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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抱上了床榻盖上了被子,自己身上湿透的衣物也忘了换,就那么坐在床边,怔怔的望着床上那张昏睡的容颜,修长的柳眉,如此浓密纤长的长睫,挺翘的鼻,嫣红的唇,如雪的肌肤,纤细的身形,这样的负清风又怎会是男子呢?
自小负清风便以男儿装扮视人,世人也皆知将军府生的是一位公子,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岁,一个女孩子被当成男儿来养,她到底是怎么度过的?她明明是女子,为何负老将军要将她说出男子呢?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那时他还小,根本不知。她明知自己是女子,竟然还敢参加科举,非但如此竟然还高中状元,封为太傅,她可知她是女子,女子是不得入朝为官的!何况她还不知是为官,甚至还征战沙场,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相信这会是一个女子所为!她的才华,她的经略,她的胸襟,她的气度,她的风华,在这当今世上连男子也未必有人及得上她!负清风,当真是这世界里独一无二的风姿,只是,她可知她此举是欺君之罪,她可知这要问罪斩首的,她可知她正踏上一条怎样的道路?
这一切的的一切她都想过么,她都想清楚了么?
无法否认的是此刻他心中涌起的狂喜,他还以为自己是断袖之癖竟然对男子动了心,却没想到那男装之后竟是一副女儿身!负清风,当真骗了所有人啊!她是女子,如此,他还可以继续喜欢他罢?倾颜与小尘肯定还不知,这次他不会再退缩了,何况他看到了她的身子,便该负责!
不知不觉竟想了那么多,其实他现在该想的是她醒来该怎么面对她罢?还有,她到碧瑶宫去做什么?凡入碧瑶宫者皆为雪魄,难道她也是为了雪魄?雪魄不过是一架千年古琴而已,何况她又未爱琴成痴,亦非想取奇珍异宝的世俗之人,她究竟为何要寻雪魄呢?
时间已在不知不觉过去,负清风终于从黑暗之中悠悠转醒,周身不再是疼痛冰冷,而是温暖舒适。脑中蓦地掠过在湖底的画面,顿时一惊张开了眸子,一跃而起,倏然坐起身来!抬眸急急的望去,只见满室白纱,一层又一层的曼联倾斜而下,无风而止,只有袅袅檀香自中央的铜鼎中飞升而起,消散与空中,四周安静至极,不见一个人影。
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会在这儿?脑中最户的画面是她在碧瑶宫大殿内昏厥与地,对了!雪云落!是他救了她么?想到此处,蓦地低首看到身上干净的衣物,顿时僵住了动作,她的衣…她的衣服是谁换的?是谁!这么说,雪云落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思及此,颓然的跌回了柔软的床榻上,干净柔软的银色锦被盖住了整个人,懊恼的窝进了锦被之中,她到底在做什么啊?什么都想到了,唯独忘了这个纤弱的身体,早知便该将任逍遥一起带过来,也不至于让雪云落知道了一切!此刻,负清风整个郁卒的几乎晕厥过去。
事情怎会到了如此地步?负清风,枉你自诩聪慧,却终究是做了无法弥补之事!雪云落不但知道了她要去寻雪魄,如今连她是女子都知道了雪云落端着姜汤走进内殿,看到床榻上竟然空无一人,顿时一惊,将琉璃碗放于一旁的桌案上,急急的走了过来,正欲伸手掀开锦被,锦被中传出一道闷闷的声音,“不许动!”
“老师?”虽模糊,雪云落还是听出了那声音是负清风,方才一瞬间紧悬的心又落回了实处,她如今还未完好,若走出去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负清风心中更显沉闷,缓缓放开了锦被,抬眸望向了床边那抹修长的身影,对上了那双纯净的银眸,蹙眉道,“你都知道了?
雪云落闻言一怔,俊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白净的肌肤渐渐透出一层淡淡的粉色,终究忍不住避开了那双清眸的注视,缓缓坐在了床榻边,瞬时别开了视线,“嗯,知道了。”
果然!听到答案,负清风眸中的郁卒更深,纤细的手指的不由得收紧,抓住了柔软的锦被,“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是……”顿了顿,雪云落转眸迎上了那双深幽的墨眸,认真的道,”是我!”
什么?负清风闻言长睫一颤,清眸中满是震惊,他说什么?是他!他怎么可以自己动手,宫中那么多侍女都是装饰品么?
一见那双清眸黑云涌动,雪云落立即就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肯定是生气了!赶紧开口解释,“老师!老师,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我并不是故意…我一开始并不知你是女子,我见你昏迷了,急着给你取暖就将你抱进了温泉池,见你衣服湿了黏在身上这才动手老师,你放心,我会负责的!”最后这一句话雪云落说的极其认真,连一开始别扭之态也都都尽数消失。
负责?负清风愕然的蹙眉,他说什么?负责?“三殿下救了我,我应该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才是,但请三殿下答应我一伴事。”这么说他真的看到了她的身子,在这世界是怎么回事了,幸之这个身休拥有的是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若是这个负清风本人,恐怕早…“老师请说。”一件事?想必他的条件是要他不要泄露她的身份罢。
“请三殿下忘了昨夜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亦不需负责。还有,我的身份不要告诉任何人。”负清风只觉得雪云落是古代男子特有的思想而已,并不知雪云落已对她动了心。
他说什么?不需要负责!雪云落闻言一惊,她怎会有这样的想法?“老师不必觉得困扰,是云落的错,云落就一定会负责,况且……”在他心中早已对她动了心,他已经决定不再轻易的放开她了。
况且?负清风徵徵挑眉,清眸徵微一暗,缓缓做起身来靠在了床棂上,“三殿下,我们相识这么长时间,你也应该有些了解的我的个性才是,容貌身体只是皮囊而已,如此,三殿下可明白我的意思?”她是说她根本就不在乎!雪云落怎会不了解,银眸深处倏然暗了下去,“我明白,但老师可否告知,你为何要女扮男装?”
