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只是有些话想跟她说清楚。”芸衣冷凝着眉眼,水柚中的双手握得死紧,原来上次救走负清风的人是任逍遥!她被点了睡穴的那一瞬间,她便知道完了。负清风这个人不会鄙视任何人,任何情,但若是用这种方法,她对他的信任便会悉数收回!她知道这次事败之后,他再也不会向以前那样肆意的接近她,她对他的信任也会就此终结!这虽然不是他要的结果,却是他该承担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明白,负清风虽然看起来冰冷难以接近,但他很清楚她不是无心,只是不懂爱,他只是怕最先进入她心中的人不是他,才想先下手为强,其实那晚并非他有意为之,只是看到醉酒之后的她情不自禁。
“芸衣姑娘,感情是两厢情愿,而并非掠夺”任逍遥是铁了心不想让芸衣再见负清风了。
“任逍遥,让她进来。”蓦地,一道清润低柔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
外面的三人闻言皆是一怔,任逍遥无奈的摇首径自离去,芸衣缓缓椎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小昭那叫一个疑惑,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芸衣姑娘不是跟主子很要好么?为何任先生会对她这样冷漠?每走一步,便感觉到心跳快了一分,走进内室看到桌案边那抹熟悉的白影,芸衣当即怔住,愣了一瞬,回过神来,唇角勾出一抹苦笑,“没想到你还愿意见我”任逍遥肯定将他所做之事告诉她了,在她知道了之后竟然还愿意见他,够了。
“芸衣是我的朋友,为何不愿见?”负清风拨散着长发,只是穿了衣衫而已,脸未洗发未梳却依然清绝动人,更多了几分迷糊,让人觉得真实不少,“感情这种东西不受控制,我并未怪你,但也不能不顾他人的意愿强加于人,希望你日后能记住这点。”
“我会记得的”芸衣闻言唇角的笑意更深,眸中却满是苦涩,他自然明白,但对象是她,他的理智早已飞灰湮灭了。”你能原谅我,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来只是想跟你道歉,至于赐婚的事儿我还是会帮你,你不用担心。好了,话也说完了,我也该告辞了。”语毕,徵微领首之后转身朝外走去。
在芸衣踏出门槛的时候,负清风轻轻的开口,“芸衣,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嗯。”芸衣轻轻的应了一声,脚步未停,快步离去。朋友?负清风,你可知,从一开始我就未将你当做朋友平静的过了三日,三日之后雪倾颜身上的余毒清尽,雪撼天终于放下心来,召集负老大少老三及一应副将入宫宣旨,须臾,各将士领旨而出。
“负老将军此次出征一定马到功成!”
“是啊是啊!负老将军有太傅大人,仙峡关已是囊中之物!”
“负老将军风采依旧,即便没有太傅大人相助,亦能功成!”
“那是那是!诸位可别忘了,负家军虎狼之师的威名一”
听着身后那一句句的奉承,少老三无声冷笑,待后面的人靠近,转身望向身后,“负老大,这次敢不敢赌一把!”他即便有负清风又如何,他就不信他赢不了他们父子!此次,他就要他们俩父子输的心服口服!
众人见了少老三都纷纷噤声,负老大闻言好笑的扬眉,“有何不敢?你就说要怎么赌便成!”这少老贼还真是不怕死呢,竟然要跟他比?即便没有风儿,他想赢他也是不可能!
“我们同日出征,谁先攻下关口谁就赢,输的人回朝之后在皇上和百官面前叫赢得人面前磕一个响头!如何?”少老三早已制作好了作战方案,只等出征了。城儿所受的屈辱他要从负老贼身上讨回来!
“很公平,就这么办!”负老大一口应下,两人四目相对,火光四射,冷哼一声,各自掉头大步离去,众将随后纷纷谈论。
待那一行人走远,雪清狂雪阡陌雪云落雪倾颜四人缓步走下石阶,尽皆无奈的摇首“这两位老将军都斗了一辈子了,到老了还未消一”
“这不叫斗,这叫情趣,这叫惺惺相惜!不然不是少了许多乐趣么?”
“他们是有乐趣了,可是害苦了其他“你们说说,负老大有负清风,少老三还跟他比,这不是找着输么?”
此时,燕溪所带领的复燕会也秘密启程到了兰国殒城,秘密聚集兵力,准备举义。一心投入复国大业的燕溪,万万没想到燕惊华只是对他敷衍而已,早已在暗中对负清风暗下杀手。
负老大回到府中,拿着圣旨便欲去清风居找负清风商量作战计划,方才入府,便被陆腕晚拦下了,负老大反射性的将圣旨藏在身后,呵呵笑道,”夫,夫人,你怎么在这儿啊?风儿呢?”说着,仔细的观察着陆腕晚的反应,一见那双盈盈秋眸中渐渐聚集了泪水,顿时慌了,“夫人…夫人,你,别哭啊!我又没做什么?好好地你哭什么啊?”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瞒着我?”说着,陆腕晚又是气又是恼,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滑落,“老爷,你难道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么?那时,你是怎么说的?可如今呢?”
