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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也没留饭,和百惠撕撕扯扯的到底是空着肚子走了,看天儿也过了晌午了,估计沈牛儿今天又不回来吃了。她自己也就没爱动弹,开了二丫带来的包袱,食盒里整整齐齐码满了粘豆包和芸豆粘米蒸糕,二丫手艺不错,她也爱吃粘食,就蒸了一些蘸着白糖当了午饭。
晚饭也没想好做什么,一天天吃了上顿又下顿的,一到做饭就犯愁,不是愁这点活,而是不知道该做点啥。想刚来那阵子天天苞米面苞米粥保密饼子,就想吃点精米吃点肉,自从沈牛儿回来,一口气扛了四五袋精白米精白面回来,猪肉也是成扇成扇的往回买,鸡鸭鱼蛋更是管够。人就有贱皮子这个毛病,管够让你造了反倒够兴气了,现在又觉得细粮不如粗粮有嚼头,又觉得粗粮更有营养了。
不如做个一锅出,又香又辣还连菜带饭都有了,百惠从雪堆里刨出已经冻实的小鱼。现在的鱼就算是养殖的因为没饲料催也没后世的大,大个的也就一斤多重,长到两斤以上的都是大鱼了。家里这些小鱼仔都是李柱子送王府后被甩出来的,他自己家是天天吃不起这么精贵的东西,就做了人情送给他们了。沈牛儿见百惠爱吃鱼,就给了银子让他隔三差五给带两条,也是半买半送的,剩下的小鱼仔也都直接兜给他们了。
大鱼她不是清蒸就是红烧了,小个的就炸了酥脆直接空口吃,天气越来越冷鱼现在也不好得,百惠就攒了一些大的留着过年吃,小的就留着嘴馋的时候打鱼酱。
摘了小半盆的鱼仔,又切了些土豆条,在檐下拽了两个干辣椒和多多的葱姜蒜一起爆锅,炒出香味了再撒上两勺自己下的大酱,加水放土豆条,最后把小雨铺在土豆条上以防干锅。和好的苞米面一个个贴在锅沿上,等菜刹了汤饼子也一起得了,再放些蒜末闷一下,又是酱香又是干椒的香气还有浓浓的鱼香裹着香蒜的味道,连饼子里都是这股味道,一咬又筋道又香甜,美味!!!
百惠正往出淘菜呢沈牛儿就回来了,锅里滋滋的响百惠也没听见开门的动静,估计他自己闻着香味了直接进厨房了。
外面天寒地冻的足有零下三十几度,沈牛儿一开厨房的门就被一股又香又热的湿气打一趔趄,整个屋里被蒸汽熏得都快看不见人了,他就没关门,蒸汽一下就散了大半。
他回家前刚在酒桌上下来,中午有个客商来丰城寻门路,找了王坤的路子想搭上原忠的线。三人先是在醉八仙叫了桌席面,你来我往的喝了小半天,总算谈妥了好处,王坤觉得宰得不够狠,就又要去百花荫续桌。
沈牛儿想起他媳妇那狗一样的鼻子,回去还得烧水洗澡洗衣服,也就没什么兴致了。王坤最为他的资深‘炮、友’,知晓他对女人的挑剔,还以为他是去找小金鱼儿呢,他也是男人,知道男人喝了一肚子酒总是喜欢从另一个途径发发酒气。他家媳妇怀了身子肯定是禁不起折腾的,自然是去找他养在外面的姐儿了,还冲他你知我知的一阵怪笑。
要是以前沈牛儿自然是要去小金鱼儿那出出火气的,可他现下心里惦念他媳妇肚子里那块肉,哪有闲心去拾掇女人裤裆里那块骚肉。昨天就是回去晚点,进屋就看见媳妇正抱着肚子在那抽冷气呢,往厨房收拾碗筷地滑好悬没摔倒抻了肚子了,幸亏没见红。
又折腾到大夫那,号了脉说是没什么事,就是下回走路要注意了。本想就让她在炕上将养了,可大夫又说怀满了三个月了,就得适当干点活或者运动运动了,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才有好处,以后生孩子也少费劲儿。
☆、21第 21 章
