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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她摇头,“我们家本就有皇室血统,利益嘛——更谈不上了,因为整个“右氏”的规模又不是只靠这点。”
“你会遵守这个安排吗?”他忧心地问。
“不会!”她看着他,“我跟你其实有些相像,你不喜欢的,我可能也会排斥,再说我一直照着自己的意念在做事。”
“你喜欢的东西,可曾改变过?”
他话中有其它涵义吗?怎么听来让她心跳加快?她深吸了口气,“没有!”
他的眼睛闪着光彩,盯着她,却见她突然双手乱挥,想开口又不能说话的慌张模样,忙问:“怎么了?”
“好……好辣!”她喊,一只手忙着想拿杯子,天啊!她竟没发觉自己吃下一整条辣椒?哇!
接过他递来的水一口饮尽还差点呛到,咳得脸红脖子粗、上气不接下气,他专注的拍着她的背,两人都没发现暗中“埋伏”已久的人影虽然分散各角落,眼光却是集中的。
“好点了吗?”他的动作未停。
她点点头,进出一句低吼:“你煮菜放的辣椒都不切的吗?”
“你也真神,那么大一根辣椒都没看见?”
她没好气的猛灌水,“没想到你也会调侃人嘛!”
当然!被她猜中——他压抑太久了!
“哇!”她呼出一声,灌了满肚子的水,喝都喝饱了,看看时间,又没有电脑可以打,真不知要做些什么。
“我带你走走!”吃饱喝足了,他也该尽地主之谊了。
一转眼,两人来到了邢宅的前院,右蝶看到那池喷泉,兴奋的将鞋一脱,双脚泡入那股沁凉里,幽蓝的池底在月光下闪着光芒,水里和她心里都泛起涟漪。
“因为我奶奶是中国人,而我的外貌又具东方味,以前她常常带我到布莱顿的皇家别墅去玩,它位于英格兰的南端。”她有感而发的说:“十八世纪末的时候,乔治四世尚为皇太子时常到那儿去,当时装潢仿中国风,对奶奶来说,是一个思乡的好地方!可是现在不同了,中国人反而流行起欧式建筑。”
“你想家了?”
她摇摇头,“我只要知道他们健康就行了,他们倒是直盼着我“羊入虎口”呢!”
她怎么把自己的家比喻成虎口了呢?“你这只小羊也有怕的时候?”
“蔼—”她挥手,不知不觉沿着池子边缘躺下,右脚连同右手浸在水里搅和,仰望着头顶的星空。“是烦!”
“你来台湾多久了?”他坐在她身边,勾起她的发丝问。
“我住在威尔斯,英国人的教育方式跟台湾不同,分有北爱尔兰、苏格尔、英格兰三种教育方式,威尔斯跟英格兰一样。我自然是接受那里的教育,从综合中等学校毕业就来了,能毕业的表现都很优异,都有这个能力进大学。”
“你为什么放弃?”
“我没有放弃啊,我只是先充实自己罢了!”
“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回去?”有丝隐痛闪过他的眼底。
她眼前的天空被他的脸庞挡住,望入他黝黑的瞳眸中,犹如漩涡般将她吸了过去,她着了魔般的茫茫然。“也……也许吧……”
等等,她瞪大眼,怎么……他的脸愈来愈近了?他眸里映着的她瞠目,怎么……他连呼吸的热气都洒在她脸上了……他该不会是想吻她吧?
他能忍那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良辰美景下,不吻她不就浪费了这等月光?更何况她这副模样很引人犯罪,他俯下头才点到唇,突然——
旁边的草丛发出声响,只见五个人影慌张不稳的倒趴、瘫躺在地上。
邢东领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这几个人,有股昏倒的冲动。“你们——”
一阵乱烘烘之后,五个人硬着头皮的傻笑了起来。
邢高干咳了两声道:“月色不错,我——上去睡觉了。”
“爸……”邢东领的眼睛已经睁得无法再睁,大如铜铃,父亲怎么会……
“对呀!我也上去了……”周玉岚悄悄地跟在邢高身边,怯怯的表示。
“妈……”邢东领的声音带着哀鸣。
“我回来了!”邢北领手中还提着皮箱呢!
“你从非洲回来了?”太巧了吧?看到南领竟也在这里,邢东领眉头终于拧了起来。
邢西领将身上的叶片拿干净之后才说话,仿佛意犹未荆“真是可惜,就差那么一秒。”
邢东领的脸一时涨红,才要开口,就听身旁一声尖叫和落水响,回身一瞧,只见右蝶就这么“坐”在池子里了,发丝因水的浸泡而全贴在脸上,刚好盖去了她泛起的红晕。
“这是怎么回事?!”她气极了,一手槌得满池子水花。
邢西领笑得乐不可支,顺便解开老哥的疑惑:“别怪我哦!她经过走廊时我也醒啦,本来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跟踪而已,谁教她在厨房那么一叫,爸妈也醒了!北领是刚回来没多久啦,南领是去接北领回来才……”语未完,他认为还是走为上策比较妥当,因为邢东领的眼神简直要把他活宰似的,他赶在大哥未咆哮前溜之大吉。
“搞什么东西!”右蝶狼狈的爬起来,一身湿答答的踱回房间,最近一定要找个时间去拜拜,流年不利啊!
第七章
被跟踪了吗?有可能!右蝶闪进巷口,总觉得身后有个细碎平稳的脚步声,该不会又是哪家记者吧?正想叹气,才张口,配音似的有个大气从耳侧呼出,吓得她反弹了好几步。
眯着眼抬头,路灯照耀着一位金发碧眼的男人——好漂亮的男人!