果然还是问了,这个问题,告诉他也无妨,也可为揭开身份做个铺垫。“既然三殿下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你该了解我爹与少老三之间的争斗,少夫人生了儿子,所以我也成了男儿身,如此三殿下也该明白了罢?”负清风轻轻叹息,视线落在了幔帐之上。
这雪云落该不会还问她为何要去碧瑶宫罢?若是她说了她要借雪魄一用,他或许能帮到她罢?雪云落这个人应该是可信任的“原是这样…雪云落恍然叹息,两位老将军一直斗气的事儿他也知道,少老将军太冲动了,只因与少将军斗气,便将女儿改为男儿装,这样岂不是耽误了女儿一生的幸福么?不过,若无少老将军此举,今日他也断然不会认识负清风罢?若是负清风是平常女子,此时早已嫁作她人妇,雪国少了一位谋略军师,少了一位战略将军,而他也少了一个红颜知己,如此想来,心中那点郁卒也烟消云散了。果然是福祸相依,或许是福,未必是祸。
想到昨夜湖底的事儿,不由得有了疑问,“昨夜老师为何会出现在碧瑶宫?”若是昨夜他没有去碧瑶宫,那她现在岂不是……老天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他今日会救了她,发现她是女儿身的事实。如此,他们之间是否也有姻缘相牵?
负清风闻言清眸徵微一动,思虑了片刻,才道,“若要告诉三殿下也并非不可以,只是一直听闻雪魄的传闻,想一见其容,听闻雪魄琴中隐藏着一曲绝世琴谱,故而想一探究竟。不为雪魄,只为琴谱,却没想到会在碧瑶宫内遇到三殿下,只怕三殿下误会,这才想离开。三殿下睡与置琴的琉璃棺内,不知可曾看见雪魄?”她的真实原因自然不能告之,她知雪云落爱琴成痴,如此说来他必能了解她得琴谱之心,才会相信她。此事若换做别人定然不信,但是雪云落他便会信。而她更想得到的是雪魄的下落,雪云落既然知晓碧瑶宫的存在,肯定知道雪魄的去处!
“雪魄琴中藏有绝世琴谱?”雪云落闻言一怔,有些疑惑的蹙眉,复而一想又觉释然,琴中藏有琴谱也在情理之中,不然雪魄为何会流传至今,传言不断,有些非物质的东西比那些奇珍异宝更来得珍贵!一如琴曲,但雪魄的去处?“我们自小就知道碧瑶宫的存在,夏季练习拥有之时经常会去碧瑶宫内玩耍,此事清狂阡陌他们都知道,但我们从未见过碧瑶宫内有琴。世人皆知碧瑶宫是防止雪魄琴的地方,但碧瑶宫内的确没有,我们自小在碧瑶宫内玩到大的,哪一处都曾翻过,却从未见过雪魄琴的影子。或许,这雪魄琴真的只是一个传闻罢了,毕竟关于雪魄的记载都是由传言改编,不具真实性。
“碧瑶宫没有雪魄的存在?”负清风的心在一瞬间跌落谷底,长睫缓缓敛下,眸中一片黯淡,没有雪魄,没有雪魄……雪魄是她回二十一世纪唯一的寄托,如今竟然告诉她这个寄托消失了,她该如何是好?这么说,她根本就回不了二十一世纪了,以后都要留在这个世界,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老师?”察觉到负清风的异样,雪云落不禁拧眉,转眸望去,只看到浓密的长睫挡住了眸中的情绪,为何突然觉得她没有了生气,整个人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那种孤独的颓然让人不禁觉得心疼,不由得倾身靠近,柔声问道,“老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他方才只不过说或许没有雪魄的存在而已,她为何在突然间转变这么大?
“没,没事儿。”负清风一怔,轻轻的摇头,长睫依然覆盖在眼睑上未动半分。怎么办?她此刻炒从心底中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她终究无法与自然界抗衡,无法与那未知的力量抗衡,渺小到可怜。她一直都带着希望,如今突然告诉她,这个希望破灭了,这一生都要留在一个不属于她的地方,没有爷爷奶奶,她此生再也见不到他们,这种感觉让她感觉恐怖!
“老师,你到庇…”她这个样子像是没事儿么?雪云落不禁拧眉,银眸中满是焦急,看到负清风环抱着手臂,立即会意,她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罢?她很冷么?心中迟疑着,看着那紧紧蜷缩的人儿,终于忍不住伸出双臂轻轻的抱住了那纤细的小身子,一点点的收紧双臂,柔声开口,“没事儿,一会儿便会好了”
负清风漠然的任那温暖的怀抱将她包裹着,清眸中一片死寂,那轻柔的声音似从云端那边飘来,很远,很轻柔,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意料传递到肌肤上,不由得伸手抱住了那温暖的腰身,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将脸埋入那一片温暖之中感觉到负清风的动作,雪云落几乎怔住,完全不相信自己的感觉,她,她竟主动抱住了他!他一开始还在担心她会拒绝他的靠近,没想到她非但没有拒绝反而还抱住了他!在他心中,是否有他?怀中那纤细的触感,让心中生出更多的柔情,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儿,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她在怀中的感觉。
他从未奢望过她的靠近,从未奢望过她会如今接近他,从未奢望过像此刻这样的情景出现,他从未想过,负清风会是女子。如今这一切都一一成了现实,让他有一种处于梦中云端的感觉。
明明是那样耀眼坚强,明明是那样冰冷倔强,为何此对又如此脆弱,柔弱的让他心碎,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