闻着一屋子的鲜香浓郁,沈牛儿才觉着肚子空落落的,坐了小半天儿的席面,灌了一肚子酒饱,连菜都没吃上几口。那客商也是个油滑的,就想灌醉了王坤让他吐个口,好少拿点好处,幸亏他俩都是海量,不然真叫那客商钻了空子了。那人见两人着实难缠,这才亮了好处,一会得把干爹那一半和王坤那份分出来,这次本来没他什么事,还是王坤非要说就当给未出世的侄子当见面礼,非得分他一杯羹,估计是还他上次差事多分了他那样东西的情儿。
不管是什么关系的人,算明账目才没矛盾,沈牛儿本就是手大的人,也不喜欢交斤斤计较的朋友,除非是有事要用人家才另算。
厨房里的蒸汽放了大半,百惠正在切咸菜调麻油,沈牛儿顺手拿了个饼子就蹲炉灶旁边吃上了。嗯,香!不像以前在矿上吃的能打死人的玉米饽饽,也不像沈翠翠和他那挂名娘做的噎死个人,这个又软又香还不缺嚼劲。
百惠看他干啃饼子,夹了一筷子刚调好的疙头咸菜放在饼子上,说:“马上吃饭了,这么吃回头看胃口不得劲。”
‘嗯’,沈牛儿应下可嘴里不慢,配了酸酸咸咸麻麻辣辣的咸菜感觉更香了,几头造进去一个大贴饼子,顺手又在菜盆里捞了块鱼,辣得他直哈哈。
“怎么整这么辣!”沈牛儿赶紧在水缸舀水喝,被百惠抓了手,拿了旁边的温在灶上的铜壶倒了些温开水给他,又答:“辣么?我还特意没敢多放,总觉得嘴里没味就想吃点酸辣的。”
沈牛儿皱眉,觉得温开水不如凉水解渴,又说:“老话说酸儿辣女,你到底是想吃酸的还是辣的啊。”
这也能算是依据?总得来说更想吃辣的,不过她没敢实话实说,他盼儿子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她可不想去触那个眉头。等回头孩子落地了,就算是女孩也不能塞回去不是,何必在怀孕时就开始找不自在,都是他的种,就不相信他能不喜欢。
“都想吃,没准是双棒儿,你可得上心攒银子了,省的吃穷你这个老子。”沈牛儿没让她端菜,让她回屋先等着,他一手端着菜盆一手端着装饽饽饭盆,又回头端了粥锅和咸菜碗。
“他老子别的不敢说,挣钱的道道有得是,敞开肚皮随便吃。你要生四棒儿我才乐呢,那你就是咱家最大的功臣了。”沈牛儿摸摸他的肚子,顺便香了个嘴儿,另一个手也不老实的四处摸了几把。
百惠挣开,捂着嘴作势要吐,沈牛儿忙从炕上光着脚就蹦到地上,从墙根抄过痰盂给她接着,还一下下给她摩挲后背顺气。
“怎么说吐就吐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百惠中午吃的少,这会儿早就消化没了,就呕了两口酸水,只是胃酸反的耳根子都发麻呕了半天。
漱了口,靠在炕沿边缓了半天,才算顺过架来,瞪一旁的丈夫,说:“还不是你酒气熏天的,你的四棒不爱闻。”
沈牛儿摸摸鼻子,说:“真jb事儿,像他娘一样,没出来就开始给我找不自在。”
百惠本来就难受,口气也不好,挺冲的:“闲我们娘俩给你不自在,明天我就走,给你腾地儿,谁能让你自在你找谁去。”汗,不怪她俗了,实在是以前她妈和老爸吵架最厉害的就这一句。
可沈牛儿可不是他老爸,顶多摔耙子走人,再不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他脸儿利马就阴了,似笑非笑似真似假的说:“真行!明儿我就接个能让我自在的回来,正好能和你搭个伴,省的你好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换百惠蔫了,忘了这王八蛋根本就不是用常人的想法理解的了的。继续硬气?那明天他准能说到做到领家里一个。服个软吧。。。可这面儿上挂不住了。百惠在那纠纠结结的,俩手绞得衣襟都皱了,心里也不得劲,她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也没抱着谁家孩子跳井,没头偷过谁家汉子,干嘛非得把她扔这么个全无人权的地儿,受这些窝囊气来啊。
