在这岁月萧瑟,悲欢离合中化为乌有……我所爱的,所留恋的,都如那残雪繁花一般,一去不回了,留下的,只是千疮百孔的真实。
“娘娘还要酒么?”冰冰悄声问柳惠“这都是第七坛了,虽说是花果酒但是后劲可大了~”
“一醉方休也好~”在一旁平日少语的寒青平静地道。
话还没有落音,就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几人耳边响起:“你们娘娘哪去了?” 一身素衣的无暇在那里在月光下显得那么的恬适飘逸,有若锺天地灵气而生的秀丽轮廓,眉淡拂春山,双目凝秋水,透露出jiao媚若水的气质,就像天上的仙女降临到人间,将黑暗的森林化为空山灵雨的胜境。垂肩的潇洒乌黑秀发,衬得一双蕴含清澈智慧的明眸更加难以抗拒,皓齿如两行洁白碎玉引人心动,那是一种真淳朴素的天然,宛如清水中的芙蓉,令人不敢相信人竟然可以天生丽质可以到这种境界。
宇文震撼,伸手去夺无暇怀抱的酒坛:“别喝了~”
“呵~这不是新郎官么?怎么跑到我后花园来了~”无暇口齿不清,仍晃晃悠悠起身,左右躲闪着不让宇文抢到自己的酒坛。被追急了,无暇翻身飞上竹梢,这是她的绝技,她心里窃笑,宇文武功虽不差,但是未必有这等轻功。宇文在下面看着被压弯了的细细的竹子,心里着急万分,柔声哄道:“无暇下来~乖~”
无暇的小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一样,满头青丝随着摇头,纷飞如丝“不,我不乖~”还没说完,身子一沉,直直往下掉。
伸手将无暇手里酒坛狠狠地扔在地上,怒而怜爱万分的道:“好像生气的该是我,该买醉的是我吧~”
结发
结发
风,它掠过苏醒的土地,留下满地竹叶,在晨风中摇曳着自己的纤纤细腰。像妈ma的手;轻轻地抚mo着脸。
无暇饧目微阖,懒洋洋地呢喃:“好舒服~”听得宇文心旌摇曳,低头道:“无暇,我爱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即使时你让我娶别人,我对你的心也一分都不会变。”眸中幽幽的情意,如不尽的春风缠mian着花朵。
“爱上我,你后悔么?”无暇呓语,“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如花隔云端”。
宇文黑眸危险地眯起,俊脸因她的话而浮现怒气:“明知故问~”
“那么~让我当你今夜的新娘~好么?”
宇文用事实回答了她,他将她放在竹叶满地的地上,上面铺上了宇文鲜红的吉服。
他想她是累坏了。宇文捏住她的三根青丝,轻轻一拔。
一时之间仍不解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视线与一双含笑的黑眸对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