负老大闻言哑然无言,脑中不由得响起那时两人在梅花林中骑马赏景时,他所说过的话。
夫人,待雪国安定之后我便辞官,我们带着风儿归隐山林寻一处安静温暖的村落定居下来,你再也不用担心风儿的身份,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说这番话时,风儿才六岁,如今已是十年过去了,他所说的承诺却一直都未兑现。他负老大这一生上对得起皇上,下对得起将士百姓,可是对自己的家人却亏欠了太多太多,他这一生都无法偿还。
思及此处,便是满心愧疚,身后藏着圣旨的双手无力的垂落而下,低声道,“夫人,对不…”
他似乎一直都在对她道歉,不停的道歉。
“你不用与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人是风儿,不是我!”陆腕晚泣不成声,绢巾被泪水沾湿,他也不看看他都多大年纪了竟然还要挂帅出征,还要带上风儿,这要她怎么办?他们是她此生最重要的人,少了他们其中一个,她都活不了。
他的一生都徘徊在生死之间,如今到了风儿尽然又是如此,原以为她提心吊胆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是另一个开始!这要她如何不心急,如何不心痛?
“夫”看着如此悲伤的陆腕晚,负老大只能重重的叹息,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话,任何安慰的话在她的耳中都是枉然。他不能保证什么,也不敢再轻易的做出承诺。给了希望再让人失望,比没有希望更痛苦,更难以承受。如今四国势危,江山倾乱,雪国局势未定,他怎能在这种时候离开呢?
陆腕晚自知道了圣旨,就回到房中哭哭停停一上午,将当门从内锁上,不理任何人。负老大实在是没辙了,只好派人去找负清风了。
负清风正与云追月在后花园里练剑,一抹白色一抹烟色,双剑交缠,步履同步,身形如燕,剑势如虹!一旁侍候的几名小丫鬟看得目瞪口呆,公子的剑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小昭在一旁认真的学习,急着招式,而马统却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看到精彩处还不忘吆喝两句。
自那日雪倾颜受伤之后,便派人送来了无数滋补物事儿,奇珍异草不计其数,将清风居的一间厢房堆的满满的,别说那些东西还真有些用,这三日服用药膳负清风的气色确实好了些,不再像之前那么苍白。
“公,公子!”伴随着一声吆喝,一名小厮气虚喘喘的跑了过来,打断了两人。
负清风云追月闻言一怔,齐齐的停下动作,旋身落地!
“何事?”负清风接过小昭递过来的帕子拭着额头的薄汗,扬眉问道。
云追月也合了剑,接过了丫鬟递过来的茶水与锦帕。这小厮他认得是腕风居的守卫,看来必定是义父义母的事儿。
“公子,老爷叫您过去呢?夫人得知老爷夫人即将出征的消息哭了一上午了,老爷实在没招了,唯恐夫人的身子”小厮的话还未说完,只见眼前白影一闪,清风拂面,面前已是空无一人,顿时呆住了……云追月随后而行,小昭亦施展轻功紧跟而去,马统反应慢了半拍,见四下无人了才跳起来跑了起来,“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轻功比较好用啊!”
腕风居负清风赶到的时候,负老大正焦急的在长廊中来回踱步,不经意的抬眸瞧见负清风,顿时松了口气,“风儿啊,你终于来了!你快些去看看你娘罢,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他是好话说尽也无济于事,他知要她接受这样的事儿有些困难,唉,说到底还是他的错,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
“爹,你别着急,我进去劝劝娘。”负清风闻言微微点头,拍了拍负老大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眼,齐齐的围到了门前,“娘,是我,风儿。你能开开门,让我进去么?”
良久也不见里面有动静,负清风无奈的摇首,“娘一定是生我气了……”
“让我试试罢?”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两人一怔,回首视之乃是云追月,三人相视一眼,云追月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义母,我是追月,您可以开开门么?如今圣旨已下,义父风儿也不能抗旨不尊,我知道您担心他们,您放心,还有追月呢?追月答应您,一定会好好保护义父和风儿!请义母一”
话未说完,房门倏然而开,房内站着满脸泪痕的陆腕晚,看到门外那三抹熟悉的身影,眼泪更是抑制不住,“你这个傻孩子,难道娘就不用担心你了么?这一去,你们三个尽皆走了,只留我一人在这千里之外时刻担忧,这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经历了,你们明白么?”食不下咽,夜不能寐,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她早已过够了!
“娘,风儿明白,对不起,是风儿不孝…负清风迎上前来,伸手抱住了陆腕晚,一抱住了负清风陆腕晚更是哭的泣不成声。
负老大云追月两人无奈的叹息,只是看着那两抹相拥的人,束手无策。
哭泣有时候是一种有效的发泄方式,陆腕晚终于哭够了,折腾了大半日也未用膳,体力不支,哭着哭着便睡了过去。负老大将陆腕晚抱回房间放到床上,亲自脱了鞋袜,盖上锦被,这才转身示意两人离开。
负清风云追月了然的点点头,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出了腕风居,想到方才的画面,负清风不由得叹息一声,“寒风连月夜,沙场几人咖…”执着,人活一世为的便是执着,为心,为情,为权,为财,各不相同。明知一切终成空,却依然沉迷。
云追月闻言缓缓转眸望向了身侧的人儿,看到那清眸中弥漫的苍凉,心中一怔,“风儿不喜欢战争罢。”
“有人便会有欲望,有欲望便会有争斗,永远不会停歇。”负清风脚步停了一瞬,又继续前行,后日便走出征之日,她又要再一次踏上征程,即便非她所愿。
看着那抹缓缓而去的纤细背影,云追月默然无言,她说的对,欲望争斗永不停歇,那她呢?又可曾有欲望?
又是一次出征日,雪撼天率领百官与城外送行,城门外金戈铁马,队列严整,旗帜摇曳,两大开国将军再加上大将军和两位殿下,盛况空前!城内城外人山人海,根本无立足之地,城楼之上雪撼天,雪清狂,雪云落带领众官立于其上。
负老大少老三各领兵马七万,分列两旁0负老大一袭墨绿锦袍,身着金色