“你是谁啊?”她戒备地以英语问道,直觉这人是冲着她来的。
“盎斯克伦。”他微笑着向她颔首,一口标准的中文,优雅的将手中的花束呈至她面前。“请你记住这个名宇!”
盎斯?盎司?是名字还是单位啊?她对他递来的海芋狐疑皱眉。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将花顺利交到她手中,含情脉脉地扶起她的下巴轻蹭。
“我的妻子!”
眼看他俯下的唇,她慌忙推开他大叫:“你干嘛?!”怎么又有人想吻她呀?她的嘴唇又没有沾糖,这个陌生人又是谁?什么妻子啊?乱七八糟!
他风度翩翩的退了两步,为自己的唐突道歉:“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容我解释吧!”他对她深深一鞠躬,缓缓地说:“在伊丽沙白女王逝世后,都铎王朝随之嗣绝,苏格兰国王詹姆士六世建立斯图亚特王朝,改称詹姆士一世。当时因为专制主义引起王室国会决裂,为了拥护国王的党派激战中,由克伦威尔所领导的“圆颅党”获得成功,英国政权落入他手中。”
他的眼光不曾栘开她的身上,又说:“我是克伦威尔后代远亲,也是王室子弟,现在被英皇收为义子。”
“听来好像在说你伟大的家世?”她讽道:”最后还不是被推翻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以为这么说你会明白。”
“明白什么?”
他的脸上出现讶异,“难道凡萝女士没有转告你?”
凡萝?这不是她奶奶的名字吗?不对!她仔细回想他的那番话,他最后是说什么义子是吧?……义子,啊!不会是那个对她“一见锺情”的家伙吧!
她的思绪止于再度被他勾起下巴的举动。他笑容可掬地探入她的眼里,“你想起来了?”
“放手!”她甩开他的手,“这是“绅士”该有的举动吗?王子!”
他点点头,又是满脸歉意。“抱歉!我心急了。”
“哼!”她甩过头,“你不是回英国了吗?”
“因为你,我又来了!”
“我?”
他正色道:“甫回国,凡萝女士传来消息,说是我的情敌出现了。所以我又飞回来了!”
可恶的老巫婆!她恨恨地咬牙,什么情敌?“那不是事实,你可以回去了。”
“很高兴听到你亲口这么说。”盎斯又凑了过来。
她机伶的闪过,更正他的想法:“我也没说过要嫁你呀!”
他还是抓过她一只手,在手背印上一个吻。“我会努力让你的想法改变的。”
她抽回手,暗中擦拭,“不可能改变什么的,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我不会死心的。”他宣示。
她撇撇嘴瞧他,他身材挺拔,有一张足以迷死女孩子的脸庞,他条件那么好,为什么会看上她?“奇怪!我又不是最好的,你干嘛非要我不可?”
“只为一个“情”字。”他由衷道,放纵眼中的爱意。
右蝶气恼地道:“老实告诉你,我不适合你的!我排斥一见锺情。”
“所以我才回来跟你培养感情。”他眼一转反而问道:“莫非你心有所属?”
“这……”她想回答没有,胆大瞄却不听使唤的迟疑起来,觉得自己在撒谎,可是她为何有这种感觉?为何要撒谎?违背心意了吗?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男人让她喜欢而已,难道这道界限突破了?什么时候?完了!她的脑子又乱起来了!
“如果还不能让你确定,我不会放弃。”盎斯丢下这句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开。
她有种悲惨的感觉,看来得要仔仔细细将所有的事想个透彻,否则她不被烦死也会被自己脑中如结的麻乱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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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嘶叫?打人?还是丢东西?
她只想将自己的头往墙上砸去,唯有这个办法,看看能不能让即将炸裂的脑袋因此清静些。
想想这一团乱起因是法督爷爷那老头的赌注,接下来的日子她就不得安宁了。一堆事情跟着她跑,仿佛非她不可似的,然后就是遇到邢东领,常被他的出现改变她的情绪,最后连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这样的吗?也太惨了些。
害得她连程序也写不下去了。她起身往床上躺下,盯着天花板,脑中浮现的是邢宅那片星海月色,她一直认为只有夜能让世界宁静。
只有夜有这等魔力,安稳了所有人的心,让人在这片祥和里睡去,因为这份自然的稳定作用,所以让她安心选择在这个时刻做她想做的事,可是今晚,沉静不见了,和谐找不到了,天色依然,心却乱了。
尤其是……他吻她。
她压着唇瓣,仿佛那份温热依在,只觉一阵甜蜜溢出胸口,他吻她耶!
感觉真好,她并不排斥他的吻,而且很喜欢,所以才不会拒绝第二次……如果不是有人坏事……
蔼—她的脸蓦地全红,她在想什么啊?自己一个人还可以想这种事想到脸红?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呢?
可是真的很不错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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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
右蝶瞪着外头黑压压的一片,心不在焉地抓着麦克风边向学生解说边担心,怎么办?没带伞,停车场又那么远……
咦?那一个黑影是什么?是人呐?怎么不撑伞呢?真是故作潇洒!
还朝这问教室走来?竟然还有人敢迟到啊?
邢东领?!呀荷!真是稀客啊!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邢东领走近,然而,刚才触目所及的、心里所想的,已经在她不知不觉里,由麦克风传送给整屋子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她该说什么?欢迎光临吗?当然不是——“喂!你怎么又迟到?”
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她还是学不乖,口气还是那么坏。
他怎么又是这种眼神?柔和中带着隐藏的渴望。
她的火气也被浇熄了一半,讷讷的喊:“好啦,原谅你啦,去坐下吧!”
原谅?!真是破天荒第一遭!
右蝶一回头,满屋子的人全盯着他们俩瞧,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她刚浇熄的火气又死灰复燃。“你们在看哪里呀!”
全屋子的人全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