沈牛儿看她那样也挺来气,就跟他怎么着她了似的,本来还挺饿的,现在一下就气饱了,摔了刚拿在手的筷子,下地穿衣服要走。
百惠一见有点急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别再一赌气真领回来一个。尹家家贫她能忍,沈牛儿阴晴不定的性子她也忍了,可这样不代表她真就是忍者神龟了,一夫一妻是她最后的底线。
百惠匆忙起身,一把拽住正要往外走的沈牛儿,也顾不得他是生气还是高兴了,眼泪也不受控制的噼里啪啦流的欢快,囔着鼻子说道:“走行,不许你给我往家领小的,不然俩人我都拿大棒子轰出去。”
沈牛儿乐了,媳妇这小嫩脸哭的梨花带泪的,还愣要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瞬间就把他萌翻了。也不走了,沈牛儿把她抱回炕上,搁怀里抱着哄着:“行了,乖,别哭啦,是哥说错了还不行。怪不得我儿子长了个狗鼻子,原来他娘就是个小母狗儿啊,这么护食儿,是个大醋桶呢。”
c,你全家才母狗,你全家才醋桶。md能不能别总这么喜怒无常的,想到自己下半辈子就要在他阴晴不定的脾性中煎熬着,百惠哭的更悲了,想她以前也是四有好女青年,有存款,有工作,有车有房的,怎么穿越后沦落到如此地步呢。
草泥马啊,穿越!
吵归吵闹归闹,日子该过还是得过,正应了那句话,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闹了一气也精疲力尽了,抹抹眼泪继续吃饭,md已经对不起自己嫁给他了,不能在对不起自己的胃对不起自己的宝宝,吃!
沈牛儿更乐了,媳妇咬牙切齿咬饽饽的样子真有意思,他又坐回炕里,拿筷子开始吃饭,恩,比刚才胃口更好了。
特别是看她恨得‘啡哧啡哧’的大口吃饭,大口吃菜觉得特别的香,不像平常跟吃猫食似的。但怕她一下吃太猛坏了胃口,沈牛儿说:“好了,就是说说罢了,你可真不禁逗。四棒儿和你都快把我吃穷了,再往家领人也养不住啊。”
百惠闷头吃饭,坚决抵抗他的糖衣炮弹,这人就这样,吓唬完你再来哄你。不过百惠还是很识抬举地,虽然不会上赶子去跟他露笑脸,但也不继续跟他对着拧了。没办法,她也想顽抗到底的,奈何敌人太强大,沈牛儿可是那种不吃甜枣就轮巴掌的人。
这日子过的,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吃完饭沈牛儿要捡桌子她也没跟他争。估计是想讨好她,竟然还把碗刷了,出去上茅房的功夫她趁机去厨房瞧了一眼,果然需要返工,估计就是用水涮了一下。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还不如留着给她刷了呢,恨恨的重新把碗刷洗干净,大力的就差没掰碎碗碴子了。
借着厨房的热乎气,简单擦洗了下身子,换了套干净的内衣,披着沈牛儿淘汰下来的羊皮大氅就进屋了。
“还没看大门锁没锁呢,先别插里屋门。”百惠进屋使劲一咣当,是人都听见了。
哼,仗着是在中厅里,他也看不见,百惠冲着屋里使劲夹了他一眼,一厥哒才进屋。哗,刚进屋就把刚才那股怨气儿给忘脑后头去了,姐妹们,别说她俗。虽然她披着个读书人家女儿的外皮,其实骨子里就是一没见过啥世面的小农而已,来这以后又是挨饿又是受怕的,再没有啥能比银子更能让她安心放心的了。况且金钱和学识是两条平行线,完全互不干扰,爱钱绝对绝对不影响她身上的书香气息,好歹她也是大学本科生,学士学位,国家承认的学历。
沈牛儿正在炕上摆弄刚才从那商人处捞来的好处,一副银镯子两根银簪一根金步摇,镯子造型厚重古朴雕福字花纹,银簪子一根是攒腊梅的一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